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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金莲进得门来。但见曲槛雕栏,绿窗朱户,周回吊挂名贤书画,阶檐下放着三二十盆怪石苍松,坐榻尽是雕花香楠木小床,坐褥尽铺锦绣,一派温柔富贵气象。

柴进在前,往内匆匆的走,问道:“他如何?”那小丫鬟道:“比刚来时有些儿活气。”

柴进叹道:“叫你家妈妈担此天大的干系。”

小丫鬟笑道:“娘子起心要帮衬此事,俺妈妈敢道个不字?”说话间转入天井里面,见是一个大客位,设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着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灯。

小丫鬟并不停留,将二人一引引至里间,垂着帘子,和外间隔开。叫声:“叶巡检来了。”打起帘子。

金莲只嗅见一阵血腥气。但见屋内灯火通明,四下摆着些异样古董奇珍,地下生着火盆,一笼熏香,异香馥郁,却怎的也遮盖不住一股浓厚血腥气息,榻上躺着一个人,认得是刚刚那名僧侣,不辨死活。燕青守在一旁。榻边椅上坐个宫装美人,带着卧兔儿,粉妆玉琢,灯下看时,端的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见到人来到,起身相迎。

柴进上前纳头便拜。那妇人慌忙搀扶,道:“叶巡检怎的行此大礼?俺年纪幼小,难以受拜。”柴进道:“这孩儿命在旦夕。倘若不是娘子甘冒奇险,收容我等,只怕连城也出不去,性命便丧在路上。”

妇人道:“奴家娼门中人,却也懂得救人一命胜似浮屠道理,更何况听说是个义士。这一位是?”

柴进道:“此是小人表姐,姓武。”向金莲道:“此是李行首,东京花魁。”

二人见过了礼。金莲上下打量,笑道:“自来东京,姐姐名字左也听说,右也听说。却原来是这般模样!无怪做个花魁。”

李师师微微一笑,道:“大嫂倒也不差。”金莲问:“师兄呢?”燕青道:“铁牛兄弟性气刚硬,怕决撒了,因此不叫他在这里,随师兄城外去了。我武二哥呢?”金莲道:“他在城外。”

柴进自向榻边看视过一回。脸色凝重,低声问:“可有大夫来瞧过?”李师师道:“相熟的医家出门观灯去了。便在时,也不敢要他来,一则只会看些风寒妇科,二则此人小胆,恐决撒了事务。”

柴进道:“李行首见得分明。”同燕青低声商议几句。道:“我等出城去接应兄弟。只是现下缇骑尽出,九城大索,再兼这孩儿重伤,移动不得。”

李师师道:“这个容易,只教他在这里将养,再无人前来搅扰。”柴进道:“无以为报。”转头向金莲道:“大嫂可有胆量在这里?这孩儿须离不得人。”

金莲见了柴进神色,便知他无半点说笑意味,再看那年轻僧侣时,脸色灰败,同个死人也似。心中微微惊怖,却嘴硬道:“我怕甚么?你当我不曾见过死人流血。”

柴进道:“恁的,生受武大嫂。俺们出城,待得兄弟们来到,回头来接。”叮嘱几句,同燕青匆匆走了。李师师道:“外头下雪。”令人打了伞,亲送出去。

金莲给一个人剩在房中。强抑惊惧,走至榻边,灯光下见得那僧人静卧榻上,了无生气,胸膛亦不见起伏。惊怕起来,道:“不是死了罢?”伸手一探鼻息,尚觉温暖。

这时李师师归回,问道:“要些甚么?”金莲道:“有热水时,相烦讨些儿来。他是怎生受罪?”李师师道:“听说适才给人严刑拷打,又受炮烙之刑。”金莲恍然道:“是了,刚刚奴亲眼曾见。”

