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
此时前方一队人马正冲着三清的方向跑来,边跑边喊着,似是在追赶什么。
街上行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纷纷探头查看。
一只狸猫仓皇从三清面前跑了过去,撞翻了商贩的摊子。
“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看样子是在抓那只狸猫...”
两个行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热闹;
“看那群人的装扮,像是...囚龙监...”
“对!就是囚龙监的人!”
百里听到两人谈话,好奇的凑了过去,没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囚龙监?这些人又是在干嘛?”
听到有人居然不知道囚龙监,两个行人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囚龙监?你是外地来的吗?这囚龙监是囚禁妖兽所在,刚刚那些人,应该就是囚龙监的人,估计是在追捕妖兽...”
“为什么要追捕妖兽?”
百里有些不理解。
“妖!那是妖!妖兽哪能留?!咱们人皇陛下十年前就已经颁布命令,一切妖兽不能与人共存,别说囚禁了,逮住直接就给斩杀了...”
百里听着有些意外,山下的人倒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善良,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一点也不好惹,自己还是小心点。
...
入夜时分,贾府中灯笼高挂,热闹非凡。
今晚府上宴请宾客,府上的奴仆忙的热火朝天。
那囚龙监的司使路过此地,贾家想要巴结囚龙监,希望以后傍着大腿能有点好处,安排了一众戏曲舞姬,在府中临时搭建高塔,半夜敲锣奏乐,好不热闹。
前院宴席大约十来桌,七八人穿着制服样式,分别坐了两排;桌上是各式的山珍海味,美味佳酿。
女婢纷纷到前院端茶送水,尽心伺候;贾老爷正坐在主位,端起了酒杯:
“感谢各位司使莅临贾府,今日贾某人薄酒一杯,与各位大人共饮,粗茶淡饭,还望各位不要嫌弃。”
几个司使也跟着举起了酒杯:“多谢贾老爷盛情款待。”随即一饮而尽。
此时后院几乎没有多少人在,一个舞姬装扮的人蹑手蹑脚来到后院,观察着周围环境,见四周没人,走到一个上锁房间,摸索着拔下头上的簪子插入锁眼,只消三两下,锁便打开了。
房中只有一盏明灯,几个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书。
云追月在房中走来走去观察着,书架上蒙着一层灰,桌上桌下,边边角角,全都没有一点痕迹。
分明跟着痕迹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遗漏...
时间有限,云追月抓紧寻找线索;突然发现书架上有一本书,独独没有被灰尘覆盖...
“原来在这里。”
云追月伸手抓住那本书一拉,内壁的墙上打开了一个暗门。
……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和兽...啧...是真能区别出来吗?”
贾老爷好奇的问:
“听说,这兽也有幻化成人的本事,与人无异!”
台下一个司使哈哈大笑,拍着大腿,站起来说:“虽说,兽能变化...不过嘛,这兽终究不是人,表情和行为还是与人有差别的...”
随即拿出一个小笼子,笼中是一只虫,只有一个指头大,长相怪异,不似活虫。
晃悠着手中的笼子向贾老爷展示着:
“这玩意,能闻出兽的气味。只要附近有兽,便会发光振翅警示...”
贾老爷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想要瞧个仔细,新奇的东西属实一般人也是没有机会见。
“这种虫子,生于人际罕至的地方,食肉群居…想要捕获,可要废很大的力气…”
“那...那它发光是什么样子?是像现在这样吗?!”
贾老爷说完,众人齐齐看向那笼子里的虫,那笼中的虫此时发着蓝绿的荧光,翅膀一振一振。
这虫一发光就说明附近有妖兽,今夜在贾府设宴,附近百姓都已经知晓,隐藏的妖兽必定不敢靠近此处…只有一种可能!一个领头的突然反应过来,向后院奔去。
“糟了!后院那个...”
几个司使一下子酒醒,跟着跑了过去。
贾老爷看着这几个人反应这么大,手忙脚乱,只能跟着去往后院;原来进府的时候押着一个黑布盖着的东西,只说要了府上最隐秘位置来存放,既没有告知是什么东西,也不让追问。
此刻这么紧张,莫非后院那东西是妖兽?!越想越害怕,急忙快步跟上去瞧瞧。
众司使来到后院的小房间,此刻房门已经打开,房中密室里只剩下一个空笼子。
贾老爷吭哧吭哧来到后院的时候,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领头的抓住衣襟,大声呵斥:“你不是说藏在此处,绝对安全吗!”
贾老爷看看房中已经打开的门,又看着司使的脸色,害怕了起来:“是!此处只有我一个人知晓,绝对没有其他人...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害怕这些人发火会取人性命,此刻已经脚软到要站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
“那可是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灵狐!”
