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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不知过了多久,殷父在阵痛中缓缓醒来。

身体冻得像冰雕,他才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酣睡,任由冷风呼呼地吹着。

宿醉前发生的事,他不太记得了,身上车轮碾过似的疼痛,让他想起当时似乎是和殷池姝起了冲突。

他一脸怒容,正想起身找人,就见殷池姝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还没开口骂人,殷池姝一脸关切道:“爸,身上是不是很疼?”

清醒的时候,殷父还能讲几句道理,脸色阴沉地指着案发现场似的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

殷池姝面色不改地给他解释:“您喝醉了,说要带我见一个朋友,我当时没同意,您就一拳打在门上,被门砸晕了过去,我害怕极了,就跑到隔壁王婶那里,跟她借点药。”

殷父这才看到她手里袋装的东西,他觉得不对劲,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听到“朋友”二字,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爸爸还以为,是你把门弄坏的。”

殷池姝惊讶道:“怎么会这么想?我哪来那么大力气?”

他养了女儿这么多年,最了解她的性格,平时他一个眼神,女儿就吓得畏畏缩缩,又怎么敢跟他起冲突。

殷父以为自己是喝酒喝多了出现幻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在他低头的功夫,殷池姝转身往外走去,殷父心里一咯噔,连忙爬起来吼道:“你要去哪里?!”

殷池姝转过身,奇怪地盯着他:“你受伤了,我去弄一下药。”

“……去吧。”殷父收回慌张的视线。

房门烂成这样,短时间肯定修不好,家里就两个房间,他没办法再把人锁在屋里。而且,他本来就打算在今天把人放出来。

因为这次找的“朋友”,和以往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女儿现在的表现,确实是知道错了,毕竟已经过了报道期,她那张通知书早已作废,又能扑腾出什么幺蛾子呢?

但保险起见,他不能让她再有任何逃出这里的想法。

为了将人稳住,殷父踱步走到殷池姝身边,打起感情牌。

“爸也不是要毁你的前途,而是想让你早些认清现实,就算读了那个大学,又有什么用?隔壁王婶的女儿倒是千辛万苦读出来了,可是结果怎么样呢,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跟家里联系过,家里砸锅卖铁供她读书,她却是直接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啊!”

几分假意掺杂着几分真情,说到最后,殷父情绪激动,倒真像一个害怕被女儿抛弃的老父亲。

“你是以为翅膀硬了,就可以离开爸爸了?你妈死得早,我一个人把你带这么大,你不惦念我的好,竟还想丢下我一个老头不管不问,实在太让爸爸寒心了啊!”

殷池殊没听他这一长串的唠叨,转念想,原主被殷父当成交易商品,卖给富商的这一年,好像就是今年吧?

看殷父这么激动的表现也能猜出,她猜得**不离十。

殷池殊在心里有了决断,慢条斯理地回答:“爸,我之前是想去上大学,但这一月里,我已经想通了,大学光是费用,对我们家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你也岁数不小,我该留在家里,留在你身边,替你分担肩上的压力。”

她这话真假掺半,说得也算真诚。

游走刀山火海多年,她早就将课本上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让她回去读书,不如一刀了结了痛快。

殷父总算放了心。

女儿还是像从前一样,只要他态度稍微软些,就会感激涕零地不计前嫌。

谁让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呢?

殷池殊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重要的朋友,总得有件像样的衣服吧?我现在穿的还是校服,秋天的。”

像是才瞧见殷池姝身上单薄的衣物,殷父从兜里掏出钞票。

“爸也是粗心,没发现天都这么冷了,这钱你就拿着去买件新衣服,到时候穿得好看些,别在爸的朋友面前给爸丢了面子。”

“这些可能不太够,除了衣服,我房里要添置的东西还不少,不然,要是让爸爸的朋友看见,可能还会误会您苛待我,您也不想让别人有这个误会吧?”