李师师摇头叹息,莲步轻移,自去分付照料。金莲独个儿坐着,彷徨无计一会,道:“不就是看顾个死人么?怕甚!”将心一横,往榻边去看视。轻轻揭开衣襟,但见满身皆是拷打痕迹,肩头手臂遭炮烙烫过,一身缁衣直裰同小叔身上的一模一样,裂作片片。

金莲怜悯心起,压倒了惧怕。脱卸外袍,搭上护炕,净过手,绾起双袖,露出一双皓腕,轻轻的去解他身上僧袍。

一碰之下才晓,衣片给炮烙尽数烫得焦烂了,深深嵌入肩背皮肉,等闲却哪里揭得下来。硬起头皮揭时,不慎一个劲力使岔,布片连着一片血肉扯脱。唬了一大跳,急看那僧人时,悄无反应,双眼紧闭。

这时李师师亲自取了一应物事归回,道:“有了。”金莲正自焦躁,随口道:“搁着。”李师师真个依言搁下。

金莲扭头一望,诧道:“谁起动你,这样金枝玉叶的?你家这些贼囚根子,敢是讨打!都不来跟前伺候。”

李师师道:“我不敢要他们近前,怕走漏了风声。”

金莲道:“罢,罢,恁的也休怪我指使你。”老实不客气,真个指挥:“李大姐,替我绞一把手巾来,要热些儿的。”

接在手里,替那僧人拭净脸颊血迹,看清楚面目,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少年。不由的道:“倒真是个孩子!叫他一声孩儿不冤。”一眼瞧见他颈间挂着一串骨制念珠,血污斑斑,炙得焦黑。伸手取下,纤手中握了片刻,轻轻的撂在一旁。

李师师一旁举着灯火照亮,道:“这人多半打小就舍在寺中。”

金莲诧道:“你怎的知道?”

李师师道:“你别看我这样。自小爹爹疼爱,将我舍给佛寺,我也曾是寄在佛爷跟前的人。故而唤作师师。”

金莲脱口而出:“那你怎的——”猛省失言,闭口不语。

李师师笑道:“你问我后来怎的入了烟花行当。也没有甚么不能对人说的,四岁上,我爹爹入狱死了,无人看觑。我给李妈妈收养了去。”

金莲道:“恁的,你倒也不姓李。”李师师摇了摇头。

金莲道:“你正经姓甚名谁?——再帮我换个手巾子来。”将血水浸透的帕子丢过。

李师师道:“谁晓得?也没人告诉过我。”回身搓洗手巾,道:“你呢?你叫甚么?院里行走的人大多不用真名,我猜叶巡检不真姓叶。你也不真姓武罢!”

金莲道:“此是奴家夫姓。丈夫早死了,娘家姓潘,我叫金莲。起动你,李大姐,帮我给他翻过身来。”

二人合力将那少年身子翻过。金莲解开上下衣裳,擦去他身上血污,见得浑身不剩多少完好皮肉,心中不忍。李师师早扭开头去。

金莲道:“你这里有镊子没有?”李师师道:“有。”急取一把来。

金莲扭头看一眼道:“你这镊甚么的?——也罢,燎上它一燎。不干净的也干净了。”

指挥李师师拿烛火燎过镊子,取鸡蛋清来调和,将嵌在皮肉中衣片浸湿,拿镊子钳住,使巧劲轻轻摇撼,一点点往下揭剥。李师师一旁捧了银盘接着,扭过头去,不忍观看。

金莲一片片剥着,手下少年僧人身躯忽而一震,唬了一跳。应声住手,瞧见他却未醒,昏迷中眉头蹙起,似疼痛不过模样。不由的紧咬银牙,骂声:“这些混账!打的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怎生对一个孩儿下这般毒手?”

李师师道:“詈骂皇帝,死罪难逃。”

金莲道:“他一个出家人,四大皆空的人,怎的就去当面顶撞皇帝?”

李师师道:“今上宠信一个叫做林灵素的方士,醉心道教,毁坏僧佛。总是这人要舍了性命,以身殉道。”

金莲愣了半日,道:“他这样年纪,懂的甚么?就为了几句道理,甘愿舍弃性命。却不是寺里有人害他!”

