“你嘴里的拖友是，是什么意思？”唐裕明愣愣的看着闻悊。
闻悊身体前倾，脸与唐裕明的脸贴的极近，仅有一指的距离。两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尚存余温，便纠缠在了一起。
“是恋人的意思啊，小明哥哥。”闻悊说完嘟嘴在啵了一口唐裕明的唇珠，迅速后退坐直了身体。
刚刚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只是很平常的聊着家常而已。
唐裕明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刚刚柔软的触感还没完全消失，但那个人的脸早就离开了。
闻悊手不老实的搭在唐裕明紧握的拳头上，笑眯眯的看着对方拘谨的样子，“恋人之间叫全名会不会太生疏了？小明哥哥，想好怎么叫我了吗？”
唐裕明的手与闻悊触碰时，酥麻感在一瞬间传遍全身，他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隔绝他们肌肤间的接触，“我，我还没想好，我先走了。”
闻悊看着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他刚刚也没干什么吧？
0**94心里给唐裕明鸣不平。可怜的唐裕明，被闻悊这个神经病吃了豆腐，估计要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
回了房间，闻悊洗澡换了身睡衣。忙碌了一天身心疲惫，但他没有选择回床上休息，而是来到阳台，眼睛看着漆黑的天空，没有聚焦。
香港七月初的风有了自己的体温，清风拂过撩起他的发丝又轻轻放下，蚊虫见此在他的耳边萦绕叫嚣，谴责风的无理。
闻悊把蹭的脸颊瘙痒的刘海撩到耳后，手挥去了身边的蚊子。
“怎么不去睡觉？”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闻悊无心抬头去辨认是谁，“我在等你啊。”声音平静没有起伏。
邱民善在五楼倒吊着出现在闻悊面前，“等我？等着被我强吻吗？我可不是什么好鸟。”
闻悊黑沉无光的眼睛看着邱民善的脸，心里浮起一个有趣的念头，他伸手捧住邱民善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缝。
没等邱民善反应，毫不手软的抓住他的头发往下拽。
邱民善在闻悊面前毫无防备，也低估了对方的力道，他的身体重心不稳栽了下去，好在手及时抓住阳台的围栏。
邱民善身体重重砸在墙上，悬着的脚踩在阳台的边缘才堪堪站稳，险些一命呜呼。
闻悊看着邱民善狼狈的往他屋里爬，他好心的后退一步给他腾位置，“大叔，现在还想强吻吗？”
邱民善在闻悊的语气里听出挑逗的意味，气笑了，“呵，小屁孩，老子现在想强抱你！”
闻悊置若罔闻，上前拉了他一把，邱民善瘫软在地，紧绷的身体接触地面，他才放下心来小口喘着气，眼睛却死死盯着闻哲。
闻悊不怀好意的翘起嘴角，双手撑着膝盖弯腰与邱民善对视，后又伸手摸摸对方毛茸茸的黑发，“哈哈哈，猫妖大叔，你刚刚是不是吓死了！让你突然冒出来吓我。”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邱民善气不打一处来，打掉闻悊的手扶着围栏站了起来，咬牙切齿，“老子真想把你这小白脸打成红色。”
闻悊的脸颊听话的染上红霞，却被不见微光的夜彻底吞噬，“那你打我吧，我不还手。”他伸出双手露出掌心。
邱民善气的不行，腰肯定被撞惨了留下了淤青，疼的冒冷汗，不想再和这臭小子说有的没的，他转身准备憋屈的离开。
还没等邱民善碰上围栏，他的腰被从身后抱住，那细胳膊也碰到了淤青，疼痛使身体一瞬站立，他听到闻悊的声音，“你不祝我毕业快乐吗？过几天我就要离开香港了，我们又要分开了。”
邱民善想到什么，有点想笑，但他撇嘴忍住了，“行了行了，毕业快乐，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那大叔，你走前还能让我咬一口吗？”
闻悊的话让邱民善身体一僵，脸红到脖颈，他的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子。
闻悊来到邱民善面前，掀开他身上的皮夹克，扒拉开背心的肩带哪里有一排淡淡的牙印，被牙印包围的肌肤上有一颗黑痣。
闻悊踮起脚唇贴上了他脖颈上的黑痣，“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说着咬了上去。
邱民善感受着脖颈处熟悉的触感，想起三年前他离开香港的那天晚上。
