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倒计时四天。
等程福乐放假也就临近过年了。
美美睡醒，睡眼惺忪的推开卧室门，程然之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收拾一下跟我去买年货”程然之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命令道“动作迅速哈。”
没给他反应的功夫，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任务，有些不情愿的点头应道：“哦，知道了。”
小县城的年味很重，游子归家，个个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小的菜市场，乌泱泱的全是人。
挤挤推推，终于出了菜市场。
姐弟二人手里慢慢当当的“战利品”，找了个空地两人又对了一遍，生怕漏买什么重要的东西。查查点点确认无误才又领起来往车的方向走去。
俩人齐心协力把东西装好车，美滋滋的上了车，扣好安全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总算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回到家姐弟俩人上上下下跑了四趟才把东西拿完，俩人累的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喘口气的功夫看了看堆成小山的年货。
“唉~”程然之仰天长叹了口气“怪不得小时候过年嘴能咧到耳后根呢，因为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原来我喜欢的不是过年，而是喜欢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啊！”程福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过了会姐弟俩才起身动工，虽说嘴上吐槽这个麻烦，那个不必要的，但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马虎，利索的做着手里的活。
算起来着还是姐弟俩第一次完全着手准备年货，之前都是帮忙打打下手，跑跑腿帮忙买点东西，洗个菜什么的。
今年就不同了，从采购到年夜饭都全全交给了两人来办。一开始程海也是有些不放心的，但看着姐弟两人麻利的手法、娴熟的动作和姐弟俩拍胸脯的保证。也就同意了完全撒手让他俩自己搞，自己只负责出钱。
看姐弟俩乐在其中，程海感慨着时间之快，眨眼间两个跟在自己后面的跟屁虫也长成了大人模样，其实更多的是欣慰。
“忙上了！拿我和你外婆可就不在参与了哈，如何造化看你俩了。”程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两人忙碌的背影，脸上满身骄傲的神色。
程福乐自信的打包票道：“放心好了，保证办的稳妥！”
“哈哈哈哈哈！”程福爽朗的笑道“好，相信你们。”
“保证完成任务！”
姐弟俩很有默契的敬礼齐声的回答。
天气不错，简单交代一些要注意的东西，程海就推着外婆下楼晒太阳去了。
今年冬天有些冷，就连天阳都很少露面，难得这样好的天气，小区的长廊上聚了不少来晒太阳的邻居。
程海熟络的同他们打着招呼，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把轮椅稳稳当当的弄好，看着老太太惬意的表情，他也跟着舒了口气。
入冬以来老太太的身体就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了，不想姐弟俩担心外婆一直让他瞒着俩孩子。一月初靠着拐杖还能走几步路，现在老太太的腿痛的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靠着药物能减缓一些疼痛，但终究不能完全医治，中旬时程然之带老太太去检查过一次，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吃药就行不知道是服药时间长了产生了抗体，还是怎么了。
最近感觉老太太的精气神不是特别好，想着找个时间再去看看，但老太太说临近过年往医院跑不好，又加上最近经常给她按摩活络胫骨，腿上的疼痛减缓了些，程海也就放了点心。
程海注意到老太太，刚刚还满脸惬意，不一会又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知道老太太的脾气，就没有多问，笑着和旁边的邻居攀谈起来。
老太太看着他的注意不在自己身上，伸手锤了锤自己酸胀的双腿。
忙碌了一天，晚上程然之早早的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听到旁边的旁边捶打床铺的声音。
程然之迷迷糊糊的醒来，打开了台灯。
躺在另一侧的老太太因为双腿的疼痛，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试图用来缓解疼痛。
