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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滩涂诡事与青白釉刻莲瓣纹执瓶

1904年,南方靠海的滩涂上,一声巨响过后四个背包客彻底消失不见,他们没有留下太多消息,只是在渔村借宿时稍稍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据说是来自祖国极北的地方。

渔村里始终流传着有关他们的传说,二蛋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现在他仰靠在病床上,像所有年岁已到将要离世的老人一样,褶皱的脸上浮现出回光返照的红润。

二蛋说他的时间不多了,叫我不要插嘴打断,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应该可以解开我心中多年的疑惑。

儋州市光村银滩附近在很早以前有一个渔民聚集而成的村落,村子里的人靠打鱼为生,生活过得安逸自在。突然有一天村长家的老幺带回4个外地人,这四个人全部身着黑衣,头戴银质面具,鼻尖往上的半张脸从来到走根本没有漏出过分毫。

就在他们来的那天晚上怪事儿开始发生,先是村里的狗齐涮涮的狂吠,再是鸭舍里的海鸭子扑腾着翅膀往外闯,等村里人都出来探看时,村长家的老幺失了魂一般从家里飘出来,脸上毫无血色,烛火一照鬼一般吓人,有人跟他说话,却没有得到回答,他走到四个外村人面前,脑袋像被砍掉一般猛的往左一偏,两眼翻白,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直挺挺的向前倒下,死了。

村民们怕的要命,他们觉着是外地人将灾祸带进了村,恶言相向并将四人的行李全部从屋子里扔出来,手持棍棒威胁他们离开。

外地人没说什么,就像是平静接受现实一般,走了。

那天夜里所有的人都没敢睡觉,大家伙聚在村长家的屋子里,一边帮忙料理老幺的后事,一边惊恐的观察着彼此生怕再有人如老幺一般横死。

第二天清晨人们抬着老幺的尸体下葬,按照习俗,是要将尸体放到木船上推到海里海葬的,可是村里送葬的老师傅,折腾了3个时辰愣是没把船推出超过十米的地方。木船总是悠悠打着转自己回来。

老村长年过古稀,撑着拐站在离老幺最近的地方,抖着手托起旱烟斗抽上一口,红着眼哑声吩咐,“火葬。”

渔村有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海葬是保子保孙,日后家里的后嗣出海均能得逝者庇佑,而火葬象征着灰飞烟灭,逝者灵魂将消散于天地,再无轮回转世之说。除非迫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将亲人火葬。

老幺是个讨喜的青年,村里很多长辈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们围在临时搭起的火堆旁哽咽,浑浊的老眼淌下咸腥的泪水。

火烧的很旺,老幺静静地躺在火焰里噼啪燃烧,在人们的注视下被扳正的脑袋向左旋转九十度隔着红色的火光死死盯着站在人群边缘的拐头儿,几秒之后又恢复正常,叫人忍不住认为是自己过于惊恐头脑混乱产生的错觉。

老幺的骨灰是村长亲自收的,他驾船出海,将老幺撒在碧蓝的水里。

直到晌午村长的船依旧没有回来。不过村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又有人死了。

拐头儿坐在自家煮饭的大铁锅里,已经咽了气儿,锅底下的柴火烧的正旺,满屋子飘着一股炖肉的香味,但看到拐头儿惨死的样子,屋里的村民瞬间觉着自己闻到的是令人作呕的尸臭,有些个年轻的小媳妇儿手掩着鼻子,吐的厉害。

接连死人让村民惶恐不已,在众人商议下村里摆上贡品,请出神婆,二蛋就是这样被推上神坛的,他是这场祭祀里的人牲。

二蛋说他被烧在火里的时候,非常痛苦。可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谁会在乎呢?祭台前围着唱诵咒语的村民,他们眼中没有丝毫对于将逝生命的悲悯与怜惜。

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二蛋再次见到被赶走的外地人,他们面无表情,靠着身后冰凉滑腻的石壁,带着咸味的海水从石头缝隙滴答下来,在不远的地方砸出一个不大的水洼。

领头人看上去应该很年轻面具没有遮住的下颌棱角分明,丝丝缕缕的月光笼罩在他身上,别有一番清冷美人的韵味,如果不是他手中翻飞的蝴蝶刀,直教人忍不住上前搭话,掀了面具一睹芳颜。

