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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7章 可怕的对手

咱先说啊,这有两个人,那可都是当世的豪杰,要是他们生在不同的朝代,那都能成就一番大业。可老天爷偏不让,就非得让这个时代更热闹点,把他们俩凑一块儿啦!

这是一场淘汰赛啊,就跟那比武打擂台似的,只有坚持到最后的,那才是大赢家。咱就按照顾恺之吃甘蔗那理论,先来介绍个相对弱一点的。

这位是谁呢?张士诚,男的啊,1321 年生,是个贩私盐的,泰州人。咱得先唠唠这贩私盐的事儿,这在封建时代那可是个长期存在的行当。盐这玩意儿啊,是国家管制的,不经允许可不能卖。可您想啊,那海水就在那儿摆着呢,不晒成盐那不是浪费嘛,不卖白不卖啊,所以好多人就瞅准了这发财之道。

按照经济学那理论,垄断这事儿啊,必然会让行业退化和官僚化,古代盐业也没逃过去。老百姓啊,花三分之一的价钱就能买到比官盐还好的私盐。那为了控制这行业利益,历代封建政府,不管是汉、魏、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元,也不管他们治国用的是道家、儒家还是法家,在这事儿上,都照着韩非子那理论来。啥理论呢?就是老百姓明知道去河里捞金要判死刑还去干,那是有侥幸心理,所以得狠狠加重处罚。

这贩卖私盐的处罚是越来越重,到隋唐的时候,卖一石(差不多一百斤)私盐就得掉脑袋。您知道程咬金吧?他就是个私盐贩子,就看他那大块头,估计卖的私盐可不止一百斤,可人家居然还能通过大赦出狱,您说奇怪不奇怪?

这么一说,张士诚啥性格您就清楚啦。首先,他肯定是个不怕死的主儿,怕死能干这行嘛!再者,他应该挺有钱,有钱就能交好多朋友。最后,他对元朝统治那是恨得牙痒痒啊,为啥?这政府不让他卖私盐,还把他好多朋友都给处死了。

至正十三年,张士诚在泰州起义啦!他是贩私盐的,所以跟着他起义的兄弟大多也是干这行的。他可不是红巾军那波贫苦农民的队伍,这就为他和朱元璋后来的长期矛盾埋下了伏笔。

咱再说说决定他历史地位的一场大战役,那可真是艰苦卓绝啊!

【最艰苦的战役 —— 高邮之战】

至正十三年,张士诚起兵后,那是势如破竹,连着攻占了泰州、兴化等地,在高邮建都啦,还称诚王,国号大周,年号天祐。您还别说,这 “天祐” 的名字起得是真好啊!

可这王位还没坐热乎呢,元朝就派兵来收拾他了。元朝那些官员啊,也是个死脑筋,谁称王就打谁,要是碰到个闷头造反不称王的,他们还不管呢,朱元璋就占了这个便宜。

咱上文提到的元朝名臣脱脱,带着百万大军(这可真是实打实的百万啊)来打高邮。那场面,《元史》里都说了 “出师之盛,未有过之者”。这时候,咱这私盐贩子张士诚可表现出了他的勇气和决心。

当时好多人都劝他放弃高邮,张士诚琢磨了老半天,说了句:“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是啊,还能去哪儿啊?他那意思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儿!

元军用各种武器攻城,什么火炮都用上了。张士诚和他两个弟弟张士义、张士德就在城楼上守着,那身影啊,所有将士都看得见。更重要的是,这些起义军心里都有个信念:投降是死,抵抗也是死,那还不如抵抗而死呢!起码死得壮烈啊!

就这么着,看似柔弱的小城高邮,靠着这股子拼命的劲儿,硬是抵抗了百万大军三个月啊!这就是敢拼命的力量。

眼瞅着高邮就要被攻下了,嘿!元朝政府内部出问题了。

以前咱看史书,老看到那些奸臣,这些人就顾自己不管国家,秦桧、贾似道都是这样,老在关键时刻坏事。您猜怎么着?少数民族政权也有奸臣啊,也来这么一手。

后面的事儿就俗套啦,有小人向皇帝进谗言,皇帝担心外面的将军造反,就下令让脱脱立刻回来。这下可好,脱脱一撤,他挽救元王朝的努力就全白费啦。

所以说啊,关键时刻有天祐,名字好是一方面,关键还得是有那坚持三个月的勇气,这才决定了张士诚的命运。

这一战之后,张士诚可就名扬天下啦!他再接再厉,又打下了江苏、浙江那些富饶的地方,成了占地不是最大,但最有钱的人(不愧是干私盐生意的,有眼光啊)。

可打这之后,张士诚就变了。以前他是做小本买卖的,这下突然有了全国最富的地盘,不用贩私盐了,有钱了,有房子了,拿着馒头,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蘸红糖,那小日子过得美啊!

