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邈:“教主想想她的身体猜不出来吗?”
陆泽:“忱儿她……”
凌虚邈:“她不是不愿见你,是怕拖累你。”凌虚邈的话一针见血,却让一旁的陆泽一头的懵。
陆泽:“拖累?”
凌虚邈:“教主难道没感觉到吗,沈姑娘是有些喜欢你的。但是沈姑娘这个人吧……习惯想得多、考虑得多、顾虑得也多。她想一件事,会想到几年后、十几年后……她知道教主您的心意,当然也很清楚一旦回应了您您定会非她不娶,可她身上的毒……她一怕无法与您白头,二怕……她了解您的性子,怕您会做出与先教主同样的事,那于她而言,就是罪过大了。所以,即便沈姑娘对您有好感,她也不会表现出来的。诶,教主?教主,您怎么了?”
看着陆泽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凌虚邈的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你说……她喜欢我?真的吗?”陆泽手也不抱了,脸也不臭了,眉开眼笑地看着凌虚邈。
凌虚邈:“……”真他娘的无语!
“你不是在骗我吧?”陆泽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狐疑地看着凌虚邈:“我怎么感觉你在帮着忱儿?你收她好处了?”
猪头啊!我是在帮你!你个木头,二十年来跟个和尚似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追得那叫一个失败啊……女孩子讨厌什么你来什么,我再不帮帮你,你下半辈子常伴青灯古佛吗?
凌虚邈:“属下言尽于此,教主您看着办吧,要是教主不罚属下,那属下告退了。”
陆泽:“等等!你随本座一起去追忱儿!”
凌虚邈:“不是……教主,您追您喜欢的姑娘,拉着属下做什么?”况且我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陪着你们这群年轻人折腾啥啊。
陆泽一把抓住凌虚邈:“忱儿身体不好,那帮庸医本座信不过,你一定要把她的身体调理好!还有,想办法,尽力研制出她所中之毒的解药!”
凌虚邈:“啊?奥,是!”我这把可怜的老骨头啊……
陆泽:“把陆铭、陆羽、关山月叫来。”
“是。”凌虚邈走出重华殿。唉,陆铭、关山月这几个小子怕是有得忙喽!
“师父,您这次和陆教主吵架准备几年后和好啊?”顾九州赶着马车,隔着帘子问坐在马车里的沈忱。
沈忱:“九州,你是不是被阿羽带坏了?”
“哪有!师父,不会是因为人家喜欢你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吧?您不是教我‘勇者无畏’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只知道落荒而逃了呢?”顾九州觉得好好玩,忍不住打趣一下自己的师父,师父这反应……真是绝了!吓跑了……哈哈……
沈忱闻言脸一红,不再理他了。
可她却忍不住去想那个时而很孩子气时而很霸道的人。
陆泽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呢!他很想要一个家,他、他的妻子、还有一双儿女,那是他的小家,幸福美满。这些话陆泽在她耳边说过好多次了,他想和他的妻子春日踏青、夏日赏荷、秋日酿酒、冬日观雪;可以和两个小宝儿打雪仗堆雪人,烫壶酒,玩累了喝口热酒暖暖身,继续玩!他的妻子,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若是不喜欢冷冷的雪,她就在屋内看着他们闹……
真的很美好!沈忱想着这样的场景就替陆泽开心: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啊!
自己此生怕是不会有这份幸运了。有点儿羡慕……和他相守的那个人。
可今日一别,就不会再相见了。沈忱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揪得难受,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两滴泪毫无征兆地落在腿上,沈忱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我……哭了?
哭什么!舍不得?她当然舍不得啊!今晚自己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他会气死的!他受了这种委屈,哪里还会来见自己呢?缘尽?是,缘尽了。
沈忱心里很难受,她捂住嘴不想让顾九州听到自己的哽咽声。就是在这一瞬,她突然很想回去,回启教,回重华殿,见他!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微微一起就被她的理智压了下去。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不能疯!理智一点!要克制住!
平复了好一会儿,沈忱又恢复成了东离沈相,脸色平静从容,眼神幽深莫测,依旧是那副对所有事所有人都不在意的神情,清冷、淡漠。
沈忱忍不住掀开帘子,望着不断甩在身后的树木枝丫,心里清楚:他们,离北漠越来越远了……
顾九州的声音又传进马车: “师父,我们有必要日夜赶路吗,这么急?”
沈忱:“现在是在北漠境内,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等我们到东离后就不必这样赶了。”
“是,师父。”顾九州扬鞭一呵,马儿突突突飞奔得更快了……
“站住!”路上冲出十几来人,顾九州赶忙拉住缰绳:劫道的?运气不佳!
