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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嘉仁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口一边说。

庄铭把她背侧的带子系好,扶着肩把她转过来,手搭在她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还不来吗?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嘉仁浅浅笑了一下,摇头道,“你越来越夸张了。”自从那次他生日宴会之后,他好像就越发对她紧张了。

“我那里夸张了,你不是被安排到旷远县了吗?你不会真的要去吧?”庄铭蹙着眉头说。

她能不去吗?这是什么问题。嘉仁笑道,“任命的诏书都已经下了,怎么能不去呢?”

庄铭忙说,“那么荒凉的地方,离京都几千里,去了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和磋磨。不去,你可以称病,或者逃到哪个地方去,我可以陪你一起逃。”

他在说什么?什么一起逃?她不会一个人逃,也不会和任何人一起逃。他们怎么就不信她可以去那里好好当一个地方官,好好把事情做好呢?

她确实以前把庄铭当做自己的兄长一样,因为他比自己大几岁,在这地方,他懂得比她多。可是她也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人,她已经成长了很多。他其实可以不必这么担忧。

嘉仁手拉下庄铭搭在她肩上的手,紧紧握住,恳切的说,“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担心那里没有京都繁荣,担心我去了那里家人朋友不在身边,担心事情太多太难我应付不来。可是我已经是探花郎了,皇上都下令我去那里,皇上都信任我的话,我也很相信自己。也……十分期待自己能做好一个地方父母官。”

庄铭感觉自己被握住的手暖暖的,心里也酥酥麻麻的。他看着眼前的嘉仁说出自己的想法,脸色十分灿烂欢喜,眼神中仿佛都带着璀璨的光芒,她是真的期待,也是真的对自己有信心。

他何尝对她没有信心呢?他不是觉得她去旷远县了,她会做不好;而是他觉得她去旷远县了,他会很想她。

既然她怎么说,他还能怎么样呢?他只能看着她自在远去,然后耐心的等她回来。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几乎是一起长大,现在时间来考验他了,他不带怕的。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因为她值得。

三月中旬,夜晚微风习习,格外迷醉。琼林宴上学子和臣子们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连皇上也来喝了几杯,恭祝各位进士取得的的成绩。不过政务繁忙,他很快又往崇政殿去了。

嘉仁坐在角落一座,和几位不相识的大臣们一起也多喝了几杯,现在不喝,之后去了地方上任,这么好的酒可能都喝不上了。

微风吹起她东坡帽檐后的蓝色发带,颇显得潇洒飘逸,身穿灰白色直裰的嘉仁,确实有一股子儒雅秀气的文人气质。

此时的五皇子贺绩正被皇上找去,一起赏看近日邻国进献的边防图。经过琼林苑时,他恰好瞥见嘉仁的身影。他的脚步瞬间慢下来了。

没想到她一个女子也来了琼林宴,难道她考得挺好的?贺绩思索着。

带路的小李太监看着五皇子的脚步慢了,于是自己也跟着慢了。一个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响起,“那位角落身穿灰白色的年轻学子也是这次考试的考生吗?”

小李太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是五皇子在问他话呢。于是答道,“回五皇子,那位好看的年轻学子是咱们这次殿试的探花郎呢!听说会试还是第一名,叫什么来着……嗯,对了,是叫苏嘉仁。”

贺绩脚步突然停下,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眼神中分明带着震惊。她竟然就是苏嘉仁!

她居然有如此的才华,而自己还策动父皇把她安排到了那边远地方!

如果当时知道她的名字就好了。可是知道她的名字又怎么样呢?她也还是苏情怀的女儿,有机会她难道会不继承自己父亲的遗志吗?如果不是想像他父亲一样,她为什么要扮做男子,这可是不小心就会丢命的事。

贺绩没有叹气,但是心却重了起来。跟着太监到了父皇面前一起看那边防图的时候,也似乎心不在焉。随**流了几句边防图的真伪性,就离去了。

现在也不是战时,不管是谁送的边防图,都会经过多方的勘察和确认才会拿来用,其实他的意见现在也不重要。其实是他这个人暂时不重要,只有打战的时候,也许父皇才会对他多几分热情而已。

