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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倌

纪凝搂着纪思远睡了一夜。

他没少跟纪思远同床共枕过,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纪思远的身份不再是义父,而是真真实实的枕边人。

从书院里就开始做的那场带着春色烟雨的梦,终于成了真实,纪凝满心的高兴,那颗漂浮着的心,好像一夜间就沉了下来。

次日清晨,纪凝半睡半醒,往身侧搂了一把,床榻空空如也,昨日种种如同一场大梦。

他猛地清醒,起身去寻人,看到纪凝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擦脸。

洗脸水弄湿了他额前碎发,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性的帅气。

纪凝喉结微动,低低唤了声“隔川”,慌张地跑了出去。纪思远在他身后哈哈大笑,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因为自己方才同他的经历所差无几。

好一会儿后,纪凝重新回到房间,鬓发处也沾了洗脸的水,他脸色微红,坐回床边开始穿戴。

“年轻人,正常反应嘛,别害羞。”纪思远坐在床边凳子上,看热闹似的在笑。

纪凝朱唇轻启,道:“你方才也是这么来的一遭是不是?”

纪思远没想到自己也有调戏纪凝不成反被调戏的一天,他脸皮厚惯了,伸了个懒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怀着孩子,那方面难免……

纪凝被他一句话说得浑身燥了起来,哪哪儿都不自在,于是凑过去亲他,让纪思远坐在自己身边,把对方穿戴整齐的衣衫又弄得散乱才肯罢休。

“孩儿的名字取了吗?”纪凝靠着纪思远的肩膀问。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在纪府的时候,自己那夜去纪思远房里袒露心迹,正巧撞见纪思远拿着青竹狼毫笔在一些类似名字的东西。

大概是在给孩儿想名字的吧。

纪凝心头一热,抱着纪思远的手紧了几分。

“没呢,你说咱们家二爷该叫什么呢?”纪思远坐在纪凝身上,很不自在,但言语里听不太出来。

从前纪凝小时候,都是坐在他腿上撒娇,他没想过自己跟儿子的位置会有朝一日颠倒过来。

“叫阿愿吧,得偿所愿。”纪凝说。

纪思远:“儿啊,咱姓纪。”

纪凝:……

纪思远瞥了一眼家里不靠谱的大爷,想了想,如果景平哥哥知道了的话,二爷的名字大概也轮不到自己跟凝儿起,应该也姓不了纪,瞎操心了。

“咋给自己起字这么走心,到你儿子这边倒是随随便便了起来?”纪思远故意打岔道,“嗯?君留?”

“君留的意思是……希望义父你能长长久久地留在我的身边。”纪凝头次跟纪思远解释自己取字“君留”的初衷,“与你思念的远人相比,我唯一的优点就是近水楼台了。”

小凝儿不知道像谁,醋罐子里头泡大的似的,头先高兴没想太多,现在一聊天,又想起来了自己半开玩笑时说的“思远人隔山川”那句话,开始给自己找醋吃了。

“我叫纪思远,是因为我父亲,你的另一个爷爷,在我出生前就没了,我爹那老头子惦记夫君了,所以才起的这个名好不好?”纪思远道,“后来的事儿都是巧合。况且,你义父我活了三十多年,身心健康一男的,还不允许我喜欢几个人了吗?吃哪门子飞醋。”

“没吃醋。”纪凝嘴硬,“就是随口一提。”

两人聊了会儿就下楼用早膳。这边驿馆的早午膳是大家伙一起用的,只有晚膳会分开在各自房间。

纪思远他们下去的晚,大多数人都已经吃了饭回房,大堂里只有秦贡跟余天佑两个人。

秦贡剥着鸡蛋,看了看外头守着的侍卫,小声抱怨道:“倒霉催的,这群狗腿什么时候才能走,小爷想出去。”

“去哪?喝花酒?”纪思远问。其实也不怪纪思远打趣秦贡,自从来了上京,秦小公子是三天两头地往风月楼里跑,有时自己去,有时带着余天佑。

余天佑年纪轻轻已经是仪鸾司甲队的队长,在仪鸾司官衔仅次于莫复跟纪思远。也不知怎的,余天佑好端端一孩子,莫名其妙与秦贡一见如故,闲着没事干就约着一起往青楼里跑。

秦贡有气无力地辩驳道:“我就是去听听曲子,又不做别的。不过我听说,咱们到的前几天,故太子耶律居在风月楼买走了一个小倌,闹得还挺大。”