那日风雨格外大，他没去殡仪馆上班，而是在闻悊的房间里避雨等雨停。
实在没事干，坐久了又腰酸背痛，他就躺上了床，鼻尖飘着熟悉的香味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直到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他才惊醒，发现自己睡着了，好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学到家的闻悊。
窗外的雨像是没停过。
闻悊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一副被大雨淋了很久的样子。明明唐家有给他配专门接送他上下学的司机。
闻悊看到他就扑进了他怀里，水蹭湿了他的老头背心，与他肌肤相贴的那人身上过高的体温，让他意识到闻悊这么粘人原来是发烧了。
他这个在别人家里窜出来的大活人被第二个人看到就要进警署喝茶；下雨天抱着生病的闻悊在屋顶跳来跳去去医院更不可能，最后他只能自己动手。
明明都是男人，可帮闻悊脱衣服的时候总会感觉燥热，或许那时候他就动了心，但雨声太大。
脱了校服脱裤子，但要脱裤衩时他又犯了难，好在闻悊清醒了些自己去浴室洗了热水澡。
闻悊出来时身上穿着浴衣，身体隐隐约约冒着热气，就是步子发虚有些站不稳。
他把人扶住，闻悊就又赖上他了，抱着他不肯撒手，嘴里说着胡话。
“你抱我嘛，你抱我，我好冷。”
怀里小崽子哼哼唧唧烦的不行，他准备把人放床上，没想到埋在他怀里的人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力道之大活要咬下他一块肉，忍不了了他开始推搡，可闻悊像条八爪鱼，缠的他怎么都挣脱不开。
直到闻悊烧晕了过去，松开嘴头耷拉在他身上。好不容易把人塞进被窝，他摸上脖子，手上不仅有口水还有血。
嘴里骂着闻悊是狗，他去浴室洗脖子。
浴室里花香味更加浓烈，他找到源头原来是小苍兰味儿的洗发水，他挤了点用来洗手，抬头看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红成了关公，低头还有，还有奇怪的生理反应！
他彻底慌了，给闻悊额头盖了条冷毛巾就跑了，殡仪馆这个月的工资都没要，连夜扛着火车离开香港。
邱民善想到那香味儿，鼻子嗅了嗅闻悊的发顶，对方似乎换了洗发水，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那种浓烈的花香了，只有淡淡的无法形容的清香。
闻悊很快就松了嘴，这次他咬的没用太大力，只在邱民善的脖子上留下自己很快就会消失的牙印。
邱民善跑后闻悊就睡下了。
第二天，闻悊起床，换了身红色花衬衫配修身裤，踩着帆布鞋下了楼。看到南菱在给阿姨帮忙。
没在客厅里看到唐裕明的身影，刚开始以为是早早去了公司，问了阿姨才知道原来是还没起床。
阿姨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唐裕明赖床，闻悊也是第一次见跟着附和。
阿姨端上两碗云吞面，推到闻悊和南菱面前。
闻悊刚捞上一颗馄饨，就听到楼梯有踩踏声，抬头就见穿着正装提着公文包，却一脸颓丧的唐裕明。
唐裕明明显有些不对劲，他平时就爱和闻悊紧挨着，今天却特意坐的与闻悊远了些。
闻悊知道原因，把云吞面推到唐裕明身边的位置，在那位置坐下，唐裕明没有反应。
阿姨把唐裕明的那碗云吞面端到他面前，又端了些别的早点上来。
闻悊见唐裕明就老老实实的吃面看都不看他一眼，使坏拿筷子夹走了他碗里的一颗馄饨放进自己碗里。
唐裕明还是没啥反应，闻悊有些生气的用筷子把面搅和在一起，又把馄饨串在筷子上，“哥，你想好了吗？”
唐裕明吃面的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来，“没有。我，我今天早上比较忙，先走了。”
见他穿上皮鞋出了门，闻悊鞋都没换穿着拖鞋跟了上去，在唐裕明要走出前院围栏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哥，你是生我气了吗？为什么躲我？”
唐裕明不敢看闻悊的眼睛，他提着公文包的手发紧，“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昨天为什么亲我？？”
闻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了，他开口，“对，我喜欢你啊哥。”