不过好像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长时间的捶打，老太太的胳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锤子腿上的力道越来越轻，胳膊越来越酸，知道吵醒了旁边因为劳累沉沉睡去的程然之，她才收回了手。
装作没事人一样，轻声询问道：“怎么醒了，是不是刚刚翻身声音太大吵到你了，没事了，睡吧。”
虽然还在迷糊，看到老太太还没收回被窝的手，程然之已经猜到了大概，有些生气一句话也没说的下床了。
老太太被她的表情吓到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盯着门口的方向看着，一直等到再次看到她的身影。
“对不起……”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因为做错一点小时就被眼里的父亲罚跪的时候，低着头小声的道歉。
程然之端来一盆水，放在床边的小板凳上又拿来一个凳子在老太太的那一侧坐下，不等她手上的动作听到了外婆道歉的声音，她猛地抬头看向低头认错的老太太，眼里满身心疼与愧疚。
“我只是生气你腿疼为什么不早点叫我起来，为什么不和我讲。”程然之嘴巴一撇就要落下眼泪。
老太太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安慰道：“已经不疼了，乖，把东西放下咱睡觉吧。”
程然之吸了吸鼻子，把老太太冰凉的手放进温暖的被窝里。把小太阳通上电，又搬了把高一点的椅子，调整好角度，小太阳刚好可以照在老太太的腿边。
她试了试温度把外婆腿上的被子掀开了点，使膝盖下面的刚好漏出来，拧干毛巾挽起外婆的裤腿，温热的毛巾贴在膝关节疼痛的地方，好像缓解了很多。
不知道小丫头哪里学来的手法，娴熟的在她腿上按来按去，钻心难挨的疼痛渐渐散去，终于可以睡一个安慰的觉了。
隔天程然之又起了个大早，早早收拾好等大家都吃完早餐程然之就要带老太太去医院。
“福福！”
不等她下去预热汽车，程海就叫住她似有事情要和她讲，程然之扶在门把手上的手放了下来，走向客厅。
“怎么了？”
程海打开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我昨天下午去打听了一下，城东边有个老中医，他专门看这个的。”他指了指刚刚导航的路线“西药也吃了很久了，外婆腿不见好转，咱换个地方看看。”
昨天下午程海就注意到了老太太腿痛的情况又加重了，带老太太晒会儿太阳的功夫就去探了探这位老中医的口风。
得到肯定的的答复，本来觉得当天下午回去的，谁料太阳暖暖的光照在身上，舒服的老太太睡了过去，这才作罢。
话落程然之点了点头“也好，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我老爹，我先下去打车，等会你们在下来。”
“好，小心楼梯滑，你下楼注意安全！”
“好。”
…
许是这类情况常见的原因，一家子很快就拿好了药，老中医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比起三甲医院正规严肃的检查，这次反倒轻松不少。
回到家程然之不敢耽搁的把配好的中药放进煎药锅里开始熬煮，不出一会屋里都是中药的气味。
淡淡的药香掠过鼻尖，等你要细细品味这淡的难以察觉的药香时，味道的只有不加修饰任何的苦涩的味道。
老太太闻着苦涩的药味，皱着眉头问厨房煎药的女孩“福福啊，是不是刚刚看病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老头故意开的最难喝的药来毒害我吧。”
程然之被她的话逗笑，也用开玩笑的的语气回应她“都说了出门在外谨言慎行，这下得罪人了，哎！”
“没事的外婆，我这就去找那老头问清楚，这安的什么心。”程福乐在旁边附和，说话间要不然撸起袖子表明自己的立场。
“哈哈哈哈哈”外婆被两个人附和的话语逗笑，笑着拍了拍旁边的程福乐“算是没白疼，还知道帮我‘报仇’呢。”
…
不亏是人人称赞的老中医，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和了两天中药又每天定时泡脚按摩的老太太的腿确实好了不少，没了之前钻心的疼痛脸上的笑也多了许多。
新年倒计时一天。
两姐弟在外婆的指导下贴好了对联，又买了些肉弄了饺子馅，晚上就上除夕夜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在餐桌前有说有笑的包着饺子，只可惜两姐弟的技术欠佳，最后煮出来的没几个完整的。
看着一锅肉末汤两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好包的对，程海又煮了一锅完好无破损的饺子，这才开始吃饭。
一人一碗饺子搭配一碗肉沫汤，一家人脸上挂的是幸福的笑容。
这顿年夜饭是充满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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