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戈尔和勒罗伊去了手机店老板推荐的那家餐厅，味道确实不错，装潢也很有格调，环境很好，非常适合约会。
他们俩没有面对面坐，而是并排挨着坐。勒罗伊边吃边拿新号码注册了社交软件，芬戈尔一手放在勒罗伊身后的椅子上，看到勒罗伊注册成功后，伸手拿走勒罗伊的手机录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设为紧急联系人并收藏号码，设了个快速拨号，还让勒罗伊加了自己的社交软件，勒罗伊看着芬戈尔把他的对话框设为置顶，无奈地喝了口咖啡。
芬戈尔弄完这一系列操作后把手机还给勒罗伊，拿起他自己的手机边操作边说：“吃完我们去买衣服，塞尔泽尼亚比较冷。”
这话让勒罗伊有了要出门的实感，下星期就能去看雪了！
勒罗伊又注册了了迪伦当博主的那个短视频平台，私信问他他的社交软件账号是多少，迪伦秒回。勒罗伊加上迪伦之后，迪伦把他拉进了一个“速来吃瓜（10）”群。
勒罗伊点开群成员列表，里面都是庆功宴上跟他一桌的人：赫维、米哈伊尔、尼柯、安德鲁、迪伦、吉娜、波顿、奥斯本，少了个芬戈尔，多了个科林，勒罗伊没那么缺心眼地把芬戈尔拉进来，他一个一个点头像发送好友申请。
安德鲁网速也很快，问：这谁啊？
勒罗伊还在打字呢，迪伦就替他回答了：勒罗伊。
这句话把几个潜水的人都炸出来了。
科林：勒罗伊？？？
赫维：勒罗伊？你有手机了？
勒罗伊把对话框里自己的名字删掉，回复道：今天刚买。
赫维问：你出门干啥了？怪不得我去医院找不到你。
勒罗伊打字沿袭手语的风格，字数越精简越好：剪头发、买手机、买衣服。
芬戈尔放下手机，侧过头，光明正大地看勒罗伊群聊。
迪伦：买衣服？你要去哪？
勒罗伊：塞尔泽尼亚。
米哈伊尔被这个词炸出来：你要去塞尔泽尼亚？和将军一起吗？
勒罗伊：是。
手机顶部弹出一个通知：“您有一条来自芬戈尔的新消息”，勒罗伊点击那个提醒气泡，进入到两人的对话框。勒罗伊看到消息详情，芬戈尔给他发了一张额度很大的亲密付，芬戈尔伸手帮他领了：“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勒罗伊打字道：芬戈尔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米哈伊尔：我想！！！我好几年没回去了！
赫维：我也想。
尼柯也上线了：我也想。
科林：(╥﹏╥)要上班。
安德鲁：我现在晒不了太阳，身上伤也还没好，不想奔波跑那么远去寒冷的地方。
迪伦：将军让我运营阿佧的官方社交媒体，我每天都在写脚本、拍视频、剪视频，没空。而且塞尔泽尼亚网速慢，我没法正常工作。
奥斯本、波顿、吉娜全程没回复。
赫维：波顿和吉娜要上班，去不了那么多天。最近退伍的人多，奥斯本很忙，估计也没时间。只有我们三个健康的小兵比较闲。
勒罗伊看到这句话看了芬戈尔一眼，芬戈尔解释道：“很多士兵觉得停战协议肯定能签下来，接下来阿佧没有战争了。再加上很多人刚好入伍满一年了，最近提交退伍的比较多。”
尼柯：@勒罗伊，你们是为去塞尔泽尼亚买厚衣服吗？
勒罗伊：嗯。
赫维：@勒罗伊，你们买完了吗？在哪？我也要买。@尼柯@米哈伊尔，你们要买吗？
勒罗伊：还没去。
米哈伊尔：我不用了。
尼柯：我要，一起。
勒罗伊又用眼神征询了一下芬戈尔的意见，芬戈尔：“一起来吧。”
勒罗伊发了定位，他们把剩下的东西吃完，等了一会，就看到赫维和尼柯远远地冲他们挥手，芬戈尔站了起来，坐他旁边和坐芬戈尔对面的阿基欧也随之站了起来。
尼柯没有逛街这个概念，进了衣服店后就跟他们分开了，选了一件黑色厚外套试穿了一下尺码正好，就立刻付钱，坐在一旁等着。
阿基欧和赫维跟着勒罗伊和芬戈尔逛了一会，赫维觉得芬戈尔和勒罗伊相处太神奇了，阿基欧对此见怪不怪。
店员推荐了几套衣服，芬戈尔一套一套拿起来给勒罗伊看，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这件留下……那件不要……这些他都不喜欢。”
赫维一开始觉得将军在凭自己的喜好在打扮勒罗伊，仔细一看将军留下的衣服确实是勒罗伊以前常穿的风格。赫维想到庆功宴上将军一边给勒罗伊夹菜一边看勒罗伊表情，他觉得将军最近对勒罗伊的了解提高了许多。
勒罗伊去试衣间了，芬戈尔便去挑他自己的衣服，赫维也走开去挑自己的喜欢的衣服。他在店的另一头看中一件版型很好的羽绒服，就近在那头的试衣间试穿后感觉不错，结了账回到勒罗伊这边跟他们集合。
