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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曾经沧海

简繁之从这种得不到的回应,微妙地感受到了一丝欢愉。

食指挑起宫观不常戴的玉饰,上面那尊观音,是替谁刻的呢?

“凡尘境的钥匙,费了很多修为吧,可惜已经没用了。”

简繁之一把扯下,毫不怜惜地丢到榻上。

宫观的脖颈仅仅被红绳这般轻轻摩擦,即刻便泛粉,眸中波光粼粼。

“谁让你为他自断因果?凡尘境是再出不去了。”

宫观会变成永远停留此地的谪仙,这样似乎只为他一人停留的感觉,真是让简繁之好生沉醉。

简繁之即使不用手去掣肘宫观,他也无力反抗,只得紧抿着唇,看着自己为他包扎腰间的伤口。

“你现在同凡躯别无二致,这种程度的伤,应当会死吧。”简繁之慢慢为他披回上衣,抬眸问道:“师尊,怎么办呢?”

当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简繁之手在宫观小腹游曳,玉面还有因他而弄出的淤青,令人着迷。

宫观丹田未碎,所以简繁之帮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不会让您死的。”

师尊,您也不爱他对吗?所以丹田才没碎。

我们这一次可要,生生世世不相离啊。

宫观平静地看着简繁之,毫无灵力的他总有一天会消逝,又怎么是简繁之能留得住的?

简繁之从储物袋中找出不知何时在凡间买的金疮药,伸手就要褪去宫观的下裳。

宫观伸手遮挡又被移开,一次一次才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做不到,于是垂下身子,用仅剩的气力表达“反抗”。

简繁之肩膀传来痛楚,不及无情剑贯穿他半分疼痛,围绕宫观牙齿而湛出的血,对简繁之而言都如奖励般,令他沉湎。

他并没有阻止师父的动作,任由他对自己发泄所有不满,以至于染红自己的衣衫。

宫观松了口,坐直身子,脊背从来都挺得那样直,好像输了无情剑也不能折损他一分傲骨。

“您能杀死我的时刻已经过了。”简繁之抚摸宫观脸庞,他逃避自己的视线。

宫观似乎被杀死这个词触痛了,垂眸暗淡不语。

但简繁之能从师尊藏在衣袖之下颤抖的小臂读懂,他千疮百孔的心是多么害怕被践踏成泥。

师尊,我不想践踏您的。

简繁之眼神从未离开过,忽而抬起手,宫观不自觉偏头闭眼,而他只是轻轻地拂过他的眼睫,似乎那之下挂着泪珠般。

“您渴吗?”

瓷杯递至唇边,其实从一开始宫观就不明白简繁之为何要这样做,好像故意让自己高他一尺。

简繁之试着让宫观双手去捧那瓷杯,而他的手一直抖,抽搐着扶不住杯子。

“没关系,师尊。”

简繁之轻柔地覆上宫观后颈,水润泽他干裂的唇,由喉咙进入时依旧被抵触,低头咳嗽起来。

在害怕吗,师尊?

简繁之让宫观靠在自己身上,去抚他的背,丝毫不在意胸前衣衫被咳出的水濡湿了。

“师父不愿意脱的话,我很困扰。”

话虽这样说,简繁之还是去解宫观裤腿下的系带,缓缓脱下他的鞋履。

玉足踩在膝头,醇红的药酒被掌心揉热,覆压在宫观青紫的脚踝上,他整条腿都轻颤起来,睫羽一直扫过简繁之的皮肤,很勾人。

简繁之正了正心神,尽量心无旁骛地撩起他裤腿,为苍白的嫣红上药。

不自觉抚摸上宫观小腿若有似无的肌肉。

应该是久不炼体了,竟这么多年也没有让人发现他弱不禁风的身躯。

“是数年前就这样了吗。”

宫观埋首于他肩膀,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鼻尖萦绕刚刚咬破而出的血气,牙关紧闭压抑心中呜咽。

简繁之的手很烫,触到哪里,哪里便有火烧起来,让每块肌肤都为之羞赧、颤栗。

在简繁之抚摩大腿无伤的内侧时,宫观终于愠怒地垂眸看他:别摸了……

简繁之若无其事移开手,翻页置于一旁的医书。

“右臂应当是脱臼了。”

于是站起身来,干脆利落甚至没等宫观反应,就接了回去,他眼眶后知后觉染上泪光,促眉不语。

“抱歉,师父,是太疼了吗?”

