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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十六章 子宁不来

令狐阙没有休息,书房的门也打不开,巧妘终于耐不住,一剑劈开门闩冲进去,发现竟也空无一人。

悲中泣搬来时最急于离开的人,现在他反而最为冷静,两个少女团团转的时候,他道:“没有密室吗?”

令狐巧妘道:“有肯定是有的,但是,我不知道在哪。”

悲中泣上前,“站远。”而后在侧面手抚书架,轻轻一震,所有的书都从书架上掉下来,器皿皆在震动,“有了。”说罢,也不顾一地的书籍,打量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个金貔貅,探出手去,轻轻一拧,两架缓缓挪开,露出后面的一扇暗门。奇怪的是,这机关门看起来似乎没有关好,巧妘见状忙上前一把推开,“小心!”悲中泣用斗篷挡了扑出来的黑灰,将两姐妹推开。

“这是什么东西……悲中泣大侠你……”

“我无妨。”悲中泣借斗篷运力,掌风将通道内的黑灰全部逼退,才回头道,“梦好你们的口鼻,保持灵台清明,随我来。”

三人进入地道后,却没有人注意,被逼退的黑灰悄然化为千万丝,沿着黑石墙面,延展向外,与外面黏腻的空气融为一体。

接着密室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令狐巧妩差点从台子上掉下去,脚下一分便是断处,下面流淌着滚滚黑气,中心的地方有一团东西,太黑了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双赤红的眼睛,黑暗和寂静里传来的只有撕扯血肉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血傀。”悲中泣手中轻轻一弹,古亭西风出鞘,剑色银灰,无有半分光芒,但剑气方释,周围弥漫的黑气便迅速逃逸,围在了那个丑陋的血傀身边。

血傀回过头来,对这群不速之客怒吼了一声,而悲中泣手中的剑气已经扑了过去。

三人高的血傀有六只手,还有一条巨大的尾巴,朝着这边扑过来,却没能离开那个台子,令狐巧妘趁隙向将一颗常用的火明弹射向空中,照亮了整个密室,接着她就后悔了。地上不满了残肢断臂和血肉,还有不完整的头盖骨,黑洞洞的眼眶永不瞑目。黑气退却后,血腥腐臭的气息全部泛了上来,而在这一地的狼藉当中,那个血傀被一条极粗的铁链拴住,一头没入地下,一头则是……从脊椎当中伸出来。

令狐巧妩当即就晕了过去。

令狐巧妘已经拿不住手里的长鞭,颤抖着转向悲中泣,“……”却没能说出半个字。

悲中泣的第二剑已经起式,巧妘没见过这样的招数,剑里带着的是凄凉孤寂,肃杀萧瑟,不显眼,不夺人,但是没来由的让人想起深秋初冬的寒风,穿过厚实的衣袍,入骨透体。

食人血肉的血傀竟然被这样的一剑震慑住了似的,疯狂的挣扎和吼叫一时没了声音,脊柱上穿出的铁链正在滴着黑色的污血,倏然无声间,一股无处言说的悲愤自剑而出,穿透了怪物的心脏。

令狐巧妘流下了眼泪,昏迷的巧妩的眼角,也流下了泪水,那只怪物嗷嗷叫了两声,竟然也似有悲意,但让人意外的是,它的心脏虽然被洞穿,却完全没有重伤或者死相,反而伤口处露出一丝淡淡的金色,却立刻被它捂着挡住了。悲中泣轻轻疑惑了一声,跃上了那血傀所在的台子。血傀似是有些怕他,躲到了一边,这时才从台子上看到,有一柄黑色的长剑,静静躺在那里,上面有一把握着它的断臂。

悲中泣拿起断臂,正欲离开,那血傀猛扑过来,似是不让他将断臂拿走,嗷嗷大叫,伸开了六只爪子,恶臭气扑面而来。无奈悲中泣身形极为灵活,轻轻几下就跳出铁链的范围,那怪物急地乱跳乱叫,不甚灵活的尾巴到处乱扫,骨肉横飞。

