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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廿三章 谓我心忧

记忆还停留在那场大战未完的时候,意识在地动山摇的可怖混乱中动荡了不知多久,然而此时睁开眼却看到了一片织花的帐顶。

大约是睡得太久,身体觉得有些僵硬,稍待了一会儿好了一些,便试图更衣下床。屋里竟然已经开始生火盆,穿好衣服将披风拎在手里,打开门,阳光穿过薄薄的雾气,和冷风一起灌进了屋里。院子里了绿色似乎变深了,鸟儿欢乐地跳来跳去,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向别处。美好地就像是另一个梦境。

正在这时便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吓得水边的鸟儿扑棱棱地四散奔逃。

“你说什么?”南风寄羽因为动作太大,把桌子上的药盒掀了下去,“你看到了不悔?!”

“是的。”纪无双语气笃定却紧紧蹙着眉头,“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谢谢,抱歉。”

南风寄羽闻言愣住,缓缓地抚住额头,蓦地苦笑出来,“……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当时……席萝女神的力量消散,莫姑娘昏厥,六云琴失力,紫荧古院结界崩毁,天幕被撕裂,一条巨龙被天链锁住,扯上了天际。”

“……那条巨龙……”

“应该是龙脉……”纪无双闭了一下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这么确定,但当时我能感觉得到。当时我们都自顾不暇,连之前晕过去的不悔究竟怎么样了都无法查探,那样的力量之下……我以为当时所有人都在劫难逃。可是不悔却在那个时候念了一首偈子,接着,他就用六云琴协助阅天机,将困住了龙脉的天链斩断……”

“……”

“什么……偈子?”

“七弦音绝无声曲,四域尘黯杳难寻。谁闻千古空回响,碧落黄泉不见君……”

南风寄羽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失神地站在那里。

“后来我能带着莫姑娘逃脱,也是因为他的相助。”纪无双顿了顿,仿佛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说,“当时无暇多谈,还要急着去保护紫荧古院,只说自己……已非人身……”

“……他现在在哪里……”半晌,南风寄羽才问出来一句。 “抱歉,我不清楚……”

“你说的是……真的?”陷入沉默的两个人闻声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莫涉心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今天是什么时候了?”

“涉心你先坐下。”南风寄羽见她身形不稳,扶了一把,面色苍白却强行笑道,“再有两天就该霜降……你都快睡成花盆下面的蝉了,快穿好你的衣服。”

莫涉心没来及说他笑得难看,就听纪无双道:“先坐吧,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我方才脑子里也有些乱,就请二位再听我详述一遍吧……”

而这一谈便耗去了之后的整个白日时光,三人都觉得有些冷了,才发觉已经到了傍晚。转入屋中,南风寄羽命人上了热汤,热气的白雾冒得欢腾,话题被打断的三人却一时相顾无言。

“涉心,我有件事想问你。”南风寄羽忽然道,二人看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莫涉心觉得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从何而来。“这个瓶子是哪里来的?”

莫涉心想了许久,“我……我只是觉得很熟悉,可是想不起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想了半天,莫涉心还是摇了摇头。

南风寄羽看了一眼纪无双,发现纪无双对这个瓶子也是一无所知,便取了一块手帕出来,将瓶子里的东西倒了一点出来,“这是一瓶骨灰。”

纪无双一愣,望向莫涉心,她依然一脸迷茫。

南风寄羽见状叹了一口气,将瓶底轻轻一敲,就见内中的灰烬嘭的一声冲出瓶口,化作锁魂的厉鬼。纪无双刚要出手,就看到这只厉鬼瞬间失去了力量被吞回了瓶子里。

“遇灵力则狂化,断灵力便自封。这术法着实高明。”纪无双看了一眼南风寄羽。

“别看我,我可没这么大本事。”

“我想起来了!”二人看向莫涉心,杏眼的姑娘眼睛瞪得更大了,“我去万林谷的时候就碰上了这个东西……当时……万林谷所有布防的弟兄们都变成了尸傀,我不忍心下手……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最后是被……是被葬魂皇给……”

“这个瓶子就是他给我的,说是让我交给你……”莫涉心敲敲自己的脑袋,“睡了太久,怎么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可惜万林谷已经毁了。”南风寄羽冷声道,“这东西我在紫荧古院附近也遇到过,万林谷应该也不是你们第一次见吧?”

“莫姑娘是,但我之前见过,在林源城。”

南风寄羽蹙起了眉头,良久不语,莫涉心眨眨眼,她蓦地感到这样的南风公子很陌生,深秋已凉,折扇合骨,繁花凋零,重重锦衣下隐隐约约透出深藏的锋芒,森冷且锐利。

纪无双问道:“南风寄羽,你还信我么?”

