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认为首都没什么东西真心错了,错怪他们了,首都的东西还算齐全,一些外国货也是有卖的,就算是少了什么东西也是会及时补货的,偶尔有些东西买的人多,他们也会定制定量的,而在这个县城里,最好的是上海货,有钱人的确有,可是不多,所以其他东西也不多。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儿想笑。
“说吧,想吃点儿什么,我请你”反正看着这间供销社也没什么好东西。现在大多数人家都不开火,以前在首都没有感觉,现在来了这里,就感觉真的是年代的感觉,现在家家户户都不是自己做饭,是吃食堂,钟白也不能自己做饭了,得跟部队一起吃,但貌似她好像吃的是小灶,反正想做饭可以在帐篷里去做,反正宿舍里煮火锅的事干的多了,一点儿也不心虚。
“请我?”储绥珏眯着眼看钟白,她现在胆子大了很多嘛!其实他想错了,主要是钟白垃圾话说习惯了,这在现代是很平常的事,玩笑话嘛,只是储绥珏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思想开放,但是跟钟白还是不能比的,受了微博,知乎,ins等app的熏陶,一般人还真比不上她,就比如说专科第一名和211最后一名,这种情况一目了然。
“……”钟白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嘴,说错话了。太大意了。一高兴就放松了自己。
这里倒是有些什么麦乳精之类的,却没有奶粉,她一直看些近代小说以为麦乳精才是这个时代的精贵产物,以为根本没有奶粉这样的东西,其实不然,首都是有奶粉的,但这个地方没有,麦乳精是极限了,就像在物资齐全的现代,也存在这种现象。
说是没啥东西没啥东西,钟白还是买了好多,现在虽然是饥荒初期,可是有好些人都是没钱没粮票的,买东西也没钱,反而是中期甚至后期你想买有钱,也没有东西。
之前她就料到了这种情况,粮食还好,再怎么说也会有主食吃的,可是作为一个肉食动物,她是接受不了没肉的,所以她后来攒钱都是买肉罐头呢。
“你买这个干什么?”储绥珏看着钟白买了好些肉:“咱们是跟部队一起吃的,好像也做不了饭吧。”
“你没野炊过?”钟白好奇的看着储绥珏。不是她愿意买,一是补货,二呢则是也就这些肉值得买一买了,这里羊肉牛肉居多,尤其是羊肉,因为这里有黄羊,据说是羊肉里最好吃的品种。
储绥珏摇摇头,钟白恍然大悟,现在还没有注重什么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事。所以像这种外出活动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给你做烤肉吃吧!”她买的不是猪肉,是牛肉,也是运气好,来这就能碰见卖牛肉的,这个地方没怎么有卖猪肉的,倒是牛羊肉卖的很多,她还买了一小块羊肉,准备涮火锅。
现在也开始大练钢了,家里面有两口锅的就砸一口锅,一口锅的就还是放着,虽然从早先她从书上看见这一点时就很不明白,你大练钢不应该去找矿吗?怎么还砸自己的锅,钟白一直都是不喜近代史的,说不上讨厌,就是不适应,所以一直对近代抱有一种不好的态度,可真是到了这里,才发现这个时代和自己的时代没有什么不同,反而这个年代更可敬,那些自己脑海里牛鬼蛇神的画面也并没有那么恐怖,只能这么说,并不是你处于什么时代,而是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想怎么做。
事实上,情况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锅呢是砸了,但是没有全砸,每家每户的虽然都去大队上吃饭,可也能自己在家煮个粥或是冲个鸡蛋水喝,虽然现在这个也是很奢侈的吧,不过曙光在前方,马上集体吃饭就解散了,虽然说现在也阻止不了她吧。
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是什么,是海风吹过引起波浪?是百灵鸟穿越深林?或是田野间稻苗的晃动?
都不是!
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是肉放在油锅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肉香四溢。听起来就很美味。钟白找出一块石板,用土块加石头搭建起一个简易的火堆,拿出小桌子再另加几张马甲,地点就在她的帐篷前。
钟白呆的帐篷所在地是长官的营区,虽然现在也没几个人在吧!她买的是牛里脊,是牛脊上最嫩的肉,几乎都是瘦肉,肉质很嫩。她将牛肉切成小块,用橄榄油,盐,黑胡椒,腌制半小时,在黑石板上放上一块黄油,开始煎制牛肉,在石板的另一边,放上点儿大蒜,大蒜是切成片的。然后再放几个香菇片。买来的羊肉她切成拇指大的块,用竹签穿上,准备吃羊肉串。今天是全肉宴,涮什么火锅,烤羊肉串不香吗?