宫观偏开头,不愿看他。

见宫观不愿躺下,简繁之把褥子垫在他与木床之间,使他悬空的腰得以靠在后面。

简繁之翻阅典籍的声音很轻,或许在数十页,或许在数百页,宫观终于是疲倦地合眼,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烛火微微晃荡,只要关上窗,那么一切风雪都与他们无关。

简繁之放下手中的书,帮宫观换下染血的衣衫,没有他无力的阻碍和让人心旌摇晃的双瞳,所有动作都显得迅速而麻利。

为宫观穿上自己用灵泉涤洗过的衣衫,浅青色衬得他皮肤愈加苍白。

失去灵力还断了因果的仙躯会在数个时辰内消散,比起师尊憎恨厌恶自己,简繁之更害怕宫观长睡不醒,不知何时会于梦中仙逝。

尝试《通经灵谷》的归元方,发现宫观重修的灵脉不再接受他的灵力,丹田依旧空虚。

简繁之一页页地翻,一幅画落在地上,他拾起,乍一看以为是哪个弟子道心不稳遗落的一纸春宫图,翻到背面看到用朱血痛笔疾书的大字:输灵法。

简繁之一目十行阅过警告,牵着宫观的手在掌心变轻时,他不可置否有些慌乱。

“以玉器、珍品或上古遗存的珍物作引子,置于受体口中,渡灵人接触另一端,缓缓注入灵气……”

简繁之捡起床褥边的观音玉像,轻轻唤宫观,他却不醒,只好强硬地掰下颚骨,打开牙关塞入他口中。

简繁之拽着红绳的一端,灵气沿着引子被抗拒、被排斥、被抵触,如何也不愿接受一分一毫。

简繁之额上沁出薄汗,心中无数猜想:难道此方不宜用于师尊吗?是这玉不够纯粹吗?引子应用何物?是我的灵力不行吗?还是……

宫观半个身子逐渐透明,像一片薄薄的蝉翼贴附在骨头上,似被雨打湿的山荷花,为世所不容般伶俜。

简繁之把他抱在怀中,无助地拢过近乎毫无触感的耳尖。

玉器、珍品、上古珍物……

简繁之忽而想起,那颗带他穿越轮回的露华珠。

可是珠子一分为二了也可以吗?

他没有时间犹豫,让宫观含入一半露华珠,握在手中的另一半即刻赤烫起来,灼烧着皮肤。

本能让简繁之想放手,可意志打碎银牙和血吞,怎么也不愿意放弃唯一的生息。

露华珠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丹田,要把所有灵力劫掠、践踏、屠杀,以至于原来的丹田绽出裂纹。

精疲力竭之感很快占据全身,每一处筋骨都在叫嚣疼痛,每一片血肉都在哭喊,灼热、刺挠、冰凉,一切混乱都由宫观的体内转移过来,才让人发觉,原来每分每秒之于师尊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

前世的师尊是不是也在这无边的苦海渡了许久,才发现丹毁人亡是最温柔的归宿。

简繁之整个人几乎失去血色,但只要看到宫观睫羽颤抖,一切都是值得的。

宫观迷蒙地睁开双眼看他,以为真如凡间所说是看见了临死时的走马灯。

他的徒儿为什么这么痛苦?

玉手轻轻贴上简繁之的脸,宫观传音似乎回到了从前,那个一切肮脏都未显露的时刻。

“对不起,都是为师的错。”

简繁之灵力被抽光的一瞬,仿佛才是解脱。

他倒在宫观身侧,一直不甚清醒地唤师尊。

荒唐可笑的是,他的师尊此刻也误认他是他的徒儿。

在经历过这样一场劫难后,想必没人能心无怨言地唤声师尊,也没人会应他卑惭的徒儿。

宫观是因为过于温暖才清醒,他不明不白地吐出嘴里半颗露华珠,移开简繁之压在自己腰上的手,坐在一旁的胡床上,静静地看着无法透过纸知晓窗外风花雪月的窗棂,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该死的。

宫观认为自己应该死去的。

凡尘境没有一刻失去风雪,而生命不止于风雪。

其实被困住了也没有什么,但好像失去了一个东西,心居然这样怅然……

他不知道简化霖对于自己算什么,要说爱慕,他不承认,要说长相厮守,回顾也不知因何而起。

宫观捂着脸低头,长叹一口气。

他知道他谁也怪不了,一切全都是他自作自受。

简繁之醒时,宫观头也未抬,冷着声音:“出去。”

是从房间出去,还是滚出凡尘境?

他需要一点时间,接受他作废了的五千年。

那个温儒书生,得到了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失去了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泪意为何会濡湿掌心呢?

宫观不明白,无情道人本是不应该哭的。

可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几乎要占满识海……霖儿…霖儿。

颤抖的肩膀被简繁之抱住,他扶着宫观的头,没有哭声的人儿在怀中深吸气,企图让呼吸重归平稳。

如果嗔怪别人可以让自己好受的话。

那您就怪我吧。

“师尊,没关系的。”

“这里是凡尘境,没人能看见。”

“泪流出来也没关系。”

接上文,没看过55章的宝宝可以回去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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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泪干肠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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