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昏迷过去后到了晚上都没有醒过来,还发起了烧。
“教主啊,你是喜欢人家,还是想要弄死人家啊?”凌虚邈抖了抖沈忱手腕上的铁链:“有你这样喜欢人的吗?”
“她怎么样?”陆泽紧张地问道。沈忱昏睡过去不足为奇,陆泽起初没当回事儿,像往常一样给沈忱换了衣物,抱着她卧在床上休息。可到了傍晚沈忱还未醒来,陆泽觉得有些不对劲想叫醒沈忱,叫了半天叫不醒,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他连忙把凌虚邈叫了过来。
凌虚邈:“死不了!喝下药,烧退了就没事了。不过,教主啊,您是真心喜欢她,还是一时兴起只想玩玩?”
陆泽闻言一下子怒了:“你这是什么话?本座是真心喜欢她!”
“真心喜欢?教主喜欢人的方式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人都要被你折腾死了!”凌虚邈嫌弃地看着陆泽。
“本座……”陆泽心虚,语气也弱了几分:“也没做什么……”
“我是医者!”凌虚邈提醒道:“把脉是能看出教主对沈姑娘做过什么不耻之事的!”
“你是不是活太久了?”陆泽冷冷地说:“胡子都白了,是时候下去了。”
凌虚邈轻咳了一声:“善意提醒而已。教主,即使男女……呃……不那什么,您频繁地对沈姑娘做这样的事,也会伤到她的。”
“会吗?”陆泽一下子紧张了:“我并没有……”
“会。”凌虚邈并不想听到后面的话,他打断了陆泽的话而后一通狂点头:“沈姑娘真是好脾气啊,哪有女子受得了你这样的凌辱折磨?没杀您已经是心胸宽广了,您知足吧!”
“我凌辱折磨她?”陆泽看着凌虚邈。
“没有吗?”凌虚邈终于控制不住地白了陆泽一眼:“别说是把清白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东离女子,即使是北漠女子,有几个受得了你这样的!”
“我……是我不对……”陆泽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沈忱的手:“我不知道,那样做也会伤到她……”
凌虚邈:“教主快把沈姑娘身上的铁链解开吧。”
陆泽:“不行!她会离开的!”
凌虚邈:“那您也不能一直这样锁着人家啊!况且,喜欢一个人,靠锁能锁住吗?”
“能!”陆泽认真地回答。
“教主啊,您脑子是什么做的?”凌虚邈无语地看着眼前这根帅气逼人的木头:长了这么一张妖孽祸水的脸,怎么追个姑娘能蠢成这样!都是弄了些什么鬼东西,沈姑娘怎么不拿把刀捅死你呢?
凌虚邈:“教主,沈姑娘的烧退了就没事了。只是,她身体里的毒若不能找到根解的解药,迟早会要了她的命。
“她中毒?”陆泽一下子直起身子,抓着凌虚邈错愕地问道:“什么毒?”
“果然教主不知道沈姑娘中毒之事,我还在想,要是您知道沈姑娘身中剧毒还能这样折腾她,您说的喜欢又有几分真心?”
陆泽眉头紧皱,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忱:她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陆泽:“中的什么毒?你能否配出解药?”
凌虚邈:“属下也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
陆泽:“怎么可能?你不是遍识世间奇毒吗?”连哪种毒都不知道,那怎么解?
凌虚邈:“属下的《毒经》也不是囊括世间所有奇毒。教主,沈姑娘中的毒应该有些时日了,她所中之毒不会短日内要她性命,但这样霸道的毒……定会缩短人的寿命,要是无法根解此毒,以沈姑娘现在的身体状况看……她活不过二十五岁。”
“你说……什么?”陆泽抓着凌虚邈的手腕,脸色瞬间惨白。
“教主,您抓我也没用啊!您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沈姑娘中毒的事吗?痛痛痛,教主,我手要断了,断了就没法给沈姑娘把脉了!”
陆泽松开凌虚邈的手腕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相信!沈忱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想着那个活蹦乱跳朝气蓬勃的少年,不,姑娘,怎么会短命?
自己那么心心念念与她重逢……好不容易相见了,告诉他这个?
陆泽气得一掌打出击向桌子,桌子瞬间碎成了渣子。“难怪……她说自己活不了太久,我还以为她的意思是有人暗杀她,我还说会保护好她……原来她说得活不了太久,是这个意思?”陆泽喃喃说道。
是哪个杀千刀的给她下的毒?
