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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武松金沙滩下接着自家嫂嫂归来。

时值苍茫冬日清晨,冻云低垂,薄雾萦绕,水泊封冻大半。岸边连天芦苇给雾气冻得僵直了,风中轻轻晃动,直挺挺伏下腰去,雾中码头上立着一个影子,身材高大,冷披直裰。

阮小二大笑,道:“我道是谁!不在山上守关,原来在这里接人,好不务正业。”

金莲早红了脸儿,道:“谁叫他来接了?大冷的天。”燕青也笑,一本正经的扬声道:“偏小乙这样大面子!起动武二哥来接。”

说话间已走得近了。金莲同小叔一照面,吃了一惊。旋即笑弯了腰,道:“我叔叔甚么时候留了这样一部胡子?”

武松将手摸了一把道:“也就这几天。怎么?”

金莲暖笼里笼了两只纤手,歪了头只顾朝他脸上端详着,笑道:“怪剌剌的!我不认识叔叔了。”

武松笑一笑道:“嫂嫂不在,我也想不起来刮他。”

阮小二哈哈的笑,道:“二哥留些儿胡茬子好,稳重。山上哥哥们都有些胡子。”

金莲扑哧一笑,嗔道:“你们还嫌他不够稳重?这部胡子我看不惯,快叫他趁早剃了去。”裹紧斗篷,也不等候二人,娉娉婷婷,独个儿望关上走去。

武松帮着向雪橇上搬卸下行李。同燕青寒暄几句,问:“那孩儿性命无恙?”

燕青道:“这孩儿命大。蒙大嫂同我两个日夜看视,总算不死,捡回来一条小命。只是一身烧伤,便同小弟身上花绣也似,恐怕要跟一辈子了。”

武松道:“男子汉大丈夫,身上便留些儿疤痕也无妨。只是他这样年轻,有司中挂了名,往后要屈沉江湖。”

燕青道:“不妨事。这孩儿有些造化,蒙皇帝亲笔宽赦,着有司不得查问。”阮小二亦凑过来,听燕青说些东京诸事状况,几人谈了一会。

武松掇了行李,山道上去追赶金莲。半山腰赶上了,叔嫂二人并肩望上走去,不多时走回家中。金莲也不脱斗篷,搂起裙子,一屁股往火塘边坐了,伸了两只纤手向火,笑道:“还是家好。”

武松安放了行李。未脱大氅,壁间取下毡笠,独个儿望山顶去了。

进得忠义堂,便觉气氛有些异样。看堂上头领时,大半俱在,林冲低垂了头,默然不语,呼延灼等昂首挺胸而坐,都正听宋江说话。鲁智深见到武松进来,以目示意,武松会意,默不作声,向张青身边坐了。

听闻宋江质问吴用道:“你前日擅派这一千兵马下山,去东京冲州撞府,是怎生计较打算?”

吴用道:“兄长休要执迷!此非冲撞州府,实是为吓他一吓,不曾接战。”

宋江发作道:“从这里至东京,五员虎将,精锐尽出。倘若有所折损,你要怎的对我交待?”

吴用道:“我只问兄长:有无折损?”

秦明不奈烦起来,笑道:“哪里有甚么折损?俺们突到城边,就在城下叫阵。姓高的不敢出城!手握重兵,却做个缩头乌龟,避战不出。哪里晓得俺们才一千不到?月黑风高,给他吓得不善。及至出城来追赶时,俺们早在这里了。”

宋江半晌无言。道:“便没有折损时,你先惊了他,难道他不来打你?”

吴用道:“我知晓兄长只要不流血招安。须是听小弟一句话:要说服今上招安时,却不是行不通,须得要软硬兼施,打得他怕了时,方能两全其美,成就招安。否则止是痴人说梦耳。”

宋江厉声道:“你这话敢立军令状么?”

吴用道:“我敢立军令状:此去不出三月,必有一纸诏书到来。”

武松听见这里,也不承候下文,起身出去,径往第二关下来。本寨中忙些头领事务,四下里商议决断,待得忙完,天已擦黑。小头目道:“武头领今日还是这里吃了饭再去?”武松应道:“家里有。”小头目便笑了。道:“大嫂回来了。”

武松微微一笑。走回家中,老远便瞧见屋内灯火亮着。将门一推,叫声:“嫂嫂。”

金莲答应一声,帘子一掀,出来迎接。道:“叔叔来了。吃过饭不曾?”武松道:“不曾。”金莲也不多问,转身搬出几碟下饭按酒,取镟子筛上酒来,自去厨下忙碌。

武松掇条杌子,坐了主位,独个儿慢慢的吃酒。不一时盘馔俱搬上来,金莲打横相陪。她已换回了家常打扮,刚刚出浴模样,双颊给灶火熏得嫣红,轻衫薄裙,外罩了平日操作穿的一件毛青布大袖衫儿。袖口早已磨破,又给巧样补缀上了,滚上了一条二寸宽窄的桃红边子。一头秀发尚湿,高高堆绾在头顶。

她比平日多出些娇慵倦色,掩嘴打个哈欠,懒洋洋的使匙调和汤羹,问小叔道:“今日堂上说些什么?”

