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近,话痨本人夏林塘就开始了他的演讲,“我告诉你啊初影帝,小乖乖小时候特别软,还又黏人又爱哭的。”
“夏林塘!”被说得有些脸红的骆月归恨不得下车走人,可自己男朋友却靠着自己,跟夏林塘玩起了捧逗哏。
“是吗?”初温笙问。
“对啊对啊。”夏林塘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小乖乖小时候特爱哭,但还要面子,别别扭扭的,老可爱了。”
听夏林塘这么说,骆月归才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
小时候的他确实很爱哭,但不喜欢让别人看到,经常躲起来自己一个人流眼泪。
因为雒磊工作,妈妈又有时候不在家,骆月归经常在夏林塘和萧疏玉那里蹭吃蹭喝的,久而久之,也养成了有些挑食的毛病。
但爱哭这一点……
骆月归有些头疼,他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个毛病啊?
骆月归想着,初温笙接了夏林塘的话,“他现在也爱哭啊,一惹急了就红眼圈。”
“对啊。”夏林塘也说,“他小时候也这样,一天眼圈怎么也要红个十次八次的,那时候我和萧萧还小,也不知道怎么哄他。”夏林塘说到这里笑了笑,“不过幸好啊。”
幸好什么?
骆月归在心底问。
“你要是对我们月归不好,小心家底子被人搞没了。”萧疏玉心情不错,也说。
“是啊。”初温笙揉了揉骆月归的头发,笑着说,“谁敢对我们小少爷不好呢?”
没来由的,骆月归觉得眼眶有些发涩,他转脸看向窗外,霓虹灯挂满了大街小巷,骆月归闻着身边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酒香味,突然笑了。
幸好有你。
幸好有你们。
骆月归微微歪了歪头,在初温笙头上蹭了一下,像极了家里的猫儿撒娇,初温笙悄悄抬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那个吻很轻,骆月归却觉得好重啊。
“腻歪死了。”夏林塘恰好捕捉到了那一瞬间,趁着红灯,在萧疏玉脸上也嘬了一口。
假期很快,骆月归和初温笙休息了一晚上就回了剧组,飞快进入了继续连轴转拍戏的状态,只是骆月归觉得自己和初温笙之间的气氛好像变了一些。
更加舒服了。
那天晚上回家之后,初温笙赖着他了好久,怎么也不肯撒手,最后,把骆月归折腾地哭出来才停手,骆月归就觉得不对劲,第二天顶着遮瑕去上的班。
“你们俩是去参加酒会还是去办婚礼了?”孙枝看着似乎在冒粉红泡泡的两个人,直戳了当地问了出来。
一旁的齐晥婉含泪点头。
她的遮瑕快没了。
骆月归被看得脸红,转移了话题,“新闻是你们压下去了吗?”
那天的七人聚会确确实实有人拍到了,还发了出来,只不过没一会儿就被删掉了。
“估计是吧。”齐晥婉说着,看向初温笙,初温笙一笑,抬手把骆月归揽进了怀里,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虽然那条微博被删掉了,但是难免还是有人会讨论的,毕竟女孩们手速快,就私底下讨论了起来,就是讨论着讨论着就讨论上了热搜。
#看看那些神仙粉丝们。
骆月归看到的时候觉得好奇就点进去了,结果……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迷惑不解:那张照片发不出来,但是我记住了,大概是雒家,凌家,初影帝,小少爷以及鹿渔渔和男朋友。
大大方方:楼上好记性!
你跟不上团队:所以小少爷的身份是……
美女吧:就那几个人,单拎出哪一个来不是压倒一片的啊!
就高不就低:小少爷牛逼啊!
聚会吧就:我觉得那几个人里的中心人物是小少爷。
哭该喝喝:只有我看到初狗黏着小少爷不放了吗?
欧巴剧组:嘿嘿,我也看到了嘿嘿!
西红柿炒鸡蛋:我觉得呢,小少爷的身份咱们扒不得啊!
计划赶不上变化:同意,但小少爷绝对跟雒家和凌家有关系!哦,跟初影帝的关系是最密切的了!
幸运草:还有姐妹拍到了小少爷和初影帝上了一辆车,开车的人是……
不会吧:都不敢说啊。
那几个V步:唉~现在想起了那个李家就想笑。
据你了解:所以除了小少爷自爆,咱们就只能知道个皮毛而已。
看了这些的骆月归忽然想给这些姑娘们点个赞,毕竟他们已经才了个七七八八了。
这个皮毛有些过厚了哈。
“别发呆了。”孙枝说着,走到了摄像机面前,对着众人宣布,“过年那几天给你们放假,大概是从二十九放到年初二,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原本以为要在组里过年的一群人欢呼了起来,大喊孙导演万岁。
“每次都靠这些事来博他们欢心。”初温笙毫不犹豫拆台,“哪次过年不放假了?”
