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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绿芜墙绕青台院(三)

柳时熙脸颊绯红,踮起脚就要抢“你哪里翻来的,快还我!”

谢照眼睛像是一汪春水,又如猎豹闪着精光“哈,小娘子这是珍藏么?不如借我阅一阅吧”

柳时熙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想将那书拿来烧了,免得让人想钻地缝去,便道“这不是什么好书,你别看了。”

谢照挑了挑眉,手仍是伸的高高的,眼睛俯瞰着焦急的娇娇人儿“诶~小娘子此话差异,这如何不是好书了?夫妻敦伦,是好事,只有夫妻恩爱,才能开枝散叶嘛。”

柳时熙哪里还听得,便将脸埋在谢照胸口去,嘴里囫囵道“你老是胡说。”

谢照笑着放下手,顺势将人抱住“小娘子话又说错了,我没胡说呢,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参详参详嘛。”

柳时熙听罢,捏着拳头捶了捶谢照的胸口“你~你~你少来,我都不知这书塞哪里了,谁成想让你给翻出来了。”

谢照扯开嘴角笑了笑“天意嘛,想来是要让我们夫妻更亲近。”

见谢照嘴里没有一句正经话,索性转头不听了,他要拿着就拿着吧,便继续将柜子里的东西理好,又将谢照母亲的箱子专放进柜子里去。

谢照见柳时熙不理了,便跟上去,试探叫道“小娘子?”

柳时熙回头,假嗔了一眼“那书,你要拿就拿吧,就当我送你了。”

谢照笑道“那为夫就却之不恭了。”

柳时熙哪里还理他,转头便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谢照便将那书,顺势往床榻枕下塞去;转身便跟在柳时熙后头帮忙去了。

快只申时三刻,总算收拾妥当,柳时熙往那软榻上一靠,才觉得松快些,谢照站在一旁,斟了一盏茶递给柳时熙“喝些热茶缓缓。”

待柳时熙接过茶,便从身上翻出三张麻纸来放在方几上,顺势坐在另一方去,自己也斟了茶来喝。

柳时熙瞧了瞧,便放下茶盏,拿起一张纸来细看,细看一阵,便惊讶的看向谢照“你下午就是去拿身契了?”

谢照点了点头,又顺势放下茶盏“我去找了老头儿,没成想他还真带上了。”

柳时熙将那身契放在几上,往起坐了坐“你又何必去找父亲?我已经说了我信你了。”

谢照身子向她一倾“夫人别多想,午间我原是闹着顽的,倒是让我觉着,这些人虽原是我院子里的,只是你却没见过,也不知道,所以还是要让你看过才好,我才叫他们来让你看,这身契也不是一定得要,若你觉着这几人不妥当,咱们又换人就是了,左右不过是打发到其他地方去就是了。”

柳时熙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又抬眼看了看谢照“先前见了,倒是觉着还好,这身契便先收着吧。”

***

二人坐着说了一阵话,杏花便进来问“大娘子,三爷,现在可要传饭了?”

柳时熙有些不知时间,便将横窗推开条缝往外头看了看,只是冬日天气阴沉,到看不出几时,反倒灌进些寒风来,柳时熙仍不住抖了抖,忙将横窗关上,道“传吧,就摆在这头吃就是了。”

说罢,又叫了杏花将那身契收起来。

一时,饭菜摆上了桌,谢照如往常一般给柳时熙捡菜。

外头寒风猎猎,屋里头倒是暖和,柳时熙自然开口道“夫君?”

谢照听见她叫,便抬头看向她,笑着答了声“嗯?”

接着便放下筷子,问道“怎么了?”

柳时熙见他认真起来,便笑了笑“无事,只是随便聊聊,夫君不必太过在意。”

谢照笑了笑,便又拿起筷子来,一边朝她碟子里加菜,边道“夫人继续。”

柳时熙轻笑了一声,便温声继续“我想着,夫君虽暂时在青都安顿下,可终归是要回上京去,今日见了父亲从上京带来的丫鬟奴仆们,倒是警醒了我。”

说了两句,瞧见碟子里快要装不下,又出声阻止“夫君,够了够了,晚间我不想吃的太多了。”

谢照笑了笑,便放下筷子,自己用起饭来。

柳时熙又接着道“单说我,我就是个懒的,若是夫君后头要回上京去,我倒是有些怕我无法替夫君安内。”

谢照听着柳时熙轻言细语的絮絮说来,言语之间无不透露出焦虑担心来,便靠柳时熙近了近,道“夫人是担忧么?”

柳时熙轻轻点了点头,谢照侧头看了看柳时熙“关于回上京的事,我是另有打算的,不过夫人担忧也是应当的,上京府里情况复杂,实话说,若是回了上京,我也是担忧你的。只是你倒不必害怕,万事自然有我在前头给你挡着;再说如今煦园人口倒是简单,孔妈妈原是我小时候的奶嬷嬷,夫人倒是可以信她;我母亲走后,孔妈妈她不愿意过多参与内院的事,所以就由她去了。”

柳时熙脑中暗自思岑,若是不回上京,他又是做何打算呢?

