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刚才没反应过来,贴着他的上半身也格外滚烫“你发烧了,躺着等我,别动。”江澈嘱咐完,给他衣服穿上,然后起身钻出帐篷,水壶还在,备用药品也有。他脱了贴身的速干衣去溪流边上拧湿了。
回来给傅升吃上药后,把湿衣服叠成长条状搭在傅升头上,烫的都能煎蛋了!什么体质?
“你再睡会,有事叫我!我出去弄点吃的!”
傅升点点头,表情有些委屈,一只手无力的搭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指向江澈的左手喃喃道“别沾水。”
帐篷里好似被傅升点着火般热的江澈喘不过气,他从包里拿出一条长袖,飞快的钻出帐篷穿上了。
他掐着腰站一边冷静好一会。
随后站在几棵树面前,抬头看了半天,然后拿出绳子向上一抛,娴熟的三两下攀升到顶。
傅升的病来的突然,今天是不能走了,先确定好方向心里有个底。
他一扭头看到斜上方靠近树梢处有一窝鸟蛋,这个位置不太够的着,再往上爬就危险了,掉下去容易变成人肉串。
他重新检查一遍绳索,慢慢把重心前倾,到手后腿一蹬,顺着绳索滑了下来。
他暗自感叹:身手不错!
兔子是没看见,倒是可以去河里摸几条鱼,弄个鱼汤也行。
他捡一根树杈掂量掂量,用匕首削去多余的枝条,削个尖出来,树杈不太直,但是也够了。
他把裤腿卷起来,站在河道中间,看准位置,朝鱼的下方快准狠的出手。
“老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把鱼扔到岸上,叉完后找根草绳穿成一串拎回去,边走边愉悦的哼着小调。
回到帐篷时,傅升还在昏睡,不过烧已经退了,没有开始那么烫手了,放在他头上被叠成小毛巾的衣服已经掉到了一边,身上还冒着阵阵虚汗。
今天的饭只能他搞定了,昨天的壁垒没动,添点柴火,用打火棒打着火,先让锅里的水滚一会,再把囫囵个鱼下锅撒点调味料,加点蘑菇,还有鸟蛋也一起煮了。
江澈坐一边吸吸鼻子,闻着很鲜,味道应该不错。
走神间傅升从帐篷出来,看着面前一锅大乱炖“还有鸟蛋?是小澈澈给我的吗?”十分欠揍的叉腰扭头看着江澈。
江澈捞起锅里的铲子顺势要拍上去。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密林传来。
他俩互相望了一眼,默契的各自转身躲到了树后边。
江澈向傅升打了一个手势,同时摸出了后腰的匕首。
他们的营地在这,藏不住,要是食草的动物还可以搏一搏,要真是什么野兽,江澈抬头,那只能爬树了。
不一会,密密匝匝的藤蔓中钻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装备,壮硕的肱二头肌和一身腱子肉,丛林帽、墨镜、头巾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身后还跟着一个和这里穿着极度不搭的女人,一身波西米亚风长裙,漂亮是漂亮,在这危机四伏的林子里,中看不中用。
江澈和傅升从藏身的树后走出来,四人互相打量着。
“你好!我叫那冬!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同胞!”为首男人率先开口。
“你好!傅升!”两人握握手。
“江澈!”
“你们好!我叫陈小辰!耳刀陈和星辰的辰!”女孩子上前一步,热情的打招呼。
看着不像是绑匪,被绑的总不能这么热情的跟人社交吧,江澈心道。
“你们进来多久了?有看到其他人吗?”那冬问道。
“没有,就我们俩,你有朋友失踪了?”傅升说。
“我跟着几个驴友一起来的,走着走着他们就不见了,听着有点邪门,但是我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我!这姑娘也是我半路遇到的。”那冬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话说道。
姑娘点点头回忆着“我也是这样的情况,我和我男朋友还有我闺蜜和他男朋友,本来一起沿着溪流边走边玩的,我就蹲下洗个手的功夫,一回身他们就都不见了,这么短时间怎么也不至于追不上他们,可是确确实实一点踪影都看不到!连河里我都找了,就算水势大也不至于一下冲走三个人吧!更何况连求救声都没有!”
她歇口气又补充道“还好遇到这位好心的大哥!不然我一个女孩子什么也不会,真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说完冲那冬感激的笑笑。
那冬摆摆手“应该的,碰着谁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江澈和傅升相视一眼。
“天色不早了!你们在这扎营?一起垫垫肚子?”傅升做个请的姿势。
姑娘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一锅汤熬半天鲜味早勾起了她的馋虫。
那冬倒是有眼色的说“旁边就是河道吧?我去摸几条鱼。”倒不是他见外,实在是一锅汤,他们两个人都不太够喝,更何况又多一个饿的两眼放光的姑娘和胃口大开的自己。
陈小辰突然不太好意思起来“那个……熟了吗?”
“应该熟了,你尝尝。”江澈递给她一副碗筷。
姑娘不客气的接过给自己盛一碗鱼汤,还加一个……带着壳的鸟蛋!
傅升心说,是给你的吗!那鸟蛋分明是小澈澈给我补身体的!给!老!子!放!下!
奈何陈小辰不会读心术,听不到他咆哮的心声。
他扭头瞪着江澈,挤眉弄眼的表达他的不满:你丫还有碗吗?我用什么?
江澈被他瞪的眉弓一挑,意外的听懂了,笑着拍他的肩用唇形道:有!咱俩用一个!
他的小情绪被江澈一摸瞬间从倒刺变成小绒毛一样抚平了!
江澈从帐篷里拿出不锈钢餐具,盛一份带着整条鱼又捞出剩下的两颗鸟蛋放在上边,递给傅升“你先吃!吃完把这个吃了!”手里被塞进一片药。
陈小辰面色看着不太对,似是强忍着不适。
“怎么了?”
