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在下萧小飞，今日初到贵宝地，给大家表演一套自创的'飞天神功'！"
集市中央，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少年正抱拳向四周吆喝。他约莫十**岁年纪，眉目清秀，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嘴角挂着憨傻又自信的笑容。
围观的人群渐渐聚拢，萧小飞见状大喜，立刻拉开架势，开始他的表演。
"第一式，飞燕穿云！"
他猛地跃起，却因用力过猛差点撞上路边的招牌，慌忙中抓住旗杆才免于出丑。围观群众一阵哄笑，萧小飞面红耳赤地落地，强装镇定地继续。
"咳咳，刚才是热身。接下来是第二式，游龙戏凤！"
这次他学乖了，动作收敛许多，但所谓"游龙戏凤"不过是几个简单的翻滚动作，配上他夸张的表情和吆喝，倒也有几分趣味。
"好！"人群中有人喝彩，几枚铜钱丢到场中。
萧小飞眼睛一亮，表演得更卖力了。"多谢这位大哥！接下来是压箱底的绝技——飞天神掌！"
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个夸张的起手式，然后猛地向前冲去，打算来个漂亮的空翻收尾。谁知脚下踩到一块西瓜皮，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像只扑腾的鸭子般向前滑去，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
"啊呀——"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一道红色身影闪过，萧小飞只觉腰间一紧，被人稳稳扶住。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尖。
"这位小哥，走路可要当心啊。"
声音如清泉击石，清脆中带着几分慵懒。萧小飞抬头，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扶住他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姑娘，约莫二十出头，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唇不点而朱，肌肤胜雪。她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萧小飞顿时看呆了，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红衣女子松开手，萧小飞这才回神，慌忙站直身子，结结巴巴地道："多、多谢姑娘相救！在下萧小飞，不知姑娘芳名？"
"柳如烟。"女子轻拂衣袖，目光在萧小飞脸上转了一圈，"你这'飞天神功'，倒是别具一格。"
萧小飞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让姑娘见笑了，我这是自学成才，还没练到家。"
柳如烟正要说话，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彪形大汉推开围观百姓，大摇大摆地走进场中。
"谁允许你在这儿摆摊的？交保护费了吗？"为首的光头大汉一脚踢飞了萧小飞收钱的破碗，铜钱滚落一地。
萧小飞脸色一变，却还是挤出笑容："这位大哥，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就..."
"少废话！一两银子，不然打断你的腿！"光头恶狠狠地打断他。
萧小飞咬咬牙，他虽然傻气，却也有几分骨气："这位大哥，我挣的都是辛苦钱，您这要价也太..."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萧小飞的话，他被打得踉跄几步，嘴角渗出血丝。
"不识抬举的东西！"光头大汉挥拳就要再打。
拳头在半空中停住了——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牢牢抓住。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卖艺的，几位好大的威风。"柳如烟不知何时已站在萧小飞身前，声音冷得像冰。
光头大汉挣了几下竟纹丝不动，脸色大变："臭娘们，找死！"另一只手挥拳打来。
柳如烟轻蔑一笑，身形微动，众人还没看清动作，那光头已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了好几个摊位。其余几个大汉见状一拥而上，柳如烟红衣飘飘，如穿花蝴蝶般在几人之间游走，只听"啪啪"几声脆响，几个大汉全都倒地哀嚎，每人脸上都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滚。"柳如烟冷冷道。
几个大汉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就跑，连句狠话都不敢留。
萧小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柳如烟转身看他，才如梦初醒。
"柳姑娘，你太厉害了！刚才那招是什么名堂？能不能教我？"萧小飞双眼放光，早把挨打的事忘到九霄云外。
柳如烟被他这反应逗乐了："你这人倒有趣，挨了打不喊疼，反倒先想着学功夫。"
"嘿嘿，我爹说了，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萧小飞拍拍胸脯，"柳姑娘，你要去哪儿？不如我们结伴同行？我可以给你当向导、当保镖、当...当徒弟！"
柳如烟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笑了："好啊，正好我缺个跟班。"
萧小飞大喜过望，连忙捡起散落的铜钱和破碗，屁颠屁颠地跟在柳如烟身后。
"柳姑娘，你武功这么高，是哪个门派的？"
"柳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柳姑娘，你喜欢吃什么？我知道前面镇上有家酒楼的八宝鸭特别好吃！"
柳如烟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哭笑不得，却也不觉得厌烦。这个傻乎乎的少年，倒是给她枯燥的任务增添了几分趣味。
她嘴角微扬，心想：这小子单纯好骗，正好可以利用他接近目标。只是...他这傻乐呵的样子，倒让人有些不忍心。
摇摇头甩开这无用的念头，柳如烟加快脚步。萧小飞赶忙跟上，嘴里还在不停地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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