尼柯独自坐在沙发上，芬戈尔拉着勒罗伊在镜子前，叫勒罗伊帮他参考他身上的衣服，阿基欧在柜台开发票，在场五个人只有他一个买衣服是因公出差。赫维小声对尼柯道：“我知道勒罗伊为什么不跟将军说话了。”
尼柯都抬眼看他，救勒罗伊出来的四个朋友都知道勒罗伊会说话这事，赫维：“别说手语了，勒罗伊连点头摇头都没有，将军就能猜中他的心思，勒罗伊根本不需要会说话。”
尼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勒罗伊和芬戈尔，表示赞同。
芬戈尔去结账，勒罗伊朝赫维和尼柯走来。赫维看着勒罗伊的头发：“头发剪的不错，短一点比较清爽。”勒罗伊不置可否。
勒罗伊想到赫维刚刚在群里说去医院没找到他，用手语问：“找我干嘛？”
赫维：“就我们群里的人，大家想在退伍前最后聚一下。”
勒罗伊吓了一跳：“谁？”
尼柯答道：“我、安德鲁，还有科林。”
勒罗伊看着尼柯，一时无法接受突然要跟朋友们分开。
勒罗伊从哈素海新城回来后就一直在楼上工作，白天一台接着一台的手术，晚上早早就回到芬戈尔身边了，勒罗伊这才意识到自己很久没跟医院大厅的朋友们见面了。
勒罗伊用手语问：“时间？”
赫维：“今晚，就在这附近，我们定了个包厢。”
芬戈尔远远地就看见勒罗伊在比划手语，勒罗伊打得很简洁，芬戈尔不知道赫维和尼柯在跟勒罗伊说什么，他一走近就搂住勒罗伊的腰：“在聊什么呢？”
赫维：“将军，我们几个今晚想聚个餐，给退伍的兄弟送行。”
芬戈尔问：“在哪？”
赫维：“离这不远，走过去就到了。定餐厅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今天也来中二能源矿的城区。”
芬戈尔问勒罗伊：“你还想去哪吗？”
勒罗伊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勒罗伊是好学生类型，上学的时候每天认真读书，实习的时候认真工作，没有培养什么兴趣爱好，不知道该玩什么。
芬戈尔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四点多，距离晚饭时间没几个小时了，一来一回路上还要浪费1个小时。勒罗伊可能是突然知道朋友要退伍，看着心情不太好，芬戈尔觉得还是给勒罗伊一点空间。
芬戈尔：“那你和他们俩去吧，我先回去。”
勒罗伊点了点头，有点不在状态。
赫□□柯和勒罗伊往定好的餐厅走，赫维边走边打字，让有空的人可以提前来。
餐厅定在克力纳扎罗山脚下，服务员说可以让他们提前进去。包厢的窗户精心设计过，克力纳扎罗山像一幅画一样挂在墙上。
勒罗伊看着这沙漠上的雪山，不禁有些感慨。一年前他来克力纳扎罗山旅游就是冲着能看雪，结果在缆车上接到通知说山上刮大风，很危险，缆车不会在山顶停留，会直接送游客们下山。勒罗伊只能隔着缆车玻璃看雪山，没亲身感受到雪的手感，跟在网上看雪山的图片没什么两样。下山后他就被芬戈尔一拳揍倒了。
米哈伊尔、安德鲁、迪伦这三个比较有空的先过来了，迪伦一来就一屁股坐到勒罗伊旁边，给他看一个帖子，封面图是两个男人牵手的背影。
迪伦问：“这真是你和将军？”
勒罗伊点头，问道：“嗯，这帖子怎么了？”
“下午开始，我刷到很多偶遇你跟将军的帖子……”迪伦表情突然僵住，他突然意识到刚刚跟他说话的声音他从来没听过，而且那声音很低哑，仿佛恶魔的低语。
勒罗伊看着迪伦僵硬着脖子不敢回头有点好笑：“是我，勒罗伊。”
迪伦吓得跳起来，把其他四人都吓了一跳：“卧槽，你会说话啊？吓死我了！”
赫维跟米哈伊尔和尼柯说了这事，但他们俩都没听过，米哈伊尔、尼柯、安德鲁都好奇地围过来。尼柯：“我刚刚没听到，你再说一下。”
勒罗伊无奈道：“你好。”几个都发出惊喜的欢呼，仿佛听到小孩说出第一个单词。
赫维站在后面感觉有点心酸，勒罗伊的声带还是受损了，不仅嗓子哑了，也没法大声说话，他现在的声音又小声又哑。
勒罗伊：hello worl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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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恶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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