贺绩独自骑着马回到了夫子庙附近的竹园,他还是习惯一个人清净一点的生活。皇宫固然热闹,可是多少明争暗斗,毫无温暖可言。

他牵着马一进入院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太安静了。

这诡异的安静令人警惕,他手抓上自己腰间的软刀,随时准备厮杀。

贺绩回京都时带回来了上千精锐士兵,可是进城门之前都上交给金吾卫的指挥使了。随身的只有几十近卫,他不喜欢有人跟着他,所以这些近卫都藏在他住处四周。没有他的令下,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突然十几名蒙着面,身穿黑色劲服,手拿着剑的人,一冲而上朝着贺绩杀去。

贺绩也及时抽出自己的剑迎面直击,十几个人算什么。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也是常有的事,他难道会怕!

刀光剑影中,他已经击毙了两名蒙面人。贺绩心里在算着--还有十个。他一个一个来。他想自己动手把这些人都干掉,不到万一,他不想把那些自己暗中的精卫叫出来。因为被人知道了,下次派过来找他麻烦的人就会更多而已。他还想保留实力。

他不遗余力拼命血战,此时竹院已经倒下许多尸体,种植的花草也被踩的稀碎。

一不小心,他的腰部被划伤,他没有在意,不过是个见了一点血的小伤而已,可是他为什么好像越来越提不起手中的剑了?

不好,对方的武器都猝了毒,那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啊!又坚持了十几招,实在没有力气应付剩下的那俩人。

他吹了一声口哨,瞬间五个身穿程子衣的暗卫翻身而出。片刻就把那剩下的蒙面人给灭口,接着把那些尸体很快的处理了,把院子也几乎恢复了原样。

一个暗卫把贺绩扶进房间,正准备给贺绩上药,被他拒绝了。

贺绩拿着自己的王爷令牌,递给了这名暗卫,说道,“不用处理,拿着这个令牌,进宫去把太医请过来。”

程子衣暗卫拿着令牌,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贺绩就是要让宫里的太医来处理他的伤口,他要让宫里那位知道他的遭遇。既然在这里没有娘疼,爹也不怎么在意,兄弟只想要他的命,他还在这里干什么?不如远离这是非之地。

暗卫很快就驾着马车带着一位太医来了。

贺绩躺在床上,他其实有药,但是没吃,此刻脸上苍白,额头似乎疼出了一层薄汗,看见来人,他虚弱的称呼了一句,“万太医……原谅我不能起身迎接……”

年迈的万太医诚惶诚恐,“楚王折煞老身了。”他见贺绩一副受伤严重的样子,赶紧上前诊脉,检查伤口,又拿药上药。

万太医只是埋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至于这伤口怎么来的,他可不敢多嘴一句。

只是最后离开的时候,他叮嘱几句,说到这伤口还有些严重。上了药也要看之后的情况,来预示伤情的发展。如果明天退烧了,大概问题不大,要是没有退烧……估计需要再另请高明。

贺绩十分理解的点头,又让暗卫拿出一小袋金子把万太医送了出去。

听到太医已经上了马车离去,贺绩从床上起来,拿出自己的药箱,拿起那瓶解百毒的药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吃了下去。

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他受重伤了,再写一封告辞的信,皇上就会让他走了。

拿出笔,他故意写慢一点,写歪斜一些,看上去像病人写的。

暗卫走了进来,只轻轻瞥了一眼:……多取天下之公器,又处众人之所争,若此而全,从来未有……今出九死之地,始有再生之心,危迹粗安,惊魂未返……若需臣上阵杀敌,必不敢辞……

贺绩心中激荡,脸色却淡然,他是真的腻了这地。为了不在宫里惹麻烦,他已经住在外面的竹院了,可是就算是这样,那太子还是要派人来要他的命。

为了权力而兄弟阋墙,是贺绩不愿看到的。他不是不懂权谋,可是为了百姓他可以用尽机巧之心,腥风血雨也在所不辞,可是为了那一个高高在上的空虚的位置,他是不在意。

如今只有离开京都,那太子和皇上才会放心。写完信,放入信封,用蜡封住,就让暗卫送入皇宫,由大太监呈给皇上。

皇帝是第二天才看见五皇子的信,看完自言自语道,“既然你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行。那就去你母亲的家乡吧。现在没有战争,如果有的话,确实还是需要你的指挥和卖力。”旷远县离各个大的都市都比较远,也不用担心他结交哪个重臣了。

