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很大,二层雅座也有好几波人。
沈青青带着郭家小表弟郭舒霖和祁玉琪、耿沙四人临窗而坐,隔壁一桌坐着两男两女,最外面一桌二男一女,身后都站着伺候的丫鬟。
小表弟七岁了,二舅舅的庶子。正歪着头捂着嘴趴在沈青青耳边,他以为说的很小声,可是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表姐,边上的小哥哥是谁啊,长的真好看。”
沈青青能怎么说,拿眼睛扫了一眼祁玉琪,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坐着。沈青青好像突然就想开了,有什么好尴尬的,神来一句介绍:“你前表姐夫。”
耿沙刚喝进去的茶,听到这介绍,没憋住,忙拿衣袖擦着嘴角。
祁玉琪听到这介绍也是一愣,又好笑又好气。
小表弟听到后也是很惊奇,看看沈青青又看看祁玉琪,还跑他跟前去看,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表姐,前表姐夫比你还好看呢。”
轮到沈青青想吐茶水了。
很自信的回他:“你眼瞎了。”
小表弟跑回来坐着,拿起他玩的弹弓开始评论:“表姐,你这几天没休息好吧,脸上都长痘痘了,前表姐夫脸可白净了,一点痘痘都没有。”
什么倒霉孩子啊,好想揍她。什么没休息好,那是来姨妈了好不好。
沈青青瞪着她“郭舒霖,你弹弓不要了是吗,还给我。”
郭舒霖拿起精致的弹弓躲到祁玉琪那边去了说着:“表姐,你说过的送给我的,可不能食言。”
“你躲别人哪边干嘛,坐过来。”
祁玉琪看着沈青青撅起的小嘴,小脸都红了,应该是生气了。
看着靠在一边的小男孩,拿过他的弹弓问:“你会用吗。”
郭舒霖本来还想和他抢的手放下了“不会,等回去让父亲教我。”
祁玉琪把弹弓放回他手上,又拿过一颗小果子说:“我教你。”
“真的。前表姐夫你真好。”
沈青青想翻白眼,后悔带他出来了。
祁玉琪带着小孩出去了。
看着他两在外面拿果子当石子往湖里练着。
耿沙看着祁玉琪一连套做的事,心底也是一阵唏嘘,多般配的一对。
船行驶到胡中心,湖心亭上每日都有安排节目,亭边上挂着今日要表演的节目---才子佳人。
‘嘚嘚嘚’的鼓乐声响起~
好戏登台,船上的人聚精会神的看着戏。
这出戏大概说的是千金小姐和状元郎,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门当户对,天赐良缘。初遇时两人的暧昧,再见时互诉衷肠,定亲成婚美满一生。
很符合女孩子对未来另一边的期许,门户相当,举案齐眉。
戏过一半,新郎牵着新娘撩开帘子,夫妻对拜时。
新娘歪斜着身子倒了下去,嘴角带着血。
突然,亭上的扮演新娘的身边的丫鬟喊叫到:“死人了,死人了。”
一时亭上的人尖叫着,小跑开的,上前看情况的乱糟糟。
船上的人也尖叫着,有把窗户关上的,有躲进身边怀里的。。。。。。
沈青青也呆愣了许久,听到惊叫声回过神,忙拉过郭舒霖。沈青青在现代可以一边看电视上各种血呲呼啦的,一边都可以吃着饭。但现实中只给正常老去的长辈送过一程,真没见过人死在眼前的。
祁玉琪看着沈青青抱着小孩,闭着眼睛,上前说道:“没事,别怕。”
耿沙在听到死人的时候已经飞身上前。
“都让开。”耿沙开口让前面的人让开。
“不要挡在这里,散开。”
查案几十年,就算没有仵作,只要不是内里五脏,表面上的伤痕耿沙也能查看的出。
无脉搏,无气息。表面上没有伤痕,掰开嘴巴,没有异物,嘴角血渍没有中毒颜色。看着女子从帘子里走出来,不过几息时间就倒地而亡。
耿沙的下属也过来了,把在场之人都控制住。
“班头是谁。”
“是我。”一个在乐队里拿着笛子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你叫什么。”
“小的是这个聚之堂的班主刘单”刘单哆哆嗦嗦的上前回到。
