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笛从一个黑不见五指的地方醒来,她抬手,发现自己抬不起手,翻身也费劲。自己似乎被装进了一个密闭的箱子里面,狭窄的空间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她轻声说了四个字,“强制脱离……”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被困在这个地方。
早知道最后最后一天随便找个C级游戏过了算了,现在被困在这种地方,想脱离都不行。
B级难度的游戏,游戏注意事项确实提到过,如果被强制控制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强制脱离游戏会不管用。就像解笛现在的处境,她刚刚已经试过了,确实不行。
她记得自己刚进游戏内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然后再次醒过来就已经被人塞进了这个翻身都做不到的东西里面。解笛想这个关她的东西应该是什么长方形的盒子,类似棺材一类的,只能刚好躺下一个人。
距离她的时间限制还有十天,在一个月内她只需要完成任意一场游戏就算达标。解笛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准备用这十天挑战B级难度的游戏,她还是小看了B级难度的游戏,毕竟C级难度的游戏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最多半天就可以完成。
解笛已经通过了好几个C级难度的游戏了,所以她很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有能力通关B级难度游戏,不过她压根不知道这游戏多么的恶心,她还和其他玩家都不认识,如果她和老玩家稍微聊聊,解笛一定会打消自己通关B级难度游戏的天真想法。
C级和B级,虽然二者听起来相差不大,不过游戏难度天差地别,B级难度的游戏有死亡风险,而且稳定在一场游戏内至少一人死亡的概率。
C级……压根死不了人。
解笛敲了敲手边的板子,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听着感觉像是被埋在地下一样。
她确实被谁敲晕装进了棺材里面,而且还被埋进了土里。
她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如果已经过去了很多天,那她已经快完了,期限到了后,如果她没完成至少一场游戏,她就得死。
长时间被困在密闭空间内,人会越来越紧张,甚至会出现幻觉,更严重的是,可能会发疯说胡话。
所幸解笛心理素质强大,她在这种地方待到自己都快睡过去了还没有什么异常感觉。
解笛只是想骂自己而已,贪那点积分现在贪的自己人都要没了,她还想活着啊,她还没毕业啊,她想回去和自己的姐姐,妹妹和弟弟一起吃饭,她想死前扇自己那个爹巴掌扇到爽,她还想给自己母亲的坟多上几炷香……
“咚!”
硬质的东西敲在了关解笛的棺材上,谁挖到了棺材。
解笛立马回过神,大声喊道:“救救我!我在棺材里面!”
那人应该被她吓到了,说了句wc,把手里的锄头扔了就跑。
跑了一半又跑了回来,看着露出一角的黑色棺材,他咬咬牙,大着胆子问:“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妹妹的棺材里面?”
听声音感觉是个很年轻的人,应该是个少年。
解笛回他,“我也是被人敲晕后塞进这里的,我也不知道!”
少年咬咬牙,蹲下来,用手刨开棺材板上盖着的黄土。他挖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土看起来就才被谁掀开过,他妹妹都已经下葬了一个月了,到底是谁又来挖过他妹妹的坟。
少年从怀里掏出了把小刀,把板上的钉子一个一个撬了,还没掀开板子,里面的解笛就自己顶开了棺材板,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少年愣住了,跌坐在地上,脚边放着自己的小刀和锄头,他看着这个从自己妹妹棺材里面出来的女人说不出话来。
解家的基因确实很优秀,解军强确实人渣,不过他的颜值抗打,完美的遗传给了自己的四个孩子。
解笛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棺材里面,当少年给固定板子的钉子下了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棺材板,自己从里面爬了出来。
解笛看向这个把自己从棺材里面放出来的少年,看清他的脸后,解笛突然心咯噔了一下。
少年简直和解浩杰长的一模一样。
刚刚少年愣住也不是因为觉得解笛好看,而是因为解笛简直就是自己妹妹的长大版本!
少年穿着一个米白色的长袍,腰间别着一串银色铃铛。长袍看款式是那种古埃及人穿的,解笛上服装设计课看见过,不过他的衣服更保守,胸前还有个兜,刚刚他就是从怀里掏出来的小刀。
这个长相颇像解浩杰的少年脚上还穿着用草编制的鞋子,整个人的搭配看不出来属于任何朝代,解笛想应该是游戏自己捏造的服装。
少年不等解笛反应过来,立马去拿自己脚边的小刀,站起来,举着那把小刀质问解笛,“你怎么和我妹妹长的一模一样?!”
解笛不想多想这个少年的事情,没回答他,“强制脱离。”
现在她的命更重要,她得离开游戏去看看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希望来得及。
“解笛已经没回寝室三天了?联系不上?”
解兆才安排好解浩杰捡回来的柯基的事情,正坐在沙发上和解缘一起看电视剧,解笛辅导员就打来了电话。
柯基在自己的狗窝里面抬了下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解兆,打了个哈欠,睡觉去了。
解浩杰蹲在柯基的狗窝前,原本想摸摸这个才被带回家安顿好的狗的,结果解兆突然冒出了关于解笛的话,而且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解浩杰坐到解兆身旁,问:“二姐出事了?”
