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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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得她很疼,抓得她很疼,撞得也很用力。
寂静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碰撞的声音,惊动了窗外月亮。
月亮蒙羞,遮住了眼睛和耳朵。
但她的反抗他视而不见,她的闷哼他置若罔闻,她都疼得开始痉挛了,他也没有任何放过她的意思。
他像是在报复,而程雾西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是因为傍晚她发的那段话吗?
可即便如此,程雾西一直没有停止反抗,只是那力度微乎其微。
因为她实在太累了。
总之,在结束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不像自己的了。
黏腻旖旎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挥之不去。
周季青从她身上下去,将泛白的安全套打了个结,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还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程雾西被子下的身体赤.裸着,平躺在床上,什么动作都没有,一动就是钻心得疼。
她望着天花板,右眼角突然落下一行泪。
二十分钟之后,周季青从浴室出来了,他还没上床,程雾西便忍着身体的痛起身,将地上被他剥落的衬衫重新套到了身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光脚走向了浴室。
站在淋浴下,程雾西任由温热的水劈头盖脸地朝她浇下来。
她一动不动,就在那里站了十多分钟。
洗完澡,程雾西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赤身**的自己,身体依旧泛着潮红,颈侧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程雾西想不明白今晚的周季青到底怎么了?
一段有名有实却无爱的婚姻,难道也需要经营吗?
有什么必要吗?
她从来不知道一段正常的婚姻关系应该是怎样的,她不知道别的恩爱夫妻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反正不会像他们这样。
程雾西思考了很久,感觉到有点凉了,胳膊和大腿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便扯了一条纯白的浴巾,将自己包裹住,她空洞的眼神看向浴室门边,疲惫感充斥着她整个刺痛的身体,她需要睡眠,可她不想出去,不知道怎么面对周季青,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今晚,她对他更多的是失望。
她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了。
周季青在床上等了很久,程雾西都没有出来,怕她又在浴缸里睡着,他下床去看,推开浴室门,就看到程雾西双腿蜷缩着坐在马桶盖上。
听到声音,程雾西抬起头,看到门外直挺挺的周季青。
周季青看到她把潮湿的头发往后顺,露出了整张脸,眼里氤氲着水汽,不知道是她哭过还是洗澡留下的水汽。
他刚想上前询问,程雾西就哑着嗓子开口了:“周季青,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
就这样,程雾西在看到周季青的下一秒,就将自己的委屈和困扰全盘托出。
“我们就互不干涉对方,也不强求对方,该演戏的时候演演戏,平时就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这样,不行吗?”
浴室里,刺白的灯开着,周季青也趁机看清楚了程雾西身上,那些因为他而留下的印记。
此刻,周季青的心底莫名生出一种复杂的负罪感。
周季青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提步走过去,为了不让现在有些破碎的程雾西感到压迫感,他半蹲下来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只顾自己的感受对你用——强,以后不会了,可以原谅我一次吗?”
程雾西与他平视,周季青的段位比她高,她不知道他话里有多少真诚的成分,但那个对不起,她是接受的。
已经困及,程雾西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在这待下去,她把腿放下来,动作幅度有些大,扯到了自己的大腿根部自己那个敏感的地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而那里,也因为周季青大开大合的动作之后变得有些红肿。
见状,周季青才知道自己做了多畜牲的一件事,他把程雾西抱了起来,程雾西想挣扎,但比她动作更快的是他的话:“对不起,弄疼你了。”
程雾西也不再反抗,躺到了床上,周季青把自己那侧的台灯打开了,他已经没了要睡觉的意思,裸着上体在药箱里翻找着什么。
不到半分钟,周季青手里拿了一管药膏朝她走来,“我看一下。”
程雾西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你明天应该还要工作。”
主要是她不好意思把那里给他看,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
