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睡吧,明天再说。”
“哥…”
“睡觉。”景郁年加重了语气“回你自己床上去。”
景云帆只得默默地爬了回去。
长夜消烬,灯火隽永。
第二天恰是周五,景郁年和何景安一起回了家,路上安姨给他们买了两个卷饼。
“妈,你怎么只给小年的卷饼加肠跟辣条啊?我的连香菜葱花都没有!”
开车的安姨头都没回:“你自己看看你都壮成啥样了?有的吃就不错了,给你买多了你回去了也是饿。”
刚好这时候他们到了,不过景郁年的饼才吃了一半。
“小年小年,你还吃吗?”何景安边帮他拿包,边星星眼地看着景郁年手里才吃了一半的饼。
“景哥你先拿包,不然现在你也没法吃啊。”
等他们到家之后,何景安把包放下,接过景郁年手里吃了一半的饼接着吃,景郁年去洗澡,安姨叫何叔买菜回来。
景郁年洗完澡,才想起来忘带换洗衣服进来了:“景哥,帮我拿身衣服,我忘拿了。”
“哦,你穿棉裤还是睡裤?”
“睡裤吧,上衣拿毛衫或者那件睡衣,你能找到哪件拿哪件。”
“找不到你的睡裤,给你拿了条我洗过的睡裤。”
何景安敲了下卫生间门,景郁年把脏衣服递了出去,拿进来换洗衣服穿上。
不过景哥的睡裤有点松,穿上有点掉胯,幸好可以把裤腰勒住,上衣也比较宽松的看起来不会很怪。
不过没事,可以穿。
“小年,今晚吃辣子鸡,地三鲜还有你哥想吃的葱油饼,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了安姨。”
景郁年走到客厅拿吹风机吹头,看见他哥较为含蓄地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伸着扒着沙发边。
景郁年感觉有些头疼。
“何景安。”
沙发上那瘫不明生物突然坐了起来:“怎么了小年?”
“你再这样给我瘫在沙发上你给我试试!”
“好好好,不瘫了,不瘫了!”
安姨端着水果走过来:“你听人小年,再看看你!成天瘫着!赶紧洗澡去,等会你爸回来你俩一块做饭去!”
“好好好,妈!你什么时候买的草莓!”
“买卷饼顺路买的啊?谁叫你车上只知道看手机啊?”
一阵开门声传来,何叔回来了。
“爸,你都买啥了?”何景安屁颠屁颠凑上去,扒拉他爸拎着的袋子:“去去去!一边去!”
何叔一把挥开便宜儿子,把购物袋放在餐桌上,把买的零食拿出来:“把这盒巧克力跟这包薯片拿过去,让你妈跟小年先垫垫。”
何景安拿了一块巧克力扔进嘴里,放下东西跟他爸去做饭了。
“小年,你脖子这是咋回事啊?”安姨看着他脖子上的绷带问道“刚才洗澡的没有沾到水吧?”
“没事,在学校出了点事,晚上再换一次药就好了。”
“那到时候让你景哥陪你一块换药去吧?”
“好。”
安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递给景郁年。
“小年,你们老师给你打的电话。”
景郁年拿过来接了电话:“怎么了老师?”
“郁年啊,裴西旭跟钟铄金老师和他们家长沟通了一下,你说还用不用帮你们调一下宿舍?景霖他们家长也反映过,刚好你们那层了还有一间空寝室,如果需要的话老师就跟学校申请一下!”
“需要的,谢谢老师!”
“行,那老师跟学校申请一下。”
景郁年才想起来还没看消息,点开微信翻消息。
映入眼帘的是满屏99 。
恶心。
低俗。
他点开和那几人的对话框,一一删除拉黑,消息一眼也不想看,反正也只会是毫无意义的废料。
他刚删完人回完消息。
“吃饭了!”
何景安喊他和安姨。
“对了小年,你脖子到底是怎么弄的?”
“体育课老师让我们玩雪,然后裴西旭拿一大块冰砸的,我跟另一个舍友背他去医务室的。”何景安替他回答道。
“怎么又是这裴西旭?上次家长会你们老师就点名批评过,真不知道家长怎么教的。”安姨无语道。
“谁知道呢?反正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到时候高中应该就没这种学生了,况且到时候还要选科分班。”
这顿饭在笑谈间度过。
氤氲热气升腾,膨胀再膨胀,破裂四散入人间烟火。
吃完饭,何景安带着景郁年去药房换药。
“小年,你喜欢娃娃吗?”
换药的时候何景安问他,“喜欢的,怎么了?”
“你等会我,回来给你带奶茶。”
说完何景安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景哥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
他换完药,又买了点感冒药和止痛药踹进兜里,电话响了起来。
“小年出门右拐!”
“你又在干什么?”
“出门右拐,不管那么多。”
景郁年依言照做,他刚右拐进那家花店,一捧干满天星占据了他的视线。
捧花顶上有一只可爱的小仓鼠,雪白的毛发与满天星融为一体,栩栩如生。
“喜欢吗小年?”
“你想干什么?”
“不喜欢还有!”
说着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只可爱的米老鼠公仔。
“你猜猜我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公仔?”
“八百年前买的?”
“去年你生日的时候,然后寄存在了这,一直忘记拿,当是送你的第二个生日礼物。”
少年炽烈的心,永远肆意张扬,奔放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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