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直哉少爷的女仆,从很久之前我便被人告知,只有不断讨好直哉少爷才能让自己好过些。
可是我为什么非得讨好那样一个残忍、自私、恶毒、虚伪、傲慢且毫无同理心的人渣?
他曾仅仅是因为想要亲眼窥见人类在窒息时的“有趣”表现,便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不断收紧,直到我青紫着面色失/禁地昏死过去。
他也因为好奇人类憋气的极限,讪笑着将我的头颅按在雨后蓄满积水的木桶,直到我的鼻腔和口腔全部灌入飘着枯叶死虫的混浊脏水。
他喜欢我哭时,我便不被允许笑着。
他期待我笑时,即便是将手指深入我的口腔强行撑开也必须咧出令他满意的弧度。
他心血来潮想让我从早到晚没有任何一刻消失在他的视线地陪他,我便要被打断双腿如同一只木偶被他抱坐在膝上。
“你是无能的”、“你是无用的”、“离开了我就只能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去死”,他这样告诫企图反抗的我,用力的指节掐得我的脸颊生疼,指甲刮擦着刺入肉里,扣弄出淋漓的血来。
每每这么做以后,又会亲自为我贴上消毒的纱布,拥着我的身体轻抚我的发顶,伪装出一副疼惜爱怜的模样耐心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讨厌他,憎恨他,从未有一刻不想要从他身边离开。
只是当我有一天真的尝试这么做时,我才明白原来在此之前他所对我展现的还远非最为恶劣的一面。
那天,他阴沉着一张脸将捉回的我狠狠甩在床上,头顶撞击床板使得我的眼前一阵发昏。
我失去了及时反抗的气力,下一刻我的和服便被撕破,对方无数次轻柔地触摸过、残暴地在身体四处留下过印记的熟悉温度的手,便那样探了过来。
我哭泣地哀求他不要,至少这个不可以……可是,他是生来能够随心所欲被整个家族一呼百应的直哉少爷啊,他做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哭叫,求饶,摔砸。黏腻恶心的粘连声,间或夹杂着气急败坏的辱骂。
我想,我真的会死的,如果我再继续像从前一样讨厌直哉少爷的话……
好痛、好撑、好难受、好可怕……
既然这样的话,是不是只要喜欢直哉少爷就好了?
只要喜欢他的话,我就能活下去了吧?
喜欢、喜欢、喜欢。
没错,我喜欢直哉少爷,我深爱着直哉少爷……
爱、爱、爱。
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意识到呢?
只要喜欢直哉少爷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嘶、哈啊,呵,刚刚还跟条死鱼似的鬼样子,现在还不是……唔!果然,你们女人都是些欲求不满的贱***子。”
不堪入耳的话语似乎在这一刻也成了催化的药剂,我接连不断、不断、不断地传达着此时此刻对于这个人蓬勃而发的汹涌“爱意”
直到让他那张烂嘴除了不成字句的咿呜再也吐不出其他,直到让他崩溃得双眼微微翻白腿肚子一个劲地哆嗦,直到看着他最终体力不支无法动弹彻底陷入昏迷,自己也才擦干了泪水,精疲力尽地瘫倒进他的怀里,沉沉眠去。
2.
从那日之后,直哉少爷对于我的折腾转变到了另外一个与从前截然不同的层面。
而我也能心甘情愿地配合,尝试在痛苦中寻找另类的欢愉。
谎言说了一百遍就会成为真实。
渐渐地,我似乎真的喜欢上了直哉少爷,开始接受并理解他身上所有的罪恶。
在以前,他从身后环圈住我的双手,带着我一起亲自掐死背着他偷偷饲养的兔子,当掌下温热的脉搏一点一点归于停止,恐惧与疼惜总会使得我的浑身忍不住颤抖生寒,眼泪与求情的话语不自觉从眼眶与口中溢出。
而时至今日,我甚至可以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笑容,毫不犹豫捏死停落在我指尖的小鸟,撕开蝴蝶的翅膀,将随手抓到的螳螂一条腿一条腿地扯下,只为欣赏它们在我手中挣扎苦痛的濒死瞬间。
我会变成这样,全部是直哉少爷的错。
只因为我太爱他了,想要更接近一些,所以不惜成为他的模样。
“瑠衣小姐?”
听到身后有人唤,我随手拍了拍沾在指尖的蚱蜢残肢,没什么兴趣地回头。
“你在找直哉少爷吗?”
神情腼腆的男侍在触及我的目光时,视线相当明显的错开。
原本并不想搭理,只是在余光触及到某片熟悉的衣角时,那只原本黏黏糊糊沾满绿血的手已然伸了出去。
“啊,瑠衣小……?”
我的唇角漾开弧度,面上挂上近乎失神般迷离的微笑,抚上男侍脸颊的指尖若即若离似有似无地摩挲着,染上一片绿色的污秽,如同羽毛挠痒一般轻柔的力道,十足的挑辶豆意味。
“啪。”
手腕传来刺痛,触碰到男侍的手被猛然打落。
我被一个从旁抄来的人影从男侍身边猛地拉远,几近凶狠的力道。
直哉少爷的背影出现在我面前,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起腿,将脸色吓得煞白的男侍一脚踹倒,这还不够,紧攥着我的手腕将我连带着上前一点,直哉少爷的木屐狠狠地踩踏到男侍的胸口之上。
“滚。”
他居高临下地、冷冷地道。
“对……对不,咳咳咳咳!是、”
狼狈至极的男侍不顾呛咳出唇的鲜血,连滚带爬地逃开了。
我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唇角再一次不自觉露出被取悦到的笑来。
不仅仅为了能够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再次展露痛苦可怜的姿态,也为了被轻易激怒的直哉少爷能够如我所想表现出的愚蠢恶毒的一面。
多可爱,真像一只跳梁的小丑。
3.
