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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一[番外]

伊织的报告今天呈交上去,但是被上司堀田扔了回来。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直接在办公室劈头盖脸地给伊织骂了一顿。

办公室外的人纷纷侧耳倾听,连着走路和说话声都一瞬间消失。

时透无一郎上班来晚了些,看到那边聚集的人群本来不想过去。但是没在办公室看到伊织,就咳着嗽,带好口罩往那边走去。

堀田声如洪钟,面对伊织怒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总是弄一些无关案件过来干什么,是想内部制造恐慌吗?”

伊织捡起只被翻开一页,就被扔掉的报告夹,平和道:“堀田警官,这个案子很重要。”

这叠资料上写的是“强盗杀人案”,但它的细节作不了伪,就是八月花案的凶手犯下的罪。

但今日不知怎么的,堀田格外暴躁不耐烦。刚刚他接了个电话,医院传来消息,朝香从医院偷跑出去了,门口监控还全被删了。

从昨天最高等级上司的一个电话,让他被迫带着下属全部撤离开始,堀田就感受到事情的失控。

面对不罢休的伊织,堀田的脖子处青筋都暴出了两条,他语气很差地赶人:“伊织,我看你还是去休息一段时间。不是谁都是你臆想的受害者。”

伊织黑眸中凌厉被压下,垂到那散落一地的资料。她知道堀田在讥讽什么,也没有争论。只是拿着手中这叠资料,在办公室外众人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上报线索是她的工作的义务,她已经完成了。至于又被踢出调查组,伊织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一出门就伊织碰见在门边站着的时透无一郎,他外套都没来得脱,带了个黑色口罩,大半张脸全被遮住,就露出双薄荷色的绿眸,关切地盯着伊织。

伊织东西都懒得再收拾,外套不拿,直接往警署外走去。疾风吹乱了她的马尾长发,柳絮似的大雪成片落在肩上。

“别跟着我。”伊织重重拍下车门,拽过安全带低头系着,今天开的是她自己的车。

话还没落下,副驾驶位就钻进来个人,还好心替伊织调整了一下车载反光镜的角度,将上边的残雪抚掉。

“下去。”伊织心情也是糟透了,自从知道警署里跟凶手存在某种不可见人的联系后,形容不出的心烦意乱,特别是这个证据指向了她上司兼老师的堀田。

时透无一郎不吭声,只睁着泛出零星水雾的眼睛看着伊织。这一招很能拿捏她,今日也没有失灵。

伊织拳头都打在棉花上,怀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新人的,一旦被他缠上就阴魂不散,一句狠话都说不出。

时透无一郎说话总是不疾不徐,语速保持在适中的阈值,嗓音沙哑,语气却依旧温和:“雪天开车不安全,特别是带着情绪开车。”

今日暴雪,路况复杂,他不放心伊织就这么走了。

车内的温度跟外边没有区别,冻得皮肤上的伤口皲裂,又开始出血。伊织冷淡地说道:“不用你管,你去跟着调查组的其他人。”

时透无一郎坐在那里,手老实地放在膝上,直视着前方,清浅笑了一下:“不去,跟着伊织警官,才能看清真相。”

真是个活祖宗。

伊织脸色黑得都跟窗外的雪花形成鲜明对照了,时透无一郎不下车,她就不肯开车,两个人就僵在这车里。

后面看时透无一郎咳嗽,伊织又冷着脸,出于人道主义把车载暖气打开,别让人冷死在她车里了。

时透无一郎开口道:“我也有驾照。”车内温度升上来后,他脸色没有那么苍白,大意是想说由他来开车也可以。

“有驾照开你自己车去。”伊织语气冷硬道。她要回家,这人赖她车里,总不能一起拖回去。

时透无一郎待在伊织身边时,总有种说出的松弛感,眼角绯红又扬起了笑意:“没有车。”

伊织算是看破了,她被上司清出调查组,他鬼鬼祟祟跟着一起跑了出来,上赶着跟着能图什么。

这人是想趁早下班。

伊织终于转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这人还生着病,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只能后退一步道:“我给你送回去,你以后不准跟着我。”

时透无一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鼻尖微微发红,眼睛却格外明亮,嘴角带着抑不住的笑意,温柔说道:“看情况。”

无论几入轮回,不管记忆如何更迭,伊织始终是个很好的人。

天空为轻盈的白色纱幔覆盖,枝桠上积雪层叠,时不时弯腰倾泻。车窗起了薄薄的雾气,车水马龙被隔绝在外,这一方空间显得格外温柔而静谧,舒缓又宁静的氛围。

伊织按照开到了附近,才觉得这条路很眼熟,跟她家住得挺近的。

将人打包卸货,伊织就急忙地想开车走人,像甩掉了一个大麻烦。

但时透无一郎并没有让人得逞,而是站在车门外。他带着一点病态的虚弱,又隐隐透着温柔,声音带了点鼻音,俯身邀请道:“伊织警官,要来我家喝杯茶吗?”

