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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陆时终于见到了久仰大名的Victoria,她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更加明媚和阳光,区别于John曾经喜欢的那种网红款美女,Victoria显得更加有生命力和力量感。她背着网球包,头发高高束起绑成马尾,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裸露的手臂上有清晰的肌肉线条,说话也非常地落落大方,是个很有亲和力的女孩。

女孩们很快就玩熟在一块,本来John要和Victoria一队,却没曾想两个女生决定一致对战两位男生,并扬言要给他们打得喊投降。

本身陆时并不在意,虽然从大四开始就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网球了,但他还是对自己的体能和与John的默契很有信心的。谁知道几轮下来女孩们的比分竟然真的遥遥领先,Cody的技术已经很不错了,但Victoria明显更胜一筹,搞得陆时和John都显得相当狼狈。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中场休息的时候陆时悄悄地问John。

“洲女子单打积分冠军。”John自豪地回复道。

“……..”

鏖战结束后果然是女子组获得了胜利,作为败者陆时和John要请客今天的晚饭。

打完球后陆时和John回休息室洗澡换了个衣服,女孩们先去别处继续玩了,John陪着陆时回去见了见教授和项目的合伙人,谈了一下午的事。

陆时谈完事只觉得疲惫,沈觉挂了电话后再也没有发来信息,他看了看手表,自动在心里换算着时差。抬头一看,洛杉矶的夕阳挂在天边,一片橙红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整个大地都被镀了一层金,是一种宏大又宁静的美丽。陆时举起手机,拍下一张照片发给了沈觉。

他想带沈觉来一趟这里,带他去他大学四年住的寝室,带他去自己常常学习的图书馆,带他去自己在洛杉矶的别墅里游泳,带他去车库里让他随便选一台车然后去一号公路飙车,像是想把这段最美好的记忆也分享给沈觉,也像是想要更早认识沈觉一点。

当然在简单地分享完这一瞬间的感慨后就又被John破了一盆冷水,“你大一的时候他才十四岁,你在犯法你知道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时感觉John都差点要粘在Victoria的身上了,看得出来John简直是整个人陷了进去。但是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Victoria讲话总是温柔又有力量,幽默又有趣,而且非常会带动氛围,属于是非常招人喜欢的类型。

看着Victoria在和John调笑,Cody在一边轮流回复手机里男嘉宾的微信,陆时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空巢老人一样孤独。

“Lewis,晚上要不要大家一起出去喝一点?”Victoria突然问道,陆时也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对方笑了笑,又朝他挤了挤眼睛,“我有个好朋友想认识你一下。”

“我?”陆时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

“她看到我们的合照了,so…”Victoria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停止,只是微笑着看向陆时。

John没有跟Victoria说自己的事情,而且自己的社交媒体里也没什么东西,除了风景就是风景,也难怪Victoria想要攒这个局。

其实陆时想和好朋友们多待一会的,但是他暂时没什么兴趣去认识新的人,不免在内心感叹道沈觉就算和他隔了半个地球也依旧能牢牢把握死自己。他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了John。

“咳,那个,我们明早要去William的葬礼,所以可能还是需要早一点回去。”John心领神会,和Victoria说道,“至于你朋友,我的建议是她可以换个目标。”

“哦这样呀。”Victoria笑了笑,又看向了陆时,“She is such a lucky girl.”

陆时已经感觉到侧面Cody似笑非笑的眼神在折磨自己了,他没打算跟这个刚有一面之缘的女生出柜,虽然Victoria确实是个好人,只好讪笑着略过了话题。

John和Victoria晚上想要去海边玩,Cody开车和陆时一起回去,半路上Cody擦亮了打火机,点上一只烟,又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魂不守舍的陆时,笑道,“羡慕了?”

陆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笑了笑。和沈觉完全分开的两天里他其实想了很多,他有怀疑过自己可能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只有沈觉一个熟人产生的依赖,或是自己善心大发对他悲痛的过往颇为同情,但最后都不是,不过他也不知道出于哪一个具体的原因,确实深陷其中无法自拔。John劝过他留一点心给自己,但是他现在才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

Cody抽了一口烟,看向窗外,淡淡地说道,“我和John不一样,他算是乐天派又撞大运,所以他说的话都好听。”她顿了顿,伸手对着烟灰缸弹了一下烟灰,“我丑话说在前面,不过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你谈上了也迟早分开。”

“我知道。”陆时很快地接上了Cody的话,他的声音平静又认真,目光盯着前方的道路,“哪怕能和他多在一起一天,我觉得也够了。”