朱元璋对他有个评价,就俩字 ——“器小”。这人确实没大志向,不过呢,他还真是个好人,大好人呐!他这人沉默寡言,待人宽厚,还把江浙一带的赋税给免了,当地老百姓可都受了他的恩惠,纷纷给他修祠堂。但他就是太宽厚、没主见了,所以他成不了枭雄,只能当个豪杰。

下面咱再来说说另一位,那可是个真正的枭雄 —— 陈友谅。不过呢,在说他之前,得先讲讲他原来的老板徐寿辉。

徐寿辉,这人出生年月不清楚(死期倒是明明白白的),湖北罗田人,是个布贩。据说这小伙子长得那叫一个精神,而且为人正直,是罗田第一美男子呢!就因为老被元朝官吏勒索,心里憋着一股火,对元朝那是相当不满。至正十一年,刘福通起义经过他家乡,这下可好,徐寿辉那长期压抑的怒火就压不住啦,准备造反。他用的手段是啥呢?宣传封建迷信,这次是明教。

为了搞宣传,他还找了俩帮手,一个是在麻城打铁的邹普胜(这可是个强人),另一个是江西和尚彭莹玉(大家应该都熟悉)。宣传了几个月明教后,他就在大别山区起义啦,一下子就攻克罗田。他这是红巾军的一支,所以也戴红巾。起义军那是越战越勇,先后拿下黄州和浠水,最后在浠水县城定都了。

他这国号可太有意思啦,堪称史上最奇特,叫天完(这可不是年号啊)。这国号咋来的呢?咱来玩个拆字游戏,把 “天完” 两个字上面去掉,就成 “大元” 啦。这位布贩子啊,就怕自己国号压不住元朝,就想出这么个主意,想在字上占点便宜。我每次看到这国号,就感觉这是过几天就完蛋的意思。

当时徐寿辉地盘不大,就黄州和浠水那一片,可他那排场大着呢,元朝有的机构他都有。就那么几千人,还设了统军元帅府、中书省、枢密院、中央六部,真不知道他手下还有没有兵了,估计都当官去了。邹普胜是太师,倪文俊是领军元帅。这时候,有个浠水人参加了他的队伍,这人相貌不凡,字写得还漂亮,这人就是陈友谅。

【厉害的陈友谅】

在元末那些起义军里啊,好多领袖都没扛住元朝糖衣炮弹的攻击,被招安了,就连朱元璋都和元朝暗通消息呢,只有这陈友谅,那是从头到尾反抗元朝外族统治,敢作敢当,不屈不挠,坚持到底,真是条好汉!

陈友谅,男的,1320 年生,原姓谢,是个渔民,沔阳(就是现在湖北仙桃)人。以前在县里当过文书,等徐寿辉起义军到他家乡,他就参加了。他有文化,还有计谋,很快就得到了徐寿辉和丞相倪文俊的信任。

至正十三年,因为徐寿辉那时候已经称帝了(这有点不识时务啊),元朝统治者调集了几省军队来围剿他,国都都被攻破了,彭莹玉也战死了。徐寿辉这才清醒过来,带着部队退到湖北黄梅一带打游击,同时整顿军队。然后红巾军开始反攻,又拿下江西、湖南,在汉阳县城(就是现在武汉汉阳)重新建都,年号改成太平了。

当时徐寿辉整编部队的办法可太绝了,他在每个士兵背上写个佛字,还说这样能刀枪不入。这谎话一听就容易被揭穿啊,士兵上了战场一试就知道不灵(不信您扎他一枪试试)。这谎话还有下半部分呢,要是不幸阵亡了,那不是字不灵,是因为你心不诚。嘿,这意思就是没死是因为写了字,死了是你自己的问题,谁让你心不诚呢!这种类似 “第二十二条军规” 的荒唐逻辑,在当时还挺有市场,所以他那些士兵上战场前都得念经,把元朝政府军都搞懵了,还以为碰到和尚部队了。