于是皇上下旨让五皇子去盛州旷远县。很快,贺绩就收到旨意了。没两天他就动身了。其实他已经好了,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假装休养了几天才出发。

贺绩不介意去那里,总比在这京都每天担心被追杀要好。不管皇帝安排了他去他母亲的家乡,他还是很满意的,他在那边也为母亲买了一个小宅子。如今也算是回家了。

琼林宴,苏嘉仁喝到很晚,人也醉的不行。那天苏嘉文给祖父请安之后,苏太爷问他,哥哥回来没有,他说还没。于是苏太爷就让苏嘉文去接自己的哥哥了。

苏嘉仁走得歪歪扭扭,脸上绯红,路上时不时有人和她说话打招呼,她好像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抬头笑一下,头又有点垂了下去。出了宫门看见自己的弟弟在等她。

她半闭着眼睛朝苏嘉文走去,“你来了。”

苏嘉文还是一脸冷淡的样子,他扶着自己的哥哥上了马车,嘴里念叨,“怎么喝了这么多……”

像是听见了自己弟弟的抱怨,嘉仁突然抬头笑了一下说,“我开心,我已经是探花郎了呢!”说着整个人在马车内摇摇晃晃,一个抖动,她往马车木框边砸去。

苏嘉文及时把手臂一挡,嘉仁就顺势倒在了他的肩上。看着哥哥笑着说完,马上又昏睡着,眉头蹙起,明明是儒雅好看又青春秀气的一张脸,可是现在好像突然更加成熟了一点。

他知道哥哥的优秀,也多少替他哥哥有些不甘,如何能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呢?他想着也许哥哥也不想去吧。

可是圣命难违。

马车颠着很快就到了苏府,苏嘉文推了推肩上的哥哥,嘉仁没有醒,反而是在苏嘉文身上找了一个更好的位置继续沉浸的睡着。

这么近,苏嘉文可以看见哥哥脸上的绒毛,细致柔婉,她确实好看。喝醉了,也不吵不闹。不像一个平常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哥哥,倒是像个亲近的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这个词跳入了自己的脑海,苏嘉文摇了摇头,其实他一直忘不了销售跟在哥哥后面一起玩耍的日子。可是后面不知为何,两人渐渐少有在一起的时候,看见祖父额外对她好,自己总是有些不平衡。

其实这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要离这个家还有自己更远了。他总是觉得有些伤感。

看着哥哥还在睡着,他把她扛在肩上,下了马车往哥哥院子中走去。

嘉仁被人扛着,只感觉肚子难受的紧。她突然清醒了一点,但仍旧有些醉意的喊道,“苏嘉文,你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苏嘉文没有理会,这都快到了,还下来干什么,直接把她弄到房间放下得了,不然她醉醺醺的,还不知一小段路要走多久。

嘉仁头晕着,看自己的话没有作用,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仿佛是又睡着了。

到了房间,一个下人也没有,大概是真的太晚了。苏嘉文把哥哥在床上放下,准备离去。可苏嘉仁突然拉住他的袖子,“你站住!”眼睛还闭着,仿佛睁不开一般。

“你先……先别走……”她话说得吞吞吐吐,因为还醉着。

“我有话对你说……”

苏嘉文早已停下了脚步,等着听他哥哥有什么话说。

看自己哥哥小声的念叨着,苏嘉文听不清,于是把耳朵靠近了些。

苏嘉仁觉着自己的弟弟头在靠近,于是抱住了他的头,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断续说,“我要喝水,喝……”

苏嘉文觉得自己哥哥突然把自己抱得太紧,于是说道,“你先松开我,我给你去倒水。”

他以为她是不闹腾的,没想到现在开始闹了,一直嚷着喝水喝水,可是他根本动不了,满鼻子都是哥哥的身上的发香和酒香,他都能闻出事什么酒了。看来琼林宴确实是奢侈。

“我不松手,你先弄水给我喝……小时候,你可乖了……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倒个水,你都不干。”

苏嘉文觉得自己和喝醉的人是讲不清了,他直接用蛮力扳开哥哥的手,然后在桌上拿了水给他哥哥喝。

嘉仁伸手去接水杯,伸出来的手腕都是红的,看上去触目惊心,苏嘉文脸色一变,这是自己刚刚太用力弄的吗?

