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再次使用特权的时候,面板上浮现的是特权共享,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往他这里靠近,没有恶意。
背后猛然一凉,身后是无尽的黑暗,墙壁扎地而起,利刃直冲咽喉。
“我去你大爷的!”程音跑来的时候带着风,一个飞踢把匕首和人一同踹飞了。
紧接着就是枪声。
「系统提示:解读者好运连连,生命值清零,宣告死亡。」
身后传来齐南琴的一阵惊呼,“阿音牛逼!”
齐骆快速抓起唐霖的手腕,“快走。”
唐霖一脸疑惑的被人给带走了,漆黑的隧道变成了华丽的宫殿,大厅内站满了人。
“这是在干什么?”齐南琴探头,小声询问。
“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讲真的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咱们为什么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啊。”程音突然感慨,“自从Lin完成了主线之后,除了不重要的支线以外,咱们什么都没发现。”
“死结。第一章没有固定结局,线索不完整,解读需要耗费很多的时间,但是,我们似乎忽略了什么……”齐骆想了一会儿,“到底忽略了什么……”
唐霖突然想到了什么,“留得里娜斯,你们忽略了留得里娜斯,你们应该感觉到了,在宫殿内跟你们一起听留得里亚和男巫谈话的时候就应该察觉,你们的队长是别人假扮的。”
“后来,留得里亚走了,男巫也走了,可就在男巫走后不久,他又回来,回来找什么人或者某个东西,可能是留得里亚最珍贵的东西,最想一直保护的人。是留得里娜斯和皇冠。”
齐南琴下意识推眼镜,手指悬在鼻梁上好一会儿,缓缓放下,“但留得里娜斯不是很讨厌哥哥吗?他想藏起哥哥的皇冠就是为了不让留得里亚继承皇位。”
齐骆想了一会儿,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眼差点把心脏病吓出来。
大厅内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们的表情几乎一致,脸色阴沉,瞳孔中散发出异样的红光,明亮的视野变得昏暗。
“咱们是不是又又又暴露了?”程音小声说道。
齐骆点点头,“好像是……嗯?我眼花了?”
他们的站位变了,变成了两排,齐骆揉了揉眼睛,站位再一次发生变动,围成了一个圆圈。
空气中充斥着诡异,异样的香味刺入鼻腔,黑雾弥漫开,红色的光点在黑雾中闪烁着。
华丽的吊灯突然落下,狠狠的砸了下去,鲜血顿时飞溅,吊灯滋滋冒着电,一道屏障隔绝了血肉模糊的人。
唐霖收回目光,耳边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留得里娜斯左手拿着刀,右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面带微笑,歪着头看他。
唐霖被吓的心底一颤连连后退,他看了一圈都没看见程音他们,结果发现三人在柱子后面躲着。
“你叫什么名字?”
留得里娜斯又问了一遍,唐霖没有回答他的话,似乎有点不爽,留得里娜斯把刀举在唐霖面前,面容扭曲,张着血盆大口。
“你叫什么名字?”
你咋还变样了呢?!唐霖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撞到一个人才停下,鼻尖被风信子的香味缠绕,很好闻。
那人在黑暗中伸手按住唐霖的手腕,一支冰凉的枪被放在手心里,那人握着唐霖的手迫使他举起枪。
砰!
留得里娜斯的额头出现一个血洞,血洞源源不断冒出黑雾。
「系统提示:解读者群主爱三思,生命值清零,宣告死亡。」
「掉落道具——‘全皮面容骨’。该道具获得者转移至解读者,Lin。」
唐霖愣了一瞬,猛然回头看去,那人松了手,眼中散发出微弱的白光,面容惨白,虚弱无力。
“扶一下……谢谢……”林棠笑了笑,往前踉跄几步,走出黑暗,眼前一黑倒在了唐霖的身上。
唐霖有些手足无措,但林棠身上似乎有什么魔力,他不想推开,很有安全感,身上的味道还很好闻。
“队长太爱了吧…真的有被感动到…”齐南琴拽了拽程音的袖子,把程音的袖子都抓乱了,“我这辈子何德何能,也能让我遇见一个像咱队长那么好的人,就此生无憾了啊……”
齐骆嘴角抽搐,一根好看的手指伸在了齐南琴的面前,为什么只有一根手指?因为齐骆竖了个中指。
“你有病吧……?”程音有被无语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去看看吧,人来了就是好事,看上去太虚弱了……万一出去的时候又要来场手术咋办?”齐骆收回了手指,向唐霖走了过去。
“也是。”齐南琴和程音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等等。”齐骆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原本齐南琴在自己身后,但现在齐南琴在自己前面走着。
他看向唐霖,火焰瞬间燃烧,视线被遮挡,高温席卷着大厅,眼见火蛇就要朝着齐南琴袭来,齐骆大喊,“回来!阿琴!危险!!”