“不去。”

意料之中的拒绝,冷漠到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吝啬给予任何眼神。

时透无一郎两颊带着病气的红晕,清醒中裹挟着脆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偏过头去,眉眼间多了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我的妻子想见见您。”

他的声音像雨中被打湿零落的落叶,连带着他的眸光,都在同一瞬间变得落寞。

妻子?伊织一怔,就那个跟她长得有点像的女人。

其实伊织还是不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样的名字,一样的侧脸,甚至那件一样的衣服。

伊织权衡了一下,居然改了口,看向了时透无一郎,说道:“行,我上去拜访一下。”职业病发作最严重的时候,是只相信亲眼看到的一切。

既然时透无一郎妻子在家,那就是个正常的社交场合,她确认完就离开,不会久留。

见状,时透无一郎清亮的眼睛微不可察地浮现湿润,像是盛满了秋雨的池塘,笑容浅淡而温柔。

室内黑暗,客厅只开着一盏光束柔和的小台灯,照不清全景。全靠电视屏幕里鲜艳的白光,照着空空如也的沙发。

时透无一郎拿钥匙开了门后,跟伊织停在了玄关处。他没有急着打开客厅的大灯,而是侧身为伊织让了路。

伊织借着电视的光线,隐约看清了构造。房间很大,但装修布局都很简洁,看不到多少居住的痕迹。像他这个人一样,对一切都表面热切,实则疏离。

唯一带了点正常人味的,是客厅墙那边挂了很多照片。

“请进。”时透无一郎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双兔子拖鞋,摆在了伊织面前,那兔耳朵大到都要垂到地上了,很奇怪的审美。

伊织盯着拖鞋没动,反问道:“你妻子没在家?”客厅内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只有电视里传来的说话声。

时透无一郎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坦然接话道:“可能在屋内,我去叫她。”

“那算了,改日再来,”伊织不想这么无礼打扰人家夫人休息,何况跟这对夫妇一点都不熟。刚才脑子一抽,才突然答应的。

伊织准备原路返回,却听时透无一郎说道:“伊织警官是在害怕吗?”

伊织猝然偏头与时透无一郎对视着,男人清秀精致的五官清晰而立体,薄荷色的眼眸如汪洋深邃,此刻却带着微扬的审视。

她眉头紧锁,说道:“害怕什么?”

时透无一郎真诚回复道:“比如未知的事物,你习惯逃避。”

按理说,就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不会有任何暧昧旖旎,伊织正得发邪,要是对方想行不轨,她也是打得过的。但到了门口确实不是很想进去,也说不出为什么。

“没有的事。”伊织快速否认,像怕再多说一个字,都会暴露内心深处的不安。但说的话跟迈出去的腿正好南辕北辙,为了避免继续打脸,只好被迫停了下来。

时透无一郎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冲她笑了笑,柔情说道:“请进吧。”

说完,为了减轻伊织的心理负担,时透无一郎先行进去了。那扇未关的门给予了伊织第二次选择,她还有离开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高明,既没有强硬地将人架在台子上,让人心生不爽,也暗暗激将了一把,将离开与害怕对等起来,怎么看最合适的选择还是老老实实进去。

伊织犹豫几秒后,还是换好了鞋,走进了室内,站在了那台开着的电视机前。

正在回放的剧集非常俗套,失忆的女主忘记了一切,拥有了新的生活,独留男主深情地活在过去,发现真相后,女主哭得梨花带雨,为两人错过的这些年而遗憾不已。

蹩脚的台词和没有逻辑的爱情,看得人非常难受。

堂堂犯罪心理学家在家居然每天看这些东西,还以为会看点严肃的专业内容。伊织掀起了眼眸,对这种趣味不予评价。

时透无一郎没留在客厅,他进来后就推门去了别的房间,好像真的去叫他的太太了。

伊织看了会电视,人还是没出来,她就大胆地朝那照片墙看去,反正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提前确认一下。

就这一眼,给伊织看得心神大骇,陡然僵在原地。

墙面上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精心装裱过的,像是痴心收集的时光碎片。而她的身影,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每一帧中。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别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参天合抱的梧桐树,在侧脸处洒下斑驳的光影。她单肩挎着书包,步履匆匆地走在去图书馆的小径上,微风吹拂开额前的几缕碎发。