“大晚上的还赶路?留下买路钱,爷让你们过去!”其中领头的那个人冲着马车喊着:“车上的,给爷滚下来!”
沈忱:“九州,多少人?”
顾九州:“十来个吧。”
沈忱:“处理一下,别弄出人命来,继续走。”
顾九州:“是。”
没多久,地上躺了一片。顾九州拍了拍身上的土,看都不带看地上一眼的,翻身上马继续赶着马车往东离的方向奔去。
“吁……”马车又停了下来。
沈忱被这突然一停弄得朝前趔趄了一下:又有劫道的?今晚可真不顺!
沈忱有些不耐烦:“几个人?”
顾九州:“三个。”
沈忱:“处理一下。”
顾九州:“这……师父……恕徒儿无能,两个打不过,一个不好动手……”
沈忱闻言眉头皱了皱:“还没打呢就打不过,怎么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一个不好动手,都劫到你跟前了,有什么不好动手的?”边说着边有些不悦地掀开帘子。
眼前的三个人……沈忱吃惊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陆泽、陆羽、凌虚邈。
呃……确实打不过、不好动手。等等,陆泽!他怎么会来?以他那性子……他不会来的!他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沈忱鼻子发酸,眼睛有些湿热,她跳下马车,向陆泽走去。
“陆泽?”沈忱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确定他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哼,沈相跑得可真快!怎么,启教是刀山火海,还是地狱魔窟,让沈相这般避之不及?”陆泽说话夹枪带棒的。
沈忱闻言低下了头:你追上来,就是和我说这些?
“奥,不是,让沈相避如蛇蝎的不是启教,是我!”陆泽俯视着沈忱,话是怎么刻薄怎么说,怎么能让沈忱难受怎么说。但他大概是忘了,沈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你来劲了,她心里就没有愧疚了,低头就是盘算怎么灭了你。
“陆教主难得有自知之明,既知在下是在躲你,何必巴巴跑来碍眼?闲的!”说完转身就走,心中暗暗在骂:这个蠢东西,嘴上就没饶过人!
本来看到他的那一瞬自己是那样欢喜!可是几句话下来……被他气死了。
沈忱转身就走的举动也是刺激到了陆泽:我大老远追过来,就是为了让你挤兑我的?陆泽翻身下马,疾步闪过去一把抓住沈忱,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贴着她的耳朵语气似在威胁,却又略微带着蛊惑:“呦!我碍眼?又碍到你了?怎么办?要不你捅死我?”边说着边把腰后的短刀递到沈忱手里,还体贴的把刀鞘取了下来。这下把沈忱气得……真想动手捅他了。
陆泽垂眸,正好瞥到沈忱的耳朵,红红的,真可爱!火气不由消去了一半,他忍不住抬手摸向沈忱的耳朵。可沈忱的耳朵极为敏感,他一摸,沈忱就忍不住缩,她一缩,陆泽就更乐了,抗起沈忱就跑。
“不是……你干嘛?”沈忱挣扎着,气得直拍陆泽的后背:“你又想做什么?放我下来!”
“做什么?继续赶路啊!沈相急着回东离哩!”陆泽嘴角莫名其妙地带上了笑意,扛着沈忱健步如飞地进了马车。
“师父!”顾九州看着自己的师父在陆泽面前弱小无助又可怜,本想学做飞蛾扑个火,却被一旁的陆羽一把抱住了:“九州哥,有没有想我?好几个时辰没见了呢!”
“想、想……”顾九州敷衍着。
“好没诚意!”陆羽委屈巴巴地看着顾九州。
“阿羽,陆教主太凶残了,师父就跟只被狼叼走的羔羊一样,我得去帮师父!”
陆羽一把拉住顾九州:“你怎么帮?你也帮不了啊!师父不会伤害姐姐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顾九州往马车那儿执着地走了两步,被陆羽一把拽住了:“没可是,走,我们出发!”
马车内
沈忱被陆泽放下,她还未反应过来,薄唇已轻轻附了上来。
陆泽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按着沈忱的脖颈,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贪恋着唇上的温暖……他的吻不似前几日那般疯狂霸道,这一次,异常得温柔。
陆泽舍不得放开她,又舍不得伤到她,他就想这样抱着她。只有这个人在自己怀中,他才会觉得心安;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就像是得到了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唇齿纠缠,沈忱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弄出奇怪的动静和声音,九州就在外面,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可是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贴过来开始吻自己的脖子,耳朵……
紧紧咬住嘴唇,又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可他偏偏又使坏,握住自己的手腕拉下来,他起身,贴得更近了,沈忱后背整个贴在车壁上。
应该推开他的!沈忱心里想着:不能这样!这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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