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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备孕

这不是结婚后第一次提出生孩子的事。

领证不到半年,有次去闫川父母那儿吃饭,闫川的母亲孟香萍趁没外人,私下里就跟谢溪雨提过孩子的事。

“这主要看闫川的意思。”其实谢溪雨对生小孩的事是有些恐惧的,她结婚结得匆忙,对生育和抚养一个孩子没有任何准备,加上那时候毕业不久,工作不太稳定,所以内心比较抗拒。

幸好闫川也没有生育渴望,这让谢溪雨有机会把催生的战火转移到他身上,孟香萍拿闫川没办法,也只能嘴上叨叨,隔三差五提醒他俩。

不过等结婚一年多后,谢溪雨听说闫川的同事里好多年纪比他小的都要孩子了,自己也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主动跟闫川提过要孩子。

那时闫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说他不喜欢孩子,觉得带孩子累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不生。

在这方面,夫妻生活中的保护措施闫川做得十分积极,偶尔有几次出去旅游没忍得住,事后也提醒了谢溪雨吃药,他态度那么坚决,谢溪雨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丁克。

问了,又说不是,只说还没准备好,再等两年吧。

主动提出要孩子,这还是头一次。

“怎么突然想要孩子了?”

“结婚四年,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今年过完生日31,这个年纪做爸爸正好,现在工作稳定,我也可以多腾出点时间陪陪你们。”

喷薄的气息引得谢溪雨脸颊发烫,有孟香萍女士不时的挠耳朵,她对生孩子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闫川在这个节骨眼提出来,让她觉得很怪异。

闫川对小孩子从没展露过特别的喜爱,突然说想当爸爸,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要考虑一下。”谢溪雨心里还有些不确定。

怀抱着她的双手一僵,“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是害怕了,还是不放心我,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

谢溪雨也说不出什么确切的理由,有些东西,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太矫情了。

她没有资格像闫川那样,以生孩子影响事业这种理由作为拒绝的借口,他们这样的婚姻组合,一旦有了孩子,孟香萍是绝对不允许把孩子给保姆照顾的,只能她放弃工作,全心全意抚育孩子。

可她的工作,是支撑她的自尊心的拐杖,拿工作换孩子,以后真的就要母凭子贵吗?

“我怕我做不好妈妈……”

她找了一个最立不住脚的理由,果然闫川听后,愣了不到半秒,有点哭笑不得:“怕什么,第一次做父母都是要慢慢摸索的,我们可以一起学。”

他又一次说服了她。

是呀,闫川说得是有道理,经验都是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

既然他想要,那就生吧,像他说的,有个孩子大家都安心。

答应了要生孩子这件事,自然要积极做准备。

这天晚上的闫川有种异常的躁动,身躯滚烫,动作不像平常那么温和,谢溪雨勾着他的脖子,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自己像一条失落在海洋中心的小船一样随波逐流。

朦胧的视线中,她的意识回到几个小时前的停车场。夜风吹动窗棂后的纱帘,那句生日快乐在脑海里反复吟唱。

生日快乐,谢小雨。

江禹辉声音像是被施加了魔力,到底是谢溪雨还是谢小雨,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他们以前认识吗?

江禹辉。还有陈绮叶。

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他们的名字,好熟悉的陌生感。

身上的闫川无端慢了下来,像是发现了她的神游天外,男人的兴致有些受挫。

“不要走神。”

他抓起她的双手,将她禁锢住,赶着完成任务似的加紧了速度,弄得谢溪雨有些疼。

谢溪雨的思绪在此时全然溃散,潜意识的挣扎里,她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抓住了什么。

陈绮叶,一个刻在旧网球拍握柄上的名字,在老房子闫川过去的房间里,就静静地躺在书桌收纳柜最底下的位置。

谢溪雨终于记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了,而闫川也尝试着第一次在她体内埋下一颗种子。

事情结束,一切归于寂静。两个人身上汗津津的,谁也不贴着谁,就这样沉沉睡去。

从生日那天过后,谢溪雨的生活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为了公司的展会忙得脚不沾地。

五月下旬,闫川要去H市出差一周,走之前,特意去专柜买了个lv手袋作为谢溪雨的生日补偿。

谢溪雨对这种奢侈品谈不上喜不喜欢,反正她用自己的工资是舍不得买的,不过听邹翩翩说这个款保值,心情也随之往上涨。

夫妻俩之间的感情回归以前的稳定。孟香萍听说小两口终于计划备孕,买了一堆补品,亲自送到了他们的小家里,又提出要把多肉带走由她照顾一段时间,等他们的孩子稍微大一点再送回来。

