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本来走读的舍友不知为什么,不走读了,也回来住宿了。
何景安感觉不太妙。
他和景郁年洗漱完回宿舍刚好撞上刚住宿的裴西旭:“你俩速度还蛮快的吗!”他用揶揄的语气说着,还轻佻地对着他们吹了声口哨。
何景安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时隔多年,他也终于知道了之前初中为什么景郁年恐男厌男了,因为有些男的真的好恶心。
好恶心,像臭虫一样。
回到宿舍,隔壁宿舍的张琊来找钟铄金,景云帆趴床上补作业,景郁年径直上床不理人,包括他。
不过这次他没有接着思考前几次的细节,而是爬到景郁年床上想和他聊天,可是景郁年盖着被子蒙着头。
何景安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直接一把掀开被子。
可是,景郁年在自残,被他一吓胳膊瞬间划开一个口子,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小年你没事吧!”他惊呼出声,景云帆也赶紧喊:“老师!老师!老师快来!”
宿管赶紧过来,看到景郁年床上那么多血赶紧打120,问:“你们几班的,班主任是谁?”
“3班的,班主任是刘冉,家长电话是…”
宿管急忙打断还想接着说的景云帆:“好了,等救护车,赶紧先想办法给他止血送医务室啊!”
他和景云帆手忙脚乱地给景郁年止了血,然后他背着景郁年向医务室跑去,旁边跟着个干着急的景云帆和宿管。
一路上,他感觉这条路变的好长,他好像背着一个人,但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轻,旁边有人也一起跑着,喊着,但他听不清,看不清,他又像是孤身一人,在无边黑暗中奔向那希望的灯塔。
终于,他背着他的艾伯特到了医务室,校医给景郁年做了简单的包扎,在这期间班主任和校领导也赶来了,问他和景云帆怎么一回事。
他刚开口想说,旁边一直沉默的景郁年开口了:“我在宿舍自残,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和他俩无关。”
“郁年啊,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残啊?是出什么事了吗?出事你得和老师说呀,不要瞒着老师,有事要及时和家长老师沟通呀!”可是任凭老师怎么询问景郁年也不再回话。
老师只好转头询问他俩:“云帆景安啊,郁年平时和你们说过关于这个的事吗?是什么情况呀?你们知道他自残这事吗?”又是景郁年抢先回答:“知道,我不让他们说的。”“所以你们就真不和老师家长说吗?那你们就不能劝劝他吗?云帆啊,他可是你亲哥,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还能这样对待啊!”“我跟我妈说了,但我妈骂了我哥一顿,还…然后我哥让我别和老师说,不然您还要告诉我妈……”
景云帆越说声音越小,应该想到了他妈在家是怎么骂的他哥,景郁年也显然是想到了。
救护车终于赶到了,何景安他们也跟着去了医院,等他们终于赶到,景郁年的母亲,贺女士也赶到了。
何景安看见景郁年有些颤抖,他想过去站在他身边,告诉他有他在呢。
“滴,检测到宿主将做出违规行为,现给予一次警告。”
何景安发现自己迈不开腿也张不开口。
“系统,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因系统检测到宿主有违规倾向,现给予一次警告和行动桎梏。”
他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贺女士赶到,开口不是关心景郁年,而是劈头盖脸的指责:“你一天天就不能少生点事吗?都初三了,就不能给我少点事吗?”说着还伸手去推搡景郁年,景云帆赶紧扶住他:“妈,您说什么胡话呢!哥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就别骂他了!”
而景郁年则是一言不发,神情麻木,像一没有灵魂的木偶。
老师也急忙劝道:“先别说孩子了!当务之急是去消毒缝针打破伤风!”
贺女士这才去缴费,老师也跟了过去。景云帆扶着景郁年坐在急诊室外的病床上,何景安也跟着坐了过去。
他还是无法开口:“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要等亲密度对象检查完才可以,不过可以帮宿主跳过这段时间,需要吗宿主?”
“需要。”
“好的宿主。”
眼前画面一转,他和景云帆坐在了心理咨询室的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检查结果出来了,景郁年拒绝沟通,医生建议查一下孩子自残的原因,想办法让他开**流,否则不能确定具体病状,疑似自闭症。
“郁年这孩子也不像是自闭症啊,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我哥之前说过钟铄金他们几个造他的谣,还总是莫名其妙骂他,我每次问他具体怎么回事,他就不说了。”
“具体都有谁?”
“这个不清楚,只知道有钟铄金。”
“好,可能是校园霸凌。”说着老师走了进去问景郁年“郁年啊,能和老师具体说说钟铄金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吗?”
门外的何景安明显看见景郁年抖了一下,但还是拒绝沟通。
“云帆,进去问问他去,不说话他想干什么!”贺女士不耐烦地催促景云帆进去。
“我也想啊,可是哥他不跟我说,让景哥进去试试吧?”“景安呀,进去问问他去,看看他跟不跟你说。”
与此同时,老师也从诊室里带着景郁年走了出来:“郁年不说话,这种情况要先回家调查一下原因,查清楚,如果有疾病什么的要休学一段时间治好再来。”
“好的老师,给您添麻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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