然而这边令狐巧妘接过悲中泣手中的断臂时,彻底跪倒在了地上,哭声终于压抑不住,从低低的呜咽,成了嚎啕。

剑是炼影秋光,那一截断臂的袖子,便是令狐阙的手臂。血傀还在那里挣扎,和脊柱上的链子作斗争,时不时嗷嗷仰天大叫,发现无计可施的时候,就伸着脖子去吞噬那些黑气,越吞越多,挣扎也就越来越猛烈。悲中泣觉得不能再拖了,这么下去外面接应的人会等得着急,于是再度运剑,无穷的悲愤剑意凝成一股恨,朝着那血傀招呼了过去。血傀笨拙躲不过,生生受了一式连环,依然不见死状,但是胸口的东西却是露了出来。那团金色的东西发出极亮的光芒,而昏厥过去的令狐巧妩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悠悠醒转过来……“……什么……这是……龙魂印,不对……”接着她就看到了姐姐怀里的炼影秋光,和那一截断臂。

“不可能……这不可能……姐姐,姐姐!这不可能的,爹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破坏掉胸口那个金色的东西,才能除掉这怪物。”悲中泣打断道。

“……我去。”令狐巧妘喃喃道。

“姐姐!让我去,那个东西的力量和龙魂印上一模一样!”

巧妘别过头看着自己的妹妹,悲痛欲绝,却也冷静决然,“让我去!”而后低下头,将炼影秋光从断臂的手里拔出来,“悲中泣大侠,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悲中泣点了点头,将令狐巧妩强行带到了一边。巧妘走到台子上,看着这个对她毫无攻击意思,只会不断挣扎恐吓的怪物,抬起了剑。

巧妩功体属刚烈,又借炼影秋光之力,直直扎向胸口那团金色,将全身内里灌注其中。那金色虽然是龙气凝结,但并不稳定,被巧妩这一攻击,顿时不稳,朝着那怪物的四肢百骸扩散而去。悲中泣大叫:“快躲开!”

“……嗤……”令狐巧妘正欲拔出剑,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而金色的力量走过血傀的眼睛的一瞬间,仿佛唤醒了什么似的,它吐出了两个模糊的字,太快太远,让人几乎无法听闻。但令狐巧妘和巧妩都听到了,愣神的电光火石间……

令狐巧妩的眼前绽开了一片夹杂不清的颜色,不知是血是泪还是光,最后归于一个黑色的阴影,和耳边的风声。

好像有人在怒吼,有人在发足狂奔,接着一声巨响之后,世界归于了平静。

“……儿呀……”

模糊的声音,比古亭西风的悲更真,戚更切,巧妩想:“就像做梦一样啊……”

大概是一个,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梦了。

“白儒飘雪的消息,令狐家灭了。”阅天机推开御书房的门,葬魂皇抬头,“什么?我看看。”迅速扫过,“爆炸?还有龙气?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令狐家出事是有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快。”阅天机道,“内线的消息,圣教并没有除掉令狐阙的意思,他们之间还有合作。龙穴事发之后,他们只是着手除掉当时参与围捕冷飞星的那一村子人。”

“是你让白儒飘雪去提醒悲中泣的么?”葬魂皇忽然问。

“我让白儒飘雪盯着令狐家,悲中泣则一直盯着令狐巧妘。时间上,令狐阙带着二小姐前脚抵达没多久,大小姐就回来了。二小姐巧妩和父亲之间发生了很大的不快,是因为冷飞星的事情。”

“奇怪,并没有他们必须翻脸的契机。”

“是的,所以白儒飘雪还在调查中。灭剑阙这次爆炸,带来的问题是方圆五里之内都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黑色物质,体弱之人沾之即病,很快就会死亡。圣教的人也赶过去净化处理了,总之事情有些失控。”

葬魂皇皱眉,“有人活下来么?”