时候未到,他不想说分别的事情,过度的思考只会把他和沈觉越扯越远,哪怕有一天他们真的要分开了,陆时也希望那个时候能体体面面的。

第二天一早陆时换上了整套黑色的西装,和John开车前往了教堂。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参加葬礼,William的遗愿是希望大家都不要悲伤,死亡是生命的一个新起点,其实整个氛围并不是特别的压抑,陆时感觉到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紧张。

遗憾的感觉更是大于悲伤,William算是他“打破常规”的启蒙,这个小老头曾经也是正儿八经工作后又到处去探险,环游世界然后又在中间才开始再次读书,随后在学校中留了下来成为了他们的教授,同时还在校外兼职做金融顾问。虽然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曾经的起点,但是William的一生算是真的在路途中非常的丰富多彩。

陆时站在草坪上的时候就一直在回忆William和他说过的话,“结果不重要,趁你现在还在年轻,想去做什么就去吧。”

结果不重要。他又在心底里默念了一遍。

下午回去后陆时一直心不在焉地陪Cody和John看电影,手机在手里捏着像是拿着个烫手的山芋,自己发的照片沈觉那边显示已读,但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复。他其实也有点习惯了,沈觉基本不回消息,如果是陈述句他只看不回,选项问句会用数字来代表答案,疑问句则是惜字如金,基本只回两秒左右的语音消息。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敞开心扉地和自己说话,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向自己表达情感和诉求,陆时不知道答案,他能做的可能也只是耐心等待。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怨不得谁。

飞机被延误了一个小时,去机场的路上陆时感觉到心七上八下的,他甚至想直接拖着行李箱下了飞机就直奔公演现场,John在一边看出了他的焦虑,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临走前Cody给陆时比了一个“eyes on you”的手势,然后又跟陆时说以后有机会带沈觉来加州玩,还不忘加上一句“把你的Chiron开出来”。

陆时只是笑着应下,说希望有这么一天。

陆时一路上只觉得浑浑噩噩的,时差混乱,他也懒得再算日本现在是几点,直到重新踏出机场的时候他才真正地有了点实感。顾不得身体有多累,他叫上车就直奔房子里去,沈觉当然是不在家的,他把箱子往玄关里一扔,冲进房间取了台相机,又打了个车赶往公演的现场。

陆时推开地下live house厚重的金属门时,一股夹杂着汗水和音响电流的气味扑面而来,混合着刺耳的重低音,他的耳膜几乎瞬间被震麻了。眼前是一片昏暗的光影交错,人群在嘶吼与音乐中疯狂摇摆。疲惫的身体因为旅途和时差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但在这一刻,他却莫名感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兴奋。

他站在门口,视线穿过拥挤的人群,扫过每一个闪烁的灯光和挥舞的手臂,最后定格在舞台正中央。舞台上的沈觉穿着一件深色的无袖背心,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两侧,双手抱着吉他,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他的身体随着音乐律动,指尖在琴弦上飞快地滑动,每一个和弦和音符都精准得让人目眩。

陆时感觉自己呼吸一窒,他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褪去了,只剩下舞台上的沈觉和那把吉他的旋律。明明是这么嘈杂的地方,但陆时却觉得那一刻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剧烈又刺耳地在耳朵里回响。

陆时没有往前挤,只是举起了自己手里的相机,像是之前很多次那样,镜头锁定沈觉,然后按下快门。

这是最后一首曲子,陆时庆幸自己完整地听完了。他靠在墙边,越过人群去看台上的那个身影,沈觉的表情依旧很冷漠,也许是在紧张,目光一直没有看向下方的观众,直到最后鞠躬时,站起身的一瞬间,和自己四目相对。

也许是心灵感应吧,陆时望着台上的沈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为这一次的对视窃喜,为沈觉一瞬间流露出惊喜表情的时刻窃喜。他为他喜欢的人感到自豪,不过这一刻可能也顾不上自己的感受了,沈觉只要感受到幸福,一切都够了。

灯光一盏一盏地熄灭,身边的观众开始陆陆续续地路过陆时,他逆着人群向前走去,伸手摸向舞台边的一个侧门,还没压下门把手的时候,门就从里面那一侧打开了,下一秒陆时看到了沈觉就站在那里,他真的有一种想掐一把自己确定是不是在做梦的冲动。

沈觉将门往回拉了一点,背过身和后面的人交代了些什么,然后走了出来,将门在身后关上。

借着昏暗的离场指引灯光,陆时伸手拨开了粘在沈觉脸上的头发,又用手擦去他脸上低落的汗珠。也许是为了贴合乐队的风格,沈觉今晚画了黑色的眼影,此刻早就被汗水糊开,斑驳地布在眼下。可是这样的沈觉,真是完美。

沈觉双手背在身后靠在门上,抬头看向陆时,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里好像有千言万语,最后他还是笑了笑说道,“太晚了。”

“飞机延误了。”陆时的声音低柔,手捏在沈觉衣领上的抽绳玩弄着,“以后有的是机会看。”随后他用手指试图擦去沈觉脸颊上的眼影粉,却带出一道印记,他不由得笑出了声,“小花猫似的。”

“杏奈非得给我画的。”沈觉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抬手擦了擦脸侧的汗水,他又小声地问道,”你要进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吗?”