“你在家里也住不了几天了”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殷父连忙捂住嘴,怕被她发现任何端倪似的低下头,从刚置办的大衣内袋又抽出一把钱,这次的数目,厚度明显翻倍。

肉疼地伸递过去,“也是,爸爸的朋友是体面人,一年也就见这么一回,你随便买,爸爸不会小气的。”

以前原主要个几十块的书本费,都会被他又打又骂,现在倒是大方。

殷池姝微微挑眉,也不急着接钱,慢悠悠地问:“爸爸交的是什么朋友,这钱的数目不少,咱家条件这么差,爸不会是被人骗去借贷了吧?”

殷父含糊其辞:“瞎说什么,就是爸喝酒时认识的,家里做生意的,够义气,这才借钱给爸爸。”

等殷池姝走出两步,他又把人叫回来,叮嘱道:“你可不要想着离开,我这个朋友有些势力,最不爽别人失约,你要是跑了,天涯海角都能给你逮回来。”

殷池姝笑眯眯道:“好的。”

仅凭殷父的三言两语,当然没办法管住她的腿。

但殷父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这位“朋友”有些资本,在这个资本当道的世界,要想掌握一个贫民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她根本就没打算跑。她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了解还不彻底,冒然独行,可能会发生许多不必要的小麻烦。

想到这,殷池姝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那人见她没回应,又喊了一次,语气满是惊喜:“真的是你!”

一个视线基本与她平视的男生抛到到她面前,用炙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殷池姝平静道:“这么宽的路,你非要往我这儿挤?”

“对不起!”男生用试探又带着浓烈关切的语气问,“池姝,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最近在忙吗?”

殷池姝睨了他一眼,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对方的身份。

原主的追求者,李木。

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属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木身高刚到一米七,特意打理的碎盖是当下最流行的发型,但站在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原主身边,丑陋得就像鲜花底下的烂泥巴。

也不知是幻想小说看多了,还是励志视频刷懵了,自觉能用真情感动原主,却是以真情为名,行骚扰之实。

高考结束后,他在街上撞见摆摊的原主,得知她想背着家里去读书的秘密。在女神的恳求下,他答应不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也因为这个秘密,原主面对他的接近不敢直接拒绝。

然而,李木嘴上答应,心里却一直在作争斗,害怕原主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就再也不会回到贫民窟,他们两个就再也没有可能。

于是,在报道延续期的前两天,在得知女主要离开的日期后,他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原主爸爸。

那之后,他就一直没见到过原主,内心忐忑不安了月余,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刚松下,他就被殷池殊冰冷的语气震到了,“是很忙,麻烦你让一让。”

李木表情愣怔。

殷池姝以前虽然也不喜欢他,但她性子软,即使他纠缠,也说不出重话来。

而眼前的人,冷意是从骨缝里透出来的,像是他再上前一步,卷着冰霜的刀子就会割破喉咙。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知道告密者是他了吗?

怎么可能,殷叔叔说过会帮他保密的!

“听说,你被你爸爸关了起来。”李木只能想到这个原因,“是因为我吗?你爸爸知道了我俩的事情,所以……”

“我俩之间什么都没有。”殷池姝干脆利落地打断,“因为我爸知道我要离开去上大学的事,所以才把我打了一顿。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了,所以,可以让开了吗?”

李木瞪大眼睛,随即,目光流露出浓浓的震惊,和几分被隐于眼底的愧疚。

“殷叔叔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怎么会打你……”

“和你有关系吗?麻烦让开。”

李木心里一咯噔,见殷池姝已经走远,连忙追上去:“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找不到你,就该去你家里找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你爸爸会打你,不然,我绝对会保护你的……”

殷池姝自认脾气算好,通常会给别人三次机会。

直到李木的手不知好歹地搭上了她的肩膀,殷池姝再无可忍,反手钳制住他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地将瘦得跟猴精似的李木摔在地上。

“请不要用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和我说话,挺让人恶心的。”殷池姝表情冷漠得像是刚吞了一百只苍蝇,“真相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如果还有羞耻之心,就别再来烦我。”

李木呆呆地仰视着她,身上疼得跟车碾过似的,不知是不是骨折了。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竟没挣扎起来。

瞳孔震惊地想,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大劲儿?简直强得像个壮年男士!