“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要替我做件事。”

领头人语气平静,他没有看二蛋。

“不要回村子,那里的事你处理不了,我要你想办法活着,等一个叫程冥的青年来找你。把你的经历和接下来的话告诉他。”

二蛋听的云里雾里,但他还是照做了。

我出生那天,家里的老祖宗含笑仙逝,手里捧着本无字书,那书怪的很,没有书名,没有作者,没有内容,崭新崭新的,就像是刚划开塑封书皮一样。12岁的时候那本书自己出现在我的枕边,撕不烂,扔不掉,诡异的不得了,没多久我就因惊惧害了大病,高烧持续一个星期,父亲和几位叔伯替我请来神婆,神婆见到枕着书的我无比虔诚的跪下行礼,嘴里念叨着“因果”“因果”没有施法,退掉看事儿的钱,作揖离去,她走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本书。

父亲端出火盆,把书丢进火里,试图销毁那本害我生病的书,就在那天晚上,出现令在场所有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书的扉页有字了!

“静候有缘人。”

父亲觉着他的眼睛一定是花掉了,扑灭火盆里的火,那书依旧崭新如初,没有丝毫火烧的痕迹,那行字仍在,不管多少人传阅,他们看到的都是一致的信息。

第二天,我竟奇迹般的退烧了,那本书仍在我的枕边,我翻开,看见扉页上的那行字。

“静候有缘人。”

这一候就是十三年。

我们家算是书香门第,往上倒两代都是北京大学历史系正儿八经的高材生,正因如此,父亲总是恨铁不成钢,说我半点家族基因都没继承。

说起来,距我本科毕业也两年多了,到现在,也就自己在潘家园开了个铺子,平日里做朱砂生意,偶尔给人看两眼东西挣点儿零用钱。

今天的客人似乎不太多,店面里有孙强应付,我这个东家早早地躺在柜台后面,手速极快的玩着沙威玛。

“老板,台后的生意”

孙强趴在我耳边说道。

“快请,快请。”

疫情之后生意难做,零花钱基本上是没有的,现在我算是兜比脸干净买个王者6元皮都得深思熟虑。

这时候的台后生意无异于雪中送炭。

“程老板。”

刚把人迎进放货的库房坐下,那人便开口说话。

“程老板,有个朋友托我把这个带给你看看。”

他把一个匣子推到我面前,示意我打开。

为了显得专业,我特意带上白手套,才小心的把东西接过来。

嚯,东西还真是个好东西,宋代青白釉刻莲瓣纹执壶,这壶的兄弟现在正躺在中国国家博物馆。我打量那人两眼,平平无奇,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犯罪分子,保险起见,我示意他稍坐,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拨给我在博物馆工作的朋友,向他核实青白釉刻莲瓣纹执壶的情况,得知那壶还在,心才放下来。

估计是博物馆展品的兄弟吧,宋代这种执壶并不少见,我忍不住嘲笑自己多虑,挂掉电话,回到库房,拿起放大镜继续仔细观察。

绝对是真品,而且是成色上好的真品。

这一行有个规矩,就是决不打听,不论什么宝贝,拿了钱只管鉴定,不出报告,不问来源。

但这次我鬼使神差的破了例,忍不住想试探着问更多信息,因为现在我手里拿的这个执壶完美的过于诡异。

“抱歉,程老板,我朋友说,您要是想再知道的多点儿,怕是要亲自走一趟了,他就在武警医院等您,名片给您留这儿,背面有详细地址。”

那人面无表情的抱着匣子走了,我拿着他留下的名片看了很久。

几番挣扎过后,还是想去见一见那人口中的朋友。我实在想知道关于执瓶的更多细节。

去武警医院那天,下着点儿小雨,气温略低,人团在被子里实在是不想起来,铃声按断好几遍,我蒙着脑袋水灵灵的睡死过去。大概10点来钟吧,有人锲而不舍的狂按门铃,屋里的八哥受惊,在笼子里扑腾着乱窜,杀千刀的这到底是谁啊!

我没好气的去开门,外卖小哥拎着谷连天的粥站在门口。我的天,我怕不是起床起猛了,现在外卖小哥也这么卷?这颜值估计被星探看见就立刻带走打包出道了吧?