谢照揽住柳时熙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夫人可不必担忧了”

***

冬日里头天暗的早,室内早早的掌了灯来,柳时熙放下杨枝接过杏花递过的杯子,漱了漱口,便翻身上了床去。

谢照顺势将人揽进怀里,柳时熙靠在谢照胸口上,放下的帷帐将两人笼在里头,一方独立于俗世之外,只余得下这两人。

外头幽幽烛光,萦绕飘渺,隔着纱帘帷帐,一点点透了进来,帐子里头静谧非常,只余下两颗心砰砰。

许是烛光照的人心发亮,谢照温润磁性的声音絮絮的响起“我母亲其实并不是父亲的原配,更甚至可以说是妾室。”

说到此处,柳时熙惊讶的看向谢照,只见他眼神悠长,像是寻入山谷的迷路人,柳时熙只将人抱紧些,便听谢照继续说道“我父亲却总是一副很爱我娘的样子,可我娘却做了她的妾室,一个男人若是喜爱一个女人,怎会让她做妾呢?”

柳时熙默默听着,心中忍不住叹息,便听谢照继续说道“他家中明明就有夫人,为何还要去招惹我娘?何至于后来我不过四五岁的年纪,我母亲便离了府。你可知道,这十五年来,我父亲这还是头一回来这儿。”

听到此处,柳时熙心下也明白些来,只是还有些不明白,便问道“父亲他当年竟没回来看过母亲么?”

谢照搂着柳时熙的手不由得抓的更紧了些“是啊,你说这爱是不是很可笑?你可记得我在城东大树下同你说我来青都是为了我母亲的事?”

柳时熙伏在谢照的胸口点了点头“我记得,是为了母亲的什么事?”

烛光忽明忽暗,谢照沉默良久,柳时熙隐隐觉出不好的预感来,正待抬头想问,谢照便幽幽开口道“我母亲的死,是为我母亲的死来。”

此话一出,将柳时熙惊的说不出话来,脑中乱成一片,谢照忍不住将人抱紧“李氏是国公府的主母,我刚出身便被父亲归到主母名下,李氏也是顺从,对我也是温颜好语,从不责怪,即便是同她自己的亲身儿子惹出事端来,她也是只责罚自己的儿子,对我从来都是好不温柔,待我大些,便有意无意的说若不是我父亲逼迫,我母亲也不会撇下自己孩子不管,非要出府去,落得殒命的下场;至此之后,我便同父亲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一心想知道我母亲是不是当真死于非命。”

说道此时,谢照忍不住按捺住心中翻滚的戾气,心绪平了又平,柳时熙也忍不住将人抱住安抚,只听谢照长呼一口气继续道“可笑的是,如今我才知道,李氏哪里是慈母,就算是慈母,也并非是我的慈母,我找到母亲身前的贴身随侍,才知道,一切原是那李氏搞的鬼,可这与我父亲也脱不了干系,即便我母亲身死,他竟不闻不问就是十五年,十五年啊,时熙,你可能想?这叫我如何面对他?可我想不通,丹娘说母亲她心中明白的很,可她为什么不逃?却像是一心求死似的。”

柳时熙坐起身来,揽住谢照的脖子,将他抱入怀中,谢照的头贴在柳时熙的胸口,温热细腻,袖笼里淡淡幽香,好似一点一点安抚了他的心,又听见柳时熙柔声道“鸟儿本该振翅于蓝天,可有人为了留住它,却要将她的翅膀折断囚于牢笼,若是有机会再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闻一闻花香,定是拼尽全力也会一试。母亲那样洒脱果断的人,若不是别无他法,定然不会任人宰割的。”

说罢,手一边轻抚着谢照的头便继续道“你要做什么,如今有我,定会陪着你,为母亲讨个公道来”

谢照伸手环住柳时熙的腰,声音极轻,却又十分坚定道“时熙,多谢你,我自然是要替母亲讨这公道,可李氏是个佛口蛇心,笑面菩萨般的人,我不愿你涉险。我怕”

柳时熙拍了拍他的背,轻松的笑道“夫君可是多虑了,你说过事事有你在前头替我顶着,我不怕,这样你在明,我在暗,如此岂不是万全么。”

谢照听罢,从柳时熙怀中退出来,看向柳时熙笑出声来“难不成我们要做雌雄双煞么?”