他要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陆泽倏然起身,突然间头痛欲裂又重重地跌坐在床上。
“教主!”凌虚邈赶紧过来给陆泽把脉。
陆泽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略微调息了一下就没事了。
凌虚邈:“教主,如果知道毒药的配方,也许就能解毒。关键是要知道毒药是谁下的,下毒之人必然会有毒药的配方和解药!”
“没错!”陆泽点头:“找到这个人,本座要他求死无门!”
“教主,这三年来您根本不知道沈姑娘发生过什么吧?除了毒以外,她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已有外强中干之象。所以,您要不要趁着沈姑娘未醒,问问她的徒弟这三年里沈姑娘发生过什么,您问沈姑娘,能问出东西来吗?”凌虚邈不愧多吃了几十年的大米,说话一语中的。
“你说得对,本座思绪全乱了。你去把顾九州找来,他应该和陆羽在一块。”陆泽吩咐道。
凌虚邈:“是。”
没多久,顾九州和陆羽就出现在重华殿,陆泽走出寝殿,在外殿见二人。
陆泽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半句废话都没有。
陆泽:“九州,你师父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毒?”顾九州闻言吃了一惊,师父三令五申不许自己把她中毒的事告诉任何人,陆教主是怎么知道的?
陆泽:“说!”
“九州,姐姐中毒了吗?中的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你快说啊,我师父什么毒都能解!”陆羽着急地看着顾九州,他也是刚刚知道沈忱中毒,自然担心。
“真的?”顾九州半信半疑。若真能解了师父的毒那可太好了!
“嗯!”陆羽用力点点头。
“可是,我答应过师父,不会告诉任何人……”顾九州有些为难,师父教他“言既出,行必果”,答应了的事,必须要做到。
“我与忱儿相交十几年,也不能说?”陆泽一把揪住顾九州的衣襟。
“师父,你不要这么大火气嘛!”陆羽抓住陆泽的手臂,他很怕师父一气之下会对九州哥做什么,他的脾气可是说上来就上来。陆羽对着一边的顾九州说道:“九州哥,师父不会害姐姐的,他会想办法救姐姐的,你快告诉他啊!”
顾九州被陆泽的气压得难受,只想后退,可还是硬撑着,说道:“陆教主,我相信您不会伤害师父。但是,我答应过师父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师父的父母,所以,我就是死,也不会说一个字的。请您见谅。”
“她的父母也不知道?”陆泽一脸震惊:“那谁知道她中毒的事?”陆泽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沈忱的家人中没有人知道她中毒的事吗?她想干嘛?谁都不说,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自己找个犄角旮旯寿终正寝?
这个蠢蛋!
顾九州还是一字不发。
“你给我说话!”陆泽一掌把顾九州打翻在地:“我和她相识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本座耐心很不好,不会重复!”
“师父!”陆羽挡在顾九州前面:“九州哥是姐姐的徒弟,像姐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姐姐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九州哥自然也是这样啊!”没想到平时的闲聊还能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是,很好!好个‘言既出行必果’,你们都是正人君子……好得很!”陆泽一掌推开陆羽,提起地上的顾九州掐住他的脖子:“那我呢?我是什么?我在她心中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师父!”陆羽吓得扑过来抓着陆泽的手臂:“你放开九州哥啊!他快不能呼吸了!师父!”
顾九州脸色憋得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艰难地说着:“师父……”
“你叫她她就能醒过来吗?好啊,你叫她,你把她叫醒啊!”陆泽的声音癫狂,面容狰狞:“你那个师父,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就是个骗子!坏透了!”
“陆泽,你放开他……”
虚弱的声音太过熟悉,三人望向声音的源头,沈忱扶着门边艰难地站着,身体快要倒下去了……
陆泽松开顾九州,飞身奔向沈忱,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寝殿。
“我是骗子?”沈忱抬起脸来看着陆泽,陆泽难得的没理她。
沈忱:“我坏透了?”
陆泽依旧一脸冷峻。
“陆教主,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背后不能讲人坏话。”沈忱拍拍陆泽的肩膀:“原来你说我好,都是诓我的,我好难过……”
“我才难过!”陆泽把沈忱放在床上,一脸严肃:“沈忱,在你心中,我是不是还没有沈容位置重?”
沈忱的笑僵在脸上:“你怎么这么说?”
“沈容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吗?”陆泽死盯着沈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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