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万晓寒内心惊涛骇浪。
但毕竟从小就作为万家继承人培养，养成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在他想要装得风轻云淡的时候，别人绝对看不出来。
“我有印象，当时在场还有一个矮个头的男佣，你就是那个男佣带来的孩子？”万晓寒回忆起之前冉洼下厨给他和万景做的那顿饭。
难怪明明口感普通，万景却说吃起来有他们名厨父亲的味道。
冉父既然是在万景家当男佣的，万景品尝过他的菜，极有可能混淆了和万父做的菜的口感。冉洼这种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做菜，厨艺师从冉父学的，因而万景才会觉得熟悉。
难怪他吃起来也有一股熟悉感，却想不到是什么时候吃过的。只是吃完之后，回去做了几天的噩梦。
原来就在他的养父母和生父母四者离世的那日，他就吃过冉父做的菜。
难怪见到冉洼第一面，他的反应就这么激烈，一开始还以为是双胞胎的心电感应，还有对万景的关心作祟，现在看来，是他的直觉在提醒他：冉洼的存在会将他的生活冲击得一团混乱，所以要尽早除掉。
电梯在到达万氏大楼顶层的中途停了一下，外面的一群员工都是管理层，看着电梯内的气氛，自觉地没有进来。
被揭露了 15 年前的秘密，万晓寒不仅不为所动，而且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到了这个时候，提到他亡父的时候还在强调身高，和冉洼之前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冉洼碾了碾他的内增高，在灵气复苏之后他的身高也有增加了一些，但还是不及万晓寒高。
关了电梯门后，冉洼忍不住反驳：“什么男佣？我爹是你亲爹的朋友，那天是去帮忙的。
“当初万家要你亲妈联姻，你亲爹妈差点分手，全靠我爹说和。
“可以说，要不是我爹，你和万景压根就不会出生。”
电梯到了顶层，两人进了总裁办公室。
万晓寒示意秘书给两人上了两杯水之后，进了会议室。
秘书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万晓寒靠在靠背上，转着手里的金笔，在冉洼的耐心即将耗光之前，终于开口：“人都死了，你要认爹，他也不能反驳不是？姐夫都能提出让小舅子帮你找女人的要求，想来随意认爹也不是做不出来。
“当初的事新闻里报道详细，你和我姐又朝夕相处，她什么秘密不与你分享？我是一个普通人，但也知道，有的觉醒者有读心术，或许……”
言下之意，就是不信他是15 年前的那个小孩。
万晓寒打开了手机，展现了一个关键证据：“当初死在火场里的第五个人，根本不姓‘冉’。”
冉父为了躲债改名换姓了几回，不过冉洼自然不会说出这点，给万晓寒轻视他的机会： “你生父也是个赘婿，你不也没跟着亲生父亲姓？我和我爹不是一个姓，这能算什么证据？
“是有新闻报导，但是我知道一些绝对不会报道出来的细节。比如当时你养父的提包里有一枚金银交缠的戒指，其中银色的一部分在十五年前到了我的手上，我又送给了万景，你如果还有金色的部分，和万景一对便知。
“你养母的包里有一个育儿手册，还有一个礼物盒，要送给万景的，里面是个相机。礼物是你跟着一起挑选的，有印象吧？事发之前万景还没有拆开来过。我即便能读她的心，也没法读到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你的生父母一直在家里留着你的房间，每年都会添置新东西。房间里的摆设的全貌除了这两个已死之人，也只有我看到过……”
万晓寒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够了，住嘴！”
他从一开始的慌乱，能一下子冷静下来，就是笃定冉洼也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也并不知道前因后果。
现在听到冉洼开始自证当时在场，就知道他猜对了。
果然，冉洼只是装腔作势地诈他，一开始就露出了底牌。
而且手里也没有别的更大的牌了。
已经过了十五年，冉洼确实印象不深，
万晓寒鄙夷地上下扫视了冉洼一阵：“我信了你确实是那个孩子，这又如何？你说的东西都不是摆在公开的地方，你为什么会看到？你父亲带着你过去，是让你做什么事，我们都心知肚明。