武松道:“哥哥同吴学究起些争执。”

金莲登时睡意全无。睁大了眼睛道:“起些甚么争执?”武松道:“为招安事。”金莲道:“怎的,上回你公明哥哥不是同大伙都交待妥了?横竖左也招安,右也招安,怎的如今又起些争执?不似个男子汉了!”

武松道:“他只要不流血的招安。”将堂上争执简单说了一遍。

金莲似懂非懂。执木勺翻搅米饭,问:“谁人有理?”武松道:“他们两个却都有些道理。”金莲咯的笑了,道:“我的哥哥,再没有这样便宜事!你向着谁?”武松道:“我谁也不向着。”

金莲起身装饭。寻思一会,摇头道:“罢,罢,天塌下来自有他们主事的人顶着,我只问叔叔怎生计较罢。”

武松摇头道:“我怎生计较不济事。”金莲嫣然一笑,道:“我偏要听你的。”将一碗饭搁在小叔面前。

武松道:“我自幼同人打架,只晓得一个道理:靠拳头赢不来的东西,靠说嘴更谈不来。”提箸夹菜。

二人说些家中油盐柴米琐事,将一顿饭吃完。武松起身拾掇碗筷。金莲扭头见了道:“搁着罢。”自然而然,将手来接。武松望旁轻轻一避,道:“洗碗的抹布是哪一块?”

潘金莲嗤的笑了。睨了小叔一眼,道:“左右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的无事又来献勤?”

武松道:“这样多抹布,不知道谁是谁,嫂嫂走后,统不敢动。今日也叫他们认得我。”

金莲笑得前仰后合。道:“那块红的。”取下身上围裙,替武松背后系妥,自家往门框上倚了,取下肩头帕子抖开。

歪身擦拭头发,望了小叔劳作,笑道:“倒不是奴家奚落叔叔。却才拾掇,灶台上灰有半寸儿厚。”

武松道:“一个人懒待开火。”

金莲道:“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罢,罢,谁知这一趟竟然走了这许久?也好教你知道独守空闺甚么滋味。山上岁月如何?”

武松道:“不如何。不过同师兄守关,夜来吃酒,昼间戒备,别的倒也没有甚么。”

金莲笑道:“下回奴家同你公明哥哥说说,教他安排我多走上些儿时日。回来了,想必叔叔甚么本领都学会了。”咭咭咯咯,诉说些东京繁华情形,道:“东京好来!大来!花魁家中住着,见了好些世面。”

武松低头洗着碗,听见这里,皱眉道:“怎的,你们妓院中住了这么些时日?”金莲道:“住不得么?”武松道:“我还道小乙是个晓事的。嫂嫂是良家人,怎生烟花场中住得?”

金莲笑骂:“呸,浊材料!你却不晓这地方藏得住和尚。烟花场中止歇,做公的再想不到来这里搜寻。你也休瞧不起娼妓:奴家冷眼看着,你们招安这事,倒有些似院中妇女从良。”

武松皱起眉头,将碗一丢。转头道:“是谁教会你这些乱七八糟东西?”

金莲咯咯的笑,道:“我尝问李师师来:你是皇帝心爱的人,怎的不肯从良,做个妃子?她道是伴君如伴虎,进得宫去,万事不得自由。招安这事,不也是一样?明路是过了明路,只怕从此不得自由。”

武松重新埋头洗碗。道:“今后再不放嫂嫂一个人去东京了。”

金莲好笑道:“怎的不要我去?”

武松道:“好好的一个嫂嫂,去一趟东京,学坏了回来。”

金莲骂:“好夯货!你当我是没出过阁的黄花闺女,甚么事都不晓!老娘甚么不经过见过?”

武松道:“山上替天行道,再兼四万弟兄家眷,各人老小。怎好同院中人相提并论?”

金莲嗤笑道:“你当院里人就没有好人?干冒天大奇险,救了这孩儿性命的,难道不是院里人?我看她虽然灯人儿模样,倒也是个胆倒包着身躯的,同你们这般好汉没有甚么两样——咦!这个人,碗都不会洗!仔细油污了衣裳。”

纤手捉住小叔臂膀,将他两边衣袖掳上去,妥帖掖在肘弯上方。使锡瓢往镬中挹一瓢热水,掺在盆里。

武松不响了。扎煞了两只手,默默地望了金莲,任由她给自己卷妥衣袖。重新埋头去洗碗。又洗得一两只,问:“那里住了多久?”

