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栀浅,小康家庭
我有一个弟弟,我不喜欢他,也不讨厌他
爸爸妈妈总是偏爱弟弟,倒不是很明显,但也不隐蔽
他们会在给我和弟弟的饭盒里做美味的饭菜
但却在弟弟的饭盒里多放一个煎蛋
他们会背着我给弟弟比我多一半的零花钱
我发现了,也只是敷衍说是学习资料的钱
可我自己的资料钱是自己出的
他们出差会带两份礼物,一份给我一份给弟弟
然后私下里再给弟弟一些当地的特产
这些我是没有的
一开始,我并不在意
因为奶奶说
“弟弟是男孩子,需要干的活多,肯定吃得多,而且弟弟还比你小啊,需要的营养也比你多啊”
“弟弟还小,没有金钱意识嘛,你多多担待一下昂”
“你弟弟这个年龄正是好奇的时候嘛”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就像个偏向弟弟的‘和事佬’
而爸爸妈妈,就像个没有嘴的玩偶
他们说,我叛逆期到了
我渐渐不愿意听奶奶说话,也不愿意和父母沟通
但不可否认得是,这些话并无道理
只不过多了点私心罢了
直到那次父母闹离婚
“离就离,你以为我怕你啊,天天带着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家里喝酒,要么就是去外面洗脚唱歌,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还忙工作,我呸!”
“说了工作就是工作,你要想离那咱就离,但儿子我得带着,栀浅你随意,实在不行就我带一段时间你带一段时间”
“浅浅随意?行就算你说浅浅我带一段时间你带一段时间,但凭什么安安就跟着你?”
许时桉,我弟弟,跟我差了6岁,一个让我缺少了父母爱的人
我不喜欢他也算不上讨厌
他们吵架的那年,我14岁,我将8岁的许时桉带到我卧室,刚上小学的他懵懵懂懂
害怕的叫着我“姐姐.....爸爸妈妈....”
“别管他们,来姐姐给你放动画片”
在物质上,他们从没亏待过我,我房间里的电子设备不能说全是最新款吧,但也有一半了
“姐姐不怕....有安安在,安安保护姐姐”
不知不觉,我红了眼眶,上了初中后我就基本不与家里人交流,只有这个小家伙每天念叨着我
我闭了闭眼,然后抬头看向天花板,将还没有滴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嗯,不怕”
他们的争吵还在不断,越过了房门
我找出耳机,带到了安安耳朵上,可还是能透过耳机听到
安安的手在抖,眼眶红红的,泪要掉不掉,我拿纸给他擦了擦,他突然回头摘掉耳机问我
“姐姐,我还能见到你吗?”
我含糊的回答
“世界就这么大,我能去哪啊”
那晚他在我房间打的地铺睡的
一开始我是要睡地下的
但他说这是我房间,死活不让我睡地下
我为难的说要不一块睡床上,反正他也还小
结果着小屁孩说
“我是男孩子,我和你睡会不自在的,但我还小,姐姐你就担待一下,我也不得寸进尺,就进卧室”
我也拜扯不过这小屁孩,就随他去了
当天晚上,我出乎意料的失眠了
我将思绪拉回到某人还没出生的时候
那会......我还挺幸福的
当时家里有个保姆,我很喜欢
全家上下,除了奶奶不太喜欢我以外,几乎所有人都把我捧着
奶奶比较封建,她喜欢男孩子,认为男孩子才是家中的脊梁柱,为此妈妈没少和她吵过
后来妈妈怀孕,家里的重心转移到了妈妈的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
家里就没怎么管过我了,而且当时临近我生日,他们也没给我过,甚至都没想起,还是保姆阿姨给我过的
那段时间里,唯一给我过温暖的大概就只有保姆了
我何曾没有关心过那个小生命呢
但每次靠近妈妈,她就像变了个人,护着肚子,像看敌人一样看着我
那仅剩的一点关心被消磨殆尽
后面临近妈妈预产期,她那会心情不大好,看见谁都想骂两句,但我没有过
尤其是看见保姆,爸爸怕把妈妈气坏了,就把保姆辞退了
我没说什么挽留的话,只是背着他们抱了下保姆阿姨
再后来就是许时桉出生了
他的名字是我取的,因为我当时在产房门外说了句“世安,世界平安,叫他时桉好不好,时间的时,蓝桉的桉”
一开始爸爸是想等生下来看看是男是女,再决定名字的,但听到我这么一说,他好像想起了我还是他女儿,摸了摸我的头,说“听你的”
妈妈一开始是反对的,因为这个名字包含的寓意太过沉重,如果命里没福,是容易夭折的,听到是我取的,随即又当即敲定
家里是生下我才开始富裕的,所以他们都很信那句女儿致家富
备孕的时候就没时间管我,生下来自然也没时间管我
我当时6岁,上的私立小学,是住校的,所以也没什么影响,只不过少了几句嘘寒问暖而已,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
我的生日也再没过过了,只是父母二人各500的转账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许时桉已经回他的房间了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年多半吧,我生日刚过半过个月,我在备战中考的时候,我都能猜到要发生什么事了
是的,他们离婚了
我一点也不奇怪,两个孩子他们轮着带
——
番外看一下可能暑假的时候续上,或者明年的4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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