这是伊织在警校时的照片。

混乱的案发现场,她身着警服,站在警戒线外维持秩序,严肃中透着沉静的力量。尽管身边满是簇拥的人群,她的身影却格外清晰鲜明,镜头的聚焦只为她停留。

这是伊织入职警视厅的第一年。

深夜便利店里,她坐在靠窗的地方,桌上放着简单的便当。玻璃窗上映出了她略显疲惫的脸和街头霓虹的繁复的光影交叠。她的眼神落在窗外的虚空,却又像是飘得很远。

这是上个月她加班出来后的夜晚。

这些照片不是简单的记录,更像是从她日常里抽离出的定格,仿佛这个背后的人,没有缺席过她人生的任何一个瞬间。

寒意迅速升起,伊织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击了一下,她知道时透无一郎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带她过来看到这一切的,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妻子。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伊织下意识地转过头,眉头微微蹙起,交织着不悦和提防的情绪,后退了两步。

时透无一郎端着两杯热茶站在她身后,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笑意。看到伊织注意到了照片,也没有任何被戳穿秘密的局促。那双眼睛直直地望着伊织,深情静谧。

他邀请伊织上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原以为能够接受徐徐图之,按照原计划待在她身边。但是从接近伊织的那一刻起,时透无一郎所有的理智都面临崩塌,他已经受够了无尽的等待和没有怜悯地转身离去。

意动之下,在雪中的最后一刻他改了主意。他邀请伊织上来坐坐,见一见他的妻子,势要将伊织轻轻拉入了这场无声的梦中。

滚烫茶水升腾的白雾,将两人笼在看似温暖,实则暗藏波澜的诡异沉默之下。

时透无一郎忽然问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有病。”伊织无师自通给时透无一郎诊断了一下,得出了个肯定的结论。她一直觉得她心理也有点毛病,但对方这行为已经涉及到违法的层面了,比她更严重。

面对这从天而降的的斥责,时透无一郎清秀面容上没有不悦,目光微微垂下,反而像在遮掩笑意:“可能吧。”

伊织对病人的态度良好,不想刺激对方病情,好心道:“你还是去医院看看。”

说完后,也不想久留,朝着门边走去。今天这事她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要是时透无一郎再以任何形式接近她,她真的就要报警了。

面对伊织的离去,时透无一郎没有急切挽留,他只是看着那电视剧集,喃喃自语道:“这次走了,下次什么时候来办离婚手续?”

伊织手都搭在门上了,被这话惊得又绕回来,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思考着如何能让这人清醒清醒。

“我们?结婚?”伊织复述这荒诞的话,都觉得离谱。

时透无一郎不急着解释,走到客厅边缘,终于打开了客厅中央的大灯。白亮的光线刺得伊织眼前一晃,再睁眼,就看见时透无一郎递过来的婚姻届。

看到还有证件,伊织狐疑地扯过来看了一眼,笔迹和照片居然真的是她的。她之前在笔迹鉴定科待过一段时间,绝对不会有人能模仿到这种程度。

但伊织不可能结了婚,不认识丈夫本人的。宁可认为是专业出了错,也坚决认为这张婚姻届是假的,冷声说道:“这是假的”

说完,就重重将这婚姻届拍在了桌子上。这张被小心珍视,连弯曲幅度都没有的证件,一下子发出纸张豁烂声,中间裂开了个破洞。

时透无一郎盯着那烂掉的婚姻届,曾经的点点滴滴都被时间无声抹去。积攒的思念与委屈,在这一刻决堤。

绿眸翻涌着深海般的潮湿,时透无一郎朝着伊织走过来。

看着走近但没有任何压迫感的时透无一郎,伊织一时忘了动作。直到他伸出了手,伊织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将人的手一把打掉。

“你对一段虚假的婚姻事实进行造假,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伊织眼中闪过厌恶。

时透无一郎像被这推拒刺激到了一样,眼尾泛红,他抓住了伊织的手腕,另一只手抚上伊织的脸颊,目若流星,缓缓低下了头。

伊织骤然睁大了眼,剧烈挣扎起来。

这是一个近乎失控的吻,没有预兆,带着积聚已久的痛苦、不甘,和无尽的思念。

唇齿相交之间,血液妖冶地流过唇角,长久的耳鸣不歇。

时透无一郎眼睛藏着令人心悸的暗涌,像风暴即将来临的海面。额头轻轻相抵,他的声音低哑到几乎破碎,又带着矜贵的慵懒,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婚姻事实。”

光怪陆离的画面略过,伊织脑中挤进来很多陌生的画面。

暧昧缱绻的灵魂交织,轻柔又充满占有欲的宣示。令人无法抗拒的炽热烈火,在夜晚焚烧了世间的荒原。

缠绵的尽头,内心的渴望与紧张像煮沸了的雪水,理智断了线,她看到双意乱情迷的绿眼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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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现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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