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家”本来也不是她想要的,失去了也就失去了,但是她现在还不能,现在她才16啊。
楼上
赵丽站在椿玉房门前轻敲:“玉儿?妈妈回来了,玉儿?!”
依旧一片死寂,没人回应赵丽。
赵丽意识到不对,她立马推门进去就看到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椿玉倒在床上,手腕上有一抹鲜红溢出好在不是很多,她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眼神里满是恨意。
赵丽尖叫一声,椿柏立马将椿玉抱起赶向不远处的医院。
椿玉为了追求美经常节食,导致一米七几的个子只有九十斤,所以赵丽抱着她也不是很吃力。
被抱着的椿玉在经过椿娅旁边时唇角微动,眼神很冷,像是在告诉她你今晚就能收拾东西滚蛋了。
椿玉讨厌她,所有人都知道,但别人不知道的是,椿玉对她早已不是单纯的讨厌,而是刻入骨髓的恨。
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恨自己。只是看见椿娅的那张脸,想起穿着公主裙被爸爸妈妈呵护的很好的那个小公主。椿玉就好恨,好恨,就连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椿娅曾经拥有过的。
她怎么能不恨?更何况妈妈可是说过,想要的东西就得自己去抢,等着别人给是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没人会可怜你。
所以,椿娅才是该被拉下云端,落入淤泥的Jian人。
椿娅看着椿玉离开时眼里的冷意,她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椿娅能做什么呢?她在这个家里这个世界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没有了吧。
曾经的妈妈对舅舅有多信任现在的她就有多无助。
她始终不忘七岁时奶奶临终时对她说的话:“丫丫,这个世上除了亲人,任何人都是只重利益的,你现在还不懂,大了就明白了…”
其实椿娅她也不知道她家到底有什么所谓的钱,她家也就只剩下这栋房子了。
每当回想起奶奶苍白的面孔,沙哑虚弱的声音椿娅都好想好想去陪陪奶奶。
爷爷去的早,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奶奶,一直细心呵护她的奶奶她曾经的家是多么幸福。
现在的家也还是她的家,不过又不是她的家了。
也好,起码她还有个“家”。
椿娅蜷在被子里,回想着过去的幸福,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椿娅是个五岁时的她,她戴着生日帽,正坐在沙发上许愿,周围是他的爸爸许谙,她的妈妈椿怡和奶奶唐雨。
……
“小乌儿!小乌儿!是他回来了?!是他回来了!!你快躲起来,快躲起来。”赵施婷声音极为尖锐带着些许的颤抖。
周乌被塞进木柜里,透过一丝缝隙观察着外面。
周枝铖推门而入,手里的酒瓶摔落在地,他摇晃着走向赵施婷。
“婷婷,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不!不要!”赵施婷的惨叫声随着周枝江撕扯着她的衣服声想起。
……
“不要!”周乌大喊着从夜里惊醒,他的心跳剧烈,似要炸穿耳膜。后背一片冰凉。
漆黑的夜里什么也没有,阴冷的风自四面八方袭来,侵蚀着他的骨头,明明还是初秋,但夜里却很冷,冷到刺骨。
周乌拍了拍脑袋看着漆黑的房间,他仰着头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父亲。。。”
等椿柏和赵丽敲响椿娅的房门时已是凌晨三点。
椿娅睁开眼,用手随意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去开门。
赵丽不堪的指责一下传入她的耳里:“你姐姐都自杀了,你怎么睡的着?你还有没有心?!”
椿柏无动于衷默认着赵丽的无耻行为。
椿娅想起他的那句“舅舅对不起你。”多可笑?
她可不想和他们争,她语气软软的:“对不起舅妈,可我明天还要上学,姐姐的事,我也很担心,但我帮不了她伤口愈合。”
赵丽脸都绿了,她气极:“是啊,椿娅是高材生,我们椿玉怎么能比?人家一出生就是我们这类普通人的一辈子了。”
椿柏用手肘轻轻撞了赵丽的胳膊一下,示意她闭嘴。
椿娅微皱眉看向他们。
“那舅舅,舅妈觉得应该怎么解决?赶我走还是用我的命赔她椿玉的命?”
椿柏立马打圆场:“这倒不用,小孩子嘛,有些争执是应该的,只是…”
椿娅听到椿柏戛然而止看向他:“舅舅,请说完。”
椿柏接着开口道:“你爸爸以前有个好朋友,叫野书是吧?”见椿娅点头椿柏继续道,“舅舅最近有个项目需要他帮帮忙,要不这周末你去看看他?”
椿娅看向他的眼里含着一丝讨厌,果然是有事要她帮。
椿柏见椿娅点头拉着赵丽转身离开,临走时还让椿娅好好睡觉。
他本来回家就是这件事,以为没机会了,但还是多亏了他这个好闺女。
椿娅想到野书,就仿佛看到了那个亲切的笑容,像一缕阳光一样。
已经八年没见叔叔了吧,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想着想着椿娅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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