困劲儿是一点儿也没了,拿餐的时候脑瓜子还是懵的,最后临关门才想起来要他微信。

“手机。”

帅哥人很高冷,话说的没有一点起伏,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拿过我手机,打开微信,一气呵成输上自己的号码查找添加。

他还给我的时候,我甚至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帅哥的盛世美颜里无法自拔。

等锁上门我才发现一个问题,我没订外卖啊,那这饭是谁订给我的?

奇怪,虽说写着我的名但我是一点儿也不敢吃。

算了,算了,想不了那么多了,先去武警医院吧,再不去估计人家该怒了。

地铁倒公交,一路狂奔,终于是在饭点见到了执瓶的主人。

好巧不巧,进门的时候又看见那位英俊无比的外卖小哥,他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沈泮。

“程冥?”

病床上躺着的老人示意沈泮把他的病床摇起来,他的生命像是快要走到尽头了,每一句话中间都夹杂着10多秒的换气时间,呼哧呼哧,闭上眼听甚至会产生有人在拉风箱的错觉。

沈泮递给我一份还冒热气的盒饭,他扭头看看床上的老爷子,没说话,就像没见过我似的走了。

“吃吧,孩子,多订了一份饭,我要说的需要很长时间。”

我道过谢后顺从的拿起筷子,寒暄两句开始炫饭。

“你想知道青白釉莲瓣执瓶的事儿对吗?”

老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我,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窗外,从玻璃的反光中我看到那双浑浊的眼中,饱含着解脱二字。

这便有了开头那一幕,这位叫做二蛋的老人平静的讲完他的故事,不顾我有多么震惊和疑惑,安然的合上眼,与世长辞。

背包客,外地人,诡异的村子,牵涉性命的委托,以及兜兜转转最后落在我手里的宋代执瓶,太多的内容我一时间无法消化。

二蛋走的时候,没有家人送终,他的医药费虽然有人缴纳,但死后就再没有人来管过,我也打电话问了,应答的一直是个慈善基金会,负责的人没办法硬性要求捐款人来履行送终义务,遂无果,最后只能是我这么个点头之交的人为他收殓安葬。

公安局、火葬场、医院一溜手续走完天都黑了,我累得够呛,从罗森拎了两听椰子水蹲在马路边上边晃悠边喝。

老爹打来电话,他喊我回家吃饭,说二伯带着烤鸭过来了,让我麻利儿的往家滚。

说实在的,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去,二伯和老爸两个老学究,和他们吃饭实在没什么好聊的,真不如在外面瞎混一口。

可是二伯他带着烤鸭啊!这就没办法拒绝了,长这么大我还就好这一口,胡同里的烤鸭,皮脆肉嫩,虽说打包回家总归是差点意思,但绝对依旧算得上是美味。

等到家差不多8点来钟,我推门进去,震惊的心情难以平复。

二伯和我爹搂着的是谁?那不是送外卖的帅哥嘛?

不对,肯定是我进门的方式错了。

关门再来。

怎么回事儿,他怎么还在?

“程冥,你是不是找抽,家里来人了看不见?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胡闹,赶紧给我进来!”

我爹的声音中气十足,如果是外人估计以为他搂着的才是他亲儿子,而我就是个走错门的街流子。

“这是沈泮,你二伯的得意门生,从国外刚研究回来,马上要跟个项目,对了,你潘家园的房子不是还有地儿,小沈先住你那儿,省的再找房子。”

“小沈,没意见吧?我儿子程冥,给你介绍过的,他那房子你就当是自己家,不用客气。”

好的,不愧是我亲爹,安排的明明白白,ok,fine。看在沈泮秀色可餐的份上我忍了。

“你好。”

沈泮伸手递过来,他居然在笑,和我认识的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我有一瞬间晃神,但很快反应过来和他握手。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温度有些偏高,捉住我的瞬间,奇妙的生物电流传导过来,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哆嗦。

他笑的声音很低,坐着碰杯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是冷吗?耳尖怎么红了?”

挨着他坐下的时候戏谑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

各位小可爱来评论区找我玩呀,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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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滩涂诡事与青白釉刻莲瓣纹执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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