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温笙笑着回答了骆月归的问题,他站起身来,动了动隔壁,又用已经干了的手摸了一把骆月归的头发,“因为我妻管严啊,小少爷。”
骆月归看向众人,得到了众人的捣蒜。
这蒜估计捣烂了吧……
“他……”骆月归他了半天,也没他出什么花来,最后一屁股坐下,瞪了一眼初温笙解恨。
初温笙满脸笑意,桃花眼里泛着涟漪。
哪家的妻管严会不听老婆的话啊!
真是的。
“小少爷?”初温笙看向骆月归,走过去悄声问,“我哪里不听你的话了?”他说完,看到了骆小少爷发红的脸颊,瞬间懂了,他又笑着在骆月归耳边补了一句,“床上不算啊。”
骆月归脸越发的红了。
小插曲过去,戏份继续。
钱朗星接过郑榛渊递来的本子,写,‘无家可归。’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想起了这四个字。
他的那个家,只有他一个人,算得上家吗?
郑榛渊倒是被这四个字给打蒙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钱朗星,‘你是钱朗星吗?’如果没记错,他应该是钱家的少爷啊,这么久忽然来了个无家可归?
剧本串了吗?
钱朗星点点头,看着郑榛渊。
‘你叫什么名字?’钱朗星在纸上写。
‘郑榛渊。’
郑榛渊也没矫情,刷刷刷写下来自己的大名,他的字有些秀气,跟本子上另一种字体完全不同。
“你们说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孙枝自己都感觉这次电影的进度太慢了,她躺在椅子上,语气悠长而深远。
照例喝热水的骆月归靠在初温笙身上,听着导演抱怨着抱怨那的。
“孙导演别气馁,”初温笙添了一把火,“最多再来个半年,这戏就拍完了。”
孙枝更绝望了。
“初影帝,几周不见,嘴上功力不减啊。”因为受不了天天在黎曦身边的齐晥婉一边给骆月归卸妆,一边打趣初温笙。
“黎曦怎么就放你来了呢?”初温笙问她。
齐晥婉一个白眼翻上了天,黎曦能放她走?笑话。还不是她自己偷跑出来的。
“皖婉你也休息会儿。”骆月归坐直了身子,把手里的杯子放下。
“还是我们月归最好了!”齐晥婉感动的不行。
戏,该拍拍,怨,该报报。
晚上,骆月归窝在初温笙怀里,觉得自己要累死了。
“拍完这个之后,还在这里呆着吗?”初温笙心疼地给他按摩。
骆月归翻了个身,哼哼了几声后趴在床上看着初温笙,下四十五度角,也没有不好看啊。
初温笙眸子微垂,长发已经剪掉了,因为后面要拍的戏里钱朗星是短发,骆月归一只手盛着身体,一只手把初温笙头上一小撮翘着的毛给按了回去。
“不拍了。”骆月归来娱乐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搞这些,毕竟他还是个学生,“其他的随意吧。”
即使不拍电影了,他也想站在初温笙身边,骆月归忽然有了一个新想法,“要不以后我来做你经纪人吧!”
初温笙直接笑了出来,他揉了揉骆月归的脑袋,说,“你做我经纪人?”
骆月归点点头。
初温笙又问,“那请问雒经纪人,是我照顾你呢,还是你照顾我呢?”
这是个问题唉!
如果自己做了初温笙的经纪人,估计也是初温笙操心自己。
骆小少爷想改变。
“那我努努力,照顾你。”骆月归又觉得不大对,想了想又笑着说,“要不我包养你吧。”
“好啊。”初温笙答应了,他一个翻身把刚刚说要包养他的人压在身下,“那就从包养身体开始吧,你说呢,小少爷?”
我没有这个想法啊!
骆月归被亲得七荤八素,恍惚间,他又有了一个新想法——
咱们就不能只维持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金钱关系吗?
而温大影帝身体力行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能。
而且是绝对不能。
骆月归掉马至今,也没有做出回应,他的微博早就炸了,但是他自己懒得去管这事。
因为微博里,他姓骆。
早上起床,骆月归偷摸拍男朋友的侧脸,被抓了个正着。
初温笙一只手抓着他作祟的爪子,另一只手没收了作案工具,被当场抓获的骆小少爷压根没放在心上,靠在初温笙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趁着初温笙不注意,拿过自己的作案工具再次作案。
初温笙无奈地任由他拍去了,自己动手轻轻捏了捏骆月归的鼻子,骆月归用嘴呼吸,接着嘴巴又被封上了。
这是谋杀!
这是妥妥的谋杀!
骆月归脸通红,下床之后那手机一扔,手机被接住了。
骆月归:“……”毫无作用的反抗了解一下。
“今天晚上不准进我房间!”骆月归拿出了自己保命的绝技。
这个人明明有自己的房间,每次晚上还非要到自己这里来睡,而且连理由都不找,直接就躺他床上了。
“小少爷。”初温笙下了床,走到骆月归身边,把人环住,像条摇尾巴的大金毛,在骆月归脖子上蹭了蹭。
骆月归差点软了,“别碰脖子!”