“如果你们都不再可信,那……”南风寄羽忽然挑起嘴角,眼神幽冷,“那偌大一个中域,只能靠外来的和尚做修罗了。”

闻言,纪无双顿了顿,“我要去大河以南,章武韬义肯定还有人在。”

“你即便能收拢旧部,又去哪里落脚?”南风寄羽问。

“淮阳地。”纪无双道,“你呢?”

“我要去一趟岭南王府。圣教的问题不是一个小小的情花谷能左右的。”

莫涉心道:“那我和纪无双一起去南边。”

“你不要和纪无双去南边。”南风寄羽道,“你和我一起去岭南王府。”

“为什么?”

“我要说服岭南王府调动所有力量对付圣教,后院的工夫也少不得。王府的大小姐是个武迷,可惜功夫不行,你若去了,帮我走走关系。”

“……这种事我不太擅长……你当真要我去帮忙?不是帮倒忙?”

“我倒觉得,你和南风兄一道比跟着我要好些,此行艰难险阻难以想象,少一个人目标就越小,再说,你被席萝女神附身的后,到现在都没恢复。”

莫涉心抿紧了嘴唇。

“涉心,我这边更需要你帮忙。”南风寄羽格外认真。

“淮阳地我有个朋友,看来是不能直接带你去了。我给你个信物,若是能见到她,就说是我拜托她的。”莫涉心道,“她叫荷缃伶。”

纪无双看了看手里的一枚银色荷花扣,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收好,俯身拜谢,“多谢莫少侠!”

两个月后,大雪,清晨炊烟未起,寒气浸骨。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什么邪徒!”

“放开我的孩子!!你们这群畜生!!!”

女子的叫骂在一声极惨的叫声之后瞬间归于平静,婴儿的啼哭也听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一排披着白斗篷的人从一间屋子后绕出来,对着那些吓得瑟瑟发抖,却还在探头探脑老百姓高喊道:“岳氏妖妇私自修习邪法,收留叛党,为绝祸根,处妖女母子死刑,以儆效尤!”

白衣人匆匆离去之后,方才躲藏起来的村民才陆陆续续来到外面。

“死得好呀!!杀地好呀!!”猛的一声高喝,村民们被吓了一跳。 “又是那个疯子……”

“快躲开他,快走快走!”待到众人散去之后,才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拖着口水嗷嗷叫着,“死得好呀!杀得好呀!活人不如狗呀!死了喂狗吃哟!”

然而这个恨不得被人扔鞋子的疯子第二天便死在了河里,泡了一夜的尸体面目全非。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有人却发现这疯子的肚皮被人切开了,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祭旗,上面写着“南生鬼祟,称圣为王。食我血肉,毁我稼樯!”。

圣教大呼有人施展邪术,费了不知多少力气,把村子从头到尾蓖了一遍又一遍,村民被圣教的戒鞭审得不成人形,也没能找到这个“邪术”的源头。然而谣言却飞一般地传了出去,等传到淮阳地的时候,已然是“鱼腹藏书,野狐夜嚎”了。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不过一个疯子,几句谣言,就能让它搞得人心惶惶!圣教养着你们都是用来吃饭的吗?!”卑弥乎狠狠地一甩袖子,心中恼怒极了,自从神使下降,带来圣教主旨意以来,她尽心竭力,一边与大河以南的各路势力打交道,一边以铁血手段来镇压反抗势力。然而禁了又禁,剿了又剿,总是春风吹又生,让她倍感心力交瘁。而这次的事件让她彻底怒了,因为负责出事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归六尘。

此时的归六尘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下,撇了撇嘴,只当卑弥呼没发现,溜了出去。

“圣使……” 归六尘挥了挥手阻止跟上来的下属开口,“喔,不要有什么猜测。去尽力抓人吧,虽然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太对。”

“您的意思是……”

“圣女只是不想在神使面前丢脸。不要忘了我们的本意,”归六尘唱歌似地笑道:“这个世间如此的肮脏,肮脏的东西总是藏在角落里,畏惧光明的,不是吗?”

众下属觉得归六尘话里有话,但却听不出来,只是一律称是。

“你何必这么焦躁呢,圣女阁下,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卑弥呼确实是在害怕,她搞砸的事情并非是一桩轻飘飘的谣言,而是她提议布下的局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效果,无论是纪无双,还是有可能相关的人,都始终没有出现,但反抗势力却是此起彼伏。针对中域的统治实际上步履维艰,更不要想北上对付坐稳了江山的寰尘布武,让她焦躁的还有岭南王府的态度,自始至终暧昧不明,拒绝任何势力染指他们的王国,以至于一桩小小的谣言便让她无比愤怒。

不过毫无疑问,纪无双带着他的虾兵蟹将确确实实在活动,只是,抓不到他的人,找不到神使要的东西,她的任务就没有完成。

“我可不想让什么人都能来中域的圣教指手画脚。”卑弥呼心想,七窍玲珑心和六云琴必需归入圣教之手,而纪无双,还有那个见首不见尾的岭南王魏颖鸿,他们最终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皈依圣教,否则他们只会和沉域的恶鬼一起被圣教净化!”