陆时将一只手撑在门上,身体向前压低,沈觉退无可退,两人此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他凑在沈觉的耳边说道,“我就想见见那个贝斯手,看看到底有多帅。”

沈觉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了门把手上,另一只手轻推了一下陆时的胸口,“你干嘛啊…让开点,我开门了。”

陆时没有退开,只是保持刚刚的动作,低着头看向沈觉,沈觉可能自己都忘了,此刻右耳上带着的耳钉和陆时的那颗同款不同色。陆时没有点破,只是手指顺着沈觉的耳廓往下滑,轻轻掠过那颗耳钉。

“别闹。”沈觉扶开陆时的手,稍稍用力把他推开了点,转身打开了后台的门。

陆时又换上了一副正人君子的风格,在沈觉的介绍下一一和乐队的成员打着招呼。沈觉确实没有骗他,贝斯手叫凉介,长得还真的有点帅,个子高挑,五官立体,沈觉说他的祖父是美国人。陆时在和凉介握手的时候悄悄加重了点力道,随后又自然地拦上沈觉的肩膀和他们用日语熟练地攀谈起来。

“去吃个庆功宴吗?就吃那个之前去的居酒屋好了。”站在一旁的女生突然说道,陆时记得她叫杏奈,就是乐队的主唱。

沈觉靠着陆时的手臂,目光先是略过纷纷赞同的朋友们,然后探寻地抬起头看向陆时,“你去吗?”

“可以啊,你们同意我就去。”沈觉和自己说的是中文,陆时觉得好像是加密通话一样,很有意思。

“不累啊?”沈觉继续问道。

“还行吧,看到你就不累。”陆时低头笑道。

“有病。”沈觉小声地回了一句,然后向杏奈点了点头。

沈觉先找杏奈借了个卸妆湿巾去洗手间把脸上糊成一团的眼影擦掉,洗完脸之后感觉皮肤都透了气似的舒服多了,他看着镜子里望着他的陆时摇了摇头说道,“以后一定不化妆了。”

“挺好看的啊。”陆时笑了笑,“没糊的时候一定更好看。”

沈觉对手抽了两张纸把脸上的水擦干,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你要继续住在这儿吗?”

“对啊。”陆时挑了挑眉毛,“你没把我的东西扔出去吧?”

“哪里舍得啊。”本来陆时还在为沈觉这一句话感动得不行,想着这人终于开窍了,结果下一秒一盆冷水就泼了上来,“那么贵的东西,我肯定都卖掉啦。”

陆时无语,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沈觉,对方看到自己的眼神反而笑了起来。

聚餐并没有进行很久,毕竟大家都真的累坏了,只是简单地喝了点儿酒意思了一下。陆时察觉到那个键盘手纱纪的眼神一直探寻地在他和沈觉之间来回飘忽,然后朝着杏奈耳语了几句,杏奈也是一脸惊讶,两个女生开始挤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鼓手悠真是个沉默寡言的男生,陆时以为沈觉之前已经够安静了,没曾想这个世界上有比他话还少的人,从头到尾他和沈觉的对话只有“麻烦了,谢谢。”以及“没有关系。”

反倒是那个凉介,不是拉着沈觉一起喝一杯就是要给沈觉夹菜,陆时只觉得看着不爽极了,但也没立场不开心,只能自己憋着。惊觉自己这种莫名的嫉妒,陆时又开始自我谴责了起来,管那么多干什么,这都是沈觉自己的朋友。

饭局结束之后悠真先行离开了,凉介跨上了他停在门口的川崎,将备用头盔特别熟练地递给沈觉,“今天要我送你吗?”

