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雨君就发来了消息。李清空看着屏幕里显示的粉红色可爱表情包直接把手机扔给了在床上躺平的周文越。周文越捡起来看了一眼，回了三个字：发错了。
信息刚送出去不到一秒梁雨君就回了过来，正好救了李清空的手机一命。周文越本来打算把李清空的手机扔洗手池淹死的，但看见站在卧室门口一脸你敢扔我手机试试的凶恶表情的李清空，又拿着手机思考起是该做个好人还是做个混蛋。
“搞定她，问出唐启飞和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周文越摊开手：“老板，我需要搞定的资金。”
李清空恨不得走过去使劲朝周文越的手心拍上一巴掌：“我还没问你要泄露联系方式的赔偿，发几条消息你好意思要资金。”
周文越捧着手机在床上迅速打着字，扯着大白嗓开始唱：“李摆摆儿要当红军~红军不要那李摆摆儿~因为李摆摆儿滴勾子翘呀~容易被鬼子发现目标~”
“手机明天还我。”
“因为李摆摆儿滴勾子翘呀！”
第二天一大早周文越就带着李清空的手机消失了，于是李清空只能用座机打给白奕让他带自己去见卓真真。
来接人的是车随乐：“白队让我来带你们去见卓真真。”但是只有你没有们，“那个疯子不会还在睡吧？！”他不介意使用一盆冷水叫醒服务。
“他有事出去了，今天只有我。”
“哦，那走吧。”
来到医院，卓真真已经醒了，卢成俊在病床旁边吃卓妈妈削好的水果。水果是前几天卢成俊送的，现在又重新回到了卢成俊的肚子里，堪比灯火阑珊处。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为了不打扰其他病患才特意给卓真真安排的，同时也方便警察随时来询问与案子有关的事。
对警察的频繁出现卓妈妈已经习惯了，站起来礼貌性地问了一句吃不吃水果。
车随乐摆手：“不用了，谢谢。”
卢成俊看见车随乐身后跟着的李清空于是也站了起来，并且完全没有掩饰表情的打算：“你怎么……”
李清空向卢成俊点头打招呼，然后转向卓真真露出职业微笑：“你好，我叫李清空。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正好卢成俊也在。”
卓真真看了一眼明显愣了愣的卢成俊，用虚弱的声音对李清空说：“你想问什么？”
“听说唐启飞要和你分手？”
“是我要和他分手。他不同意，还拿刀威胁我。”
“为什么要分手？他为了你连父母都不要了。”
卓真真咬着下唇，眼泪哗哗往下掉。
“他们性格不和。”卢成俊立刻说，“唐启飞是个富二代，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又不愿意吃苦。为了钱上的事他们经常吵架，连我都看见过好几回了。”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比如……”李清空点了一下，“梁雨君。”
卓真真立刻抱着被子哭起来。卓妈妈心疼女儿走过来坐在床边上抱着她：“这些你们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我女儿也说得很清楚，就不要再逼她了。”
车随乐拿出了警方办案的语气：“这都是为了早日抓到凶手，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卓真真推开妈妈吸了吸鼻子，捂着腹部的伤口擦了下眼泪：“我知道唐启飞经常和别的女孩儿吃饭，我们在一起之前他也是经常换女朋友，但这不是我想分手的原因。我不能忍受他嫌弃我的父母。他每份工作都做不到几天就嫌累要辞职，我的工资根本不够我们日常开销，全靠我父母经常给钱才能勉强过日子。但他还嫌我父母给的不够多……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和他不可能有未来的。”
“所以你就把手表还给他了？”
“手表？”卓真真茫然地看向李清空。
李清空拿出梁雨君拍的那张照片，指着照片里卓真真的手腕：“这块表是唐启飞送给你的吧？”
卓真真一看见照片就又哭了：“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他送给我的。我怕摔坏了，就放在家里了。”
“放在家里了。”李清空复述了一遍，“看来你很珍惜那块表。”
“我是真心喜欢启飞的，那块表是我们很重要的回忆。”
李清空收好照片：“你平时也不戴？”
“有时候会戴一戴。”卓真真摸向自己的手腕，“那块表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看你没戴，以为是被袭击的时候弄坏了。或者……”李清空故意停顿了一下，“是被唐启飞拿走了。你们过得这么拮据，说不定他想拿表去卖点钱。”
“他不会卖的。”卓真真苦笑了一下，“他丢不起那个脸怕被人笑话。”
李清空话锋一转：“你认不认识梁雨君？就是和唐启飞还有卢成俊关系都还不错的那个女孩儿。”
卢成俊肉眼可见地慌了：“都是朋友。”
“我见过她一次。”卓真真低下头，“是个很活泼的女生。”
“你们关系好吗？”
“她一直在和男生喝酒，我们没说过几句话。”
“和她喝酒的男生也包括唐启飞？”
“他们都在喝。”卓真真从床头柜的抽纸里抽了一张纸用来擤鼻涕，“这件事应该和她没有关系。”
李清空故意看了卢成俊一眼：“要说有关系也可能是有点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就……”这个就字被拉得很长。
卢成俊迫切地盯着李清空。
李清空叹口气，学着周文越摊摊手：“暂时还不清楚。”
“那你到底清楚什么？”车随乐听不下去了。从进病房开始李清空就没说一句有用的话，说白了就是故作高深。
李清空不是周文越，好歹还是会分场合的：“最后一个问题。”他看着卓真真，“你和唐启飞平时住哪里？”
“东兰花院三单元，四楼一号。”
“直到你向唐启飞提分手，你们都住在那里？”
卓真真点头。
“你提过几次分手？”
卓真真沉默了几秒：“两次吧。”
