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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秦佑臻道:“好啦,赶紧上路吧。若谁在途中吵闹惹人笑话,我就把她一并嫁给言崇。”

众女弟子听到最后皆是一愣,脸色不由得涨红,忙躬身行礼道:“小师叔保重。”又向常湛拱手道:“告辞。”说罢各自上马默然离去。

见人走远,常湛嗔道:“都是姑娘家,怎好开这样的玩笑?”

秦佑臻笑道:“若非如此,只怕言崇活不到峨眉。”

两人稍作停留,也便离去。

走在路上,常湛愁道:“若冯师姐铁了心不肯现身,该如何是好?”

秦佑臻半晌无语,苦笑道:“官人想听真话么?”

常湛急道:“这个自然。”

秦佑臻长叹一声,微微摇头道:“冯二中虽性情刚烈不让须眉,到底是女儿家,此番受此重创,又自悔辱及师门,这一去,不但与言崇情断义绝,只怕再也不肯回山。”

常湛啊了一声,急道:“总要设法寻人才好。”

秦佑臻道:“此事宜缓不宜急。眼下江湖传的沸沸扬扬,如峨眉那般大张旗鼓的寻找,只会适得其反,不如让她静一静,或许还有转机。”

常湛悔道:“都是我乱出主意,唉,当真害人不浅。”

秦佑臻一笑,并马道:“这件事只能怪言崇。”

常湛叹道:“师弟犯错,师兄责无旁贷。”

秦佑臻笑道:“旁的也就罢了,只这感情之事谁也教导不了。若当日盖源要你杀我娶万锦霜为妻,你该如何?”

常湛啧了一声,皱眉道:“同你说正事,又东拉西扯。”

秦佑臻噘嘴道:“谁瞎胡扯了?我是告诉官人你,但凡男女动情,便如着了邪魔,什么父母之命师父之令,全都成了耳旁风。”

常湛笑道:“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些凿凿之说。”

秦佑臻白眼道:“我人小心不小,算到今日,少说也有三十岁。”

常湛笑起来,点头道:“好好好,掌门师姑您老人家说的都对,弟子受教。”

两人边走边聊,秦佑臻思量道:“悲天师太是哪里人?”

常湛摇头道:“这个,却是不知,你怀疑冯师姐去了师太故里?”

秦佑臻点头道:“听闻冯二中是师太当年回乡扫墓时从贼寇手里救下的,两人因此结缘。”

常湛道:“此事打听起来倒也不难。待丐帮之事完结,若冯师姐依旧不明下落,咱们便往那里走一趟。”

夫妻并马飞驰,行至夜深,正欲下马暂歇,遥见前方荒滩处点点火光闪烁,侧耳倾听,吵嚷声隐隐不绝。

常湛张望道:“好似有人打斗。”

秦佑臻引颈道:“咱们快去瞧瞧。”

常湛推妻子道:“好生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着递上缰绳道:“若敢跟来,绝不轻饶。”

见妻子一言不发回身蹲下,腮帮子鼓的老高,常湛一笑去了。

正等的焦急,忽见常湛背着个人回来,秦佑臻上前查看,惊讶道:“丐帮易长老?”

常湛将人横放马上,急道:“丐帮的人展眼便到,先离开这里再说。”

想到应天来惨死,自己险遭嫁祸葬身火海,秦佑臻气恨道:“我正要同他们算账。”

带人离开,奔至天明,因见易长老伤重难捱,便寻了客栈歇下。才进到房内,猛见易长老喷血不止,常湛忙将人扶正,替人运气疗伤。

过了一盏茶功夫,易长老神色渐渐复常,慢慢睁眼,挣扎道:“常大侠,使不得,”

常湛轻声道:“长老心脉受损,切莫妄动。”

易长老不敢再强,忙收敛心神调息静养。

半晌,见易长老昏昏躺倒,常湛方敛气收功,擦汗道:“好险。”

秦佑臻递上茶水道:“辛苦了。”

常湛接过一饮而尽,看向窗外道:“只怕丐帮不会善罢甘休。”

秦佑臻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道:“如此说来,那日放火之人和伏击易长老的是丐帮蓝詹两位舵主?”