“悲中泣带着令狐巧妘在最后一刻离开爆炸的中心点,算是没有当场死亡,但是他们也沾染了不少黑色的物质。悲中泣拒绝了圣教帮助,白儒飘雪找到他们之后,悲中泣已经带着令狐巧妩过来了,估计此时应该已经抵达鲁伊塔镇。”

“那这事就等他们来了再说。”葬魂皇揉额头,“紫荧古院那边呢?”

“到访的人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是朝阙山的一名散修,自称恶道人,他的养女袭玉最近莫名生了病,这位道士有些本领,所占结果,女儿之病似与六云琴相关。”

“谋师的意思是?”

“按兵不动,暂且静观,绝不先于人动手。”

“是因为六云琴?”

阅天机点点头,“六云琴连通中域地脉,如果圣教当真咬住龙魂印不放,必然会有所动作,接下来先看看他们如何安排六云琴之事。何况上次六云琴震动,对魂皇造成的损伤极大,这次必须多做些准备才是。”

“呃,好,好吧。”葬魂皇结结巴巴,心里想的却是,“有你在我肯定不会控制不住的。”接着道,“谋师说的是,再说六云琴有异动,我们不做反应的话那倒是奇怪了。”又看了看计时的滴漏,“快到中午了,吃过饭就去休息一下吧,我让人叫知书过来顶一会儿。”

阅天机称是,正要告退,却被葬魂皇按住,“对了,你烧退了吗?”

“……”

葬魂皇立刻拉下脸,指了指壶天的方向,“别回去了,吃药,休息!”

“……”阅天机到底没憋出来一句反驳的话,他也确实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又帮周瑾布了一重辅助阵法,实在是困倦,便乖乖去壶天睡觉了。

然而一段安神香,也抚不了世事重重,心中担忧。不过匆匆两个时辰,阅天机和葬魂皇有相继到达了御书房,案上的卷宗没有减少反而又高出一截,附带一个憔悴的暮云知书。知书之前看顾冷飞星,又过来替了两个小时的活,这下终于可以去休息了,君臣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就各自交接了事务开始忙。

“带回来的血蝠和低等血傀的初期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葬魂皇指了指阅天机案上的东西,“和冷飞星身上中的东西差不多,圣教给他用的量很大,差点就没命了。这贼喊捉贼的手段,他们倒是玩得起劲。”

“这个消息我们掌握了也只能暂时稳住北边的局面,最近爆发莫名病症的几个村子也是和这东西有关,现在既然拿到了源头,御医馆应该会更有效率。”

“南方不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们的消息,纪无双也未必相信。”

“这件事可以让白儒飘雪去旁敲侧击,她和纪无双、莫涉心都比较熟悉。”阅天机道,“她人已经回到两分亭了。”

“圣教的人会不会察觉白儒飘雪的目的。”

“难说,但臣相信白儒飘雪的应变能力。”阅天机手下不停迅速拆阅批复,“紫荧古院已经答应出借六云琴。”

“六云琴尚未出世,即便出世,移位不会导致不可知的后果吗?”

“古院应该是有自己的办法来维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可以出借。”

“如果超过时间会如何?”

“……不知,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阅天机道,“不过臣有一事尚未向魂皇请教。”

“某时请讲。”

“魂皇,您确定煞气的爆发,的确并非您的本意,没有受到自身情绪的影响?”

“唔……”葬魂皇支吾,“还好……”

“魂皇。”

“有……”葬魂皇埋头书写,嘴上可不敢承认,自阅天机三年前离去,他就存了得过且过,过不得便随之堕的心思,那必然是要惹阅天机生气的。

却听阅天机叹气,“是臣之过。不过魂皇放任之举也是不该。”

葬魂皇听了笔,腾出手去轻轻拽住方才落座一旁的阅天机的袖子,细长的眼睛眨了眨。阅天机见他又要撒娇,抽出别在腰上的拂尘作势要打,却见他笑起来,“总归都过来了不是,最近这么忙难免落了两日抄经,日后补上还不成么?”

