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戳小伊泛红，与首领共进早餐
以前在洗澡这方面，通常都是一人洗一人守着烤鱼，要么是小丧去水边洗澡，小伊留下来烤鱼，要么就是小伊洗澡，小丧烤鱼。小丧很惊讶小伊那破烂披风斗篷之下居然是这样的胖。
“这么软？”小丧又伸手指去戳了一下他白白的胸脯，手感很好，她还想再来几次。
小伊被戳到地方微微泛红了，脸也红彤彤了起来。
都怪自己，以前应该把可女身、可男身之事告诉小丧的，唉！
为了图方便，小伊在旅途中是以男身为主，很少化为女身，女身以速度和轻盈为主，男身防御力更强一些，可以更好保护小丧。
好像有十年之久没有化做女身了，十年前那一次还是因为要躲过守夜村民的巡逻，才用的女身。
明明有十年之久，那么多时间可以和她好好聊一下自己的事情，还可以顺道把自己的“永恒”和她的“轮回”也一道说个明白，却在山间田野里漂泊流浪这么久，“泰大人”知道了肯定只会说自己浪费时间。
小伊再次无语自己没有跟她提早说清楚说明白……
“嗯哼！小丧！”小伊腔调特正经，要展开小丧专属的学知识课堂了。
“这样摸别人是很不礼貌的！不可以这样做！”
小伊没有性别，也可以说是雌雄同体，但是也不能说是同体，只可以能够做到单性别转化，现在他转化成了女身来适应那套衣服。
一直跟着小伊四处漂泊的小丧，有很多常识都不知道，性别之区别，老幼之区别，善恶之分，时间观念这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漂泊辛苦，经常不能顿顿吃饱、无法睡好、还有本人点小挑食的原因还是小丧年龄未达发育期，她一直只长身高，性别特征不明显。
现在从“莎拉”的情况来看，那就估计是因为环境因素影响的了，吃不饱还爱挑食，睡不好。
“莎拉”现在到底在哪里呢？她和首领是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会说“又偷偷跑出去”呢？小伊想到了开始的时候，诺大妈说的“你怎么又偷偷跑出去了？”
小伊送小丧先回去，顺道看了对比一下两人的住所有什么不同，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柜子里备好的衣物不同和多出了一面黄色的、略微糊面但不妨碍倒影出完整容貌的镜子之外。
“哎呀，你怎么就开始掉毛了呀？”小伊拾起扔掉衣服上的一根白毛，揉了揉小丧的脑袋，确实掉了几根下来。
多想无益，现在赶紧睡觉，明天就看见首领了。
小伊打了打哈欠，转身回到了隔壁自己的那一间房。
旁边突然挤进来一坨，差点把小伊挤掉下去，半边身体悬空感让小伊一激灵。
不是，小丧怎么从他自己房间跑过来了？
额，说起来好像，自从捡到小丧到现在，一把屎一把尿带大，夜晚都没有分开过，担心他哭了或者拉很臭吸引野兽半夜加餐。
第二天一大早，小丧睡得好安稳，把昏昏欲睡的小伊摇来摇去催起床。
“咦？怎么不胖了？”小丧看着小伊的胸前。
小伊一把抓住小丧的肩膀，郑重其事道：“小丧，以前是不是和你说过，那些小兽有性别之分？”
小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人也是有性别之分的，但是小伊和小丧不同，我是没有性别的，也可以说我都有。”
小伊顿了一会，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懂了没懂，语重心长补充道：“这个不可以说出去哦！不然就把你丢在这里，不能和我去外面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
“小伊、莎拉，我是诺大妈，你们起床了吗，可以吃早饭了！”是诺大妈来喊吃早饭了。
“首领刚好也回来了，一起吃早饭！”
小伊把“莎拉”的衣服叠好放回衣柜，两人都穿了小伊客房柜子里备好的衣服出去。
餐桌上真是丰盛的一餐，这就是首领家吃的早餐吗？
摆放着当季鲜美的水果、清晨叉到的新鲜水煮鱼、畜牧场里的鲜奶和煎蛋、刚宰杀没有多久的就用来烤的兽肉。
这桌上的一顿饭，比小丧半年吃得都要好！
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美食，小丧有点迫不及待，雀雀欲试往桌子上的美食伸出手去。
月隐部落基础农业发展得还是不错的，至少到了刀耕火种的更进一步阶段。
真是的，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咳——”小伊轻咳一声，让小丧注意一下礼貌和仪态。
幸好事先有准备，提前有交待过小丧一定要见机行事，别人不动她不动，别人不吃她不吃。
