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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谁?

趴在马场门口栅栏上喘气的阙朝在内心无比唾弃这个时期的自己。

此时的阙朝身无四两肉,真真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连被人带着骑了回马,都能累成这样,他都不敢想一会儿要真让他自己骑马,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让这样的自己来学御的居稷,打的又是什么主意,阙朝想自己已经很明白了。

无非就是在自己这个在南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西若公子面前抖威风,来彰显自己罢了。

居稷身为皇帝亲卫的百夫长,统御所有弓弩手,自己一手箭术可堪南黎第一人,骑射本事更是万中无一,自然骄傲。

看帮这人跑腿的郎都卫就知道了,原本他们分属两个体系,居稷哪怕是个千夫长,都指使不动郎都卫的哪怕一个城门兵。

要知道在南黎的兵,哪个不以穿上虎贲卫的银甲为傲?平日里就算只是穿着这身轻甲在郎都卫卫所外转一圈都能引来一种艳羡的目光。

这可不是什么靠关系或者肯努力就进得了的部队,虎贲卫中哪个不是放出去就可以带一支千人部队、领兵打仗的主儿?

南黎陛下刚以战巩固帝位,收编了西若东桑,将西若划归附属国,将东桑王室全歼,划为桑岐郡。人说陛下应效仿北辰先帝杯酒释兵权,但他依旧重用上将军,几乎把整个南黎的军权都交在对方手上,仅剩虎贲卫这支几乎是由上将军教出来的队伍直隶帝王。

可见信任异常。

但在居稷看来这些不过是表象罢了。

人都有野心,居稷的野心属实不小,否则私下里欺负欺负阙朝也就罢了,怎么敢动把西若质子收入帐中的主意呢。

阙朝就知道,居稷一直有将上将军取而代之的想法,他觉得那位美丽的帝王,不过是上将军拱上帝位的,私下里指不定行什么苟且。

这些南黎朝局,十八岁的阙朝也不该知道的。但如今的他在居家待了那么多年,“服侍”了那么多达官显贵,有什么密辛是在床笫之间瞒得住的呢?

他“生前”还对某位大人的想法有所不屑。

这天下最好的情报收集地怎么可能是青楼呢?

但如今他知道,这是对的。

很多男人在得意的时候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其中尤以军痞子和自命不凡又怀才不遇的文人为胜。

他更知道,南黎皇帝与上将军是相识于微末的,二人情谊并非这帮傻缺所揣度的那样。

故而,居稷以为自己身为天子亲卫就可以挑战上将军的权威,才是真可笑。

上辈子,阙朝把居稷当做子侄兄弟看待,自然不会戳破居稷的幻想;这辈子,阙朝恨毒了居稷,更不会告诉他真相。

他歇了一会儿做出一个大脑昏聩,但被一样事物吸引住全幅心神的样子,痴痴望着马上的少年将军。

居稷盯着那个伏在栏杆细细喘气的小美人儿,心里不无得意地想:看,小爷这青年才俊,勾搭个龙章凤姿的上卿大夫都使得,何况这么个落魄的别国小公子。

见阙朝望来,他便用手里的马鞭轻轻将阙朝的下颌抬起,露出个风流多情的笑,“你可是我居稷看上的武才,怎么能这般不济?”

……

这位兄台,上辈子你还没这么恶心,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突然吃坏了什么东西?

阙朝脸上的表情差点没崩住,深感那些个青楼里的姐儿也不容易,一天天都要应付这样的东西。

自己上辈子也是瞎了心了,居然觉得这么个狗东西可以当兄弟,还觉得他对自己真的不错。

莫不是詹事大人那一罚,让他觉得太子殿下已经不看重自己,才这般明目张胆起来了?

阙朝眼角微红唇角抽搐的状态,看在居稷眼里只觉得这小美人儿委屈异常,笑得更是演出来的多情,“我带你去歇一会儿?”

说着竟又将人提上马背,抱在身前,打马就走。

阙朝想骂人。

但十几年成长期的王室教育让他几乎没有什么骂人的词汇,想想近来听到最言辞激烈的就是上午老先生那句了。

于是阙朝只能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匹夫”。

先时在城中,阙朝还没彻底坐稳,居稷就催马离城,身子晃荡几乎要落马,但好在被人圈着,不至于真掉下去,只是他伸手想要揪着马鬃,却被马儿摇头甩开。

居稷趁势贴上来,在他耳边说:“别揪,当心它把咱甩下去。”进而腾出一只手来,把着阙朝的手握住马缰,“你感受马儿起伏,随之起伏便好。”

阙朝强压着心头火气,轻轻嗯了一声。

可两人一马刚出城,阙朝就腹中滚滚,全是问候居家列祖列宗了。

他大爷的,这匹夫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狗东西□□□□已经要顶到他了!简直混账!再摸以后一定把他手给剁了!哪家习御上来就跑马的!疯了吗?!