常湛慢慢点头,皱眉道:“只不知易长老为何只身来到南境?”

秦佑臻道:“等人醒来自可明了。”

如此直到掌灯,也不见人醒。

秦常对坐无语,忽听得窗外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常湛吹灯张望,见十来个人影背着柴草鬼鬼祟祟围上来,恍然道:“不好,他们要烧客栈。”

秦佑臻递上手枪,常湛会意,对准来人背上的柴草连开数枪。柴草浸满油脂,瞬间爆燃。店中主客纷纷逃散,一面疾呼救火一面催人去告官。待到官兵赶来,火已熄灭,找来掌柜盘问半天也没个决断,只好拖了那几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乞丐返回衙门应差。

彼时易长老昏迷中惊醒,听见动静,猜出乃丐帮所为,怒极道:“待老夫去料理这些畜生,”说着挣扎起身,不想触动伤口,痛得几欲昏厥。

秦常忙阻道:“老英雄切莫动怒,万不可为此伤身。”

易长老长叹一声,便将昨夜遇袭之事细细讲述一遍。

秦佑臻道:“如此说来,另外三位长老已遭毒手?”

易长老蓄泪道:“詹大荣将他们三人逐一骗去杭州,分而杀之。我因往洛阳寻帮主下落,途中耽搁,这才幸免遇难。后因来儿被掳,帮主心急如焚,一路南下追查,”说到这里,已是老泪纵横,哽咽道:“不想竟被詹大荣蓝细军毒瞎双目,囚禁在南坪坡山洞之中。帮主,帮主他受尽折磨,始终不肯交出玉牌,没想到,”说到这里双拳紧握,涕泪横流道:“竟然是他们抓走了来儿,这群畜生,”

秦佑臻思忖道:“慎帮主武功盖世,单凭詹蓝两人,绝不能轻易得逞。”

易长老听闻变色,垂泪悔道:“都是老夫的错。先时路长老疑心詹蓝勾结朝廷,残害帮中兄弟,老夫竟丝毫听不进去。唉,丐帮数百年基业,若毁在这两个畜生手上,叫老头儿如何去见帮主?求秦掌门救我帮主,杀逆贼,清门户,重振丐帮。”说着便欲跪倒。

秦佑臻上前阻住,双手相搀道:“长老放心,此事弥蓝山义不容辞。”想了想,续道:“眼下三大长老遇害,慎帮主下落不明,贵派新任帮主继任大会的重任,全在长老身上。望长老以大局为重,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易长老心潮澎湃,躬身道:“秦掌门放心。”

三人商议已定,次日一早,易长老赶往洛阳总舵待命,秦常则前往南坪坡打探慎游春下落。

路上,常湛忧心道:“臻儿,杀应天来的人与我弥蓝山大有关联,只怕来者不善。”

秦佑臻道:“据我所知,如今世上会折云手的,除你们四个之外,就只有少林寺现身的黑衣人。只是他一直藏身幕后,从不敢以真面示人,原因不外乎两个,”

常湛急道:“什么?”

秦佑臻道:“一,打你不过,”

常湛扑哧一笑,点头道:“二呢?”

秦佑臻噘嘴道:“不说啦。”

常湛忍笑道:“我不笑就是,求娘子快说。”

秦佑臻道:“二嘛,这人自诩聪明绝顶,故意戏耍天下人,以此炫耀己能。”

常湛摇头道:“若果真如此,非但不能,反倒愚蠢至极。”

秦佑臻一拍手,伸拇指赞道:“照啊!我家官人果然有大智慧。”

常湛一扬马鞭,秦佑臻慌的催马笑道:“Gogogo。”

赶到南坪坡已是傍晚。因易长老所言山洞极其隐蔽,两人寻至深夜才找到,尚未靠近,一股极寒之气扑面而来。

秦佑臻不禁寒颤道:“好冷。”

常湛燃起火把,照见洞口大小石块散落,不断有水渗出,思量道:“想来这里原是一处寒洞。”说着携妻手小心入内。

洞中怪石嶙峋,所覆坚冰俱已融化,滴答之声此起彼伏。朝里走了一段路,隐见一块大石上似有人影,秦佑臻拢目轻声道:“慎帮主?”