穿着一身黑色兽皮衣的首领坐在主人位置，从腰间刀鞘，掏出了他的弯刀刀具，轻轻挥手，示意大家吃饭。
大约半米长的弯刀，在首领手中显得像一把小刀餐具，他娴熟地将自己面前的一个兽腿骨肉分离，如同削一片树叶般轻松。
小丧一眼扫去，桌面上并没有放着像他那样用来吃肉食的刀具。
“我没有那个……”小丧盯着首领手里正在切割烤肉的弯刀，小声嘟囔了一句。
小丧现在坐的位置应该是以前“莎拉”的位置，就在首领的左手旁，小伊位置在这张大餐桌上反倒是离得有点远，但还好可以看到首领的全貌。
长相粗犷，胡子倒没有那么长，看起来很扎手，是他刻意打理留着的短胡须。再仔细一看他头顶就会发现黑色中间有不少白发，一身黑色兽皮衣，整体样子看起来很威严。
眼神如黑色潭水不见底，毫无波澜，穿着毛很粗糙的猛兽皮，就跟以前看到的小村落的村长差不多，只是体格可能还要高大一些，如果让他站在背后，让人感觉到有些危险。
这是一个如熊般强壮的中年男人。
首领不紧不慢地晃了一下刀尖叉着肉的弯刀， “这个？”，他漫不经心咬了一口刀尖上的肉。
“这个是战利品，很久以前的战利品。”
“过段时间，要收下新部落成员，西坡林那边，正在收留一个村过来。”
“奥文汀首领真厉害，战无不胜啊！”诺大妈拿着一个用来续水的水壶站在餐桌旁边附和到。
奥文汀？这就是这位月隐首领的名字吗？
小伊用木质的勺子切割盘子里煎蛋分给饿死鬼小丧，一边抬头看向首领。
似乎是感受到不远处小伊的目光，奥文汀正襟危坐，放下手中餐具。
“我是月隐的首领奥文汀，请问你也是来投奔月隐的吗？”声音比外表要更加老沉，这也正是他近些年来忙碌着的事情——“收留外人”。
话音刚落，不等小伊开口，小丧糊着食物的嘴一张就理直气壮冒出一句：“我回家！”
小伊额头渗出丝丝细汗，有一种尬尬的感觉。
实在是糟糕，忘记交待她不要说话不经过大脑，太直白表达。
小丧活得太自由自在了，以前一直长期远离人群，和他一起远行于大山大河间，接触的大自然太多使得她并没有那么多人群中约定俗成的条条框框拘束着。
这都多少次直言不讳了，早知道应该教小丧“别人问话，先等我说，你思考一下顺着意思再开口！”
“哈哈！”奥文汀突然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小丧的这一句“我回家”让奥文汀有了什么感触或者回忆。
诺大妈把奥文汀面前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奥文汀很自然的伸出一只手臂，诺大妈也很自然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装着些物品的藤蔓篮子。
“这次的草药还挺好用的，首领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恢复完全了！”诺大妈掀开遮盖着那只手的兽皮衣，下面是几圈覆盖着分丝条状的、黑乎乎的草药。
清苦的味道扩散开来，也不知道奥文汀手臂的草药是裹了多久。
小伊定睛一看，脱口而出：“原来是侧柏叶啊！”
以前小丧不爱吃蔬菜水果，长了满嘴巴口腔溃疡，稍微吃一点东西都痛得嗷嗷直叫，他给小丧弄了侧柏叶水来漱口，没过多久口腔溃疡就好了。
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常的外乡人，居然看了一下就知道是侧柏叶了。
奥文汀闻言，面露喜色。
“没错，前两天遇到的移种队，他们就是在移种可以当草药的树，唉……”诺大妈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感慨移种的辛苦还是心痛月隐流血的伤者啥的。
“可惜，移植过来的树，很容易死掉。”
【侧柏叶，生长在温暖湿润的地方，功效：化痰止咳、凉血止血、生发乌发、口腔溃疡。过度使用容易导致脾胃虚寒，肠胃不适。】
“嗯，确实移植方面不太行。”奥文汀用鼻音，一边肯定了诺大妈，一边看着小伊，突然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位朋友看起来对草药方面有一定的学识，正巧月隐很缺药医，不如你就用这方面来换你们在月隐的衣食住行？”
说着，他还看了看正在进食的小丧。
“哈哈哈，看来你一同带来的小友很满意我天树堡提供的食物。”
啊？这都能被他们听见吗？明明小伊还觉得自己声音够小、位置离他挺远的啊。
侧目看到狼吞虎咽的小丧，他觉得有些难受，这么多年来的风餐露宿确实是让她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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