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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30

连着发了两天低烧。季洛镜白天就待在酒店,而傅映洲要在洪东解决分公司的一些运营问题。晚上就陪着她,犹如蜜月假期。

五一假期结束后,他俩一前一后的航班飞回了长都。

季洛镜对打扰了他旅游的兴致感到非常抱歉。但傅映洲并不在意,他本来就不是单纯旅游过去的。洪东的业务早期是他开拓的市场,傅靖远撂手不干后,他便离开了自己看着高楼一层层盖起来的洪东分区,回到了傅氏的主阵地。

肠胃虽然好多了,但傅映洲把控着她的饮食,甚至往卫翠安排了营养师,每天变着法地做一些汤粥菜品。

季洛镜觉得他有些上纲上线过于关心自己了。在海外的两年,每次突发急性肠胃炎不都是自己扛过来的。

楚唯然在节后催问了一次接近傅映洲的事情,她只说还没个着落。万事急不得,她在等一个与傅映洲僵住的机会。与其在温情间下手,不如就用利刃直当地斩断这一切。

季洛镜知道在刺杀傅映洲这件事上,本来就是个伪命题。他身负法则类异术,可以逆转自然任何事物。若不是他心甘情愿,现在的她根本不是傅映洲的对手。

楚唯然显然也知道此事的荒唐程度,不断地逼问季洛镜也是在给自己的心留个底儿。

抛弃季洛镜这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很简单,那就是让她去完成一些她无法完成的事情,譬如刺杀傅映洲。

她知道“投靠”白巫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季洛镜再傻也不会到猜不透楚唯然心思的地步,刺杀傅映洲失败后,她便会失去利用价值。对峙博弈本就是高风险的事情,箭在离弦,不能不发了。

只想着,长都五院的医生能对她体内的圣水给点力了。

有时候她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季洛镜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在性子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长进。贸然地进入,然后失败着退出。傅映洲觉得自己的选择不可理喻也在情理之中,但她始终不明白的是:傅映洲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这个问题一直都得不到答案,对此季洛镜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初见傅映洲,他就是不苟言笑,一副严厉哥哥的姿态,他瞧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家里不听话的小辈一样。恍惚间,季洛镜觉得好像这个人也根本看不上她,最后怎么会变成了这番境地来。

季洛镜虽身处钱权交织的季家,接受的却是典型的中式教育。她对学习的天赋可以称得上一般,过去的学习生涯对她而言是不愿回忆与恐惧的。她有个性格强势的母亲,有个满心都是伴侣的父亲。但季洛镜的性子却一点不像季尘,反而像她那个万事只求平和的父亲。

高中时期,面对同舍的言语霸凌,父母出国,一个人孤立无援时她只会陷入无尽的自责深渊。高压的集训生活会放大所有人的情感缺陷,也包括她自己的。后来傅映洲闯入了她的生活,好像有了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她学会了不再沉默,学会了回怼关于自己一切的不公平。小孩间不成熟的争端,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对情感的认知一旦定性,垒起来的部分再变,都不会撼动那一层底子。

季洛镜觉得她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傅映洲了。

白巫之事将她与傅映洲之间蒙上了毛玻璃纸。明明一方看得透,却在等着另一方主动撕碎那一方眼前模糊的毛玻璃。

冷水扑在脸上,用毛巾沾干,季洛镜磨磨蹭蹭地终于从卧室往餐桌那边去。

营养师已经烹制好热乎的早餐,但并未着急着离开。傅映洲特地叮嘱过任何一餐都不可以错过或者不吃,因此这位营养师也起了个监督的作用,季洛镜也开始每天被迫早起吃早饭的日子。

正喝着汤,临时的,董事会秘书部发来一条消息,大概是晚上应酬之类的事情,具体事由没说。董事会秘书是季洛镜的顶头高管,她不得不去。

她跟阮诺诺通了信,两个人今天晚上可能得结伴同行了。

傅映洲五一一回来,大小会议就没有间断过。一年的中间时段,永远是繁忙的。季洛镜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多会议可开,难道不知道底下的人有多烦开会吗?哦——对了他不是人,不能理解正常人的感情。

摸着鱼,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有时候秘书干的活真的比策展轻松的多,季洛镜显然已成社畜中的一员,摸鱼一分钟便是胜利。

她和阮诺诺打了个车就过去了。

那是一处人均四千加的饭庄。傅映洲又跟她提起过秘书会应酬的主要作用,大概是主公司与分公司的资源置换。主公司一般是被邀请方,而分公司则是主事人。不过季洛镜是“关系户”,是傅映洲的秘书。资源置换之类的,不会有她的事情。随便去吃吃饭,也好。

季洛镜主动挽着阮诺诺的胳膊,在公司轮辈分阮秘还是长辈。

“没事的,镜子。”阮诺诺说,她早已对这类活动游刃有余,“就当去吃饭,不喝酒也不会逼人喝的。”

