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有什么关系，”艾伊正了一下自己的神色，“你和他有联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道苍老的声音一弱，装模做样的咳了一下，却怎么也端不起威严的架子。
“你真以为下城区是那么好进的吗，你不蠢，庭会的话你狗屁不信，非要来这，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伊又撇了一下小七，有点不满道：“所以现在下城区的那些人就只能在这待一辈子吗。”艾伊撇的些许用力，小七不伦不类的身体一翻，头朝着天花板。
“平心。”小七身子一动。
艾伊不说话了，他突然想起了研会，想起了第一中枢，他低垂着眸子有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斯桥会帮你的，去找他吧，至少…”声音一顿，嗤笑一声。“暂时别回来了，再等等吧……。”等他们的权限足够摘下这该死的限制器。
这句话结束后，小七再没有出声，艾伊抓起小七，起身朝外走去。
……
第一中枢听着地方不大，但它却是个统称，它包含了大大小小的城市，从卫星上来看，它就像个敲开的鸡蛋壳，边缘破碎中间齐整。
最开始不叫第一中枢，人们还保留着对国家的不舍，纷纷坚持要叫以前的称呼，但灾难无国界，灾难过后是恐慌，分离，尤其是当人类无法相互信任之时。
这场灾难的降临并非猝不及防，人们甚至早已预见到了它的到来。大地的崩裂是如此地破碎且全面，无人知晓该逃往何方，于是他们皆选择了最为临近的完整之地。
当世界真正静下来，却写上了另一场狂欢的开始，人类社会并不平衡，恰恰好第一中枢的覆盖国家全是混乱的战斗，枪械，刀具。
举起的手碰上挥舞的刀，救人的心染上出膛的火花，比灾难更可怕的还是人本身。
下城区坍塌后，第一中枢就彻底放弃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由此人们对他的刻板印象都是一片废墟。
但在有些人眼里，他们是最清楚下城区状况的。
艾伊这两天没事就在楼里帮忙，对这里还算熟悉，他看了眼病房门，抬起的手却怎么也敲不下去。
最终还是没敲下去，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像是有感应一般，从里面打开了。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吱呀声，几道身影从门缝中鱼贯而出。这些人身穿统一制式的服装，步伐整齐划一，显得训练有素。
艾伊见状，连忙侧身往旁边让开一步，给这几位腾出足够的空间通过。他们目不斜视地径直向前走去，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艾伊。
等人走完，艾伊也顺势钻了进去。
斯桥闭着眼仰头靠在床头，他也没看来人只是一手捏着眉心。
“出去。”斯桥说。
艾伊背手关上了门，走到他身边坐下，偏过脑袋看了看他的腰腹。
斯桥是被异物贯穿了腹腔送进来的，这人出重症的第二天就吵着要出院，还趁着护士换班时出去乱逛。
上次就是让他逛到了艾伊身边捣乱，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当时张口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在这。”
艾伊最开始也只是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斯桥，看到他手上的红带才觉得不对。
某人不安分得很，睁眼看到艾伊在他床前就乐了。“你怎么过来了，小东西真没良心，帮你搬东西居然还打小报告。”
艾伊回神换了个比较轻松的姿势，问斯桥“你认识我？”
斯桥好像更乐了，反问道“我该认识你吗？”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自来熟的…挖墙脚。”艾伊没把最后三个字说出来，但斯桥肯定听的明白。
“你那么有才，下城区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们连城区，更方便你发扬光大。”这人真是撒谎不打草稿，听得艾伊一噎。
“下城区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太长时间了，你们究竟打算如何应对？”艾伊一脸凝重地看着对方，实在不愿意再与眼前之人继续啰嗦下去，索性单刀直入，将话题引向最为关键的核心问题。
听到这话，斯桥瞬间收敛了笑意，说道：“你问我应该怎么做，第一中枢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但他们却始终对此视若无睹、无动于衷，”说到这斯桥讥讽的笑了声“没猜错的话他们估计就只等着这里崩陷，等着我们坐实下城区无人生还吧。”
艾伊的视线缓缓地移动着，最终定格在了那个人的眼睛之上。那双眼眸之中仿佛盛载着无尽的嫌恶之情，这种嫌恶是强烈和纯粹的。
艾伊有着一个算不太好的习惯——他总是喜欢凝视他人的眼睛。在他过往的经历中，他看过太多的眼睛，然而其中绝大多数都如出一辙的平静，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可言。即便人们内心可能充满了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但艾伊所能够看到的，仅仅只是那些冷静到极致的双眸。
这些眼睛就像是一扇扇紧闭的门扉，将所有真实的情感深深地隐藏在其后，只留给外界一片冷漠与疏离。就连艾伊自己都觉得，人就该这样。
就该这样么？
艾伊突然摸出怀里的小七，在斯桥眼前晃了一下。
斯桥不明所以，伸手要去接，艾伊顺势将小七丢进他手里，“这是核心中枢的裁机简易版，最核心的芯片就在这里。”艾伊看着斯桥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相信我吗？”
斯桥拿着小七的手一僵，像是出神了片刻后猛的回神，看向艾伊说道，“你……”
艾伊笑了一下，有了几分斯桥的神色，“重新认识一下吧，少校，我全名叫艾伊.林。”
这本文是当做来练习文笔，感觉我还是太小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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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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