正走在廊道上的归六尘却十分轻松地摸着下巴,思忖着:“唉,不过说起来,也不能怪圣女失手呀,有些意外的确令人防不胜防。”

……一个多月前,卑弥呼刚刚与东江王谈妥了在王都兴建圣教堂,并且会奉圣教为“国教”,还许诺了诸多好处。正春风得意,空域来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降临了。圣教主降下旨意,让他们尽快取得藏在神护崖的七窍玲珑心,并且必须抓住纪无双。

他们根据旨意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神护崖,正好堵住了纪无双。本以为拿下纪无双轻而易举,却不料纪无双寰洗一柄,和一个手持琵琶女子撑过一轮猛攻退入密室。他们只迟了一步,便陷在席萝留下的红丝阵里。然而,纪无双虽然先一步拿到七窍玲珑心,但也被圣教众逼得退无可退。然而谁也没能料到,那个琵琶女情急之下竟然降七窍玲珑心生生吞了下去,纪无双也借此机会逃离了圣教的围堵,自此不知所踪。此后大河以南一直不成气候的反对势力在沉寂之后极有组织性地冒头——不用说都知道究竟是谁主使。

这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一次行动让空域方面极为愤怒,勒令他们完成之前的任务以外还要再加上一条,找到裘不悔。

归六尘也甚是觉得这样的要求实在过分,但是,他们这些空域的子民,谁能拒绝得了那位的要求?想想当年的灵族……归六尘摇摇头,再度庆幸了一次自己的祖先做出的正确选择。

三日后,那个疯子的村庄发生了一场瘟疫,那些于淫威下惶惶不可终日的村民在极大的折磨之后留下了一地白骨。接着这种可怕的瘟疫开始向周边蔓延,医药无效,甚至连不少大夫都折在了疫区。这时东江王一边派兵封锁了疫区,一边请来了周边大大小小有头脸的人物,与圣教共商“除疫”大计。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圣教那么信任,何况东江王借故召集,明显是以龙头自居,试问并起的群雄有几个愿意居人之下?这场会谈显然无法顺利进行。就在僵持期间,这种无法治愈传播极快的瘟疫蔓延至平江、临岳、定安、云襄,四个与东江并称南五朝的国家境内。这下众人都有些慌,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在慌忙中分别与圣教协定了控制疫情的方案——即便有识之士怒指是东江王与圣教的阴谋,也必须在赤地荒村面前闭上了嘴。

接着,圣教组建净化队,自六个方向进入疫区,篦子一般一寸一寸筛过每一个村庄每一片山林,果然与数股反抗力量遭遇。歼灭清扫进行地十分顺利,圣教在此时放出了一个消息,生成他们找到传染源——来自于一个与圣教敌对的巫女的邪恶诅咒,像这样因为一己之私陷沃土为荒野的魔鬼,所有人都应该贡献一份正义的力量。

“这居然也有人信啊……”遥远的鹓龙岭上,暮云知书抱着一杯热茶喃喃。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瞪着那张飞鹞送回来的画像,打了个哈欠。“这么个大美人能硬是画成这样当巫婆,卑弥呼一定是在嫉妒白儒姑娘的容貌吧。”

对面的阅天机撇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这次圣教做得不错。”

“先生夸他们做甚?”暮云知书道,“南边就像一群各自为政的家禽,鸡飞狗跳了半天也不过是在眼前利益的笼子里。现在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各扫门前雪,最后的得利者不还是圣教?”

“在他们眼里,圣教不是敌人,是可以利用的人。”阅天机摇摇头道,“这次打着除疫的清剿,在他们看来,是重新划定势力范围的机会。看着吧,圣教兵力不足,定然会邀请各路人马一同组建联军,至于巫女,只是个彩头。”

“先到先得?获者为王?”知书嗤笑。“谁除掉巫女,谁就是最大的功臣。不过,这个功臣只会是圣教。”

“为什么?”知书一脸求教。阅天机微微一笑,一本书毫不客气地拍在知书头上,“装傻!”

“嫦娥应悔偷灵药——这一口吞地可真是好。先生,你说白儒姑娘会不会和那个纪无双碧海长天两倾心啊。”

阅天机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准确无误地敲了知书一个烧栗:“少耍嘴,鹤羽最近有联系么?”