“手脚不干净，连男佣还当不了，我姑父真是瞎了眼，竟然交这样的朋友。”
冉洼的脸一下子辣了起来，刚才生怕万晓寒不相信，急着辩白竟然暴露了自己意图行窃的事实，但是也不愿意被万晓寒压过一头：“你心虚什么？竟然胡乱攀咬人。我和万景当时就投缘，她好奇礼物，让我帮她瞧一眼，我找了几个地方才找到。
“谁知还没告诉她，就被你故意引来的怪物害死了全家。”
“你还有脸提我姐姐。”万晓寒板着脸，“没错，那群怪物是被我画的记号引来的。我和姐姐的双亲，是我害死的。”
冉洼疑惑于万晓寒刚才还嘴硬，如今竟然承认得那么痛快。
万晓寒接着说： “但是我也是个受害者，我是被一个邪门的道士给骗了。他说那个猪头符号能够为家里积攒财运，我才会画在门窗上的。
“后来才知道，是隔壁楼的人得罪了妖魔，请了那个邪道来解灾。他收了钱之后，选择的解灾方式，竟然是利用一个无辜的儿童，嫁祸给别人家。
“可是 ，当时他只是在我的鼻孔里吹进了一片香灰，之后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怪只怪我太蠢，才会害了家人。”
万晓寒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只是干淌眼泪，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声音里也不带哭腔。
如果不是冉洼盯着他试图找出纰漏，甚至可能没有发现他这时候那么伤心。
他和万景很像，都是圆脸大眼睛，不用扮可怜，就已经显得足够老实单纯。只是平时他为了维持威严，表情一向生硬，这时一下子软下来，显得更像万景了。
刚看到万景杀人那副样子 ，又看到如此相似的一张脸流露脆弱，万景都已经多久没有在他面前示弱了……冉洼不由得心情微妙。
冉洼看到万晓寒在面对他关于 15 年前的逼问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淡定，已经打了一阵退堂鼓。
见万晓寒这时候的伤心又没有作假痕迹，不由觉得他自己是在失去了曹泉泉这个帮手之后心太乱了，又怕蛇女腾瑛的事出意外，急于求成，故而在找回15年前的记忆之后，才会产生这么剑走偏锋的猜测。
万家上一代家主不孕，万晓寒是板上钉钉的万家继承人，有什么理由去害死自己的养父母，还搭上自己的亲生父母？
冉洼本想反驳他说的邪道士的事情太像玄幻故事里编出来的了，但一想现在是灵气复苏，又有妖魔存在……本来就足够玄幻了。
邪道士的存在再不可信，总要比一个 10 岁的儿童故意引妖魔来灭自家的门可信得多。
冉洼以己度人，他 10 岁的时候虽然恨不得他的赌鬼父亲不存在，但当他真看到父亲死在他面前的时候，却也是天塌了的感觉。
“这样说来，都是邪道士的错，也不算是你的责任。”冉洼道，“那我刚提起要把15 年前的时候告诉万景，你心慌什么？”
万晓寒道： “万景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当然在意她的想法。你提到我们失去的父母，更是提醒了她对我的珍贵和唯一性。
“我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见多识广，心理承受能力强；而她都没有经过什么事，心思简单。如果你将这件事告诉她，她心里一定会留下疙瘩，寝食难安。我怎么能不慌？”
这个理由实在可信。
万晓寒在预知梦里，对万景确实是没得说。
在万景死后，冉洼之所以一直打着为亡妻复仇的名号去讨伐妖王炙矢，一来是为了师出有名，二来，这也是唯一能够让这个心思深沉的小舅子死心塌地为他所用的办法。
冉洼有些后悔在万晓寒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这下既威胁不了万晓寒，以后想要打深情牌了，让他为己所用，恐怕也很困难。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要在万晓寒面前显露实力，让万晓寒为了撮合万景和戴俊誉不惜对他下狠手，说不定不用搞那么复杂，万晓寒自然会把他送到蛇女腾瑛的山洞里。
万晓寒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一道道血痕：“你要什么女人，我可以帮你。条件只有一个，就是你离开我姐。
“你都已经想着背叛她了，换做别人我一定报复。念在我姐那么爱你，我希望你们两厢安好，你要别的好处现在可以提……”