“你呃我呀，你钟意嘅系嗰个南菱，你同佢上楼落嚟嘴都肿喇，佢半夜仲去你间房，你哋系咪喺埋一齐喇！”唐裕明质问。
因为闻悊听不惯粤语，现在唐裕明在他面前说的都是普通话，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说粤语。
0**94比这两人还激动，心里疯狂感叹。好样的唐裕明，我果然没错看你！蚊子啊蚊子，你终于要翻车了，哈哈哈哈哈！
闻悊稳如老狗，走到唐裕明面前，才发现唐裕明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哥，我不喜欢南菱。嘴肿是我被他强吻了，当时你们都在楼下等着，我只能先把这事放一边，让他晚上来我屋里找我说清楚。”
“我也跟他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他说他要参加完宴会就走，今天他就会离开。”闻悊耐心解释，话里有真有假。
唐裕明气来的快走的也快，他吸鼻子，眼睛泪汪汪的看着闻悊，“真的？”
闻悊无奈一笑，伸手抹去他的眼泪，“真的，小明哥哥我最喜欢你了！不然你说我在大学四年为什么不找对象，为什么还要顶着被爸赶出家门的风险和你在一起？”
这么多年闻悊没谈过一次恋爱，唐裕明想过很多可能都没想到原来是因为他吗？
唐裕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想让闻悊看到他脆弱的一面，“知道了，闻，闻闻，我去公司了！”
全程前排看戏的0**94无语。这就信了？可恶啊，唐裕明你太让我失望了！唐家继承人疑似顶级恋爱脑，睁眼闭眼看不到唐家的未来。
闻悊目送唐裕明上了车。唐裕明竟然给他的称呼是叠词，“闻闻”这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够稀奇的。
闻悊回屋里就感觉到了南菱的不高兴，他坐到他旁边，神情低落，“我昨天和我哥说我们俩在一起了，吵了一架，我哥现在还生气呢。”
南菱秒开心，绝不承认自己又爽了，他拍拍闻悊的背安慰，“不能怪咱哥，我现在在你家确实拿不出手，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比现在还好的日子！”
0**94嫌弃，南菱这小子咋就这么好命呢？真怕闻悊信了它出言提醒，【宿主，他在CPU你，给你画大饼呢，不要信呐！】
吃完早点，司机带着闻悊和南菱去了机场，一路上他们相顾无言。
闻悊想等南菱上飞机后再回去，但被南菱拒绝了，“小悊，你回去吧，我到地方给你打电话。”
闻悊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南菱一眼，“那，那我走喽？”
南菱没想到闻悊真要走，还没等他失落，就被抱了个满怀。
闻悊在大庭广众下抱住南菱还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亲完就跑没了影儿，独留南菱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返程的路上，他在睡梦中被路岁谷的电话惊醒。
【小悊，我们待会儿在哪见面？】
“湾仔有家新开的茶餐厅，蛋挞和咖啡味道都很不错，叫檀岛咖啡，去哪里见面吧。”这家店是江晓辉安利的，味道确实可以，闻悊向路岁粮推荐。
路岁粮对香港不是很熟，闻悊说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挂了电话。因为唐宅就在湾仔区，不用调转路线，闻悊让司机换了个目的地，自己在后座又打起瞌睡来。
到了地方，在司机的呼叫声中，闻悊迷迷糊糊醒来下了车。
他站在路边，揉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抬头就和马路对面的路岁粮对上视线。
路岁粮提着包过了马路来到他面前，“小悊，我们进去吧。”
他们点好餐，路岁粮从包里拿出盒装的碟盘递给闻悊。
闻悊拿在手上看了眼，又递了回去，“哥，我没带包，没地方放，就先放你这吧，回去了你在给我。”
路岁粮将碟盘放回包里，拿出一叠剧本推给闻悊，“好，那你看看剧本。”
服务员把蛋挞和咖啡端了上来，闻悊翻着剧本，手拿起了咖啡。
简单看了一遍，内容是带点科幻色彩的轻喜剧——
主人公是一个克隆人，真正意义上的他早在一百年前就死了，他意外启动时光机回到过去，与自己见面。
主人公本以为自己会被真正的自己排斥，没想到对方与外界传闻中的并不一样，还非常希望有人能顶替他的位置。
他发现自己回不去了，被迫成了他自己。工作社交恋爱的责任都揽在他了的身上，而真正的他却在筹备去哪里玩。