司使也不再与他浪费时间,一把将贾老爷推到在地,吆喝众人去追那妖兽。
一人提着笼中虫在前面引路,其他人则跟在身后,不久便把众人引到一个竹林。
此处妖兽气息尤其浓烈,那虫子焦躁的厉害,一直不停的扑腾着翅膀。
领头司使眼睛扫视着周遭,夜色太深,草丛太密,确实是隐匿身形的好地方。
这只灵狐已经上报,若是回去没有妖□□差,怕是现在这些人都要拿命去抵!放走灵狐的人是存心要与囚龙监作对,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既如此……司使的眼中已然是带着杀气。
“散开!给我搜!势必找到灵狐,抓住放走灵狐之人!”
司使四散开来,在林中搜捕着。
一个司使正搜寻到一颗大树下,突然一个身影,从树顶降下,快速抽出腰间绸带,勒上了他的脖子,一头抛向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死死勒在手中,将人半吊了起来。
那落单司使被勒的发不出声音,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脖间的绸带,双脚离地,不停的在空中蹬着…
直到一道寒光闪过云追月的眼睛,晃了她一下,才察觉身后方向站了一个人。
“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胆量,倒也是有些意思。”
领头司使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身上穿着垒丝舞裙,红红绿绿扎眼的很,头发被各种颜色丝带扎了起来,身量虽小,身姿妖娆,分明就是方才在贾府献舞的舞姬!
随即扔出手里的剑向女子的方向去。
云追月察觉到后方的剑气,侧过身躲避,与剑擦身而过,割断了她手里的绸带。
被勒住的人倒在了地上,已经晕了过去。
云追月捡起来地上的剑,才一抬头,那人便使着掌法打了过来;提剑去挡,用了一些力气,好在并没有伤到。
那人已经去到对面,拿到了剑,眼中的杀意渐浓,作势准备向云追月扎去。
攻势渐猛,云追月只能是抵挡,寻找不到机会进攻;囚龙监的人常年作战,力量和反应速度自然也是一般人不能比。
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几招,动静将周围的人吸引过来,脚步声越发近;这么多人,双拳难敌四手,云追月只能是赶紧想办法脱身,不然等下把自己搭了进去,可真就是得不偿失。
抽出一只手,在腰间摸索出一包药粉,趁着那人刺过来的时候一把洒在他的脸上…
那人猝不及防被药粉迷住了视线,辣的他的眼睛就像是被火烧一样,停住了进攻,捂住眼睛嚎叫起来。
云追月一脚把他踢向一旁,扔下了手中的剑,抓紧时间隐匿到旁边灌木丛中去…
等到其他司使听到嚎叫的声音,再赶到时,只见领头司使倒在地上捂着脸,地上掉了两柄剑,那晕倒的司使还未醒过来,再找不到其他痕迹。
一路隐匿痕迹,藏身到附近一家百姓的后院中,云追月将事先放在后院咸菜缸子里的衣服拿出换上。
这花里胡哨的舞服可真是讨厌,树丛里擦擦,已经勾了一些丝出来,还露着个肚脐,夜晚这么凉,真担心一会儿跑肚拉稀…
在后院的橘子树下挖了个坑,将舞服埋在了里面,再掩土盖上…处理完这些,云追月拍了拍手上的土尘,再看一眼,天已经有些泛白,快要亮了。
回到住处。并未从正门进去,绕到后门,小巷子里堆放着一堆竹子,云追月抽出一根,杵在地上借力一跃上了屋顶,借势翻滚之后落了地…
这是她一惯来的操作,为了掩人耳目,就连邻居也很少打照面,毕竟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屋里点了一盏油灯。
才进门,却见梁上跳下来一只小宠,落到云追月跟前,那是一只异瞳狸猫;
身上分布着三色花纹,一只眼睛碧绿如湖泊,一只眼睛浅蓝如晴空,但更引人注意的,却是这狸猫一只耳朵上缺了一块肉,尾巴也比其他灵宠的要更短一些。
“这次你倒是比我快一步。”
狸猫在身旁绕圈,云追月关上了房门,转身,方才的狸猫已经幻化成一个少女;
初阶兽人无法控制自身灵力,不能完全幻化成人身,此时两个兽耳还显现在头上,看得出三只尾巴在身后晃动。
“哎~”
云追月叹了口气,走到茶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
狸猫跪坐在她跟前,讨好的趴在她的膝盖上,用脸蹭着她撒娇...
将水拿到它跟前,长时间奔跑,肯定是累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幻成人形的时候,不要这样做...”
狸猫抬起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盯着她,眼中满是疑惑,伸出舌头想去舔舐云追月的手;
“...人是不会这样舔手的...”
云追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要这样做。
“...还有,变成人的时候要说话!不准不说,也不准叫!不然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像个人一样!?”
“...星星知道...主人...”
“不准叫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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