殷池姝走了不远,一阵不容忽视的酸痛从三角肌传来。

想到这可能是肌肉拉伤,她有些难以想象地睁大了眼,诧异于这副身体的柔弱程度。

毕竟在逃生模式的她就算不用异能,也能单手举起丛林巨兽,每日的运动量比拟一个捕猎的狮群,因此,她对人类身体强度的认知稍有缺陷,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好在,那些视她为头号对手的快穿者们都死了个干净,不然,瞧见她如今的孬样,怕是牙齿都要笑掉。

穿过冷清狭窄的小巷,视野中的道路就稍微开阔了些,是一条宽窄适中的街道,因为没有专门清扫地面的环卫工,融化的雪水被鞋印糊得黑乎乎的,看起来比较脏乱。

天气很冷,但还有几个带孩子的妇女在街边摆摊。殷池姝看了下,有的孩子七八岁大,能帮着吆喝,倒也不算麻烦,但小的还在襁褓,只能用背带背着。

殷池姝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她现在的处境也不怎么好,但看到背着婴儿冷得蜷成一团的妇人,还是忍不住抬步走了过去。

“你好,我想买点东西。”

妇女立刻抬起了头,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鬓间却有了白发,语速飞快地说:

“您看看这些,都是城外的流行款式,是我照着样本亲手做的,您戴着一定好看,或者不喜欢这些款式,我给您重新定做也行,价格都是一样的,很便宜。”

所谓的摊子,不过是用一条长布垫在地上,十分简陋,但摊子周围十分干净,足见妇人们落脚之前,是认真打扫过这里的。

殷池姝选了几样,妇人高兴极了,这是她这几天的第一单,郑重又认真地将东西包在一块花色布条里,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殷池姝看到妇人手上生满冻疮,立刻挪开视线,怕她觉得冒犯。妇人却看了她好几眼,想说什么,却一直耻于开口。

直到殷池姝打算离开,妇人才终于鼓足勇气,轻声细语地叫住她:“姑娘,你还需要头绳吗?”

殷池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妇人清楚,客人没问却主动推销是一件很惹人厌烦的事,可过几天就是“审查日”,李婶那边实在拖不住了。

“李婶编的头绳很漂亮,很受小姑娘们的喜欢,每次都能卖空,您运气好,这次还剩了一些,但不多,所以我想问问,您有买的想法吗?”妇人不善说谎,目光不断闪烁。

殷池姝看出了她的异样,却还是笑了笑,说:“那就拿来让我看看吧。”

妇人又感激又愧疚,连忙把李婶招呼了过来,李婶听完她嗫嚅的解释后,不赞同地说:“千千,你不用拿这些虚假的话术来给我招揽生意,我老婆子行得正站得直,不搞这些虚的。”

何千急道:“可是再过几天,就是审查日了,要是再筹不齐您儿子的通行证费用,他就要被遣送回来了!这两天生意不好,每天都很难开张……”

听到这话,李婶面露犹豫,想了一会,还是坚持说道:“买不买是别人的意愿,就算话说得再好听,东西不好也是白搭,跟她说清楚吧,万一小姑娘还是想买呢?”

殷池姝耳力很好,将两人刻意压低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但还是耐心地听何千再解释了一次。

何千羞愧道:“其实,刚才的话都是我为了让你买头绳,故意编出来的。是我说谎不对,我可以帮你把刚买的东西退掉,以作补偿,但李婶编的头绳确实漂亮,我保证,这个我真没说谎,你可以看一眼。”

生活在底层却善良的人,因为知晓自身的窘迫,所以总能设身处地共情他人。这种推销话术对殷池姝来说再寻常不过,没想到妇人却会因此愧疚。

“你们刚才提到通行证?因为刚成年,我还没走出过这里,想了解一下,为什么办了通行证后,还会被遣送回来?”