结局耐人寻味，真正的他死在了出国的飞机上，而他无法回到未来，彻底取代了自己。
闻悊合上剧本，喝了口咖啡，看向路岁谷，“很好的剧本，不过我一人饰两角吗？”
路岁粮放下手中咬了两口的蛋挞，“对，但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可以请替身，不拍到替身的脸就行，你看怎么样？”
路岁粮对没什么水平的戏还要用替身的演员没有好感，与其这样他还不如请那个替身来演，但闻悊又不是演员，他要用替身就用呗！
闻悊把剧本圈成桶状拍路岁粮的头，笑出声，“我说着玩的，哥你怎么还认真了？我是要当演员的，第一部戏就请替身，那可太不敬业了。”
“对，小悊是要当演员的，是我唐突了，我的问题。”路岁粮尴尬的红了脸，他摸摸自己被打的脑袋。
只要在闻悊面前他的智商总是不在线，刚刚都说了什么胡话啊！让闻悊这个新人第一部戏就请替身不就是变相害他嘛！亏他还是个拍过几部电影的导演。
闻悊把剧本放在一边，拿起蛋挞咬了一口，看着路岁粮，“哥，你怎么看出来我和这个剧本里的主人公很搭的？”
路岁粮眨眨眼，“就，感觉，这个主人公感觉和你像，怎么像我也不好说。”
闻悊瞪大眼睛，“我像假人吗？”他疑惑的摸上自己的脸颊。
路岁粮被闻悊的话点醒。他第一次见闻悊就觉得对方很美好，美好的不像真的，就像个……假人。
“美好的不像真人。”他不自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0**94在闻悊脑子里干着急，【宿主宿主，我们不会掉马了吧，宿主你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不是真人。】因为你早就死了啊。
路岁粮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大脑彻底宕机，慌忙拿起剧本遮住自己闹出来的大红脸。
闻悊忽略路岁粮的话伸出手，手指戳路岁粮用剧本遮住的脸，“哥，你别挡着啊，我想好好看看你。”
剧本下移，路岁粮露出自己紫色的眼睛，看着闻悊，“看，看我做什么？”
闻悊不答只专注的用眼睛描摹着路岁谷的眉眼，在路岁粮神游天外时伸出手指戳在他的眉心，“哥，你的眼睛很漂亮，还是不要挡着了。”
他说完就把注意力放在蛋挞上，吃了起来，刚刚的行为似乎只是他的无心之举。
可路岁粮却上了心，他强装镇定放下剧本，端起咖啡喝了起来，眼睛总忍不住看向闻悊。
“哥，我什么时候进剧组？”闻悊问，眼睛却没有看路岁粮。
路岁粮一顿，“剧组在内陆，而且其他演员还有自己的行程，一时半会儿召集不起来，要不你再在香港待几天？”
闻悊拒绝，“不用了哥，我这一毕业就没事儿干，我明天和我哥说说，后天咱就走。”
他们吃完走出餐厅，闻悊拿上碟盘上了车，路岁粮看着车屁股吸着车尾气，心里空落落的。
闻悊回了唐家，在房间用DVD一体的电视机播放手中的碟片。
电影还没放多久，他的诺基亚响了起来，有电话，他接通对面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闻悊下意识看向垃圾桶，里面孤零零躺着一张名片。
【喂，你好，请问是闻悊吗？我是苏艺秀。】
电视机上身穿古装的苏艺秀出现，和一群黑衣人扭打在一起，他把手中的木笛当棍使，打在敌人要害，使其连连后退。
“是文优哥啊，我正在看你演的电影呢，找我有什么事啊？”闻悊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另一边的苏文优被闻哲的情绪带动，也笑了起来，他拿着手机，眼睛却看向窗户边放着的小花瓶，花瓶上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没事啊，就是单纯想找你说两句。你有看我演的那部啊，剧情怎么样？我演的会不会不好？】苏文优问。
闻悊看着电视机，上面的苏文优逃跑途中闯入青楼，随手拿了纱巾长裙把自己扮成姑娘，混入艺妓之中装模作样吹着手中的木笛。
“我还没看完，但我相信你的眼光，你能接这个剧本，剧情肯定不错。”闻悊回。
他们聊到电视机黑屏才相互挂了电话。闻悊倒是没想到苏自言会是个话唠，聊了快两个小时，内容都是近年来家喻户晓的那几部电影。
晚上闻悊吃过晚饭，上楼洗了澡只穿了件浴衣下楼，他坐在沙发上，在茶几抽屉里拿了本书打发时间。
他在等唐裕明。
闻悊看书看睡着了，躺在沙发上，阿姨在他肚子上盖了条毯子。
唐裕明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的不是公文包而是包装精美的白色花束。