金莲道:“她那里俺们倒也不曾住得多久,迎来送往,怕决撒了,待得那孩儿将息得好些,能移动了,就换到了一座破庙里藏身——和尚们那里好不腌臜。要汤不见,要药没有!事事俱不省心。”

武松道:“怎的不带他一起回来?山上也好照应些。”

金莲道:“他也是个百折不回的脾气,不知道像谁。小乙再三劝过,只是不肯。一朝起来,不见了人,不知往哪里去了。”

武松点一点头道:“想是回寺中去了。”

金莲擦得头发半干,猫了纤腰,正拿帕子重新绞裹起,听了失笑道:“叔叔想是说笑。他哪来的寺?皇帝毁僧灭佛,他自幼长大的寺没了。寺中和尚也都散尽了。不然为甚这般不顾性命?”

武松道:“恁的,倒也难怪。小乙说这孩儿造化,一道赦令免了他罪责,只是这般当面犯圣,又是个毁僧灭佛的皇帝。怎生就肯这样轻易饶了他?直是蹊跷。”

金莲便有些支吾。含混其辞道:“哪个晓得?他是皇帝。想叫谁活便谁活,想叫谁死便谁死。——说你公明哥哥的替天行道旗子又要重做?怎么回事?”

武松道:“前日里吃铁牛两板斧砍倒,扯得粉碎。”将李逵捉鬼事扼要说了。

金莲不听万事皆休,一听恼了。粉面通红的道:“这头蛮牛!撒泼逞蛮也就罢了,祸害妇女针线作甚?尽给奴生些事端。你叫他等着!这回我高低非得要他自己绣出这四个字来。”

武松摇头道:“他绣不得。”

金莲道:“你等着瞧!这回我不教他知道些厉害,一个潘字倒过来写。”两手捧了头发,气鼓鼓的,向外去了。

四月,果然安插在济州细作有话传回,说道天子玉音已出,不日招安将成。山上众人听了,尽皆人心浮动,议论纷纷。不日济州派来使节,直到忠义堂上,传来招安消息。宋江打发回去使节,召集众人商议。

吴用道:“不出我料。论吴某的意,这番必然招安不成,纵使招安,也看得俺们如草芥。等这厮引将大军来,倒教他着些毒手,杀得他人亡马倒,梦里也怕,那时方受招安,才有些气度。”

宋江道:“打便打得。只是不流血方得招安成功时,依我之意,才是最好。”

众皆道:“兄长也忒迂了!俺们上了山的人,皆是砍头沥血,必死之人,多活一天便赚了一天。此来招安之人,只看他怎生对待我等,倘若来使无礼,招安不成时,打他个人仰马翻,却也赚了!”

哄堂大笑,万众一心,当下传令山寨各处,柴进都管提调,预备迎接太尉。号令传至绣坊,金莲正倚在门边,一足踏在门槛上,嗑瓜子儿同人谈笑。听柴进说完,诧道:“这就说招安的话儿了?拿单子来我瞧。”

绾起衣袖,伸纤手要过单子,看上头开列各项事项时,要五色绢段,还要堂上堂下搭彩悬花。金莲便笑了,道:“什么起解!不说是招安时,还道是哪家兄弟娶亲。”绣女们都咯咯的笑。

柴进也笑,道:“大嫂休要笑话。只管照此办理便了。”金莲道:“何时要?”柴进道:“也就这两天罢。”

金莲嗔怪道:“好么,又要的这样紧急!”柴进道:“依我之见,这个不消得大嫂用心,胡乱安排便是,待得天使去了,过后安排战袍旗帜,才是正经事务。”匆匆的去了。

却说众人俱依吴用计议,各处安排停当。招安当日,天气清朗,金阳满山。金莲早起整治早饭,听见山顶击鼓召唤各头领聚义,戒刀捧在手中,送了小叔出门。问:“要招安了?”