柳时熙点头道“就当是如此吧。”

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来,将谢照逗乐了来,谢照伸手便将人抱住,蛊惑邪魅的说道“那如今是夜黑风高好作案。”

说罢便将人压在身下,不过片刻便室内回春。

嘤咛喘息断断续续,待至亥时方才归于平静。

***

到了回门那日,柳时熙头天夜里便严令禁止,让谢照老实躺着,又专拿了一席被子来各睡各的去,即便如此,半夜里仍是摸到一个被窝里去,正待柳时熙要将人踢出去,谢照忙将人抱紧,用自己的腿紧紧箍住柳时熙的腿,好声道“夫人,我保证不乱动,这样冷的天,我一个人睡不暖和。”

在谢照的再三恳求下,终是迷迷糊糊间,便枕着谢照的胳膊睡了过去。

第二日,柳时熙总算起了个大早,便对谢照也更和颜悦色些,忍不住将人夸了又夸,谢照勉强受了这夸,这可怜兮兮道“夫人到是好觉,你瞧为夫的眼下,都青了,唉~怀中搂着美人,哪里还能睡好。”

柳时熙忙将谢照的嘴捂住,看了看屋子里出出进进的丫头,忍不住嗔了一眼“夫君还是快些收拾吧,今日还要回门呢。”

说罢,便自去一边收拾去了。

待夫妇二人收拾妥当,谢照父亲便从东院那头过来,问回门礼可都备好了,又查看一番,朝柳时熙道“听闻你母亲身子不大好,将那鹿茸带回去给你母亲调理身子吧。”

说罢便向后挥了挥手,一半老随侍便捧着一木箱子上来,柳时熙蹲了蹲礼“谢过父亲。”

便让杏花收下。

如此妥当后二人便出门往柳府去,瞧着要到年底,今年的雪却还没下来,天色阴沉沉,北风起的厉害,柳时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谢照侧头瞧了瞧,将柳时熙的披风领子紧了紧“上了马车就好了。”

柳时熙点了点头,忍不住往谢照身边依偎去。

谢照顺势将人搂住,出了门子便将人抱上马车,杏花将手炉子递给谢照,便自去后的马车里坐下。

摇摇晃晃不过半柱香便到了柳府,门上早有人等着,谢照跳下马车,转过身便将人从马车上抱下来,柳时熙抬眼一瞧,便见母亲为着厚厚的皮毛衣裳在门上等着,柳时熙便立即欢喜叫着奔向柳夫人去“母亲。”

柳夫人瞧见自家女儿颜色娇俏更甚从前,心中也是高兴,便笑着说“你慢些。”

说及,便上前走了两步,柳时熙忙跑上去将人扶住,谢照跟在后头大步上来也将柳夫人扶住,叫了声“母亲。”

柳夫人左右看了看,见二人恩爱非常,又听得这一声母亲,顿时便是笑的眯了眼睛,欢喜的“嗯”了一声。

李嬷嬷在后头瞧着也是欢喜,拉住杏花便一同指挥着下人将后头马车上的回门礼取下来,又悄声问杏花“这几日私下瞧着姑爷对娘子如何?”

杏花捂了捂嘴,又看了看几人的背影,笑着道“再好不过了,连喝水吃饭姑爷都巴不得要喂到娘子嘴边。”说罢想起平日里谢照同柳时熙如胶似漆的模样,便忍不住抖了抖肩。

李嬷嬷又问“那头园子里情况如何?”

杏花摇头晃脑道“我瞧着简单的很,只是府里头的老爷从上京带了几个家仆来,瞧着也都还好。”

李嬷嬷点了点头,只杏花忍不住皱眉又说“就一个封妈妈,不好。”

李嬷嬷担忧的转头看向杏花“封妈妈?她怎么不好?给娘子难堪了?”

杏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倒是没有难堪,前日娘在叫来问话,瞧着是个不服管的。”

李嬷嬷听着便又问“那其他的呢?可都难管教?”

杏花坚定的摇了摇头“就一个,其他的都尚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嬷嬷这才松下一口气,便指挥着人将东西拿进府中放好。

这才转身跟着谢照一行三人后头往正厅里去。

待几人坐定,柳夫人忙拉着柳时熙的手,上下仔细打量起来,瞧着气色也是红润,点了点头,心中也颇得安慰,嘴上却仍是问道“婚后生活,熙儿可还满意?”

柳时熙看了一眼谢照,便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元景待我很好,母亲放心。”

柳夫人忍不住笑了笑,“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想起前几日收到的信,当时还有些担心,如今见自家女儿过的很好,倒也放下心来。

待用过午膳,柳夫人将柳时熙叫到一旁,又瞧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便会意去主院里头将那信拿了出来。

柳时熙有些不明所以,看向自己母亲“怎么了?”

柳夫人先是看了看谢照,接着便叹了口气道“这是前几日送来的信。”

说罢,便将信交给她看,只见信封上写着“柳时熙亲启”几个大字,柳时熙问道“可知道是谁寄来的?”

柳夫人点了点头“送来的那人说,是上京永昌侯爵府的。”

柳时熙皱着眉思索片刻,便要将那信打开,柳夫人忙将之按住,又看了看谢照的背影“我大概是猜得到是谁写的,只是这事你可要同照哥儿说一说?”

说罢,又叹了叹气“母亲瞧你同照哥儿也算恩爱,原是不想交予你的,可又怕后头惹出其他事端来,想来这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最好。”

柳时熙点了点头,便将那信收了起来。

二人又同柳夫人坐了会子,柳夫人便催着二人回去“瞧这天色暗的快,越晚越发的冷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柳时熙点了点头,便向柳夫人告辞“母亲,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便同谢照回了煦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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