这,这不能怪他。是那手太白,轻轻碰一下就红了。

喝了几杯水,嘉仁像是舒服多了,眼睛睁开看着自己弟弟说,“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家里哦。”迷迷糊糊说完,就着枕头就躺了下去,连被子都没有盖。

苏嘉文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她醉了居然还这么指挥弟弟。他难道还不知道要照顾自己,照顾家里吗?

他帮着哥哥把被子盖好,关上门才离去。

初春阳光明媚,嘉仁是听着外面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才醒来。

昨天琼林宴上喝了多少,她已经不太记得了,隐约记得是弟弟嘉文把自己给接回来的。也不知道自己喝醉的样子有没有吓到他。

嘉仁双手啪啪自己的脸,突然想起马上就要去地方上任了,可是自己还没有去夫子庙还愿的,也没有去那个人那里送药钱。第一次见面,他抛下了自己,上次又救了自己,就算扯平了吧。不过这个药钱还是得给的。

下午收拾了一下,书童东林就跟着自家少爷来到了夫子庙,嘉仁拿了五十两香火钱捐了,又认真拜了拜,才往庙的后院走去。

上次就是从后院走到竹林,然后没多久被那许演给拖到远处的茅屋。往事历历在目,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

不过逃出来时还好竹院那人救了她,他长得是人模人样的,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次一定要记得问一下。

东林跟着少爷走,看见少爷在敲那竹篱的门,可是没人回应。他忍不住说道,“少爷,您来这里干什么?这院子空空的,也不像有人住啊。”

嘉仁心里只想见到那人,却没仔细看这院子,这会儿东林一说,确实院子显得比之前空荡多了。之前明明种了不少花草的,可是现在都没有了。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快。她推门进去,经过空空荡荡的院子,再把房门推开,上次她躺着的床还在。

可是已经没有人了。

里面除开那些简单的家具,其他过多的装饰都没有。上次来时,虽然这里也不精美,可是多少还有些物件,还有他。

可是现在他却不在了。嘉仁轻叹一口气,既然不在,那就不用给药钱了。她有些失望,可是人来人往,人聚人散,本就司空见惯,也没什么好烦恼的。

回到家里,嘉仁看见母亲和孙嬷嬷在帮自己整理包袱,还有几个大箱子……这是以为她要搬家呢?

还有两天确实就要上任了,整理一下包袱是需要的,可是这也太多了吧,这么多衣物,食物,笔墨纸砚,还有花瓶也在里面……

嘉仁忍不住开口,“娘,你干什么?我带不了这么多东西。”

王氏一边整理,一边喘气说道,“谁说让你带了?我会孙嬷嬷会帮你管的,到时候伺候你的人不会少,你房里的那几位都跟着去。不够吧,我就再分几个得力一点的,和你一块去。总而言之,娘不会让你委屈的,会把你照顾得和在家一样。”

嘉仁苦笑不得,“娘,你先停一下。”

王氏停下手,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我是去做事的,不是去享福的。我不能带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么多人。”嘉仁冷静说道。

“可是,这外面不如家里,你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王氏说道。

“这……没什么应付不应付的。这是公事,不是去玩,不管怎么样,一切当然都是我自己负责。”甚至还要替别人负责,嘉仁这后面半句没说,免得她母亲又心疼。

“好吧,那就不带那么多人,带三四个吧。”

嘉仁摇头,“就一个,就东林和我一起去就可以了。”东林只有16岁,可是做书童还是很不错的,也能搬,也能扛。他做嘉仁的书童已经近十年了,也知道自己少爷的习性。

王氏叹着气,眉头皱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反正是说不过自己的儿子的。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多么倔强,决定好了,不会轻易改。

“那这些东西你能都带去吧?”王氏试探着问。

嘉仁坚定的摇摇头,“娘,你就放心吧,等下东林会把我要带的东西都清理好,轻装上阵才好。带多了,我路上也麻烦。”