李师师道:“我同你说过了,这样孩儿,多半打小舍给寺里。他们同你我一样,也从来不知有别的活法儿。”

两个妇人都沉默下来。金莲折腾良久方清完创,裹着绷带,埋怨:“今天甚么日子!裹完他的伤,又裹你的伤,直是把奴当药。”起身洗手。李师师自去了。不多时返回,托出一双鞋,一套衣衫,道:“我看你裙子撕得破了,且身上沾些血迹,怕走出去吃巡兵盘问。此都是俺的物件,倒也没大穿,你我身量差得不多。”

金莲“呀”了一声,裙子上揩着两只手,一歪头笑道:“此是你贴身的东西,我怎的有脸讨要?”

李师师道:“敢是娼家物事,娘子嫌弃?”

金莲脸上微微一红,道:“都是女儿家,谁不是两只脚一双鞋穿。谁嫌弃谁?”接在手里,见是一套宫样衣装,一双大红弓鞋,鞋尖扣绣喜鹊登梅,极尽精美,心中不由的喜欢。道个万福:“多却不恭,改日送还。”

李师师微微一笑,道:“留着罢。往后你回了梁山上时,却也没处归还去。”

金莲大吃一惊。正待编些言辞敷衍过去,李师师道:“如今我助你等窝藏这等通缉要犯,身上担了血海的干系。再瞒我时,倒见外了。”

金莲见事瞒不过,无言以对。低了头穿鞋,半晌道:“原来你早猜着了。”

李师师道:“原本他几个昨日来时,提起梁山,又写首乐府,词句蹊跷,奴便有些儿疑心。”

金莲吃惊道:“他写首甚么?”李师师取出一纸花笺。金莲看时,确是宋江笔墨。读了不禁好笑,却也心惊,笑道:“我们这个哥哥平生最好舞文弄墨,到哪里都爱题两句酸诗,休怪。”

李师师道:“今日再来,却又带个垂死僧人,满口言道些江湖切口,我便也自猜了有七八分。娘子放心,我决不拿你告官,不然教我不得好死。”

金莲犹自惊疑不定,试探道:“你是天子心爱的人。怎的却肯帮助俺们这样江湖草莽,担这砍头造反的干系?”

李师师道:“休怪我说。你们梁山是草莽,俺是娼妓,原本并无两样。院中人有常言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你道我做了娼门中人,便泯灭了天良,胸中无半点恩义?我虽沦落风尘,却也还记得些做人义理,不曾尽数忘却了。此事我不管时,天理难容。”

金莲忽然感激,亦觉惶愧。默然半晌,道:“不好谢你。”

李师师轻轻摇头,拖过火盆,将诗笺凑上火炭,一纸烧去了。开了一扇窗户透气,拿叉杆顶起,晃亮火折,从新点一炉香来。窗外夜雪下得搓绵扯絮,雪气清新,不多时将房中烧纸血腥气息冲淡大半。

金莲向后更衣去了。李师师独个儿桌边坐着,望了窗纸上雪的影子,只是下个不住。她道:“今年东京的雪颇不寻常。”

金莲屏风后应道:“你们这里连雪也金贵些儿。我家中惯常下这样大雪。”

李师师道:“你是哪里人?”

潘金莲系着裙子,道:“我离乡好些年了。却也怪!那年也下这样大雪。雪天里家门口来个僧人,口口声声说要度我。”

李师师道:“他不曾度了你去?”

金莲笑道:“谁去?便他度我,我也不肯去。”说话间理着衣裳,屏风后转出。问声:“李大姐,一再起动你。再借你梳头匣子使使。”

李师师向她打量两眼,起身去取,笑道:“幸而他不曾度了你去!便度你这样人去了,也只便宜些庙里和尚。”

潘金莲涨红了脸,啐一口道:“别叫我骂出好的来!”