“说说,死的这个人。”耿沙接着问。
“回大人,她叫柳娘子,衢州人士,二十五岁,她男人在富友记当伙计,还有个五岁的儿子。”
“把你知道的说清楚。”耿沙看着他说道。
刘单结结巴巴的说:“我只知道她有个生病的儿子,她男人在赌坊做伙计,其他的不清楚。”
“她在这里和谁关系好,出来回话。”耿沙看了一圈站在边上的人。
“艳艳,你平时和她聊的最好,快去。”一个女子在推另一个女子。
“你们,你们两个过来。”耿沙指着两个女人说道。
两个女人搀扶着走过来到:“大人。”
“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
叫艳艳的出口说道“柳娘子的儿子出生就生了病,要花好多钱,从衢州一路到汴梁,只是听说保福堂的大夫能治好她儿子的病。医了快一年了还是没什么好转,可是钱却不多了。柳娘子在衢州时也是唱戏的,我和她之前在衢州就相识,去年她找到了我,让我帮她和班主说说,给她一个位子,我就向班主推荐了柳娘子。”
“刘班主,是他向你推荐了柳娘子吗。”耿沙问刘班主。
刘单说:“是的,大人,是艳艳推荐给我的。当时蝴蝶还在,柳娘子唱的确实不错,就安排了一个小角色。后来蝴蝶去了京城,柳娘子才被提上来。”
“可知道她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耿沙问艳艳。
艳艳说道:“说不上得罪人吧,偶有口角。”
“和谁有过口角。”
“她咯。”艳艳拉过边上那个女的,这个就是刚才推艳艳出来的人。
“你说说。”耿沙对着这个女人道。
“我,我,我和柳娘子是吵过几句,可,可,她不我杀的啊。”
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人都发软站不住身子到在了一边。
“没说人是你杀的,你怕什么,起来回话。”耿沙看着赖在地上的女人。
“艳艳姑娘,你说说,她们吵什么了。”耿沙对着艳艳说。
艳艳回到:“当时我在屋里,听到张燕和柳娘子在屋外吵,我就好奇,走出去站在门边听了几句,好像是在说什么不要脸,为了钱,迟早刮花你的脸。”
地上的张燕听到艳艳说的,连忙接到:“对啊,就是吵了几句,其他诶说什么了。”
耿沙问她:“你为什么说柳娘子不要脸,为了什么钱,你又为什么要刮花她的脸。说。”
耿沙笑的时候阴森森,不笑的时候更是阴郁恐怖,长期和犯人打交道,身上肃杀之气不用看人都能把人冰冻住。
地上的张燕对着耿沙这个人,明显还在发抖的身子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耿沙又说了一次。
“我,她勾引刘相公,看到她为了钱勾搭傅师傅,所以我才会骂她不要脸。”张燕毫无底气的说着。
“你胡说。”乐队里站出来一个男子说。
“柳娘子没勾搭我,她只是问我借钱。”
“那她怎么不问我借,不问艳艳借,问你借,谁信啊。”张燕这时倒是不抖了。
“她也问我借了。”艳艳接到。
“我一个老头子,无儿无女的,也不用养家,她不问我借问谁借,问你吗,你一个月银还没结就已经在首饰店看好要买那个首饰的吗。”
“那我还看到她勾引刘相公呢。”
这时站出来扮着新郎的男子,他上前行了一礼道:“我和柳娘子之间清清白白,除了戏里有些接触,平时都不说话。”
“你们戏班怎么是男女对唱。”
正常来讲戏班里男对男,女对女,为了出色的出演,为肢体上有时的接触,不会搭男女。
这时班主开口道:“大人,他是我义子,他才十五岁。一直以来都是袁伊人和柳娘子对手戏,她前天出了意外在家修养,其他人唱的没他好,就让刘兴顶替几天。”
这时亭后进来一队官兵。
领队的看到耿沙上前询问:“我是汴梁城的捕快瞿一道,请问你是?”
“刑部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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