“咚——”
我被狠狠地摁倒在书架,正脸撞击书脊压得额头生疼。
直哉少爷从后闯进我,头发被他牢牢抓起,撕扯着强迫着我的头部后仰,身体呈现出更方便服务于他的弓形。
“很、喜欢、像那样、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是吧?”
从后槽牙挤出来的话语断断续续,飞溅的汗液砸落在我后背的肌肤,极其微小的烫度足以激起不住的战栗。
头皮传来不可忽视的疼痛,似乎是不满我脸上嘲讽地笑出来的表情,脑袋紧随而来被重重砸在面前陈旧的书架,哗啦啦散落一地文献古籍。
好痛,好喜欢。
越是气急败坏,就越是能够让这具早已坏掉的身体得到超越的满足。
“直哉少爷、直哉少爷”
我混乱地呼唤着面前之人的名字,用一个勉强的方式转过身,追着讨好意味去吻他的唇。
“我喜欢的,永远只有直哉少……”
【咚——】
胸口传来闷痛,这一回是我被踩在了脚下,底板坚硬的木屐狠狠地踩住我的背脊,像是要在本就道道红痕齿印的肌肤旋转碾压地在上踩穿一个窟窿。
“杂碎,你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他是真的生气了,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好看的脸扭曲成一个不成人形的丑恶模样。
“该死的!混蛋!贱货!听好了——”
我被像是一只充棉不足的破布娃娃,软踏踏地从地上一把拽起,被他撕扯着头发耳提面命。
“你是我的东西,身体、思维、感情全部只属于我一人!所有的一切不论什么也都只能由我一人说了算!”。
一对几乎冒着火星子的愤怒金瞳倏然怼近。
“下次,要是敢再让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抬起的拳头作势有要落下的势头。
“……”
我蜷缩着身子紧闭双眼。
只是,施加在脸上的痛感终究没有落实。
一片混沌的黑暗里,我只是感觉脸颊被手指捏住轻轻地揉抚着。
“算了……也就这张脸看得过去了。”
他放弃了揍我。
也是,他从不殴打我的脸。
我是一事无成、卑微无用的女佣,浑身上下被贬低到一文不值,也就只有这张算得上清丽的脸,因为喜欢,他不常糟蹋。
4.
“啧,也就那张脸看得过去了吧?”
……
久远的记忆似乎复苏了。
那是第一次见面——尚且对自己即将服侍的、高高在上漂亮的小少爷抱有一丝憧憬和期待的最初——那个时候的我的确是发自内心对这个人存在真切的爱意的。
只是那份短暂的爱意被那样说着轻飘飘话语的少年亲自踩到了脚底,踩得粉碎。
我至今仍记得那对金瞳里布满的不屑,他让我一瞬无比地清醒,领悟到像是我这样卑微低贱的存在,永远不可能肖想那样位高权重的大人。
可是,如果,我偏不呢?
思绪拉回,我睁开眼,直勾勾地对视进面前之人眼尾上挑的金瞳,在直哉少爷还未作出反应时,主动地吻上对方的唇。
“……唔唔!?”
无数日无数遍的尝试与学习,让我早就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到让这个人快速进入舒适与流连的做法,很快刚才还一副大吵大闹的对方便已经暂时忘掉了一切,只顾得上零碎的乎吸和手忙脚乱地承受。
……
他在这方面时间一向不是很长,很快便心满意足地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无防备地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我将被他压到的头发小心翼翼地从下边扯出,伸出一只手任由下意识摸索着过来找我的对方紧紧握住,这也才从最近一处书架的最地段,扣出一本我特意藏在那里的书籍。
——禅院直哉的傲慢使得我在大多数情况下有机可趁。
“我比较喜欢你在这里抱我,随时可能有人经过,很刺激……状态会更好。”
他不会去细想这句话背后的谎言,充其量他根本不会觉得我这种愚笨木讷之人能够算计并危害他切实的利益。
——我从记事起已就在禅院,我是由一名禅院家的女佣捡来的孤儿,据她所说,当时同我一起被遗弃的襁褓里绣着“永远生”的字样,她想,那应该是生我的那家人的姓氏。
而就在上个月,打扫书库的一个下人分享趣事般同我提到“在一本书皮上似乎看到了你那块小被子绣着的相似文字”的事情。
我记在了心上。
并每次趁着直哉少爷与我在这里完事后睡着时,趁机翻找查阅。
感谢直哉少爷在文化课程时也离不开我的“陪伴”,我囫囵认得几个字,很快便找到了那名下人所说的书籍,勉勉强强读到并记下了“永远生”一族的相关内容。
包括那个家族“让男人怀上子嗣”的家传术式。
我想,现在,大概已经完成了……
永远生家族的女性19岁以后的每一次结合都能让男性受孕。
而今天,恰巧是我19岁的生日。
万圣节阴间版坏糖果
调剂短篇,后续慢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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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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