齐南琴还没有反应过来,猛然回头,唐霖和林棠已经不见了,程音不知在何时也消失了,火蛇的身躯盘踞着,嘴里吐着信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南琴。
“阿琴!”齐骆踩着烈火,想要伸手抓齐南琴。
火蛇的尾巴甩动着,齐南琴的双脚被火蛇的尾刺掂起,整个人都浮在空中。
齐南琴眼中透露出绝望,尾刺狠狠穿过女孩儿的胸膛,大火瞬间燃烧全身。
“妹妹——!!”齐骆心脏抽痛,崩溃地喊着,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然后被蒸发。
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女孩儿的惨叫声。
“哥……我好疼……”女孩泪流满面,忍着痛,像以往那样,告诉哥哥自己受到的委屈和伤害,“哥……我疼……”
女孩的身体被火焰吞噬着,最后化成星点缓慢的消散。
「系统提示:解读者,Qin,生命值清零,宣告死亡。」
“混账!”齐骆愤怒,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拿起枪,朝着火蛇打了几颗子弹,然而毫无发生,子弹靠近火蛇时被瞬间融化。
火蛇摆动着尾刺,把齐骆狠狠地甩到了墙壁上,墙壁被砸出裂缝,鲜血大口大口的喷涌而出。
齐骆掉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鲜血顺着下巴滴在面前,抓着地的手指泛白。
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视线变得阴暗,白雾弥漫开来,冰霜蔓延到墙壁上。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齐骆没有动,安静地跪坐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被扔在身上,大衣还带着余温,脚步声在旁边停下。
“这里马上就要被冰封了…走吧…”傅司安轻声道,他想安慰,但不知道从何说起,安慰了也是无用。
齐骆眼都没抬,“滚。”
傅司安语塞,沉默良久缓声开口,“那我真走了?”
没有得到回复,傅司安低声叹了口气,“我真走了?”
“……”
“好吧……”傅司安垂眸,脚步声渐行渐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骆感觉自己全身麻痹,心脏酸痛,他撑起身子想把傅司安的大衣拿下来,手刚放在肩膀上就被人按住了。
傅司安从背后环住齐骆的肩膀,下巴抵在齐骆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扑了上来,明显感觉到齐骆的身体一僵。
“寒心死了,真让我滚啊……”傅司安语气带着点委屈,“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我那**炸天的特权了?‘消音如阿飘’我回来的时候不会出现脚步声……”
齐骆面无表情,“滚。”
傅司安轻叹一口气,双手环在齐骆的腰上,语气温柔,但又带着点可怜,“怎么又瘦了啊,又没有好好吃饭。”
齐骆猛然挣开傅司安,转身一巴掌重重招呼到傅司安的脸上,声音干脆,力道卯足了劲。
脸被打偏了过去,傅司安没有生气,他望向齐骆的双眼,眼中是他没见过的绝望、伤心、痛苦,眼泪在眼眶打转,充满笑意和爱意的双眼变得破碎。
“我让你滚!你他妈聋了吗?!”齐骆声音哽咽,泪水无声无息划落下来。
傅司安抬手想替齐骆擦拭眼泪,却被齐骆狠狠拍开,傅司安看向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愣了一瞬。
“不走?好…”齐骆后退几步面带微笑拿起枪,扣动扳机,对着自己的右肩膀来了一枪,右肩膀顿时出现一个血洞。
傅司安的目光一颤,想到了齐骆之前说的话。
——我在右肩膀纹了你的名字和你喜欢的花,如果哪一天我在这儿来了一枪,就代表我是真的不想见到你,你得赶紧走,不走的话我就自己结束生命……
——我爱你,傅司安。
“好,我走……我现在就走…”傅司安垂眸,紧了紧手指,转身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齐骆吐出一大口瘀血,眼前一黑,身子向前倾倒,最后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我爱你怎么可能会走呢……”傅司安拢了拢齐骆身上披着的大衣,低声开口,把齐骆打横抱起,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傅司安没遇到齐骆之前,不懂爱,更不懂怜悯,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怪咖、不起眼的怪物,喜欢看着别人在痛苦中死去,是天生反社会人格的疯子。
就在那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一束罂粟出现在面前,青年背光而立,眉眼清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
“你怎么会在这儿?”青年挑了挑眉,然后微笑着看他。
“你不怕我?”他收起匕首,脸上还有血渍,换做其他人估计能吓的够呛,地上是一滩血,血肉模糊的人,和被分割的尸块,剥离的人皮。
“我为什么要怕?”青年歪头,笑意未达眼底,“如果我怕了,你觉得我还会站在这儿吗?”
他缓慢起身,拿出湿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上的血,抬眸,然后捏着青年的下巴,在脖颈处闻了闻。
青年也不恼,任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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