李师师微笑不语,将梳妆匣子递过。金莲开了妆奁便叫起来,道:“这都甚么样胭脂水粉!不曾见过。你这里好新鲜玩意。”

李师师笑道:“这有甚么稀奇的?你要时,走时多送你些,一并都带了去。”

金莲笑道:“那我老实不客气,无功也受禄了。梁山虽好,这些东西山上没地寻去。”对镜重匀粉面,再绾云鬟,起身将袖子一挽,道:“你来帮我一把。”

李师师上前帮忙。金莲道:“你搊着他两条腿。——轻些!休教我碰着他背上伤。”李师师吃力,道:“怎的这样沉?”金莲喘吁吁的,恼了道:“男子汉在身上时不也一样沉?——看摔着他!这李大姐!行动似个瘸子。”

二人颇费一番气力,给那少年僧从榻上换至床上,都累得娇喘微微,绞了帕子来,合力擦拭榻上血污。金莲问:“有没有草纸?”着李师师取草纸同干净褥子来,往他身下垫了。道:“回头我走了,今夜你警醒着些儿罢!受累你照顾。”

李师师答应下来,道:“你倒会给人裹伤治病。”金莲道:“我有个小叔,惯常惹事生非。”李师师道:“他怎的惹是生非?”

金莲抿嘴一笑,道:“他小时有小时的淘气,大时有大时的淘气。小时招狗斗鸡,大了便去捞救些这样孩儿,四处招惹些离经叛道的麻烦。”

李师师诧道:“刚才来的一个和尚,敢是尊叔么?”金莲嗤的一笑,道:“不是。”李师师道:“敢是个极俊秀的,一身软翠也似好花绣?”

金莲咯咯的笑,将手巾把子往水盆中一丢,摇头道:“也不是!——你不曾见着他。”

李师师察言观色,微微一笑。也不多问,道:“我刚刚还只奇怪,你这样一个人,怎的却在山上?想是尊叔的缘故。”

金莲不由的扑哧一笑,道:“姐姐,你倒会说些风凉话儿!但凡有些儿办法的,谁肯上了梁山?你呢?你又是怎的不肯进宫做个贵妃,享用些荣华富贵?”

李师师点头道:“好,你说我!你骂起人来比我还厉害呢。他倒也不是没逼过我。只是我在宫里头时,就成了万千嫔妃当中的一个,我在这里时,却换了他是万千男人当中的一个。因此我再不肯进宫。”

金莲诧道:“他不恼你?也不来裹合勒逼你?梁山赚人上山,却也没有这样客气,他高低是个皇帝。”

李师师道:“伴君如伴虎。他要觉得你新鲜有趣时,自然客客气气。一旦不新鲜了,也无用处,那时节却又另论。”

金莲只听得出了一身冷汗。半晌道:“便是你,此事决撒了时,只怕也难逃些罪责。”

李师师道:“你休管我,我自有计较。”

这时门帘一掀,却是李妈妈匆匆来报:“官家从地道中来至后门。”

金莲李师师都吃了一惊。李师师道:“我还道今日圣上定然不来。怎的却来了?”李妈妈慌作一团,没口的道:“哪个晓得?孩儿还是着紧先去接驾。”

李师师道:“休慌!他不会吃人。大嫂就在这里,休要出声。”嘱咐几句,略整一整衣装,自随了李妈妈向后门迎驾去了。

金莲给独个儿剩在房中。转头瞧那僧人时,仍旧昏沉不醒,额头脸面上浸出些冷汗来。怜悯心起,拧一把干净帕子,给他擦拭,轻轻的道:“他是个皇帝。你怎的敢反他?”