解缘正看电视剧看的好好的,身边解兆接电话时她还调小了音量,听见解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她把电视关了,也问解笛发生了什么。
解兆挂了电话,把刚刚解笛辅导员在电话里面说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身边坐着的两人。
解笛不知道去哪里了,宿舍进出记录已经有三天没有更新她了,而且她也没请假什么的,室友都说没听她说过要去哪里,电话也打不通,整个人处于失联状态,现在只好通知她家人了。
解笛和解兆同岁,也不需要解兆操心什么的,就算解笛平时半个月都不联系她,解兆也不会担心解笛。她知道解笛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妹妹,虽然名义上解笛是解兆妹妹,不过解笛比解兆更成熟一些,她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
不过现在,她的辅导员已经给自己打电话了,解兆觉得解笛现在八成可能出事了,不过她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解笛不会出事,她甚至都不敢想解笛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解缘听后皱眉,“二姐会不会只是出门玩了?”
解兆摇头,“她不会旷课的,这三天的课她都没有去,前俩天还是她室友好心帮忙签到的,室友原本也觉得解笛只是出门忘记和她们说了,结果第三天还没有解笛消息,这才和辅导员说了,然后核对出寝出校记录。”
解兆想到了刚刚辅导员说的,解笛的出校记录没有她出校的记录,那她到底去哪里了?
“解笛甚至都没有出过校门,她也没出过寝室,那为什么没有找到她的人?”
解浩杰没回答解兆的话,他总觉得解笛没有出事。
不一会儿,辅导员又打了电话,说解笛已经回寝室了。
解兆松了口气,谢谢辅导员后就挂了电话,立马给解笛打电话。
解笛那边正被室友围着问东问西,其中一个小女生还要哭了,要是解笛出了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怎么和辅导员说了。
解笛是晚上回来的,她进入游戏前忘记和辅导员请假了,也亏她室友帮她签了俩天到,第三天才意识到不对劲。
游戏内的时间和现实时间同步,不过游戏内看不了时间,只能通过特定的道具卡才可以知道时间。解笛目前没有得到任何道具卡,只能出游戏确认时间。
解笛手机响了。
她掰开黏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的三个室友,拿出兜里的手机,看清是自己二货大姐解兆来电后,她立马接了。
“解笛!你这三天去哪里了?你知道我当时听见你可能出事的消息多么慌吗?我怕你和妈妈一样……”
解兆声音明显带着哭腔,她接受不了亲人出事。
解笛想了一下,编了个因为做自己个人项目做忘神了三天没回寝室,她说她这三天都在朋友寝室住着,吃饭也是她带。
“那你也不能手机关机啊,你辅导员和室友都说联系不上你……”
游戏内完全和现实世界隔绝,除了时间流速一样。
解笛打了个哈哈,“我为了更沉浸的做自己的项目,一直关机的。”
解兆有些无语,自己感觉就是瞎担心了。
解笛让围在她身边的室友散开,“那挂了啊,我没什么事的,就单纯做自己项目做忘了神。”
解兆拜拜都还没说出口,解笛就已经挂了。
解缘又打开了电视,“我就说嘛,二姐不会出啥事的。”
解浩杰也这么觉得,相比于解兆刚刚的慌张,他俩都默认解笛不会出什么事情。
解兆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笑着骂了句:“解笛这玩笑开的我都想过去锤她了。”
哪有人做项目忘记和外界联系的啊,她那个朋友也是,就这么让她住着,一住一个不吱声。
解浩杰看向客厅一角放着的狗窝,“二姐没事就行了,她做项目也正常,大学有这种废寝忘食的人吧?”刚刚解兆开的免提,解笛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听清楚了。
“没事就好,对,没事就好。”
解浩杰看时间也不早了,说:“大姐三姐我先去休息了,今天谢谢你们了,带毛球洗澡还给它买了些狗用品。”
毛球是柯基的名字,今天才取的,还是三姐弟一起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希望它以后可以长的像毛球一样圆滚滚的。
解缘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都一家人说啥谢谢,你以后出门记得小心点啊,今天那俩混混就是冲你来的。”
“都小心点,我看明天去警察局说一下,虽然也没什么用。”解兆觉得最近的事情都挺让人头大的,感觉解浩杰一出事全家跟着乱套一样。
解浩杰答应后,就进了自己房间。
他开了灯后,坐到了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准备打一会儿游戏。
没和郭晓闹掰前,一般这时候俩人都一起双排,因为郭晓干的那些事情,解浩杰看见以前和他一起玩的游戏就心烦,一气之下给它删了。
解浩杰觉得现在也不想打游戏了,给电脑关了直接躺床上了。
他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了今天遇见的那个流浪汉的脸,脏兮兮的,不过他有双好看的眼,亮的像天上的明星。
迟运此时正和一群小混混干架,不知道怎么的,他抬头看了下今晚的月亮。
月亮今天缺了一角。
迟运突然低头躲过了从一旁挥过来的拳头,那人没打到迟运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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