牛肉煎的很完美,她一直喜欢吃全熟的,一直以来她并不相信什么牛肉只吃七分熟就是都会吃的人,不好意思,她并没有那个胃能吃七分熟的牛排,反而全熟的牛排更能考验厨师的能力,那些挑剔你吃西餐的人纯属没事找事,想嘲笑你,如果你吃西餐时并不是去高级餐厅,一个管家专门服务你的宴会,那么他说你你就可以顶回去,事儿妈。她也不在乎什么左刀右叉或者什么右刀左叉,她是个左右手都能吃饭的人,如果有人说她使错了,她就会说左撇子屡试不爽。像宴会那种场合,刀叉都是严格来摆放的,你按着拿就行了,肯定不会出错,食物也都是主厨准备好的,根本轮不到你说几分熟,最可气的是你去必胜客还有人跟你挑挑拣拣。其实说起来就是有没有钱的事,马云就算拿筷子吃牛排也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肉香味散发的香味越来越大,这是在拉仇恨值吧!人家来搞基建,她来野炊。主要是现在也没多少人。
弄完了这些之后,钟白将东西收拾好,准备进屋吃,没错她就是如此的绝情又无情,当然储绥珏是可以给一点儿的。其他人也是要分点儿的。
钟白昨天吃饭的时候因为一瓶老干妈跟炊事班班长产生了深厚的友谊。也要给炊事班送点儿。不得不说那炊事班班长看起来就不一样,看起来十分喜庆加面善。
其实部队现在已经有种蔬菜,养猪的了,只不过刚搬来这里,猪还没长大,蔬菜——大沙漠能活就不错了,这还是凭借我大中华种田智慧,从盆里种菜。
“兄弟,你没机会了。”王安山从外面走进来,他和孙海洋住一个帐篷,此时孙海洋正在桌子前修手表。
“你又说什么胡话。”
“我刚才从外边回来,听他们说钟白和储绥珏在一起了。”他手上拿着钟白给的羊肉串和牛肉,根本不是别人说的,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孙海洋默不作声,可是他手上的指针已然掉在地上,整个帐篷十分昏暗,只有微微灯光,指针掉在地上,根本见不着踪影。这本来就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不是吗?公主永远都是和王子在一起,骑士只能保护公主。本来就没事,心绪不宁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千古流传,这都是老祖宗血淋淋的经验,孙海洋看上去是个莽夫,不管不顾,反而他顾虑颇多,他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反而储绥珏,他从小虽不说在蜜罐里长大,但是他的精神领域是丰富的,他是自信的,是敢于碰头的。可能这就是他们的差距吧,孙海洋没说啥,但是他内心是自卑的。
“放宽心吧,你会遇到更好的。不,是更适合你的。”王安山拍拍孙海洋的肩膀,他也明白孙海洋和钟白的不合适,当然她希望钟白和孙海洋在一起,可是不在一起也不能强求。缘分是很奇妙的,当初是孙海洋先见到钟白,可是储绥珏更适合钟白。
这件事对孙海洋打击不算大,他也还跟平常一样,他也从未对外大声说过喜欢钟白,反而去祝福钟白和储绥珏。孙海洋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没有波澜壮阔甚至于连平平无奇都称不上,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他又不是小青年,又不是有中二病,很简单的道理他一想就能想明白,也不会难受。
…不会难受。
王安山无语的看着孙海洋,今天他倒没有嘴贫,孙海洋从那一直闷着头自己吃饭,他调解自己的能力的确强大,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只是这样真的好可惜呢。
钟白知道孙海洋喜欢自己吗?她不确定。而且孙海洋也没有亲口承认过,她根本不可能自己主动的去讨好孙海洋。
她的想法一直是:老娘足够优秀,不会care那些状似高冷的人。
你不说她就装不知道呗,连说都不说,又苛求别人记住你,那是不可能的,遗憾而又美好的爱情都是要说出口的,你连说都不说,连个男二都不是。
你说,我吊着你是她绿茶婊。
你不说,我当不知道那就不怪我了。
虽说也有些绿茶吧,但人总是要给自己找借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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