“没有,鹤羽部很少主动联系我。”知书道,“之前的消息是说,若是联系上了弦羽就会再次回报,看来是还没联系上吧。”二人换了代称,气氛顿时严肃了起来。

阅天机微微皱了皱眉。

“先生不必太过担忧,圣教这次自导自演了一出'鱼腹藏书'的戏,以为能引大河以南的势力围剿纪无双,但这位纪盟主也不是吃素的,好歹是和魂皇并称的人,她是不是准备做得太草率了?”

“纪无双重新收拢章武韬义的时候,我就说过,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看地图,此次围剿,纪无双明显反应不足,才会被圣教围困在朝阙山。”

“先生是怀疑章武韬义内部出了问题。”

“我想纪无双也应该察觉了。近来章武韬义其他各部可有动作?”

“没有!”暮云知书很快反应过来,“他上次和白儒飘雪被堵在神护崖的时候就应该察觉问题了,所以这次是将计就计。”

“圣教知道七窍玲珑心的下落,但是上不了神护崖。”阅天机看着知书,“你还记得么,施梧筝给我们的狐族记载里是怎么说的。”

“七窍玲珑心本身就是空域的宝物……”

“是的,而且还是空域灵族的宝物。施梧筝曾经推测过,虽然灵族早已不存,却有一脉分支保存了下来,我怀疑这一支或许应是狐族。但若真是如此,狐族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为天督教所灭呢……说回正题,七窍玲珑心在狐族的记载里,是一块有灵性的奇石。若为人所食,则居人身中,因其广纳灵力之能,常辅人修为进益。其七窍之说乃是说明,此石若得机缘,当有成人形之能。”

“圣教要这个东西是做什么……”暮云知书也皱起了眉头,神情凝重,竟与阅天机有五六分相似,“能成人形,能广纳灵力……如果有这么一件东西,我会拿它做什么……”

“如果你是空域人,”阅天机提醒,“中域和沉域都是不适合空域人生存的,他们若要来到这里,因为对环境的不适应,会导致实力、寿命,都会大打折扣。”

知书恍然大悟,“圣教需要一个能让他们发挥全力的躯体,这个躯体是需要用七窍玲珑心养成人形,然后……”他一惊,“空域有人要来中域,是谁……”

“圣教,你觉得会是谁?”

“……是……圣教主?”

阅天机颔首,“让鹤羽务必联系到弦羽,让她速归。我们不能让圣教拿到七窍玲珑心。”

与此同时,沉域。葬魂皇头一次来到炎宕血海的深处,这里意外地没有那么炎热,只有一片熔岩散发着淡淡地金色,仿佛与其它地方的熔岩没有任何区别。但若仔细去看,会看到那些间隙里,似乎有一些层叠的鳞片,再深究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葬魂皇没有久留,他此行的目的是来拿一把双神之战时期的古武器,枯焱。

这件事他完全瞒着阅天机,即使他知道阅天机一直在帮他寻找一把新的武器。此番因故回到沉域,寻觅良久机缘至,终于得到了这柄“枯焱”的下落——那是三古奇皇收藏的众多兵器中,最好的一柄长兵。

葬魂皇眨眨眼,将手划破,血液滴落在熔岩中,瞬间就消失了。这时,山洞震颤了起来,隐藏在熔岩当中的渐渐浮现,凝成了一束尖锐的光线,似乎轻而易举就能洞穿葬魂皇一般。

“我是你的新主人!”葬魂皇凝视着那一束金光,毫不躲闪,“看清楚我是谁,你只能臣服于我!”

金色的光束颤动了许久,仿佛在与这个年轻的帝王拉锯,然而颤抖越来越剧烈,仿佛被压制了一般地动摇着,葬魂皇伸出手,“认我为主!”

不知过了多久,金色瞬间暴涨,四射的光芒充满了整个石穴,连隐藏在熔岩之下的鳞片也受到了影响,缓缓地一张一翕,犹如呼应。

然而就在葬魂皇集中力量压制驯服枯焱的时候,黑暗的深处,有人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嗤笑。

“先生?”暮云知书看向忽然站起身的阅天机,“怎么了?”

阅天机抚住骤然剧烈跳动的心口,没有回答知书,方才恍惚夜空星辰都滞了一瞬——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什么令人极为不安的事情发生了。闭上眼,转身走出房门,把知书关在屋里。“不要出来!”

知书:“……”

“暗羽!”阅天机走入暗影之中,用密语唤道,“去炎宕血海……小心为上,尽快回报!”

“明白。”

“魂皇,你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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