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毅揉着幽蓝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带你们去医院,等会可不要怕疼哭鼻子!”
幽蓝趴在玻璃上,看学校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让心底他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情感。他摇摇头拿出探案本,翻阅起来。
警车绕过两条正在修缮的街道,停在一栋定点医院前。幽毅从口袋里,翻出孩子们的医保卡。拉着孩子们走进医院排队挂号,孩子们坐成一排。乖巧的吃着李国昌卖的汉堡,嘴里含糊不清的讨论排队人员太多了。
正当一行人热切讨论,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啊!~啊!怎么还不到老子,那死老太婆凭什么□□队。”人群里响起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声。伴随这声音的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与塑料杯摔倒地上的声音。
李国昌叮嘱孩子们原地等待,随后脱下外面的常服。漏出里面油亮的警服,围观群众见到有警察在场。纷纷让出一条道,刚刚还在发疯的男人见了李国昌。表情变得有些心虚,他挂的急诊。排他后面那老太太九十多岁,是因为突然昏迷医院主动办的加急。更何况医院先给老太太看病,少一个排队的人。完全不会影响他这个等待挂号的人,这人纯属是想要为难那位实习护士。
男人知道他自己只是单纯饮酒过当,宿醉过后引发的头痛。清楚自己不占理的男人,听了李国昌的几句批评。向被打护士鞠躬道歉,并承诺会深刻反省自己。
不远处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幽蓝,忽然问“他是不是太心急了?”
“因为他很难受啊!一时没想开?当然他的确做错事了。”虎风翻看着着手机里,关于大爱心孤儿院的全部报道。
“No,No,No,小虎你误会本座意思了。你们想想最近这些案件,我们怀疑是测验。但我们还不知道做这些测验,吸纳更多成员目的是什么?他们找一些二流货色是为了什么?我想是他们太着急了,他们为什么着急呢?”幽蓝语毕捏着下巴叼着铅笔,思索这个问题。
“你仨先别分析案情了,马上到幽蓝了。幽蓝进去之后,接着是云染,最后是虎风我陪着你们。”幽毅拿着三张挂号单,话音刚落广播响起。
李国昌陪着幽蓝进到急诊室,幽蓝脱下衣服全身只穿着一件短裤。漏出后背大腿,大面积乌紫淤青的皮肤。看上去触目惊心,好在医生诊断结束判定骨头没有问题。为了保险起见,三个孩子全部接受一遍触诊。等结束医院又带着他们拍了片子,等拿到报告看见上面写着无问题。幽毅和李国昌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原处,李国昌拿上片子药品。三个孩子跟在幽毅后面,陆续上车孩子们等待大人们先开口。
大人们期待孩子们主动诉说,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闷压抑。三个孩子心情忐忑的各自写作业,李国昌打算主动打破尴尬,转头看着后座三个孩子问“能说说他们为什么打你们吗?”
“不清楚,他们比很多人离谱。鬼知道他们每天,抽什么风?”虎风回话时揉着刚擦过药酸痛的手腕,痛的他呲牙咧嘴。
云染推推黑框眼镜,品一口茶水俨然一副老学究的做派的说:“他们是嫌咱们三个装,最早他们搞小团体。欺负过四班五班和三年级,几名同学这些同学找咱们帮忙。那天咱仨联合,出击被他们按地上摩擦了一顿。自此以后咱们变成了,他们的欺凌对象。有咱们三个出头鸟的先例,其他人更不敢帮咱们了。”
幽蓝冷笑声接话:“于是咱们代替很多人,成为他们的乐子。而其他同学仍旧正常上学,事情发展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调解过几期校园暴力案件的幽毅,尽力压着愤怒问:“他们是不是在厕所堵着你们?因为没有监控,平常会主动跟你们打招呼?让其他人认为,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料事如神啊!我的好哥哥。”幽蓝崇拜的竖起大拇指。
幽毅忍住调转车头,回去打人的冲动继续补充“你们是因为好面子,才没有跟老师跟我们说对不对?”……
三个孩子点点头,承认幽毅的猜想。李国昌皱着眉劝诫他们:“不要逞英雄,你们爸妈不在家。有事和我们说,我们现在是你们监护人。”
“好啦,两位好警察大哥。我们已经不用去学校了,干嘛还担心这些啊!现在不应该是,先破案吗?你们感没感觉,犯罪组织太心急了。他们为什么心急呢?结合李大国的供词,他们要做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子。那会不会是有什么因素,让他们变得心急了。我凭直觉认为,和那本犯罪计划书脱不了干系。”幽蓝赶紧用一段推测把话题引到案件上。
幽蓝抛出一连串问题,其他人按照这些问题开始进行思考之际。幽蓝观看着那本计划书他又问:“你们认为这团伙老巢,在不在国内?”
李国昌抢先发言:“从陈春生遗体状态,我就敢保证这伙犯罪组织不是一般厉害。警方也有这种怀疑,刚刚已经着手调查。国际上的恐怖组织,极端民族组织。极端宗教组织邪教等等……”
“按照这种调查,很可能收效甚微。用到陈老伯身上的药,要是真让那些组织拥有了。凭他们的做事风格,一定会昭告天下。这些药我推测很有可能,是这个团伙研制的。也可能是他们委托,一些药物研发机构研制的。真讨厌像是藏身与野草从的毒……”
云染一句抱怨没说完,眼里蓄满泪水。待车停好他推开车门,飞速朝一个女人背影跑去。“妈!你咋来了?”
兰自清看见自己多日未见的宝贝儿子,喜从心来拉着云染坐到长椅上。说起自己来要做的事:“我来是提交尸体皮肤组织碎片里,检测到的药物结果和质谱图。根据目前调查来说确实是新病毒,这些事本来不该我来做。可我接到你学校电话,乖乖挨欺负为嘛不跟老妈说啊?”