周季青明白,他没强求,直接把药膏递给她:“涂一下吧,我先出去,你好了叫我。”
——
那件事过后,他们都冷静了几天。
周季青正常工作上下班,程雾西也每天晚上去往雾起。
这几天里,他们几乎没有见面,程雾西回来得晚,就在次卧睡下了。
一直到程澜生日那天,恰逢周六,周季青也把手里的工作相应处理好协调好,腾出了时间去参加岳母的生日会。
9号傍晚,周季青跟程雾西抵达了陶家主宅,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程雾西对这种social毫无兴趣,周季青就算不喜欢,也得跟这其中的一些人进行客气的寒暄。
程雾西没管他,自己拿着给母亲准备的生日礼物去找了程澜。
程澜穿着一件酒红色旗袍在与别人交谈,但那件旗袍是长袖,程雾西不是很理解,这么热的天气,她不热吗。
没多想,程雾西走过去,程澜见到自己的女儿,跟那人说让他们随意,跟程雾西一起走到了沙发旁,程雾西把那条珍珠首饰递给程澜,并说:“生日快乐。”
没有什么感情的一句祝福,程澜忍不住说她:“你是来参加我生日宴的,又不是来参加我葬礼的,怎么连一个笑模样都没有。”
话落,程澜接过那个礼盒。
如果有得选,她真不想来。
打开看了看,程澜把那条项链取下来:“你给妈妈戴上。”
这条珍珠项链确实跟她今天红色的旗袍很相配,程雾西接过来,站起身,手指将项链的连接处打开,帮母亲佩戴好了。
还有条手链,程雾西干脆一起帮她戴上。
程澜伸出手的那一刻,程雾西瞬间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穿长袖了。
因为程雾西看到了程澜手腕的淤青,她动作迅速地将程澜的袖子扒了上去,看到了更加大面积的淤青,惨不忍睹。
不用问也知道,她这一身的伤都是陶秋启打的,但是程澜从来不说。
程雾西早就看不惯母亲那副唯唯诺诺马首是瞻的样子了,她站起来,将母亲带上了楼上的房间。
程雾西直接捞起母亲的两只手臂,把她的袖子撸上去,很愤怒,就算她现在跟母亲的关系并不友好,但是她也见不得母亲在这里被人欺负任人宰割。
“这是陶秋启打的吗?”
程澜甩开了程雾西的手,把袖子拉下来,闭口不谈。
“外边还那么多人呢,我们别躲在这。”
程澜转身要往外走,接下来程雾西的一句话恨不得让程澜把她的嘴巴缝上。
程雾西说:“你想跟他离婚吗?”
“程雾西!你闭嘴!”程澜恶狠狠地睨着她,“说什么呢!让你叔叔知道了,我还怎么在这里家里呆!”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平静,也没有那么多理想主义,你享受着一些东西,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程雾西听不下去,她用了点力气低吼:“妈!你每天营造自己很幸福的样子不累吗,他打你,你不疼吗?”
程澜才不管她那一套,自顾自说着:“你跟周季青结婚没多久,有些事你还不明白。对于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特别是女人,一生中能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多,找一个好男人嫁了算一个。感情和钱,总得图一个吧!”
“还有啊,你平时就应该多照顾照顾季青,还有今天这种场合,你应该陪着他去认识更多的人!”
“结了婚不还能离呢吗!”程雾西知道自己的观点并不能对母亲产生什么影响,但她就是要说,不光要说,还要大声说,所以这句话的声音格外大。
这声吼有些吓到程澜了,她有些诧异地看着程雾西。
见状,程雾西往后薅了一把头发,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缓和了一些,“妈,陶家的东西永远都是陶家的,不管你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姓陶,他们是一家人!这些年,你还不明白吗?”
“我们不是没了男人不能活,你有我,大富大贵谈不上,安安稳稳也能度过后半辈子了。”
更难听的话,程雾西忍住了没说出口。
陶秋启实际上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这么多年,他没少对程澜对手,但程澜因为他有钱有势,就这么忍了下来。
程雾西小一点的时候被陶秋启打过一次,但也只有一次,后来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就避开。打不过,但躲得起。
眼神一扫,程雾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季青,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内容,再多的话她也不会跟母亲说了,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就拽着周季青的手腕离开了。
这个生日宴会是待不下去了,程雾西直接把周季青带到了车子旁,她想坐进驾驶位,但周季青抬手挡了一下:“我来开。”
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程雾西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顿了半刻,松了手,走向副驾驶坐进去。
随后,周季青上了车。
静谧的车厢里落针可闻,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打破寂静的是周季青,因为他问:“你想过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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