居稷可不知身前的小美人心下如何骂他,直觉软玉温香在怀。心说不愧是在太子府住过的,先前遇见时还觉得不过是个落魄小公子,现在竟觉得这小美人还不错,连熏衣的香料都是御用之物。

也不晓得他在肖想什么,阙朝越发觉得硌得慌。若非打不过,早回身给他把那二两肉卸了。

但想到日后居稷所作所为,其实也不难想到这货如此奔马,所为何事了。

阙朝的脸黑了一下,却还是用有些慌乱的声音弱弱问道:“大人……可否慢些?朝有些受不住。”

果然,说完之后异物感更明显了些。阙朝不由考虑起是否应该提前让伴当去准备更厚实的冬衣了。

此刻阙朝结合朝局再想起路上经过,就不由在心里斥骂:这么个满脑子声色犬马的无耻之徒,居然还妄想镇国上将军之位,竖子敢尔!

等他们一路走马到演武台附近,居稷才收紧马缰。

演武台对面的看台上置了一张矮几,放了一些果蔬茶点,想来是给统帅监督时用的。

“咻——啪——”参差错落的惊弦、羽箭声却吸引了阙朝的注意。

近百人弓箭齐射的场面,在阙朝一个只见过白虎军闯入西若王宫的人感受到了武力威慑和震撼。

若是大王兄败给了拥有这样的箭阵的军队,以阙朝目前的眼界来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着迷地看着有一阵箭雨齐发,甚至连身后人什么时候下马的都没意识到。

虽然阙朝打心底里觉得身后这人就是个匹夫,但能带领眼前这些人,足矣说明他的能力。

这样的人,抓住弱点就不能放过。

感到身后无人,少年公子垂眸,轻轻说:“大人,可让朝自己试试?”

“你想自己试试?”居稷抬手握住阙朝比他小了不是一点点的手,在手背摩挲着,竟让那白皙的皮肤红了一小块。

“自然还是要仰仗大人看顾。”

这幅依人的姿态倒是往日没有的。居稷吞了口唾沫,素日这人总是端着一副西若公子的姿态,除了太子和上将军,对谁都不假辞色。这可真是太难得了。

居稷也不吝于做个体谅姿态,暂且做了他的马夫,牵着马慢慢走在靶场边。

边走还边指导,“把身子坐正了,对,背部挺直,目视前方。哎,身子别前倾,看着前面就行。”

阙朝根据他的指示慢慢调整着身姿,时不时轻声应答,几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听话极了。

“坐稳了,别晃,腿夹牢了,诶别太紧!”居稷说着,甚至打了一下阙朝的大腿,将人抽得面颊发烧,小声唤他“大人”,才说,“身子要直,要稳,但放松就好,这匹马很乖的。”

居稷面上得色,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可惜没叫他得意多久,那边靶场一个新入虎贲卫未及一年的将士,竟失手,一箭脱靶,直射马足后方。

那闯了祸的虎贲卫惊慌地四处观瞧,却没得来任何的回顾,小心翼翼缩回去,继续训练。他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百夫长,此刻闯了祸,更是不敢冒头。

可那头却出了问题。

居稷有心调戏,本就没让马慢步,马速略快,想着让阙朝感受颠簸疲惫,很快就会求自己让他下来。而他的关注点都在阙朝身上,手也只是松松执缰。

这时弓箭惊马,马儿自然不受控制,直接挣脱了牵引往前跑去,将愣神的居稷甩在原地。

居稷回身再看,已不能确定那支失控的箭从何而来,只粗粗记住了几个人。他一声呼哨唤来了自己的马,跃马而上,遥遥追去。

阙朝虽然没怎么骑过马,但若王室的弓马师父可是齐备的,马上的基本动作自然也对小公子讲解过,只是他嫌辛苦始终没有怎么实践过。

此时马惊,阙朝竟然直接扔了缰绳抱紧了马颈。虽然一时半刻马儿无法将他从马背甩下,但时间一长他很容易体力不支,再被摔下来,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虽然为了教他,居稷选了一匹相对温顺的马,而非以往上阵杀敌的战马的后代,但也够阙朝这个门外汉喝一壶了。

他有心把小废物装到底,自然不在乎受些伤的,只是要把伤势控制在范围内。

终于在马场跑了大半圈后,阙朝的双臂已经几乎麻木。他慢慢将身子滑到一边,待得马鞍随他滑到侧面,他的身子足够低,确保自己摔下去不能受太严重的伤后,他就准备佯装脱力松手了。

可在他松手的前一秒,有什么揪住了他的后领,一股大力将他提起,瞬间抛起来。

失重感短暂地捕获了阙朝一瞬,下一秒,他已经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怀里了。

“不过一刻没看住你,你怎么就这么狼狈了?”

发音有些古怪的中垣官话。

阙朝抬眼看着高鼻深目的可称英俊的男人,心脏狂跳,但……

“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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