武松将戒刀接在手里。心不在焉的应一句道:“不见得就成。”迈步往上便走。

金莲喊:“回来!”一把拽了小叔念珠,将他扯回。武松皱眉道:“嫂嫂只管拉扯武二作甚?吃弟兄们看见了笑话。”

潘金莲不理。纤手握定他胸前数珠,仰面道:“都说今日吴学究有些筹划,要给天使一个下马威。招安成也罢,不成也罢,只我叔叔脾气有些暴躁。闹起来时节,休要冲在最先。”

武松道:“我理会得。不消得嫂嫂嘱咐。”

金莲好笑道:“这种事情上你有些儿涵养时,奴家也不说半个字了!”将数珠松开。

武松微微一笑。抬脚要走,忽的道:“头发上有东西。”金莲愕然,道:“哪里?”武松指了一指。潘金莲摸了一把,未得要领。武松一伸手,捏下她发间一芽葡萄花蕊,交在金莲手中,独个儿向山下去了。

金莲手撑了门框,望了小叔一路下关,往金沙滩方向去了。回房收拾过早饭碗碟,屋前站了一会。人在山腰,听见山下隐隐鼓乐喧天,吹吹打打,往这边来。看屋前蔷薇开了,取过喷壶,给花浇水,檐下大燕子回来,唧唧啾啾,在那里饲喂乳燕。

金莲道:“你们这一家子倒好!也不种,也不收,也不操心活路,吃了便睡,醒了便吵闹我们。天上飞的果真比地上跑的快活。”

点数过四张黄嘴一个不缺,出门往绣坊去。经过学堂门口,瞧见一帮孩儿都在,却不见萧让,由另一个先生领着,在那里读书。

那教师摇头晃脑,只管吟哦,孩儿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看得金莲好笑起来,也不声张,蹑足悄悄的摸在后门处,一只脚踏在门槛上听了一会,俯下身来,将后排坐着一个孩儿叫作朱彤的,肩膀上打了一下。朱彤书头上正画小人儿,唬了一跳,急忙使手臂把书盖了,转脸儿见是金莲,松一口气,道:“六娘休闹。”

金莲笑不可抑,悄声道:“怎的,今天不逃学了?”朱彤苦着脸道:“谁敢!吃刘教师看见了,一顿好打。”金莲咯咯的笑,道:“我便说萧让不舍得打你们时,不能成材。该!不吃一顿打时,也记不住书篇子。”扭身往绣坊中去了。

绣女们都在,手上制作,低声谈论,话头也三句不离招安。一个道:“厨下姐妹说,刚刚天使上到忠义堂宣诏。宋头领率众在那里跪接。”

一个吃惊道:“当真都跪了?”另一个道:“都跪了。看在公明哥哥面子上,就是再桀骜的,也跪一跪他。说这一趟的人来的却不济事!伴当那两个男女,不知身已多大,装煞臭幺,将人毫不尊重!众头领俱要发作起来。”

问话那绣女俯身咬断线头,扭头道:“六姐,倘若这一趟招安成了,咱们现今旗号想必也使不得了。难道还从新赶制一批?”

金莲道:“我哪里知道这些?只管绣你的袍子罢!”另一个笑道:“说不定改天便给宋头领做件绯袍。”又一个道:“纺织娘叫不得女工头,这种好事也轮得到你?”众女都咭咭咯咯的笑。

金莲笑骂:“没出息东西。谁稀罕绣他官样衣袍!”

话犹未了,忽听得忠义堂方向吵嚷起来。金莲吃了一惊,丢下生活,随了众女涌将出门看时,但见忠义堂外人头攒动,一片混乱。武松一身缁衣,混乱间排众而出,戒刀还入鞘中,头也不回,大踏步走下山去。

鲁智深紧随其后,提着铁禅杖,高声叫骂:“入娘撮鸟,忒杀是欺负人!把水酒做御酒来哄俺们吃!”跟着赤发鬼刘唐、没遮拦穆弘、九纹龙史进,一齐怒冲冲下山,六个水军头领跟随其后,骂骂咧咧,一路骂下关去了。余下头领围着一个红袍官员,两三个男女,尽皆吓得木木怔怔,没做手脚处。

众头领不依不饶,围定几人吵嚷。一个个叫道:“谁人写的鸟诏书?哪里是招安?分明是劝降!忒傲慢了!”“朝廷忒不将人为念!”宋江横身在中间拦当,左劝右阻,却拦得住哪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学堂里孩儿们相互使个眼色,发一声喊,将课本一丢,趁乱涌出课堂,“呼啦”一声,向山下作鸟兽散。刘教师吃了一惊,顿足道:“反了你们了!”大乱间课本掉在地上,吃风一吹,书头画的小人儿动弹起来,拿刀搠杖,书页里已然厮杀作一片。

金莲浑身微微发冷。想唤声小叔,张开了嘴,不知怎么,却出不了声。

武松听见孩童喧闹,山道上驻足,转身朝上望来,看见了金莲。他脸上神色说不清是愤怒,屈辱还是阴郁,仰头向她望了片刻,转开头去。

张开手臂,驱赶鸡雏一般,挥一挥动,向孩童们喝声:“都回去罢!要打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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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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