在殷池姝已知的概念里,这个世界的贫民窟又叫做“末城区”,是寄生于城市外围、基底如蚁穴般陷于地下的群居之地,所有贫民被严格看管,要想去往除末城区以外的“上城区”,必须持有政府派发的通行证。

而通行证的要求,她只知道两点,一是缴纳费用,二是要一位末城区以外的公民作担保。

听到小姑娘说她刚成年,何千更羞愧了,忙不迭解释道:“像李婶这种花钱办的证,只有临时的,分周证、月证、年证不等,价格依次增长,李婶的儿子在工厂当工,办的是季证,要是到了审查日,还交不上续证费,就要被政府强行遣送回来了。”

“既然在工厂交不起续证费,为什么不直接回来呢?或者另外找一份工作?”

“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李婶叹了口气,接过话,“从末城区出去的人,想找一份工作,兼职比登天还难,只有黑工厂的老板愿意做担保,接纳我们这些贫民,我儿子是九月进的厂,工资三月一结,可厂里因为资金流动问题,薪资要延缓发放。”

“当初,因为年证是季证价格的两倍,我儿子才没舍得办,想着到时候发了工资就能续证,因为长期工薪资高,所以一口气和工厂签了五年合同,现在却好!如果被强行遣返,就会被禁止办理两年,可如果在这个当口回来,工厂那边拿不到一分钱不说,还要反赔偿一大笔误工损失。”

殷池姝皱眉,“这不就是压榨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压榨,这是没把我们末城区的贫民当人看啊!”李婶抹泪道,“明明是工厂的问题,后果却要我儿子来承担,一天宽限也不愿给,这是拿刀往脖子上架啊!”

何千见李婶情绪激动,忙扶着她的肩膀,轻拍着她的后背。

李婶稳定心神后,就转身从摊上拿了头绳过来,“小姑娘,这样吧,你买了千千的东西,如果再来我这买头绳,我给你便宜,怎么样?”

这些头绳的款式不算新颖,但在资源匮乏的贫民窟,算得上很好看了。

“婶子帮我把这些都包起来吧。”

李婶惊讶,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成,咱们都是穷苦之人,你买这么多不要的东西回去,家长肯定会骂你,不成不成。”

殷池殊笑着解释:“是我以前的老师,想买些小物品,给学生当成绩进步的奖励,我看婶子这些头绳编得确实好看,女学生们一定喜欢。”

李婶这才松了口,听到是给孩子的,还多送了两个手织娃娃。

结算的价格很便宜,就算都买下,其实也没几个钱,或许难解李婶的燃眉之急。

但众人拾柴火焰高,总能一笔一笔凑出来。

殷池姝离开时,余光瞥见何千把刚才的微薄收入全都塞进了李婶的手里。

一路穿过街道,就是乘坐班车的站台。因为没有坐的地方,乘客只能站着候车。

这趟班车的目的地只有一个——位于末城区最南边的廉价市场,给末城区人提供价格相对低廉,生活必需品的地方。

从站台这里可以看到远处高楼大厦的轮廓,在云雾的围绕下,像是出现在沙漠的海市蜃楼,对末城区人来说犹如虚幻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及。

候车的乘客颓废地倚靠着墙壁,用麻木的眼神遥望着远方的楼房,感受到这一刻渺小如蝼蚁的自己,空洞而无神转动着眼珠。

殷池姝看着这一幕,胸口有些发闷。摊开手心,接了一片从天上落下来的雪花,看着它慢慢融化。

如果在以前,一腔热血的她以会毫不犹豫地与之对抗,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

但现在的她已经没了超能力,也只有一次生命。

超级英雄迟至暮年,也会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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