这是他第N次警告。
虽然每次都无效。
但还是要说。
大金毛继续拱,完全把骆月归的话当耳旁风。
“你不是知道吗。”初温笙不要脸了,他搂住骆月归,小声说,“我睡觉认人啊。”
骗子!
大骗子!
可奈何骆月归被亲亲这里,又被拱拱那里,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于是,当天晚上,初影帝继续留宿小少爷的房间,并且吃了个半饱。
戏,进入了尾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声蝉鸣。
“小哑巴。”钱朗星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嘴角不自觉上扬。
郑榛渊走过来,两人就一起进了图书馆。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郑榛渊看着刷刷写字的钱朗星,疑惑,明明能说话,而且声音也很好听,为什么总是不说话。
钱朗星摇摇头,‘不习惯。’
那次雨天,钱朗星最终跟着郑榛渊回了家,那天,郑榛渊第一次听到钱朗星说话,是对自己父母说的,虽然只有一句简单的谢谢,但让郑榛渊记了好久。
这么长时间了,郑榛渊也觉得两个人是朋友了,可钱朗星的话依旧不多,说得字能数过来,可反观自己的本子。
郑榛渊翻了翻,每次都会少一半。
在图书馆,两个人做的事情无非就几件,一是看书,二是写作业,三是用纸笔聊天。
可最近,钱朗星忽然提出想跟郑榛渊学手语。
郑榛渊起初是不同意的,因为他怕钱朗星学会了之后就更不说话了,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怎么败下来的?
那天,钱朗星看着他,说,“郑榛渊,教我一下,好不好?”
郑榛渊妥协了。
于是,两个人的日常又加了一项,学手语。
两人的位置是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但是那个阳光很足,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两人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郑榛渊坐在那里,手把手教钱朗星。
阳光下,两个少年无声,却和谐。
指尖忽然间相触,郑榛渊触电般收回了手,他感觉自己不对劲。
“郑榛渊?”钱朗星叫了他一声,郑榛渊连忙回神。
“好运来那个好运来~”孙枝眼看着快要完事了,整个人就跟放飞自我了一样。
“最后一场戏了!”孙枝哈哈地不能再哈哈,她看着骆月归和初温笙,“加油!”
最后一场戏是两人再次相遇后的戏,而背景,是在一片花香四溢的树林里,那里开满了大片的白色茉莉花。
钱朗星拉着郑榛渊的手,走在树林里,阳光斑斑点点地透过树叶照在地上,映亮了茉莉花。
“小哑巴。”
钱朗星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郑榛渊愣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这个尾音微微上挑,总能拨动自己心弦的声音。
他看着钱朗星,青年已经褪去了稚嫩,只是那双眼睛还是那样,只有自己。
钱朗星停下脚步,他们站在一大片茉莉花丛中,鸟鸣与花香相伴,蝉声也热火朝天。
‘你要做什么?’郑榛渊比划着问。
钱朗星笑了笑,忽然单膝跪下,像郑榛渊看得那些电视剧里的男主一样,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绒布盒子,只不过电视剧里男主针对的是女主,而面前的青年,是对着自己。
小盒子被打开,里面立着一枚简单雅致的银色指环,上面似乎刻着什么。
“我爱你。”钱朗星说,“可以让我用以后的日子,来弥补我们错过的这些年吗?”
随着钱朗星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郑榛渊的眼泪。
“别哭啊。”钱朗星慌了,他想给郑榛渊擦眼泪,却被按住了。
郑榛渊笑了,他伸出手,歪了歪脑袋。
你怎么还不给我带上?
钱朗星看懂了,他一笑,拿出那枚指环,小心翼翼地带到了郑榛渊的无名指上。
‘求婚当结婚了?’郑榛渊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指环,问。
“这是向全天下宣布,你郑榛渊是我的人了。”钱朗星笑着说。
傻子。
郑榛渊虽然这么想,但脸上是藏不住的爱意。
茉莉相伴,在幽密的树林里,钱朗星把人套在了手里,他们有一生的时间,来弥补曾经错过的日子。
“咔——”孙枝大喊,“同志们——我们——杀——青——了——”
这边欢腾得不行,另一边,两个主演偷摸背着众人亲了一口。
“茉莉花啊。”骆月归轻轻戳着这些茉莉,“就是却一点。”
“哪一点?”初温笙问。
“我还是喜欢你亲手种的。”骆月归笑着回答。
初温笙也笑了,他抬手揉了揉骆月归的头发,低声说,“那今晚我亲自给小少爷种草莓,保证新鲜,无公害无污染。”
骆月归被逗红了脸,他转头扎到人堆里去一块儿聊天了。
初温笙看着人群里众星捧月一样的小少爷,伸手碰了碰旁边的茉莉花,一副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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