该知道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李清空让车随乐送自己回事务所后就坐到了电脑前开始玩游戏。车随乐看着来气，干脆逼自己回忆了一遍又一遍今天在医院的对话，然后一次又一次地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李清空问出来的内容警方早就知道了，除了那块表。
“你为什么要问表？”
电脑前的李清空抬眼瞥了车随乐一眼：“你还没走啊。等着请我吃饭？”
“你一个周疯子一个，就知道吃。”车随乐两掌拍在李清空的办公桌上，“我问你为什么要问那块表。”
“你们去过他们租住的房子了吗？”
“没有，那里又不是现场。”
“去看一看吧，顺便帮我拍一张手表的照片。”
“凭什么。”虽然内心十分不情愿，但车随乐还是给白奕打去电话。
他边打电话边往外门外走，却被忽然想起什么的李清空叫住：“冰箱里有红烧肉，你不介意的话帮我热一下。”
自从有了陶有偶尔来照顾李清空和周文越的胃和嘴巴后，他们就不怎么变着花样坑白奕和车随乐请客了，但仍然不放过任何一次指使他们的机会。
如果是周文越还好，车随乐直接骂回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李清空是个瘸子，他骂不出口。
“我又不是你们的保姆，要不是看在你腿不方便的份上我理都不会理你。”想了想，他还是气不过，“你又不是不能走路！”
“热好帮我放桌上，谢谢。”
车随乐砰地一声甩上微波炉的门。
不知上哪儿闲逛了一天的周文越端着炸土豆等在报社门口。
南蓓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看见他，就直接走到他面前：“文越，你怎么在这里？”
“南蓓姐，巧啊。”
“巧什么，这里是我上班的地方。”南蓓四处张望了一下，“李清空呢？”
“老板没来。他快死了。”
“出什么事了？他生病了？”
“想你和衡衡。”
南蓓拍了周文越一掌：“行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南蓓姐你什么时候离婚啊？”
南蓓回头瞪了周文越一眼，用手指指他：“我现在很幸福，别说不吉利的话。”
周文越长叹一口气，继续吃炸土豆。
过了大概十分钟，乔天艾说急冲冲倒也没有特别急冲冲地跑出办公楼。正好，周文越的炸土豆也吃完了。
“带纸没？”不等乔天艾说话周文越就向她摊开手。
乔天艾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哦。”她立刻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周文越。
周文越擦了嘴，连带吃剩下的盒子一起扔进垃圾桶：“走吧，现在过去时间正好。”
“你什么意思啊？”乔天艾拿出手机打开一条短信举到周文越面前。
短信里写着：我是周文越，做我一天女朋友。
周文越凑上去看了一眼：“就是让你做我一天女朋友。”
“为、为什么？”乔天艾听南蓓说过周文越各种坑人的事迹，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好事，“你不解释清楚我不会答应的。”
“我们都是同生共死过的关系了，做一天女朋友不会让你有什么损失。”周文越拿出从李清空那里预支的任务资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去。”乔天艾说着就要转身回办公室。
周文越一把拉住她，拖着走到街边叫了辆车。
车停在了离大学很近的一家烤肉店外，两人下了车。周文越大大方方去牵乔天艾的手，乔天艾不愿意，皱着鼻子甩着手躲开。
“你到底想干嘛啊？”
“带你来吃饭。”周文越再次捉住了乔天艾的手，握紧一登，不允许她再甩开，“走吧女朋友。”
烤肉店是自助式的，五十九一位酒水另算，堂子很大，几乎全是大学里的学生。大学生吃得多，而且吃得不讲究，就算这里的菜品普遍不算好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胃口。
但平时都自己做饭吃的乔天艾就嫌弃得不行。
“让你久等了。”周文越牵着乔天艾笑眯眯地走到一张桌子前。
梁雨君已经入座，热情地招呼周文越和乔天艾坐下：“你们关系好好啊，一直牵着手。”
“这是她的约法三章，出门必须牵手。”
乔天艾抗议：“我什么时候跟你约法三章了。”
“姐姐好幸福啊，有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梁雨君双手托着脸颊靠在桌上，笑盈盈地看着乔天艾，“我也好想谈恋爱哦。”
善良的乔天艾没有戳穿周文越，只能尴尬地笑笑。
“你们先聊，我去拿菜。”周文越关掉屏幕将手机倒扣放在桌面上，“想吃什么？”
乔天艾皱起眉头：“我吃不了多少，你拿你自己喜欢的就行。”
“我吃什么都可以，不过我饭量有点大，你要多拿一点才行。”
“没问题。”周文越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店主客气。
乔天艾心里还在生周文越的气，也没心情和梁雨君聊天，只是埋着头喝水。
“姐姐不要误会，我和文越哥哥没什么的。”
“哦。”
“不过他人真的好好哦，我只是稍微提了一句想见见你，他就把你带出来了。”
“啊？”乔天艾疑惑地抬头看向梁雨君，“你想见我？”
梁雨君笑眯眯的：“见见嫂子嘛。”
乔天艾忍不住嘟囔：“谁是你嫂子。”
“姐姐你生气了吗？”梁雨君睁圆双眼，“文越哥哥不会都跟你说了吧？”
“说什么？”
“昨天晚上我们发消息聊天的时候我暗示过文越哥哥我喜欢他，我还以为他没看出来呢。好丢脸哦。”
终于开始填XY这个十年大坑了，把前两季差不多都看完后终于想起了一些些当年设定的主线……
我会尽量把以前埋下的伏笔全收回来~
以及之前写的章节里面好多好多错别字啊……我当时写完都不检查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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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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