等了片刻,洞内除去阵阵回声,别无他音。两人走近几步,举起火把照亮,兀自凝神张望。

忽听噗通一声闷响,竟从洞顶直挺挺坠下两具女尸来,正好落在秦佑臻面前,惊的她失声尖叫,连连后退,险些被脚下乱石绊倒。

常湛忙伸手扶住,正欲说话,忽然望向前方大石惊讶道:“慎帮主!”

秦佑臻一呆,顾不上害怕,跨过地上两人扑上查看,果见大石之上仰卧一人,正是丐帮帮主慎游春。见人双目焦黑,遍体鳞伤,虽容颜未腐,却已然死去多时。乍见之下,秦佑臻不禁浑身乱战,眼泪夺眶而出,慢慢跪倒,默然三拜。

忽然,慎游春左腮一处小小伤口渗出黑色血沫,常湛起身凑上前,轻轻掰开牙齿,竟取出一颗小小竹钉来。

秦佑臻心内一叹,仔细擦净收好,复又肃然拜倒,忍泪道:“委屈慎帮主暂息此地,待大事完结,定迎亡魂回归故里。”

常湛用吸龙匕在洞深处的冰岩上挖开深槽,将慎游春尸首摆放入内,又以冰岩覆盖,整理妥当,恭身一礼退出来。

见妻子正满目疑惑盯着女尸打量,走来道:“怎么?”

秦佑臻环顾四周,瑟瑟道:“这绿衫女子死时已有身孕。”说着抬头仰望,奇道:“只不知她们是冻死在上面,还是被人抛尸藏匿,会是什么人呢?”

常湛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两人好似死期久远,因寒洞至冷,这才得以保全。”说着拉妻子手道:“咱们走吧。”

走了两步,秦佑臻咦了一声,接过火把照亮道:“你瞧她头上戴的什么?”

常湛聚目细看,亦奇道:“好似同赫师兄送你的珠花是一对的?”

两人对望无语,默然掘地将女尸埋葬。

待到出得洞来,天已破晓。常湛将满地碎石清理干净,复将洞口掩好,拉马重回山道,辨明方向后匆匆离开。

忽一日,大道豁然开朗,来往行人车马不断。时近中午,秦常寻了家小店吃饭,才坐下,便听得邻座客人绘声绘色谈论丐帮继任大会,说到兴起,言语间捕风捉影添油加醋,引得众人又是哗然又是哄笑。

见妻子若有所思,常湛斟茶叹道:“如此,倒把四弟的事盖过了。”

秦佑臻抿嘴而笑,把点心推向常湛道:“你心里还是介意的。”

常湛摇头,苦叹道:“大哥二哥也罢了,益儿辈面前,当真无颜以对。”

秦佑臻不愿常湛太过烦恼,岔开话道:“詹大荣等大张旗鼓召开丐帮继任大会,想是有备而来。况既已投靠朝廷,官府必然插手,只怕到时候江湖朋友吃亏。”

常湛想了想,点头道:“前番祸事,因你四处周旋竭力阻止,才免去一场杀戮,这一次,恐怕不容易。”

秦佑臻喝了口水,笑道:“官人说的极是。人家丐帮广发英雄帖,邀请江湖朋友前往鉴证历史时刻,便是武林盟主也无权干涉,何况小小弥蓝山?”