开灯换了拖鞋，他才注意到沙发上探出一颗白色的脑袋，他放轻脚步向沙发靠近。
就见闻悊头发睡的乱糟糟的，身上的浴衣卷在一起往上爬，露出的细长双腿交叠，脚趾不安的蜷缩。
唐裕明把花放到茶几上，无奈的把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在闻悊腿上，蹲下身看着闻悊的睡颜。
下一秒闻悊从睡梦中睁开眼，他们在空气中无声对视。
“小明哥哥，你回来啦。”闻悊吃力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懵懵的看着唐裕明，看样子还有些没清醒。
唐裕明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脸上扬起笑容，把花举到闻悊面前，“送你的，闻闻。”
闻悊被唐裕明的一声闻闻叫清醒了，但可能只是让他闻闻花香。他接过花，脸红成一片，“谢谢小明哥哥，这是什么花？真好看啊。”
唐裕明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闻悊，他帮闻悊撩去额头上的发丝，鬼迷心窍吻了上去，一触即离，“洋桔梗，像你一样好看。”他的声音沙哑。
闻悊呆呆看着唐裕明，还没等他反应，就被抱住，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悊，闻悊我喜欢你，喜欢喜欢……”唐裕明抱着怀里的人，嘴里呢喃着。
客厅空调温度开的有些低，闻悊皮肤凉凉的贴着唐裕明很舒服，他眯着眼回抱住对方，索取着眼前人温热的体温。
抱了会儿，闻悊的姿势实在不舒服，他拍拍唐裕明的背，让人松开。
“小明哥哥，你能像小时候一样抱我回房间吗？”他用脑袋蹭蹭唐裕明的脖子。
唐裕明被蹭的心痒痒，他点头答应。
闻悊搂住唐裕明的脖子被打横抱起，他们到楼梯口闻悊伸手关了灯，一起上了楼。
唐裕明把闻悊抱到房间，放到床上转身要走，手却被拉住。
闻悊表情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放下花束，双手摇晃着他的手臂，“小明哥哥，你别走，今晚和我一起睡可以吗？求你了。”
唐裕明摸摸自己烧起来的耳朵，默默点头，“好，但我要先去洗澡，过会儿就回来。”
“不要，澡明天再洗也不迟。小明哥哥，难道洗澡比我还重要吗？”闻悊得寸进尺耍无赖。
唐裕明不敢不从，“好好好，那我先回房里换身衣服。”
闻悊松开抓着唐裕明的手，下床大步流星的把房间门关上反锁，“你穿我的，不准走！”他去衣柜找了套睡衣塞给唐裕明。
唐裕明听话，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被闻悊叫住，“就在这里换。”
唐裕明身体一僵，脸红到脖子，欲言又止，“可，可是。”
“我不看就是了，哥你就在这里换。”闻悊走到阳台门，背对着唐裕明。
“好吧。”唐裕明无奈照做。
通过玻璃的反光闻悊偷窥着唐裕明换衣服的全过程。
闻悊的睡衣主打宽松舒适，但对唐裕明来说还是有些紧，在闻悊身上拖地的睡裤他穿成了九分裤的效果。
“换好了。”唐裕明拉拉衣角。
闻悊转身看到他眼睛明显一亮，“哥，你现在看起来超可爱的！”
唐裕明羞恼的避开闻悊的视线，来到床前把床上的花束放在床头柜，拉亮了台灯，“现在不早了，该睡了。”
“好！”闻悊积极的关掉房间的灯，爬上屋里唯一的床，往里挪了挪给唐裕明腾位置。
唐裕明刚躺下腰就被圈住，闻悊抱着他，抱的很紧。
半夜，好不容易睡着的唐裕明惊醒，看着架在身上的腿，他看向睡的香甜的闻悊。
闻悊穿着浴衣，浴衣的带子松了，开始四处逃窜。
唐裕明小心翼翼挤着闻悊腰上的绳子，对方突然翻身，带子松开，松垮的浴衣实在遮不住，眼前出现的雪白刺的唐裕明不敢睁眼。
闻悊怎么不穿内裤！！！
唐裕明摸瞎让浴衣重新盖住闻哲的屁股，背对着闻悊。
本来就因为高度紧张失眠的唐裕明，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脑子里都是闻悊。
下一章准备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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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港圈关系户花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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