“没事。”她摆摆手。
估计是饿疯了!
“谢谢你们!我去河边刷碗!”说完一溜烟跑了!
过一会她和捞完鱼的那冬一起回来,围着火堆安静的坐着。
看着面不改色的傅升,她心中暗暗竖起大拇指!
“瞧瞧!还有螃蟹呢!一气煮了吧!”那冬收获颇丰的嘚瑟道。
“先喝点热乎汤吧!喝完你用这锅煮!”傅升说。
那冬盛一碗毫无防备的喝一口,起身跑到一边吐了,吐完回来毫不留情道“这是鱼的洗澡水吧?”
旁边已经盛第三碗的傅升“我觉得很合我胃口!”
江澈一挑眉,冲着他说“你给我尝尝。”
借着傅升端碗的手一仰头“......你别喝了!一会中毒去哪给你找解药!”贯会表情管理的一张脸拧成一股菜色,抢过碗到一边处理掉了。
“你做的我都喜欢!”他笑意吟吟的看着江澈。
江澈一拍他脑门“明明退烧了,怎么像是脑子烧坏了?”
夜里,江澈和傅升照例挤在一处帐篷,那边那冬把帐篷让给姑娘,他在不远处的几棵树的树杈上搭了一个带有独立天幕的吊床,几人就这样歇息了。
空间有些逼仄,按理说江澈会拒绝一切和他同处这么狭窄空间的人,但如果是傅升,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与之出现的是风吹过树叶时的沙沙声,潺潺流水声,还有尖锐的蝉鸣声,江澈的感官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在无人之境飞速穿梭......
在整个丛林密密麻麻的声音伴奏下,那阵突兀的机械声“欢迎来到恩盖伊森林”尤为刺耳,江澈倏地睁开眼,伸手摸向一边。
傅升被他拍的一激灵,从昏昏欲睡中迷茫睁眼“怎么了?”
漆黑中他们彼此对视“你听见了吗?有人说话。”
“说什么?”他摩挲一下江澈的手背以示安抚。
“说:欢迎来到...恩盖伊森林。”
“好像听见了...”
“是男声还是女声?”江澈追问。
“我以为是做梦呢...不男不女?”
“嘘”江澈一边用手盖住傅升嘴巴,一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他感觉有东西在飞速向他们靠近,他不敢确定,但是在他实实在在的的感官中,他甚至能听出那东西和他们的距离,五百米......三百米......九十....四十...十米...三米...到身边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随即两眼一黑......
江澈睁眼时躺在一个**的木板上,周围环境陌生,他没起身,先是眼珠四处乱串的环视了一周后,发现没有人,才慢慢的支起嗝的生疼的四肢。
是一处山洞,应该还在林子里没有出去,是谁带他来这的?傅升他们又去哪了?那个东西是什么?
他有一堆的疑问,从酒店出发开始到律练他们消失的那个夜里,走了一共也就大半天的路程,为什么迟迟出不去?还有突然出现的那冬和陈小辰,他们的说辞细推起来,也处处是漏洞。
想不出来就先搁置,江澈向来如此,不愿为难自己,他顺着石壁看去,有一些人为刻出的壁画,简体画,但是能看出是人们和野兽对抗的一些记录。
至于为什么是野兽?抽象的说好听点像是山海经里的神兽,说难听点那就是脚长头上用屁股走路的不知名生物。
江澈继续沿着石壁走,想多看出些端倪,再往前除了一些字符和花纹的标记他不太认识,又出现一种新的生物“狼人”那狼人上身是狼头狼身和狼爪,下身长着一双人腿,这是仗着现代人没见过就瞎说吗?不过依稀能看出刻出壁画的人想表达他们的先驱和野兽们斗智斗勇的惊险过程。
江澈没在深入,沿着原路返回,连一个岔路都没有不至于再走错了。
回到那个木板附近,江澈向另一个方向摸索前进,他感受到有风,离出口应该不会太远。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江澈终于看到亮眼的光了,却在马上走到洞口处看到脚下是一片瘴气的谷底。
运气真是好极了!没死林子里,要死在山洞里了,死林子里还好说,有机会被人找到!这鸟不拉屎的山洞,真是青天白日活见鬼了!
【第七根源地-恩盖伊森林欢迎您】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第七根源地?还有其他的?
这见鬼的声音从出现就没遇见过好事,之前出现两次,江澈没当回事,以为是夜有所梦罢了,第三次响起这个声音,他直接昏迷,醒来后从帐篷到了这诡异的洞穴。
【请11号玩家江澈前往蜘蛛洞穴完成主线任务】
11号?还有其他人?
蜘蛛洞穴?你听听?那是人呆的地方吗?
【请11号玩家江澈前往蜘蛛洞穴完成主线任务-不要在此处停留】
“你倒是告诉我蜘蛛洞穴怎么走啊?”江澈试图跟它对话。
【请11号玩家江澈沿着原形人指示方向前进】
江澈正四处找哪里有“圆形人”,就听到丝丝拉拉的声音响起,不多会从大大小小的岩洞中钻出密密麻麻的蜘蛛在他脚下汇聚成一个蜘蛛军队似的,朝着前方快速爬去。
江澈紧跟着,还好他没有密集恐惧症,这种节肢动物成群结队的出现也不怎么能刺激到他。
在久远的古代这种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是被称为神一样的存在,他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一不信鬼神,二不拜神佛,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怎么会轮得到他,但是这种话听了不一定会有好事,不听一定不会有好事。
他跟着蜘蛛大军一路七拐八绕,两次差点跟丢,期间走过不下□□次的五指一样的路口,终于在最后一次……进到了所谓的‘蜘蛛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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