谢溪雨心中稍微盘算了一下,按照老太太这种说法,多肉至少要离家两年,或许还不止,那跟送给别人养有什么区别,立马就让闫川拒绝了。

闫川打电话过去谈判了一个多小时,孟香萍总算妥协了,但条件是在闫川出差的时间,她想亲自过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当然,最好是谢溪雨把工作辞了,专心养好身体备孕。

这还没怀孕呢,就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真要怀了孩子,估计哪儿也去不了。

饶是谢溪雨脾气再软,也为老太太这种强控制感到窒息。

谢溪雨忍不住向闫川诉苦,她知道他对他妈这种控制欲深恶痛绝,所以就想让他替她推脱掉。

没想到闫川这回居然站在孟香萍这边:“你那个工作加班多,又没什么晋升空间,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我也是想让你辞了,好好在家休息。我们家现在不缺钱,非得要那点工资带来的安全感,可以去我的办公室替我打打杂,五险一金照买,工资肯定不会亏待你。”

她那点小心思原来闫川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谢溪雨突然感到沮丧,生活在单向玻璃里的她,自以为很安全,外面的人却早就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要考虑一下,等这次展会结束再说吧……你暂时别让妈过来。”

辞不辞职她现在还很犹豫,只能采取拖延策略,现在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备孕的压力避无可避地落在了谢溪雨的身上,相较之下,日渐临近的外贸展会反而成为了她的泄压的途径。

说起来,谢溪雨进入外贸行业工作,也是促成她与闫川认识的契机。

谢溪雨大学读的是天坑英语专业,毕业的时候图个钱景,被同系的学长忽悠着进了一家制造公司,说是只要肯努力拉客户,月入几万十几万都不是梦。

刚毕业的谢溪雨做着发财的美梦,等进了公司才知道底薪三千,提成全靠自己拉订单,而且公司起步不久,没有任何品牌效力,也没有老客户的口碑支撑,全靠新员工拿着传单去别人的展位上推销。

白眼挨了不少,需要重度社恐的谢溪雨和陌生人沟通并且推销产品,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摧残。半年下来,一个单都没拉到,说好的底薪也一直没发。

谢溪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熟人坑了,不甘心这半年的辛苦费,只能去劳动局走仲裁。

仲裁结果下来,谢溪雨完胜,调解员要求公司在三个月以内必须把底薪结清,然而三个月以后,谢溪雨都已经换工作一个多月了,那半年的辛苦费还是一分都没到账。

工资不多,谢溪雨就是忍不了资本家压榨人的嘴脸。托老同学关系找了个还没毕业的实习律师,还是大学校友,说是刚进事务所,没独立接过案,可以帮代写诉状和后续申请执行,费用象征性地给就行了。

两个月后,谢溪雨成功拿到了被拖欠的工资,请校友在她的公司附近吃了顿饭,偶然遇到了她的带教老师,与带教老师同行就是事务所负责人之一的闫川。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要不是她偶然踏入这个行业,她也不会因为讨薪认识闫川。而如今她与闫川走在了一起,她很可能要为了生孩子放弃这份工作了。

展会的准备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虽然这两年行情不好,公司也做了拉不到订单的最低预期,但总归是花了钱办的,至少要在同行面前撑撑场子。

谢溪雨筹备了几十个产品的目录册,作为业务部的颜值门面,再加上她这几年业务能力熟练不少,被要求去别的展摊主动寻找客源。

到了展会当天,才发现这次的活动有多冷清,真正从国外来的客户零零星星,有也是冲着特定的几个厂商来的。那些没事在会场走来走去询价问产品的,多半是其他展摊的同行。

第一天上午,谢溪雨逛完整个会场,也就拿了四五个意向客户的联系方式,下午她挨个把电子目录和报价发出去后,展场基本上没有买家的身影了。

几个同事闲的无聊,拉了隔壁摊的同行一起开黑,问谢溪雨要不要加入。

谢溪雨对市面上最火的这款moba游戏并不擅长,虽然邹翩翩直播主要靠这个游戏挣钱,可作为她的好友,两个人的兴趣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走了一个上午脚疼,谢溪雨看同事们在这里守着摊位,便独自去了主办单位一楼的大厅休息。

休息大厅有一圈沙发椅,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谢溪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抱着手机,百无聊赖,便点开了中国象棋小游戏,开始了和AI的象棋对决。

谢溪雨的象棋水平从小学后就一直没长进过,小时候放假无聊,每天做完家务,就去镇中心广场玩,看老头老太们在磨得油光水亮的石桌上下象棋。日久天长,也学了几种布局。

开局二十多分钟后,对面的红棋和自己的黑棋进入了往复循环的追逐战,谢溪雨手里捏着自己車,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怎么破局。

想得入神,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种谁先破局谁就死,只能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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