正逢店伙送菜摆桌,听见这话,笑道:“小爷想必还不知弥蓝山的厉害。这次秦掌门亲往南面平叛,除奸惩恶威震三境。嘿,别的不说,只那采花大盗琉璃塔乌味子被生擒活捉,咱们这方圆百里无不放鞭庆贺,比过年还高兴呢。”说的正热闹,听见掌柜叫喊,忙告罪去了。

秦佑臻笑道:“想不到这弥蓝山掌门还真有两下子。”

旁桌的客人哼了一声,撇嘴道:“公子好大的口气。”

秦佑臻道:“咱们久居乡野,自然不甚知道。”

那人点点头,不等发问便滔滔不绝讲起故事来。说到秦佑臻召唤灵兽孤岛迎战岳百农,那人说的绘声绘色口沫横飞,好似亲临其境一般,别说店中客人,连店伙掌柜都听住了。

两人吃饭过后继续上路,秦佑臻自顾低头想事,忽儿抬眼不见了常湛,忙下马张望找寻。

忽觉一阵清香扑来,扭脸一看,但见常湛捧着一大束五颜六色的花朵站在身后,笑道:“娘子有何吩咐?”说着拣了一朵红花簪在妻子鬓边,赞道:“红花虽艳,却不及我家娘子十分之一。”

秦佑臻看了看左右,摘下红花放回花束中,忍不住格格笑起来。

常湛收了笑容,真心叹道:“那些话虽然浮夸,却也不假。江湖风浪骤起,若无娘子运筹帷幄,只怕,”说着一声叹息。

秦佑臻轻轻握住常湛手,摇头道:“能有今日,都是你们这些人拿命换来的,我心里十分感激。”

见妻子语出真心且无半点居功之意,常湛心中越发敬服。

上马赶路,一连走了四五天,沿途所遇不少同道中人,听其言谈倒有多半是赶赴洛阳参加丐帮继任大会的。行至傍晚,虽有客栈,因秦佑臻不愿与众人碰面,便又向前多行五十里地,借宿在一家农院。

次日起来梳洗已毕,见本地庄主夫妇亲来请安问候,秦佑臻心内纳闷,出来看时,但见六个汉子灰头土脸的躺在院中,个个惊慌失措望着自己,不觉笑道:“这是什么名堂?”

常湛附耳说了几句,秦佑臻秀眉微蹙,沉脸道:“不肯说?全都扒光衣服丢去荒山喂狼。”

常湛答应一声,拎起一人便走。

那人惊道:“你做什么?”

常湛道:“没听见我家公子吩咐么?”

那人急道:“我说,我说,”

常湛不理,一面走一面剥去衣衫。

那人急的冒汗道:“咱们兄弟二十六人,约定一路采花到洛阳,每次得手便留下言崇之名,好令油水两路都去寻弥蓝山的晦气。谁知昨夜路过此地,一时心痒,还未得手,便,便被好汉捉了,”说着满脸惧色的看向常湛。

秦佑臻道:“谁会相信是言崇所为?”

那人得意道:“由不得不信。神盗陈锦龙和三眼天将彭国昌一路跟随峨眉女弟子,只怕此刻早已尽享温柔。哼,这次管教言崇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常湛暗吃一惊,怒道:“你们这么做,只为同弥蓝山作对?”

那人昨夜见识过常湛手段,见他变色,不禁打了个寒颤。半晌惶惶道:“弥蓝山话了琉璃塔和乌味子,绑在洛阳城示众,这般羞辱咱们,自然不能轻易饶过。可恨名门正派一向自诩清高,这次可要叫他们尝尽苦头。”

秦佑臻道:“方才你说有二十六个兄弟,除去海彭和你们六个,剩下的姓甚名谁?”

那人待欲不说,犹疑片刻,也就招了。

秦佑臻听其名号,多半是朝廷悬赏缉拿的江洋大盗,皱眉道:“既如此,就送你们去官府法办。”

忽见六人面露喜色,随即会意,哼了一声,冷笑道:“只是,诸位冲弥蓝山而来,如何假手官府?不如一并话了,送去少林砍柴挑粪,也算我弥蓝山一片诲人之心。”

六人听闻惊恐万状,不禁重新打量秦佑臻,才要说话,早已被常湛点住,随手丢去一边不提。

饭后上路,秦常雇了马车,拉着六人一同赶往洛阳。庄主率一众乡亲千恩万谢,直送出好远方挥手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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