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20%
五条悟：“……”
这个东西，是什么？
在夏油杰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卡通字体的数字，它是悬浮在夏油杰脑袋上几厘米的，夏油杰有了动作，数字就跟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总之就是一直牢牢地杵在他的头顶。
五条悟：好奇.jpg
夜蛾给他们放的假结束了，今天是恢复正常上课的第一天，一大早，他一进教室就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
昨天还没有，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数字是昨天晚上，杰和自己分开之后出现的咯？
嗯~怪刘海的拥有者又拥有了一个奇怪的数字呢。
夏油杰坐在桌前，夜蛾正道还没有来，作为优等生的他已经提前翻开课本，坐得端正。
然后他就感受到旁边有一道灼灼燃烧的视线，存在感极强，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夏油杰：“……”
他转过脸：“悟，怎么了。”
五条悟凑过去，抬起手戳了一下夏油杰头顶的数字，结果他什么也没碰到，手指直接穿了过去。
这跟他的无下限不一样，无下限是隔绝，让人无法触碰到，可这个东西，是个碰到也摸不到的虚影。
嗯~不是实体呢。看来不是杰调伏的什么新的奇奇怪怪咒灵，也是，那玩意儿没有咒力，而且哪个咒灵会长这样，还趴在式神使的头上。
夏油杰眼睁睁看着五条悟伸出手，在他的脑袋上面挥舞，看起来是个摸头的动作，可是掌心却始终没有触碰到他。
就好像是在摸他头顶上方的什么东西一样，很快又转而变成对着他脑袋上方的空气出拳，玩得兴致勃勃、不亦乐乎。
嘿！
咻！
嘿咻！
夏油杰：“……”
搞什么鬼？
这家伙刚刚觉醒反转术式，不会是治疗自己的时候把脑子烧坏了吧？
“悟。”他正色又叫了一声。
五条悟收回手，问：“杰，你今天早上起来，有照过镜子吗？”
“……？”夏油杰不明所以，点了下头，“怎么了？”
他可是很注重仪表的，每天早上都会仔细地洗漱，再仔细地梳好发型。
他对五条悟这么问感到十分奇怪，是他的丸子头没扎好，还是刘海分叉了？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夏油杰觉得他只是在没事找事而已，“悟，马上就要上课了，不要找茬。”
“哇，可真过分。”五条悟讲理道，“首先，你要有茬，我才能找吧？”
很明显就是他脑袋上的怪数字的错才对！
这时，教室门被推开，家入硝子走了进来。
五条悟立刻喊：“硝子，快看杰！”
“嗯？”家入硝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闻言看了夏油杰一眼，评价，“黑眼圈比眼睛都大了呢，夏油。”
夏油杰：“……”
连吐槽都一样，这是什么同期の默契。
“不是这个。”五条悟提醒道，“是头顶啦，头顶。”
“没发现这家伙跟昨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头顶？家入硝子兴趣缺缺，勉强配合地看了一眼，是和平时一样的丸子头和一撮刘海，毫无新意。
她不能理解五条悟在嗨什么，淡淡道：“五条，我可不喜欢一直盯着同期的发型看，不觉得怪恶心的么？”
夏油杰：“……”
硝子对他的丸子头和刘海有什么意见吗？
五条悟：“……”
虽然但是，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杰头上出现的奇怪数字，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为什么呢？哇哦，这难道是什么只有六眼才能看到的专属情报吗？
他上课时确认了夜蛾正道看不到夏油杰头上的数字，课间去了一年级的教室把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拉了过来，确认他们也看不到那个数字，中午去食堂吃饭，跟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咒术师以及食堂的厨师都确认过，他们看不到那个数字。
嗯~真的是五条悟特供版呢。
五条悟：更好奇了.jpg
他最近沉迷于术式的钻研和提高，但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东西，比咒术还要让他感兴趣。夏油杰头顶的数字，成了他的新玩具。
夏油杰：“……”
五条悟这种神经兮兮的行为搞得他不太自在，其实这家伙平时的状态就差不多是这样，但大多数时候夏油杰是那个跟他一起迫害别人的屑，同流合污得很快乐，这一次，迫害对象却变成了他自己。
而且原因不详，方式诡异，弄得他十分莫名其妙。
除了一大早最开始对着他头顶的空气打拳的行为，以及不放过每一个遇见的人，非要喊人来围观他让他变成咒术高专限定版大熊猫的行为，更多的时候，五条悟只是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兴趣的目光幽幽地注视着他。
那双苍蓝的眼睛藏在小圆墨镜后面，冷静的眼神像是某种大型肉食猫科动物捕猎的前兆。
五条悟：盯——
夏油杰：“……”
要是换一个人的话，估计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是什么精神辐射、六眼攻击吗？
夏油杰一直忍到了下午的咒术实践课，才忍无可忍，有了发作算账的机会，于是二人的术式切磋直接变成了全是感情没有技巧的斗殴事件。
他揪住五条悟的领子把他狠狠掼倒在地，青筋直跳道：“悟，你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是在干什么？”