听到太子的名号,守在门口的侍卫警觉地回了下头,吓得秦贡手里的鸡蛋差点滚到了地上:“大哥,我就八卦八卦,不关我事,您忙您的。”

余天佑乐呵地走到门口跟守卫说了几句什么,折返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悠着点,咱们的嫌疑还没洗脱干净,别上赶着给人抓把柄。”

秦贡讪讪地做了下捂嘴的动作,闷声吃他的鸡蛋。

“什么小倌?你小声跟我说说,无妨的。”纪思远正愁不知道从哪开始调查,秦贡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你让他说。”秦贡赌气似的戳了一下余天佑,开始埋头喝粥。

余天佑笑着看了秦贡两眼,没跟他怼上,朝纪思远讲了一下自己和秦贡在风月楼的听闻。

“那位在风月楼赎了个叫照影的小倌,听说还是某个皇亲国戚的蓝颜知己。那小倌誓死不从,闹了好一阵子,但最终没有成功寻死,被那位带进了东宫。”

这是余天佑听说的全部情报,很多含糊的地方并非他没有讲清,而是风月楼中的流言本身就是这么模模糊糊的。

照影现在如何,他为什么要拒绝耶律居,与他交好的那位皇亲国戚到底是谁,流言里是一概没有的。

“照影……”纪凝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大概自己是在哪里听过的。

“关心这些做什么?”秦贡夹了点小菜放在白粥里,“帮契丹人查案子又不给钱,想办法把自己给摘出去就行了。”

纪凝当然不会告诉他纪思远答应辽国皇帝的事情,只道:“此时毕竟与我有关,既然已经牵扯其中,断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隔川,你觉得呢?”说罢看向纪思远。

听见纪凝如此称呼纪思远,秦贡眉毛一挑,眼都睁大了几分。再看另一边的纪思远接受良好,没指责纪凝没大没小,只是在赞同纪凝的分析。

秦贡心说这俩人有事,坏笑了声,也不多问,只说:“仔细想想,那天我也在,我也有份的。反正在上京闲着也是闲着,若是需要人手,大可告诉我一声,余大队长觉得呢?”

秦贡朝余天佑抛了一个眼神,大有多拉一个人下水稳赚不亏的意思。

“但凭副使吩咐。”余天佑说。有能消磨时间的事情,总比没的要好得多。

纪思远咬完了最后一口包子,说道:“恰好有一个事要你帮忙。侍卫走了以后,你们去风月楼再好好查查那个小倌的事情,顺便打听打听耶律居平日里的人际交往和常去的地方。”

早膳用完,纪思远和纪凝一起回房,上到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纪凝突然停了下来,惊声道:“隔川,我想起来了,照影这个名字我是听过的。”

既已与纪思远确定了关系,纪凝自然要更换称呼,虽然叫纪思远的字还是不太习惯,但能不叫“义父”的时候,纪凝不打算再叫。

纪思远看向纪凝。

纪凝张开双臂:“让我抱会儿,抱了就告诉你。”

“好一个冷漠清隽的探花郎,光天化日,威胁起朝廷命官来了?”纪思远说着进了房间。

纪凝红脸进屋,反手关上门窗,问:“抱不抱?”

纪思远伸手:“抱抱抱。”

纪凝兴奋地扑向纪思远。虽然动作看起来有点猛,但他好歹顾忌着孩子,靠近纪思远的时候动作慢了下来,鸟似的投进了纪思远的怀抱。

因为多年生活在一处,纪凝和纪思远身上的味道几乎是一样的,纪凝埋头去闻纪思远的衣衫,闻不出来什么特别的气味,但觉得安心极了。

“耶律居身亡那日,在林间他提过这个人,说自己前一天晚上是在照影那里过的夜。照影这个人,可以好好查一查。”

“好,过会儿跟余天佑再知会一声。”甲队虽然不以情报搜集见长,但好歹是仪鸾司出身,最基本的调查能力还是有的。

其实纪思远最放心的帮忙人选是莫复,但莫复反应实在是过度消极,摆明了不会帮他们,纪思远也不再打算去求他。

纪凝坐着不老实,又去亲纪思远,纪思远被亲得有点呼吸不畅,脸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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