阅天机没好气:“敢问魂皇今年年岁几何?”

葬魂皇探手握住了阅天机的手腕,一副有你在天就塌不了的模样。阅天机叹气,抽出手来推开挡在面前的一叠卷宗,“既然魂皇不是三岁稚子,那臣便要向魂皇讨教几个问题。”

葬魂皇收了嬉闹的神色,听阅天机问。

“臣请问,双星从何而来?”

“神魔之战末期,奇皇与天尊制衡无法打破,奇皇便暗中炼化星辰,就是天魁星,也就是我。天尊之子圣灵得知此事之后,也集信众之力,创造神曲星,就是纪无双。”

“臣再问,神魔之战起因为何?”

“……这个,并没有明确的记载。”葬魂皇看着阅天机道,“你之前说过的。”

“为何不详,疑点何在呢?”

“鲮冰的祭族有回溯之能,可回溯的古卷中记载魔尊奇皇和天尊都是创世之神,天尊掌光明兴荣,奇皇掌黑暗枯朽,其中应再有一神主二者之间,只是不知为何无法回溯。”葬魂皇回忆着所读到的内容,“中域向来以存史自傲,有多位著名的史官,都认为所谓神魔之战,与二王相争同理,不过是为了世间的主导权,最后成王败寇罢了。”

“若以此观点为凭依,魂皇认为,奇皇败,被天尊封印。若是奇皇当真还存于世间,那他会甘心受制么?”

“怎可能甘心?”

“若魂皇是奇皇,世间存留了魂皇这样一个自创的天魁星,你会怎么做?”

葬魂皇沉默,半晌才道:“……会夺舍。”

阅天机起身,以臣子礼拜道:“臣妄离三年,致使魂皇陷入煞气侵魂的险地之中,然此三年,臣也得知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其中一样,便是奇皇的降星夺舍之法。神魔之战的结局,乃是天尊以四圣器封印,并封入四域为契。天尊座下圣灵、冥灵、席萝各守一域,各掌一器。至于迷域,只与中域相通,守护神乃是自然诞生的祸伯姬,也掌一器。‘四器灭,则奇皇出。’臣本来所知不过如此,想其若利用得当那便应当是一大助力,但是……”

“阅卿……”葬魂皇忽然不知为何不想听下去。

“臣发现,四圣器因四域之间变动演化早已开始松动,且有未知之力干扰奇皇苏醒,导致煞气爆发异常激烈。魂皇,如果有谁能在四圣器上做手脚,其一,必然是对四圣器来历十分清楚,必是威胁。其二,若奇皇被蒙蔽选择夺舍,您该如何自处呢?”

葬魂皇低着头,良久才有动作,却是起身,轻轻扶起阅天机,然后一把抱紧。阅天机本能地要避开,却不料对方直接扯住了他宽大的袖摆,这样一迟疑,便被满满地笼住了。

“被夺舍我就又要失去你了,我不想让别人碰你,你在这里我就不会任由自己堕落下去。”葬魂皇默默地一遍一遍说给自己听,试图控制住快要改变的心跳。“没有回应也好,装不明白也罢……可若有一天你又要离去了,我堕不堕,不过都是心如死灰,所以只要你在,你担心的一切其实都不会发生……”

可他说不出口,也不敢说,但这不妨碍阅天机读透葬魂皇把注压在自己身上的心思。说到底这颗天魁星降世不到十年,心性直白的很,喜欢便是亲近,不喜欢就是一刀。如今缠着拧着地赖着自己,无非就是怕再有一次三年前的事情罢了。

像个怕被丢掉的小狗似的,还是红色的,热乎乎的,忍不住了就会扑上来,湿哒哒地舔一口。

“……魂皇……”

“我不会遂了三古奇皇的心的。”葬魂皇把下巴枕在阅天机的肩头,声音轻松且带笑,眼神却依旧笼着一层阴霾,神色亦是疲倦,“你放心,六云琴之事我知道会很凶险,但我信你的安排。”