季洛镜点了点头,她实在不适应出入这样的场合。就算在家宴上,她也是躲在季尘与傅映洲身后的那位小公主,从来不会与陌生人攀谈,更别说这种可能涉及铁饭碗的鸿门宴。

饭庄的菜色是典型的川菜,但份量小而精致,主做商务之用。分公司的董事会秘书长越舟对总公司董事会的安林佑从一开始就是点头哈腰的。大厂的高管间阶级分化极其严重,面上对谁都随和斯文的傅映洲因此也成为了底下员工印象最好的高层之一。

宴行中间,季洛镜把长发拢在脑后,一直在默默吃饭。安林佑拿起她手边一直空置的白酒杯,给她倒满了。眼下之意便是面子已给,给大家表个态吧。

头上有个傅映洲,作为秘书助理的季洛镜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绝不会就让她这么沉默地完成应酬。

服从性测试嘛。

季洛镜肠胃炎刚好,正在痊愈期,自然喝不了高度数的白酒。她对安林佑有所了解,安秘在董事会秘书部话柄极高,但犹豫了半秒后还是拒绝了,被人白一眼也好过肠胃炎复发被傅映洲说教。

“肠胃炎。”季洛镜低声告知。

安林佑吩咐下的事大概从没落空,季洛镜这下实在让他十分不爽。趁着她放下筷子的间隙,安林佑捏着季洛镜的肩膀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硬是将精致小巧的酒杯塞进了她手里。

季洛镜懵了。阮诺诺目瞪口呆地瞧着安林佑,随后便在底下暗暗地跟季洛镜说了声:“臭男人。”

“季洛镜说,给大家敬一杯。”安林佑说,“作为傅总的秘书,让她给大家说两句。”

全场的目光全部投在了季洛镜身上,等着她下一步说话的内容。

这都什么跟什么?季洛镜暗暗地想,要不是傅映洲她哪用得着受这种气。

但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意思发作。只能尴尬举着酒杯,“来傅氏这么久,感谢各位大佬对我的栽培,这杯我先喝了。”

说罢,便将酒水一饮而尽。

液体滚过喉咙,火辣辣的。在傅映洲的限制下,她太久没碰酒水一类的液体了。一小杯高度白酒下肚,她已有些晕乎乎的,胃里立刻翻江倒海来。

安林佑显然不满足于她这轻飘飘没个目的的几句话。又给她杯子里蓄满,向着大家说:“欸——一杯怎么行,季秘是长都人吧,长都人个个酒量可都很好,不再表示表示。”

季洛镜已懒得细究安林佑话里的意思,她放下酒杯说了声:“抱歉,有点不舒服失陪一下。”

阮诺诺牵着她的手,跟她一块出去了,留下安林佑在其间独自尴尬。

肉眼可见的,胳膊上开始起一些小红疹子。

季洛镜靠在水池边,抚着额头。“怎么会过敏……”

阮诺诺从口袋里翻出一盒药,“这个。我常备的,治酒精过敏的。就怕有人突然过敏了……”

“你以前过敏吗?”

季洛镜摇头:“没有,不过我有四年多没沾酒了。”

“我跟你说安林佑就是个傻叉,”阮诺诺平时说话软软糯糯的,骂起人来却一点都不含糊。“你平时忙傅映洲的事,跟他不怎么接触。他这个人恶心得很,自己不喝老拉别人喝。吩咐下来的任务,工期七天,他从第一天就开始催。自己也没什么能力,就会使唤别人。臭傻叉怎么还不滚出傅氏——”

“高管都有股份的吧,炒鱿鱼也不好炒。想让他走,估计得等一个出头鸟。”季洛镜没就着水,将药片硬咽了下去,糖衣融化露出苦芯,刺激性极强。

“——你想炒掉谁?”一声温润的男声自一旁传来,带着轻薄的凉意,瞬间令季洛镜警铃大振。

阮诺诺顺口就接上:“想炒安林佑那个傻叉啊。”

季洛镜拍了拍阮诺诺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调转了个方向。

看清眼前人时,呼吸只是一窒。

“傅…傅总。”阮诺诺立刻将头低下,“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别在意。”

傅映洲穿着轮廓硬朗的烟灰色条纹戗驳领西装,双排扣间还做了个跳色设计。领夹将领带固定牢固,胸针的链子跨过领口扎在另一处领角上。斯文随和,矜贵至极。

他的眸色在看到季洛镜的手臂时,有些许变动,但很快就将情绪隐入深处。

“酒精过敏了?”傅映洲问,视线越过阮诺诺,这话是对季洛镜说的。

季洛镜点点头,“不过吃了阮秘的药,应该会好一点。”

“为什么喝酒?你肠胃炎还在恢复期,就这么不长记性吗?”他话里有责备之意,季洛镜刚想开口反驳,就被阮诺诺抢了个先。

“傅总,不是她要喝的。”阮诺诺在维护她。“她说过自己肠胃炎了,是安林佑非要逼着她喝。”

在职场中越级上报是最忌讳的事情,阮诺诺似乎要堵上自己的职业生涯,也要把那位姓安的傻叉扔出去。

“是吗?”傅映洲的眼神淡然,他在等季洛镜自己说。

季洛镜嗯了一声。

“你俩——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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