冉洼说：“我要你帮的忙，就是劝万景接受我会有另一个女人，同时和我继续在一起。
“你要把我和另一个女人有段露水情缘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扛，不能让你姐知道我是故意的。”
万晓寒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你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
冉洼犹豫了一会儿道：“说实话，我已经对你姐没有反应了，生理上的。但是我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说起来很复杂……”
自从曹泉泉出现在屈记健身房，冉洼就停练《断情诀》，连日赌博饮酒，其余世俗的**自然同时出现。
万景近水楼台，是他的女朋友，现在结婚登记部门没开，她也没法用“等到结婚后”的理由来拒绝他。
冉洼不准备压抑自己的**，看到万景的时候脑子里经常飘着一些没法播出的内容。
但是与此同时，他发现他的身体没法对万景产生反应了。
冉洼下了结论：“……应该是因为我和你姐姐经历了太多，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亲情和同门情谊超过了男女之情的成分，现在纯粹是精神上的爱，毫无生理因素。
“况且，万景为了安慰丧夫的连婉儿，两人经常一起去点男模。我去找别的女人也不算对不起她。晓寒你不希望万景心里对你有芥蒂，我也不希望。”
万晓寒消化了一下冉洼提供了信息量，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把自己阳痿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你对我姐没有反应，而且连她去找男模的小事都要计较，我不知道你和我姐继续凑合着过有什么意义？”
冉洼决然道：“我不会和万景分手的，你死心吧。别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万景对我而言是最特殊的一个。我相信万景找男模的时候，也是这种想法。
“只要她的心还在我这里，心没有劈腿，我就不介意。”
他虽然经常被万景刺激，但是有精神胜利法，很快就适应了。他知道万景太爱他，只是一直不懂得怎么表达而已。
如果他生活的其余方面都能回到预知梦里看到过的“正轨”，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和万景分手。
正是因为他现在拥有的太少了，失去的又太多，只能抓住有限的东西。而且只有留下万景，才能留下万晓寒。
冉洼从怀里拿出了那条洗得皱巴巴的绿色花纹领带，露出了这个“戴”字，满意地看到万晓寒瞳孔一缩：“我知道这条领带是你放在你姐床头的，用意就是为了挑拨我俩。
“看来你对万景的感情也是有限的。否则怎么会把她的婚事当成商品，用她下半辈子的幸福换取和戴家的合作。
“你压根不去管她究竟爱什么人，也不知道一个女人被传了这种谣言之后会遭遇什么？”
在预知梦里没有男模给他做心理准备，在误会万景出轨之后，冉洼踹了万景。
之后又多次怀疑万景不忠，和戴俊誉有染，对她动过几次手。
万晓寒冷静下来，嗤笑一声：“她连点男模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不在意这点，又怎么在意她和戴俊誉的事？况且她和戴俊誉有婚约在先，是你在当中横插一脚，追根溯源，你才是第三者。有什么立场去指责想要破镜重圆的苦主？
“我精挑细选的联姻对象，当然比我姐随便在路上捡的人好得多。感情会淡，但是利益不会，万家和戴家的合作，正可以成为她下半生的保障。
“万景还没有结婚，我让她多一个选择，你若是赢了戴俊誉，有了危机意识，会对她更好；若是竞争输了，退位让贤。在两种情况下，万景都会更加幸福。我哪里不考虑她的感受了？”
万晓寒说着想把领带取走，冉洼却用力拉了一下，塞回了怀里：“你既然这么理直气壮，想来非但不害怕万景知道你用领带陷害，反而巴不得她知道，好了解你的良苦用心了。 ”
“……”万晓寒脸色一变，“这倒不必，我想我们一样都希望万景的世界继续单纯下去，她不用涉及那么复杂的考虑。
“既然我们都有不想让我姐知道的事，那么我们就为彼此保守秘密好了。为了表示和解，你让我帮你掩饰找女人的事，我同意，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冉洼没想到万晓寒这么难缠，好不容易等他松口，连忙同意：“快说。”