少年昏睡中呻吟一声,皱起眉头,微一挣扎,似要起身。金莲唬了一跳,慌忙上前按住,悄声道:“可动不得!我叔叔拼了性命给你保下来,这条小命休要再抛闪了。”

那少年烦躁疼痛难当,说句甚么,声音却全数哑了,听不明白,伸手去扯身上绷带。金莲慌了道:“使不得!”一把搂在怀中,制住他的两只手,不教动弹。

正自安抚,忽闻外间脚步声响,有人说着话走入,李师师声音道:“不知陛下要来,不及盛装迎驾,失了礼数。”一个中年男子声音道:“就是要不拘礼数方好。”命:“去其整妆衣服,相待寡人。”

一时外间只闻钗摇钏动,玉佩丁当,更衣声响。继而是拖放桌案,备酒摆馔动静。金莲恐怕那僧人声唤泄露事务,只当个孩儿一般,抱在怀中,轻轻摇晃安抚。不知过得多久,听闻外间静了下来,惟余炉火毕剥,杯盏丁当。好奇心起,侧耳细听说些甚么时,却也不过说些寻常话语。

听了一会,自家笑道:“哪似皇帝来访名妓?倒似个做丈夫的来瞧外室。”低头瞧少年时,已然又安静下来,眉头蹙着,一动不动。

心生怜惜,身不由己,纤手伸出,轻轻抚摸他前额。但闻外间李师师取阮来拨了一回,低低唱个曲子,又再细语劝酒,嘘寒问暖,道:“还道圣上今夜不来,要在城中与民同乐。”一个中年男子声音道:“寡人适才正是在城上与民同乐。谁想来个僧人,当面詈骂,面斥寡人。”

李师师道:“想是个疯僧。”天子道:“他不疯。着人审时,说话甚有些条理。”

李师师问:“如今人在哪里?”天子道:“逮住了正审讯时,却又给些乱党贼子救走,如今城中正搜。”

李师师柔声道:“天子仁慈,放过此人倒也无妨。”

天子道:“这样年纪无知小僧,懂的什么?想是教里唆使来的,要他送命。只是坏了寡人兴致。也罢,不看僧面看佛面,回头留他全尸。”

李师师不再说话。取阮来再浅斟低唱过一回,提壶劝酒,徐徐相问:“圣上头风好些?”

天子道:“太医瞧过,已不妨事了。”

金莲听见这里,浑身发冷。说不清心中甚么滋味,低头望僧人时,沉沉睡着,无知无觉。烛光忽明忽暗,于他年轻脸膛上投下落雪的萧萧影子,重重绷带裹着胸膛肩膀,白布上渗出斑驳血迹。他躺在那里,是垂死的人,是受难圣徒,也是一尊佛陀,金身剥落,露出一具凋零的肉身。

忽觉害怕。电光石火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多半活不成了。”

一念至此,无尽怜悯悲哀。继之以愤怒不忿,似熊熊火焰,烧上身来,咬牙道:“我偏不要他死。”说不清周身发烫还是发冷,机伶伶打个寒战,这才瞧见窗户半启,阵阵寒风挟了雪片钻入。

潘金莲唬了一跳道:“我敢是昏了头了!叫他一个病人受寒。”轻轻的将少年搁下在床内,起身关窗。也是合当有事,不提防叉杆失手,木条滑脱,往楼下雪地堕落。

金莲始料未及,“嗳呀”一声。木窗沉重,骤失了支撑,砸下撞着窗棂,“咚”的一响。

外间徽宗应声吃了一惊。喝问:“屋里是谁?”

李师师面不改色,道:“哪来的人?圣上想是刚刚受了惊吓,且再吃一杯压惊。”玉手纤纤,筛一杯热酒奉过。

徽宗一手推开道:“朕明明听见里屋有人关窗。焉知不是埋伏些刺客,来行刺寡人?左右,快些来人护驾!”一叠声召唤侍卫。

李师师吃了一惊,看几名侍卫应声走入,大踏步上前,伸手去掀里间帘子。

急切间正没理会处,帘子忽而自内一掀掀开,内里款款走出个妇人,倒身下拜,伏地道:“小妇人关窗时叉杆脱手,惊动圣上。冒犯天颜,罪该万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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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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