云染听到亲人的那一句关心,情绪再也不能平静。他把头埋进兰自清臂弯里,眼泪慢慢慢慢淌过脸颊落在两人衣服上。兰自清轻轻拍着他的脊,哼起一年前分别的那首歌“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一首曲子结束兰自清电话忽然想起,接完实验室的电话。她愧疚的拥抱着自己的儿子,依依不舍的告别:“妈妈有急事不能陪你了,等妈妈有空回来看你好不好嘛?乖乖。”
云染带着哭腔念出一声好,兰自清松开手站起身的那刻。幽蓝虎风同时冲到云染身旁,俩人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三个孩子举手说再见。
兰自清走的很干脆,干脆到她已经听见了云染的哭声。仍然没有一次停顿脚步。等兰自清走后,所里给孩子们伤情拍照。张伦琴坐电脑前,亲自敲出一篇起诉信。
夕阳映照下橘红色天幕上,漂浮着无数形态各异的火烧云。橘红色光线打在洁白的图画本上,三个孩子才抬起酸涩的脖子。幽蓝对照刘志涛《犯罪计划书》一书中,出现的建筑位置,行动路线。绘制出一张地图。当下三个孩子正在用这张手绘地图,在自己编写的识图软件上,对比全国每个城镇建筑的详细3D地图。
“你们仨该吃饭了,这么看下去眼睛会瞎的。明天我们会再传唤探险队的人,龚俊峰也派人跟着了。大爱心孤儿院等明天,你们秦叔回来调查。网络上关于讨论作者是谁的答案。你们李老师和范若姐她们在整理,范定远近三年居住的威山市警方,已经在调查他近三年的工作,社交来往网络资金收款转账信息。他的老家平安县警方,又从新调查范定成的死亡。交警队检查监控发现昨天百安街里一道限速监控,拍到一辆红色宝马车车主样貌疑似刘志涛。画像师正在画像,中科院那里在着手研究陈教授身上的人工合成病毒。他们预定三个月攻克这道难题,明早鉴定中心会把陈春生、陈思宇,李铭泽、范定“远”的尸检报告发给我们。关于刘志涛周围邻居我们派,白水苏荷他们去问话了。还联合了府青北路派出所,以及全国警方,全国寻亲群查找失踪人员家属。逐一进行排查,试图找到和照片上,尸体身体特征高度相似的失踪者。”幽毅眼皮不可控的跳动,看着和他一样眼睛干涩流泪眨眼的孩子们。脸上满是心疼。
“啧!这完全是大海捞针啊!”虎风咬着铅笔感叹。
“是啊!但不大海捞针还能怎么着,至少有调查方向。说来离奇一个,能研发出快速制人死亡的新病毒。能让一个人,迅速致富的神秘组织。如果他们在中国,那他们是怎么购买原料仪器的。这些都是严加管控的东西,还有这种实验离不开离心机这玩意可嗷嗷费电。用的是自发电吗?又或许他们是境外的,那海关会把他们拦截下来。偷渡吗?”幽蓝愁眉苦展的一通分析,突然愣神灵光乍现的继续说“这条可能性不高,我刚才脑子忽然通畅了,会不会是两个组织。”说罢幽蓝激动的站起身,一拍桌子坐了回去。从哪查起没线索啊!
云染听了这个推测,小时候常年生活在中科院的他。想到国内很多实验室倒闭,会不会有一家秘密研究了这些病毒。或者把仪器原料,卖给神秘组织。他赶紧开口道“我记得有很多实验室关停,会不会有一个实验室他们本身是一个神秘组织,或是他们把仪器与原料偷偷卖给组织。查一下那个实验室能搞来这些东西,尤其是那些原料。我看了质谱图和解析报告,这种病毒属于双链DNA病毒。是基于水痘带状疱疹,进行的加强修改。这种病毒本身也有可能致,免疫力低下的人死亡。查一下我说的,可能会有收获。服了,一条准确线索都没有,净在这里增添工作了。”云染一番话直接让幽毅,长大嘴巴。他看完云染目光依次,停留在剩下两个孩子身上。
幽毅看着三个孩子一如既往,淡然自若的神情。难不成只有我一个,看不懂那些玩意?“你们几个都能看懂吗?”
“对啊,这不难能看懂一些皮毛。病毒有两种脱氧核糖核酸DNA,和核糖核酸RMA。每种病毒核酸不同,我看了核酸检测报告图。和水痘的很相似应该错不了。”虎风盯着电脑回。
幽蓝同样漫不经心的回道:“我看了分子图不仅和水痘相似,还和单纯带状疱疹病一型很相似。应该两种病毒结合加强的,希望兰阿姨他们早点研究清楚一切。”
“啊!几位要不要先吃饭啊?你们这都是从哪学的。”幽毅放缓声音,此时此刻他在怀疑人生。现在小学生都这么厉害了吗?恐怖如斯啊!他这年纪还在抱怨,为什么非要一边放水一边蓄水。不是浪费水资源吗?
云染脱口而出道:“学校会教。”
幽毅瞪大眼睛,只觉得难以接受“简直不要太离谱,学校会教你们这些。我跟你们一般大的时候候,还是鸡兔同笼世道变得这么快吗?”
三个孩子对视一眼,幽蓝无奈的耸肩摊手说“骗你的啦!我们问了兰阿姨,就是想适当时机装波大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是废物呢!哈哈,原来你们跟我一样啊!哈哈咱们去食堂吧。”幽毅大笑几声越说越想哭,他们为了不显得我们这些大人太废物。用尽情商,真让人感动啊!破防的幽毅收拾好破碎的心情,领着孩子们去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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