孙枝瞪了初温笙一眼,惹得骆月归笑了出来。
没多久,两人就被拉着上场了。
这次拍的片段特别应景,孙枝还让道具老师搞来了人造雪,弄了片雪地。
“别玩了。”钱朗星把雪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把他冻得通红的手捂住,哈了口气,有些心疼,“都这么凉了,还玩?”
郑榛渊吐了下舌头,环住钱朗星的脖子,蹭了蹭。
“别闹了。”钱朗星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人搂住了。
“小哑巴。”钱朗星忽然说,“我要走了。”
郑榛渊愣了,他从钱朗星怀里退了出来,看到了钱朗星有些泛红的眼眶,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你说什么?’他比划着问。
现在钱朗星已经完全可以看懂了,他努力扯了个微笑,拉着郑榛渊的手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椅子上的雪被清理干净了,他拉着郑榛渊坐了下来。
“对不起。”钱朗星小声说,“我……我不想走,”钱朗星眼里有水光,他垂着头,不敢看郑榛渊,只是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想离开……”不想离开你。
郑榛渊强迫钱朗星抬起头,伸手抹了一下他的眼角,勉强扯了个微笑,‘你还会回来吗’他问。
钱朗星点点头,抵住了郑榛渊的额头,用沙哑的嗓音回答,“我不知道。”他不敢给郑榛渊一个保证,因为怕失约。
‘那你就想我保证。’郑榛渊比划着,‘保证你会找到我,好吗?’
钱朗星没说话,却把郑榛渊揽进了怀里,吻了下去。
等到郑榛渊被吻得软了下来,靠在钱朗星怀里喘气的时候,他听到钱朗星回答,“好,小哑巴,等着我,我会找到你的。”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拼了命的找你。
我等你。
郑榛渊在心里说。
雪下了起来,雪花落在两人身上,郑榛渊抬手,托住了一片雪花,他背靠着钱朗星,眼眶通红,随着手里雪花的消失,他的手被握住了。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声地留在了这个雪天里。
“咔——”孙枝喊,“再补一下刚刚在雪地里的镜头。”
她话音刚落,骆月归和初温笙就动了起来,镜头补了好几个,补完之后,还有别的戏要拍,两场戏情绪变化不小,孙枝给两人一点时间准备了。
“久别重逢,”初温笙说,“小少爷轻点哭,我怕我心疼。”
骆月归嘁了一声,看着剧本。
下一场戏的时间线跟刚刚那一场时间跨度不小,但是都挺重要的,是多年后两人再次相遇的场景,因为场景依旧是雪天,所以孙枝就把这两场戏连一起拍了。
两人收拾好,很快上了场。
郑榛渊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长椅上,他看着不远处还没有亮起来的路灯,又随意地把咖啡放在一旁,抓起来一把雪,团了个雪球出来。
雪球被扔到路牙石上,碎成了无数雪花,重新落到地上。
自从那个人离开后,郑榛渊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打听过他的消息,因为他知道,要是那个人不回来,不找他,他永远都找不到他。
雪,落了下来。
郑榛渊抬手,想当年在那人怀里一样,接住了一片雪花。
雪花遇到了温暖,渐渐融化。
这么多年了,郑榛渊每次过年都会回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尽管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他也去学会了怎么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脸上永远是那种淡淡的样子,对谁都是一样的。
雪花融化了,化成了小水渍,在郑榛渊地手心处,有些发凉。
没有。
还是没有。
郑榛渊接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直到手里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他依旧举着手,看着雪花落上去,又融化。
远处似乎有脚步声,郑榛渊没有回头,他已经看着还没亮起来的路灯,看着手心的水渍。
冷风吹了起来,天也渐渐暗了下去,郑榛渊轻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自己。
他刚想回头,却被人抱住了。
熟悉的味道让郑榛渊地大脑有些宕机,他举着的手被抓住了,像当年一样。
接着,郑榛渊听到身后抱住他的人轻声说,“小哑巴,终于抓到你了。”
一瞬间,郑榛渊地眼圈红了,眼泪吧嗒吧嗒无声地落了下来,他回过头,看到的是熟悉的人,但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满身的成熟。
“别哭啊。”钱朗星有些狼狈地给他擦着眼泪,可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郑榛渊,我不会离开了,不哭了,好吗?”
哪有人哄人的技术这么差啊。
郑榛渊一边想,一边把头埋进了钱朗星的颈间。
钱朗星抬起手,轻轻拍着怀里人,“别哭了,哭成小花猫就不好看了。”
未亮的灯光忽然亮起,两个人被包裹进了昏黄的灯光里。
雪停了,一旁的咖啡早就凉透了。
鞭炮声从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新年的样子,终于有了。
郑榛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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