王氏只能依着自己的儿子,又哭着说了几句舍不得的话,才离去。

三月底,正是苏嘉仁离开的日子,在家和祖父,母亲,妹妹还有二房的人告别之后就开始上路了。这一去,先是水路再是陆路,估计还要不少时间。

东林背着个包袱,手里还提着两个箱子,跟着嘉仁来到了河边,正要上船时,庄铭驾着马,奔驰而来。

嘉仁看着自己的好友庄铭跳下马,手里还拿着两瓶秋月白。她脸上浮起笑容。

“你准备不辞而别吗?”庄铭歪头笑道。

“只是出发的日子太急,所以……”嘉仁狡辩。她不知道怎么告别,她想着以后总会再见。

“不用解释了,我们喝一点吧。”庄铭忙说道。

其实他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可是却很少喝酒。嘉仁的酒量不怎么样。

可是这都要分开了,不喝以后都不知道哪一天才能聚到一起了。庄铭已经被自己的父亲在京都安排了一个闲职,他知道父亲是对他有期待有安排的,不然他真想和嘉仁一起去。不管是去哪里。

两人一起走到旁边的亭子坐下,嘉仁笑道,“那就喝吧。”

两人举起酒瓶,嘉仁说道,“这一口敬你,谢谢你这么远来送我。”

两人都咕噜一大口,庄铭说道,“这一口敬你,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陪着我。”

又是一大口,两人几大口下肚,兴头还高昂着,嘉仁第一次觉的自己的酒量大。

喝到后面,庄铭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迷糊说道,“你不能留下来吗?就当是为了我……”

嘉仁笑道,“那怎么行,都下旨了。这官职别人说不定求都求不来。我当然得奔赴自己的前途,怎么能为任何人停留驻足。”她感觉自己也上头了,“对了,我不在,你在京都也得看着点我母亲和妹妹呀。”

“放心吧,你是我的好友,好兄弟,我会替你多关注她们的,我最会照顾女人了。”庄铭说着脸上的丹凤眼也微微弯着。

嘉仁看着眼前的好友,他这个长相风姿,确实女人缘好,于是担忧说道,“我的妹妹还小,你可不能祸害她。”

庄铭笑道,“我怎么会想祸害她……”我想祸害谁,还不清楚吗?

喝完酒,庄铭又把人送到船边,嘉仁笑着说,“行了,你先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庄铭听完她这句话,心里更加不舍了,一把嘉仁拉入怀里抱住,“可是我真的不想你走。”

嘉仁略微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好友这么重感情,也抱着庄铭,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回来的,你等我。”

“那好,我相信你,我会等你的。”庄铭带着鼻音。

船上的人突然大喊催促人上船,庄铭这才放开嘉仁,看着她上去。

他站在岸上,不动如山,也孤独的像一座山。微风吹起他的衣角,翻飞着,像他的思绪,他已经开始想她了。

坐了几天的船,又经过几天陆路,嘉仁和东林终于快要到旷远县了。

之前的陆路虽然辛苦,好歹是宽宽的整齐的路,如今还有十几公里就要到了,可是路却越来越不像路了。

起伏的山丘小林,路歪歪扭扭,起起伏伏,尽管两人买了两匹马,东林依然觉得十分难受。

他忍不住抱怨道,“少爷,你那么努力,都是探花郎了,怎么就被安排到这里了呢?”

嘉仁优哉游哉骑在马上,玩笑道,“你家少爷我要是可以选择,也不想来这里。你说我要是去边关,从一个小兵,杀敌几年,然后混成一个小将军,杀几个敌人,也不枉自己的这一腔爱国的热血。可惜你家少爷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能拿起笔写几个酸腐气的字。”

东林忙说,“哎呀少爷,我是那意思吗?还边关,这里就已经够边远的了。”

嘉仁感觉这林子空气挺好,鸟语花香的,听着东林的抱怨她笑了。

不管在哪里都有各个地方的问题和挑战,她只负责把眼前的事做好。皇上下旨说让她尽快上任,所以她就走水路迅速往这里赶了。她也期待自己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两人走着,突然树影摇晃,一群衣服破烂的人跑了出来,凶神恶煞,有的人手里面拿着不成型的棍子,有的拿着生了绣的刀。

前面一位稍显年轻的男子大声喝道,“要从此路过,把钱留下来,人也给老子滚下来,把马也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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