心中警铃大作,在沈觉还没开口前陆时上前一手按下了头盔,微微一笑说道,“不了,我今天和他一起回去。”

凉介皱了皱眉头,又疑惑地看向沈觉,“他也是我室友。”沈觉指了指陆时,吐了口烟说道。

两个女生也是合租的室友,一并搭车离开了,走之前纱纪看着沈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也没说什么,道别完就钻进了车子里。

“愣着干什么,打车回家啊。”沈觉抬手戳了戳陆时。

“喜欢坐摩托车?”陆时抱着手臂没有动,对着沈觉挑了挑眉。

沈觉先是一愣,接着翻了个白眼说道,“就之前吃完饭送了我两次而已。”

“不行。”陆时边掏出手机打车边说道,“下次必须带你去一下加州。”

“为什么啊?”沈觉抬头看了一眼陆时,这人有时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让人搞不明白。

“我那边车库里有两台杜卡迪,还有一个宝马,都比他那台好。”陆时有点不爽地说道,“到时候你随便挑。”

“你真的是…幼稚。”沈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听到有人说他幼稚陆时还是非常意外的,毕竟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评价就是说他少年老成,说他处事圆滑,到了沈觉这里反倒成了他幼稚。

在车上时沈觉突然冷不丁地笑了两声,陆时本来都要睡着了,听到沈觉的声音又清醒了,转头问道,“笑什么?”

“想到你会骑摩托车就蛮好笑的。”沈觉看着窗外小声说道,似乎还是在憋笑。

“刚十八岁的时候觉得很酷,瞒着我爸妈买的,还自己去考了证。”陆时低头捏了捏眉心,“后来不小心摔了一次,就很少骑车了,还是开车比较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到John说自己已经不是年轻人这件事了,其实相貌没有什么很大的改变,只是个人经历导致气质和风格上的变化。凉介那张有些不羁的脸突然在脑海里浮现,陆时忍不住用手在脸前扇了扇,想了想又说道,“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啊,再怎么说我也年轻过好吧。”

沈觉听完笑得更大声了,眼角都冒出了泪花,“说得好像你现在很老了一样,也就大我四岁装什么呀。”

“要是在韩国你得天天喊我哥。”陆时撇了撇嘴说道,“现在只有求我的时候才喊,喊得还不情不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演出的成功还是刚刚喝了点酒,沈觉显得有点异常亢奋,他先是扶着车窗笑弯了腰,又把脸埋在膝盖里继续笑,最后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陆时的眼睛,脆生生地喊了句“哥”。

血液直冲大脑,困意也被这句话完全的驱散,陆时感觉到整个背都僵住了,耳尖烫的厉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沈觉主动喊他“哥”?一定是自己在飞机上没睡出现幻觉了吧。他用力掐了自己的腿一下,确定现在不是在做梦。他压根不敢去看沈觉的眼睛,只能把脸埋在双手里强迫自己冷静一下。

陆时能确定的是,刚刚起码有一秒钟,他差点就想把沈觉的头直接揽过来亲他一下。

沈觉倒是起了劲一样,看到陆时这个反应,更是变本加厉地凑上去又用日语喊了几句“哥哥”。这完完全全是犯规,陆时压根不敢抬头,但凡要是沈觉在视线里出现,他恨不得当场能给他生吞活剥了。

直到车停在家门口的时候沈觉才消停了会,陆时先他一步下车,然后绕到另一册挡在了沈觉的面前,车从沈觉的身后开走,他回头望了一眼车,又看了看陆时,“干什么?”

陆时没有说话,只是侧开身子,让出了一点位置。沈觉的视线立刻就落在了房子门口的那一束捧花上,娇艳欲滴的花朵上甚至还有未干的水珠,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细碎的微光,整束蓝色的玫瑰,像是深夜里的蓝色火焰。

“去拿吧,你亲爱的哥送你的。”陆时朝着门扬了扬下巴,对沈觉微微一笑。

“送我的?”沈觉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这一捧花,水落在手臂上冰冰凉凉,他感到身体一僵,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盯着陆时。

陆时走过去拿起了夹在花朵里的贺卡,轻声念道,“To my precious treasure, wish you all the best for your new journey.”陆时的声音低柔又缱绻,念完后他看着沈觉说道,“庆祝你第一次公演顺利。”

沈觉依旧抱着花愣在原地,他低头看着花朵,伸手抚过如婴儿皮肤般柔软的花瓣,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都震到了花瓣,在怀里轻轻颤动着。

“真是可惜。”半晌后沈觉略有些颤抖的声音低低从下方传来,“从来没人送我花,我也从来没买过花,没有花瓶,很快就会枯萎的。”

“总有办法的。”陆时打开了门,回到了这里,并且是和沈觉一起,他才终于有了回来的实感。

最终那一束花被他们一起安置在几个空酒瓶里,并排摆放在台面上,像一段蓝色的云雾绵延开来。

沈觉在剪花茎的时候总是在揉眼睛,陆时也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沈觉可能是哭了。但这次掉眼泪终于不是因为难过了,他在心里默默希望,希望以后沈觉只会为了幸福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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