万晓寒说：“第一，你去找女人的时候，我会引开我姐，安排和戴俊誉见面。”
“行。”和预知梦里的发展吻合上了，不过冉洼还是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
万晓寒说：“第二，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下次你不能再拿同样的借口让我再帮你找女人。就这两个条件——好了，让我看看是什么女人，能和我姐姐比？”
冉洼拿出手机，放了之前连环失踪新闻的视频。
万晓寒一看，还以为冉洼知道了他先前的计划。
除了要拆散万景和冉洼，顺便还希望让冉洼成为热门的新闻事件的受害者，最好直接死了……直到他看到了冉洼的能力，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看中的，就是制造这些失踪案件的妖女。”冉洼原是希望能够像在曹泉泉面前一样，自如地展露他的野心和恶意。
但是万晓寒装起了亲情至上的姐姐奴，他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姐夫样：“她的目标都是年轻男性，而且失踪的人数增加得越来越快了，要是不赶快阻止，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受害者。”
万晓寒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作案者是个妖女？又怎么知道自己符合她抓人的标准？
“即便她是妖女，你又怎么知道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就说看上了她？除了传说故事，谁也没见过人和妖魔通婚。”
“我自有我的信息渠道。”冉洼怕万晓寒不信，又说，“就喜欢这种与众不同的，又有挑战性的女人。这桩未解的失踪案网上讨论度很高，我正好能顺便打出个名头，才能配得上你姐。”
两人商定了一些行动的细节。
冉洼刚走，戴俊誉的电话就接了进来：“要不是我正在出差赶不回来，我一定把你和冉洼那小子一起宰了。
“我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原谅你的反复无，刚同意和你合作，你倒好，想要两头通吃。
“别想狡辩。我的人都看到了你和冉洼一起进了电梯，又在你的办公室里聊了半天，亲近得很。”
万晓寒把听筒放远了，才没有震坏耳朵：“你知道刚刚我从冉洼那里打听到了什么吗？他说和我姐在一起之后，压根没有碰过她。”
“真的？”戴俊誉沉默了一会儿，转怒为喜，“我就知道小景心里有我，和冉洼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气我。一直拉黑我，也说明她好在意我——不过你到底准备怎么让我们重归于好？”
万晓寒：“你现在知道是误会，我可是一直把你的事情挂在心上。冉洼这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之前是不方便让一个活人人间蒸发，现在还不容易吗？”
在冉洼拿他的秘密威胁他的时候，他就准备让冉洼死了。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戴俊誉说：“你不是说他是觉醒者，而且天赋极高，实力也高得恐怖吗？怎么杀？杀了之后，他的尸体用来制药……”
“不能为我所用，越强大越是威胁。以前想要拉拢他才没提，其实我早就想过，如果拉拢不成，该怎么杀他。没想到这回他竟然自投罗网，省得我设计了。”万晓寒道，“不过凡事不能两全，杀这种天赋极强的人必然用超常的方式，尸体无法用来制药。”
戴俊誉说：“没问题，只要让他从小景身边消失就够了。”
万晓寒：“我会尽快杀了他，静候佳音吧。 ”
他之前想到的杀冉洼的方式，就是利用蛇女腾瑛。
冉洼有他的信息渠道，万晓寒也有他的信息渠道。
知道连环失踪案就是蛇女腾瑛制造的，她要寻找人类作为共修对象，会将一半妖力转移到共修者体内。
腾瑛强大的妖力，即便同为妖族都无法承受，八成会爆体而亡。何况妖族修妖和人类修行本就相逆，冉洼和她共修之后，九成会死。
