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恒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找文舒谈了艺考的事情，顺带说了需要栩安陪同。
文舒问：“栩安去干嘛。”
沈泽恒答：“监督我。”
突然被死去的记忆攻击，想起开学第二天的晚自习，沈泽恒徐白州二人翻墙出校未遂，被级主任拧来办公室。
权衡一下利弊，文舒同意了。
等沈泽恒走后又将栩安叫来办公室，将这项任务郑重的交给了他。
“文老师说了什么？”
“让我监督你。”栩安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别逃学。”
沈泽恒：“……”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诚实的告诉他。
徐白州在旁边狂笑，笑沈泽恒被老师特别关注，高兴不过两秒，就听见栩安开口。
“于昱，老师让你看着点徐白州上次翻墙的也有他。”
徐白州：“……”
校内培训大概是一个月后，月考结束可能时间刚好。不过需要提前和负责的老师了解情况，沈泽恒拉着栩安陪着他，临近傍晚去的，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太热，栩安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一阵风拂过并没有让人感觉到一点凉意，栩安加快了步伐，他想早点回教室，太热了。
沈泽恒跟在栩安身后，慢悠悠，望着前面人背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大概是察觉到原本和自己并肩的人不在了，栩安停下脚步往回看去，有些昏暗灯光撒在身上，落下一片阴影和被拉长的身影，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夹着蝉鸣，却无比安静。
那一刻，沈泽恒希望时间可以永久定格。
“沈泽恒？”
“来了。”沈泽恒跑向栩安，并肩走着，看着旁边人的侧脸，刚刚那时的恍惚仿佛又涌了上来，他从小到大对自己想拥有，想要什么东西都很清楚。太了解，所以也清楚刚刚那刻的心情是什么。
年少的心动，好像只需那一刻。
风吹来，这次波动的是他躁动的心。
“栩安，”沈泽恒开口。
栩安轻轻的嗯了一声，等着对方的下言却迟迟没人开口，疑惑看去正好和看着他的沈泽恒对视上，从对方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很亮很清晰。
沈泽恒说：“…外面太热了。”
“那快点回教室吧。”
回到教室，两人才有活过来了的感觉。
栩安想着刚才的事，感觉沈泽恒想说的不是那句话。欲言又止的，是很重要的事情？没有继续说应该不重要吧，还是因为不想让他一起了？文老师开口后就有了一丝监督的意思，沈泽恒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开口问沈泽恒：“你是不想让我看着你吗？”
沈泽恒被问得一懵，栩安继续说：“刚刚你是不是想说让我别看着你，文老师让我监督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几乎笃定的语气，看见沈泽恒不说话更确定了。
“我去和文老师说。”
“说什么？”沈泽恒一把拉住了起身要走的栩安，声音有些急切。“我没有那个意思，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很开心。”
“那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话现在说出来感觉会吓到人，想着沈泽恒感觉有点委屈，扯了扯栩安的衣袖，“反正我没有不想让你不陪着我”
小狗，栩安仿佛看见了旁边人耷拉着的耳朵和下垂的尾巴，耳朵发烫，有些结巴道：“我…我，我知道了。”
上课铃响，栩安如盼到救星般快速坐会位置，喝两口水平复。文舒走进教室将手中的表分发下去，“两份是文理分科的表格和重点班意向表，大家认真看一下。分科表本应该是学期末才选择，学校的意思是，提前了解学生意向。今年开学并没有分划重点班，是想看你们的意愿。”
顿了顿文舒继续说：“是否重点不应该由学校来划分，来区分学生的价值。而由你们自己来判断决定，如果大家都选择重点，那今年郾中就全级重点。以上都是钟校长的发言。”
话落，教室嘈杂起来，都小声讨论着分科和对于重点班的改革。
栩安也有点惊讶，初中时郾中并没有这一说，依旧是按照成绩划分的重点班。
为何会改变，不得而知，不过感觉是好的。
过了一会，文舒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认真选择吧，少年们。”
栩安专心填着，沈泽恒也写得认真。
表格内容不多，很快大家都填好，简略的看了下有重点意向占了百分之七八十，其中不少一些确定走艺考的学生。
“月考结束，就会重点分班，大家好好准备。”文舒拿着收齐的表格走出教室，“沈泽恒，来一趟办公室。其他人继续上自习。”
“文舒找你干嘛？”徐白州问。
“不太清楚，去了就知道了。”沈泽恒起身跟着出了教室，心里大概清楚文舒为什么叫他。
到办公室，文舒已经等着，将他填的表单独抽出来放在了最上面。
“说说吧。”
“我要学美术，文科好记。”沈泽恒说得真诚。
“那这个呢？”
文舒从那一沓表格中拿出栩安的那份摆在沈泽恒的面前，两张除了名字，其他所有选项都一样的。
沈泽恒说：“心有灵犀。”
“那你说这两个是什么！”
沈泽恒瞅着文舒指出那两个位置，眉头紧锁。
9.是否准备艺考？
沈泽恒：否。
10.有理想的学校吗？
沈泽恒：目前暂时还没有。
光花心思瞄栩安的了，他还真没注意看。
“算，脑袋空空。”憋了半天，憋出来五个字听着语气却理直气壮。
“脑袋空空，行，把表抄二十篇交给我。”文舒气个半死，也算是明白别人说的，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遵旨。”沈泽恒拿着自己那份，转身准备走却被文舒叫住。
“哎，拿走干嘛，把这两项改了，拍下来回去慢慢抄。”这表她还得交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带手机。”
沈泽恒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门外站了一群人，刚刚就瞥见门口趴着的几个脑袋，不过没想到栩安也在，感觉是被徐白州硬拉过来的。
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像一个乖乖等主人回家的小仓鼠。
“你们，干嘛呢？”
“来吃瓜啊。”说话的是徐白州，没收住声，心虚往办公室里看了看，确定文舒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继续说，“牛还是你牛，分班表都不认真填。”
沈泽恒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想给他一拳。
“刚刚我们刚刚统计了下，班上的同学基本都选择的文重点，考试后大概班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动。”董子林说着。
“那还挺好。”
几人朝着教室走去，栩安在最后，沈泽恒放慢脚步，慢慢朝着他靠近，直到与栩安平行。
“想什么呢？”
忽然开口吓栩安一跳，他甚至不知道旁边什么时候有的人，看见是沈泽恒又松了口气。“就是感觉大家都有明确目标，我有点迷茫，我不知道该干嘛。”
“专业先不考虑，有喜欢的大学吗？”
“有吧，p大，a大，z大我都比较喜欢。”
“其他两个我不了解，但p大还不错，重本之一，计算机专业算顶尖，校园环境也非常的好…”沈泽恒分析得头头是道，没说p大和美院相邻，是私心。
他想和栩安待在一起。
徐白州：最近感觉沈泽恒还怪温柔
沈泽恒：要不是栩安，早就捶你了
徐白州：栩安小宝，真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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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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