阅天机没有动,葬魂皇安心地靠了这一会儿,竟然不由自主地就这么睡着了。察觉的时候已经呼吸绵长,阅天机有些诧异,只能叫了人来一起把这个大家伙半扶半拖地放在了榻上。动静太大弄得葬魂皇有点醒,见阅天机还在,就果断蹭过去枕着他的袖子,继续梦周公去了。阅天机费了半天劲最终决定把外袍脱了留下给他当枕头,披了件斗篷准备离开。

这个样子的葬魂皇更加像个小孩子,连侍者都忍不住掩口轻笑。一边送阅天机一边道:“谋师不知道,魂皇向来浅眠的厉害,一丁点响动就醒了,谁得像今天这样沉的,还是头一回见。”

“这我倒是不知道。”阅天机心想,问道:“魂皇是自到中域后,就浅眠么?”

“呃……这具体的可能得问问策书大人,策书大人来给陛下诊过脉。之后也见过几位名医,也扎过针,总之没什么用处。”

阅天机蹙起了眉头,“劳烦备马,去策书府。另外,今日你对我言说之事,不要让魂皇知道。”

到策书府的时候,暮云知书还没睡醒,阅天机就在书房等到了晚饭,顺便拿起桌上一本圣教教义的《普世书》,看到了掌灯时分。

知书的书房布局和阅天机很像,但屋外不是葱茏的竹林,而是各式各样的植物。有蔽荫遮日的枫藤,有已过了花期的蔷薇架,还有一丛一丛的牡丹月季,不过这都不是这里最抢眼的。一树一树的银杏笔直地布满了整个院子,阅天机想起来自己在外的时候,知书还偷偷地给他送过白果。

“先生?”知书是跑着来的,“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得了吧先生,冷飞星还在我家里躺着呢!”知书看见阅天机手边有一壶茶,问,“先生沏的?”

阅天机点头。

知书立刻抓过一个茶杯,到满之后咕嘟嘟地灌下去,仿佛豪饮一碗酒。

“知书的风格倒是越来越奔放了。”阅天机道。

“先生知道的,弟子要顾着朝上一堆事儿,还要照顾这些花花草草,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闲情雅致,多好的茶也只能当水喝了,忙起来的时候我直接就着壶喝。”

阅天机:“……”

知书:“不是这个壶。”

阅天机决定不谈这个话题,“最近在看《普世书》,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新想法,空域天督教的《圣音》比这个好看多了,越是本源的东西看起来越有意思。”

“《普世书》本就是节选了部分《圣音》里的东西,教义部分为了和中域调和也做了修改,修改拼凑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本源的好。”

“不过弟子最近倒是有些别的心得。”知书道,“炎宕血海的岩浆血火,冰湖宿的千年冰封,东海上逐渐枯竭的金石髓,还有导致海国那场灭顶之灾的意外,这些事情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而且形成的时间,若是仔细追溯,都可以划归到神魔大战期间。”知书摸了摸鼻子,“鲮冰族的回溯当真是个厉害的东西,虽然时间久远还是丢失了不少线索,但是毫无疑问,神魔大战期间,遭受创伤最大的,就是沉域。若不是在回溯中亲眼看到,弟子简直不能相信,原来的炎宕血海,竟然和中域最为山明水秀的地方也不遑多让。”

“沧海桑田一夕变换,此等能为,非神力不可及……”阅天机道,“非神力不可造的孽。”

师徒二人沉默了一时,阅天机起了话头,“知书,你魂皇之前煞气爆发,你是不是四处求过医?”

“是的。弟子记得跟先生特别提过,有一次遇到了一个很是有些本领的白衣人,自称藏朝谷。就是他点破陛下的病因,先生当时还说,这个人你或许认识。”

“是肯定认识。”阅天机道,“玉藏朝谷未知归……他倒是好胆魄,只恐怕是做了一件他自己都难以预料结果的事情。”

“先生说的是谁?”知书问。

“朝谷玉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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