即便他侥幸活过来，也会被心狠手辣、厌恶人类的蛇女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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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
万晓寒如约来到了开在自然保护区边上的酒吧。
挤过醉生梦死的人群，万晓寒看到冉洼正支支吾吾地向酒保打听着什么。
彩色的灯光 ，节奏激烈的音乐掩盖了交易。
很快，一小袋简易包装的蓝色药丸送到了冉洼手里。
冉洼用灵气币支付完毕，点了一杯酒，正要送服。
万晓寒拦住了他，道：“这种地方的药，又是拆开了原包装重新封装的，你也不怕掺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是怕面对蛇女的时候提不起劲……”如果不是时间快来不及了，冉洼也不想吃。
他原本以为他的有心无力只针对万景，毕竟预知梦里，他可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掉过链子。
不过为了今晚的表现，他回去预排演了一遍。
没想到，他想象着腾瑛的时候，也不举。
冉洼这时候终于根据《断情诀》这册预知梦里没练过的功法的名字琢磨出来，应该就是这倒霉功法导致的。
只能希望停练之后，过段时间能恢复过来。
冉洼道：“……可能我还是太爱你姐姐了。我面对别的女人，确实需要一些助兴药物才能做到。”
“……”万晓寒心说怎么还能把阳痿怪到他姐姐身上，从这个角度来装深情简直无耻得登峰造极。
昨天冉洼还说只是对万景不举，才去找别的女，今天一看他的不举，果然就不是选择性的。
彻头彻尾的不举。
瘾倒是大得很。
冉洼正要吃药，万晓寒又阻止他说：“我都说了别吃。我怕你体虚扛不住，提前准备了助兴药。用高度酒送服，效果更佳。”
万晓寒又取出一颗药丸。
他觉得自己运气正好，这下正好不用找别的理由，就能让冉洼吃下他送的药。
这颗药丸除了助兴的作用之外，还有一部分取材自一个有特殊异能的觉醒者。
那个觉醒者的异能是，消除他人的异能，把觉醒者变成普通人。
这种异能相当罕见，至今也只遇到过一个，也只有这一颗药丸。因此不确定能起作用到什么程度。
为了避免冉洼在蛇女手里有还手之力，死得不彻底，他可是下了血本。
冉洼一看这颗药丸的成色，就知道做出来有几天了，而且一嗅就知道，在预知梦里万晓寒也给他下了同样的药。
故意做成了他这段时间经常喝的高度酒的气味和颜色，化在酒里了无痕迹。
是以，没等万晓寒说一些取信于他的话，便接过药丸，放在面前的酒杯里慢慢化开。
万晓寒面前也有一杯同样的酒水。
冉洼： “万景现在在哪？”
万晓寒：“我和她约在剧场，现在戴俊誉在那。放心，毕竟是公共场合，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我总觉得对不起我姐。”
对不起万景，要杀了她的男朋友。
万晓寒：“姐夫你发誓，这回一定是最后一次。”
只有死人，才不会劈腿第二次。
“当然。”冉洼举起酒杯。
突然，舞台中央的吊灯“嘭”的一声，爆炸了。
短暂地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在酒吧的角落里，本该在剧院的万景，打扮得像是一个适合蛇类爬行的潮湿枯木。
她结了一个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指着冉洼的酒杯，准备和自己杯子里的酒液交换。
系统 888：【宿主万万不可，这酒里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气运之子能化险为夷，您还是保守一些为好。】
万景：【……行。】
看见主角的东西就心里泛酸，想抢到手的瘾偶尔会瞎犯。
万景将冉洼和万晓寒面前的两杯酒液进行交换。
换到中途，灵光一闪。
她把两杯酒液兑匀后，均分到了两人的杯子里。
晚了，但是更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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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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