和这些士兵不一样,他手下那些将领可都是一等一的名将。徐寿辉手下有 “四大金刚”,分别是邹普胜(总司令)、丁普郎(这是个狂人,后面再跟您说为啥)、赵普胜(双刀无敌)、傅友德(这人可厉害,从来没打过败仗)。这四人带着部队把元朝军队打得屁滚尿流,这天完政权就这么建立起来了。

在徐寿辉的部队里,兄弟义气那是相当重要,如果有人背叛兄弟,那是要被大家鄙视和惩罚的,这组织体系啊,就跟那著名的洪兴帮似的。但有讲义气的,就肯定有不讲义气的,从古至今都这样。

丞相倪文俊就是这么个不讲义气的人。他一直在徐寿辉身边,心里就觉得徐寿辉除了长得帅,没啥本事,自己才是博学多才、文武双全呢,凭啥在徐寿辉手下干活啊?于是他就想暗杀徐寿辉,篡夺帝位。结果这事儿被人发现了,没办法,他就从汉阳逃到黄州,为啥去黄州呢?因为黄州是陈友谅的老巢。

倪文俊一直挺信任陈友谅,他不但是陈友谅的领导,还提拔了他,让他成了军队里的高级干部,那可以算是他师父了。可他忘了句老话,有啥样的老师,就有啥样的学生。

陈友谅是啥样的人呢?用八个字形容 —— 心黑手狠,胆大妄为。就从他后来干的那些事儿来看,就没有他不敢干的。别人把义气看得比啥都重要,他可倒好,把义气当狗屎。别人不敢杀上司、杀兄弟,他干起来那是毫不犹豫,干完了还大大咧咧承认,就我干的,你能怎么着吧?

咱得从他童年说起,分析分析这个人。他是渔民,而且是那种最低等的渔民,在元代,这种渔民一般都不上岸,吃住都在船上,村民都不跟他们打交道,为啥呢?就因为他们身上那鱼腥味,怎么都去不掉。陈友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从小就被人歧视、唾骂,别人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那眼神和动作,都深深刺痛了他,让他心里有了深深的自卑感。对他来说,要改变命运,只能靠自己!

他努力读书,后来在当地县衙找了个写文书的活儿,可这活儿也没给他带来尊严,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还是瞧不起他,那些低声议论就像针一样扎他的心,都快把他逼疯了。

后来他琢磨明白了,读书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啊。思来想去,他好像找到了一条能让别人敬重自己的路。

啥路呢?往上爬,不停地往上爬,一直爬到最高处,到那时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得在我面前低下头来。

所以啊,当徐寿辉起义军到他家乡的时候,本来是元朝政府公务员的陈友谅就参加起义了,把矛头对准了给他发工资的元朝。他参加起义的动机和那些贫苦农民可不一样,这动机就是个信号,说明在陈友谅心里,信义和忠诚那都是不存在的。

在他心里,唯一重要的就是权力和地位,他就盼着自己高高在上的时候,再也没人敢小瞧他!

在陈友谅学的那些东西里,四书五经、经史子集都不重要,他学得最好的是 “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无毒不丈夫” 这些人生哲学,厚黑学他也是个高手。倪文俊欣赏的就是他这一点,可倪文俊想不到啊,有一天,陈友谅会把这一套用在自己身上。

倪文俊灰头土脸地跑到陈友谅这儿,陈友谅还热情地接待了他,给他准备房间,还有换洗的衣服,陪着他说话。倪文俊这心里一暖,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就把内幕全说了,越说越气愤,眼泪都下来了。陈友谅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问了个关键问题:“赵普胜他们怎么样了?”

倪文俊一听,更伤心了:“他们那几个人,你还不知道,都是徐寿辉的死党,不过,咱们联手,一定能打败他们。”

好啦,陈友谅心里有数了,不用再问了。

结果,一天之后,汉阳的徐寿辉收到了倪文俊的头颅。您说说,这陈友谅是不是够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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