五条悟歪头想了想，理直气壮道：“你不是说老子在找茬吗？那老子就是在找茬。”
“可恶，我头顶到底有什么？”
“是丸子头和怪刘海~”
“很明显不是吧！丸子头和怪刘海我又不是第一天有！”
“哇哦，杰，你终于承认自己的刘海很怪咯！直面现实了，是进步啊~”
“……”拳头硬了，拳头更硬了。
“哇，恼羞成怒了呢，说到别的你都不会这么生气，说你的怪刘海就暴走了耶。杰，说实话，刘海才是你的本体吧？”
“……悟，不要转移话题。你今天总是看我头顶，究竟是在看什么？”还不止一个人看，甚至邀请全校人一起看！
五条悟挥拳而上：“想知道吗？”
他吐舌头冲他“略”了一声：“不告诉你~”
关于这个数字的情报他还知之甚少，完全没有搞清楚，万一说出来之后，这个数字就消失了怎么办？他还没玩够呢。
砰！
轰！
砰砰砰！
远处观战的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不明觉厉地喃喃道：“这两个家伙，最近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还是因为星浆体事件吧？”夜蛾正道体贴道，“他们的压力太大了，借此稍微发泄一下也好。”
干咒术师这一行的，本来平时的压力就很大，这两个孩子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但年纪还小，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失败，当然需要让情绪找到正确的出口。
“老师，你认真的吗？”家入硝子冷静道，“这是稍微发泄吗？再这样下去，高专的操场会轰炸成月球表面的吧。”
夜蛾正道：“……”
确实。
他咳嗽一声，作为成熟的大人走上前去主持公道：“悟，杰，别闹了，快点开始正式的术式切磋，都快下课了。”
“是，老师。”
“啊啊，是是。”
两个人分开，各自爬起来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尘。但并没有因此消停，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改日再战的表情。
夜蛾正道说：“悟，你之前说已经领悟了「赫」和「茈」的用法？”
“啊。”说起这个，五条悟很是来劲地介绍家传术式，“原来的「苍」，是术式顺转形成的吸引之力，「赫」就是反转形成的反弹之力，两者融合在一起，就是虚式「茈」。”
他得意洋洋，一只手比出了虚式「茈」的手势，另一只手则比了个胜利的V。
“那么，就演示一下吧。”夜蛾正道点了点头，谨慎地把场地让给了两个问题儿童。
自从星浆体事件后就一直放假到昨天，夜蛾正道也是现在才有机会见识并检验一下他的学生在咒术上的进步。
一发紫色的咒力光炮凝聚出来，轰了出去——
烟尘四起。散去时，夏油杰扇着面前飞扬的粉尘，面色淡淡地走了出来，而夜蛾正道则是完全被震惊了。
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
他一向知道五条悟是个天才，但恐怕他的咒术天赋之高还远远超过他所能想象的。
五条悟看着地上被打得死状惨烈的蜗牛咒灵，不满地哇哇大叫：“杰，你居然就拿出这么拉的小蝇头迎战！太敷衍了吧！这可是虚式「茈」！”
夏油杰呵呵道：“悟，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只是演示而已，你还想让我拿出一级咒灵给你打吗？就算是小蝇头，对于咒灵操使来说，也是很珍贵的。”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五条悟“嘁”了一声，满不在乎道：“杰，变成超级无敌小气鬼了啊。大不了下次出任务多抓两个咒灵还你咯。”
夜蛾正道说：“悟，你在咒术上确实有很大的进步，但虚式「茈」这个术式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在五条悟和夜蛾正道的交谈声中，夏油杰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地消失。
悟学会了反转术式，还有「赫」和「茈」，变得更强了。
而他的水平却依旧停留在原地，不仅如此，还在和伏黑甚尔的战斗中失去了裂口女和虹龙，应该说水平退步了才对。
这样下去，真的还能称得上是“最强”吗……
他本来觉得悟被伏黑甚尔捅了脑袋都是自己没有留下和他一起战斗的错，但现在这样的他，还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他有资格和悟并肩作战吗？
现在的悟，一个人也能够打败伏黑甚尔，不会再受伤了吧？
对了，这一点的话，那天在盘星教本部外，他已经做到了。
不需要自己这个搭档，一个人就可以做到了。
夏油杰的瞳仁在小幅度地颤动，正如同此刻他颤抖摇摆的内心。他垂下眼帘，没让眼中的情绪外露。
正与夜蛾正道炫耀家传术式的五条悟忽然一顿，视野三百六十度的无敌六眼捕捉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向夏油杰，墨镜从鼻梁上滑下，后面那双蓝色猫眼目不转睛，聚精会神。
他眼睁睁地看着夏油杰头顶上的那个红色数字，个位数原本是0，而那个0的字符向下滑动，一个1铛地下落，取代了它原来的位置。
夏油杰：21%
五条悟：“……！！！”
奇怪的数字，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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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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