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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先生,我叫白半夏

这是沈淮序第一次认真打量白半夏,与身高187的沈淮序相比较,165的白半夏算是小小一个,皮肤白皙,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自然的散落在身上,她的五官辨识度很高,灵动光亮的大眼睛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稍带些稚气和倔强,鼻梁纤巧,翘翘的、还有如樱桃般饱满红润的唇,此刻他想到了李白的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可以说是美的不可方物。

她穿一件白色的短款紧身T恤,和蓝色高腰阔腿裤,露出小小一节如柳丝般的纤纤细腰,脚上的白色运动鞋似是刷过多次,以至于上面的标识已经斑驳不清,难以辨认。

“沈先生……”白半夏不解,为何会在这里遇见沈淮序?嗓音莺声燕语,娓娓动听。这一刻,沈淮序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那个沉寂多年的地方,就在此时此刻有了裂缝,一丝丝光亮从中纵横交错,如火焰般在他身体里驻根,燃烧!

蓦地,沈淮序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得到她!

“劳烦白小姐亲自跑一趟,多谢。”沈淮序语气不温不淡,坐她不远处,强大的气场,压迫的让人呼吸不畅。

“您太客气了,不知地址是不是写错?还要麻烦您转交给唐夫人。”

沈淮序听罢扬起唇角,回答:“唐夫人是我母亲,如今不住在这里,或是昨天刘秘书写错了地址。”

啊?白半夏无言以对,心想今天是不是白跑一趟?

看她惊慌的表情,沈淮序低眉浅笑道:“不过……我会转交。”

白半夏顿时暗自松一口气,今天的任务总算顺利完成。不多逗留,礼貌的与沈淮序告别,步履匆匆,离开沈宅。只因苍茫的天际,显现如水洗般的铅灰,乌云密布,狂风扬起她的发,抬头看了眼天空,不由得又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沈淮序伫立在门前,望着渐渐模糊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转角,沉思,其实他大可不必回来,但是当得知来的人是白半夏,他还是鬼使神差放下工作迫切的想要见她一面,行为幼稚、毛躁,果真,见到她,他会更加贪婪,所以会想要的更多!他嘲笑自己,这不像他!

“轰~”地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潸然落下,砸的地面啪啦作响,白半夏双手护头,快速奔向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纵使跑的很快,还是没能躲过大雨的洗礼,站台下,她赶紧甩甩手臂的水,头发已经半湿,有几缕因她刚刚的奔跑而贴在脸颊和脖颈,衣物也带着湿气贴在身上,就连空气中也夹杂着潮湿热浪,让人烦躁、窒息。她无暇顾及其他,只能焦急的看向远处,希望下一辆公车可以早些抵达,也希望这场雨可以早些停下,不过庆幸的是,她现在还有一方屋檐可以躲雨,也不至于太狼狈。

公车并未等到,却有一辆黑色卡宴从山上急驰而下,然后缓缓滑至她身前。

男人下车,撑开一把黑色的骨伞,握着伞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犹如雕刻的艺术品,名贵西装里白色衬衫下那只似曾相识的腕表,依旧闪着耀眼的光。他向她走来,雨水打在伞上,溅起水花,然后绽放纷飞,如梦似幻。

下一秒,大伞已移至她的头顶,白半夏仰头看着男人,有些错愕,大脑也因他的突然出现而产生宕机,只有男人身上独特的木质气息,让她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

“沈……先生,您怎么来了?”白半夏呆呆凝望着男人,更多的是因他的到来让她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沈淮序低头望着她,纵使全身衣物都已淋湿,却不显狼狈,倒多了些破碎的美感,干净无暇的女孩,如清泉流淌,如此美好。幽深的眸子锁着小小的人儿,他冷静的回答她:

“送你回去。”

白半夏呆怔片刻,随即又感激地对他露出一抹笑,连声道谢,也没矫情,直接跟他上了车。

车上冷气十足,白半夏打了个喷嚏,胳膊上顿时汗毛竖起,她小心翼翼的搓了搓手臂,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似是感觉到她的冷意,沈淮序调高了温度,并递给她一块深色手帕。

白半夏轻轻接过,并道谢,手帕是很柔软细致的质感,一摸就知很名贵,此刻用来擦拭雨水有点让人心疼,白半夏象征性的拿手帕贴贴手,便小心翼翼将手帕折起,方才发现手帕的角落有他名字的缩写:huai xu 。

“介意放音乐吗?”沈淮序询问。

她笑的眉眼弯弯,回答他:

“不会!您随意。”

沈淮序给人的感觉就是沉稳又绅士,虽陌生,但不反感。白半夏想,或许是他们俩只有两面之缘,又不熟悉,独处肯定很尴尬,也没有话题可以说,所以现在最能缓解尴尬的,也就只有音乐了吧。

放的是一首粤语歌,男歌手有着磁性浑厚的嗓音,很有辨识度,旋律略带忧伤,她听得懂些许粤语,只记得歌词唱着:

我知道不可幸免

却不满匆匆乍现

最凄美的故事总要那么短

我妄想翻天巨变

会给我一点纪念

那剧痛让我挂牵

像怀内遗下碎片……

“白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沈淮序蓦然开口,白半夏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惊讶的“啊“了一声,沈淮序看她一眼,勾唇。

“我叫白半夏沈先生,您可以叫我半夏,或者夏夏!”就是别叫她招娣,她不确定昨天跟母亲的争执他听去多少,所以最好不要提那个让人厌恶的名字。白半夏心想。

“很好的名字,和谐美好,素心向暖,像你的性格。”沈淮序轻声说,目光却认真盯着前方,他开车很认真,也很稳,或许是因为坐副驾的机会不多,所以这次她还没感觉到晕车的滋味。

“沈先生,谢谢您。”对于他的夸奖,白半夏由衷的感谢他,从小到大,她得到的赞誉并不多,无论她做的多好,都一样。可是,想想她昨天……明明……还瞪他来着,他非但没生气,今天还冒着大雨送她回家,她想她真该为那些无礼的行为忏悔才对。

沈淮序轻笑,又问她:“在哪里读书?”

“燕大,读外语系,大二了。”

“哦?”沈淮序挑眉:“夏夏很优秀。”说完眼眸随即略显黯淡,她才二十岁,他比她大十岁,或许他们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和人生经历,或许年龄是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也或许她将来会有更好的选择,生平第一次,沈淮序有种望而却步的自卑感及可遇而不可求的无力感。

白半夏凝望他的侧脸,笑的眉眼弯弯,此刻她的眼睛里布满星辰,遗憾的是认真开车的沈淮序并未看到。

“以后打算读研吗?或者出国留学?”

回答他的却是沉默,白半夏低下头,看着泛白的手指小心抚着那块手帕的一角,像是在抚摸他的名字。

沈淮序已知自己问到了雷区,但他还是装作不解的问:“怎么了?”

白半夏小声低喃着:“我也不知道到时爸爸妈妈会不会再让我继续读书。”

“为什么呢?”

“家里还有个弟弟,也要考大学了,负担有些重。”而她的成绩也没好到可以拿奖学金的地步,后面的这句话她没好意思说,毕竟在半生不熟的人面前还是不要太出糗比较好。

“夏夏,听我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的选择,人生很多时候都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如果想做,就要坚持下去,努力读书是为自己负责,知道吗?”沈淮序其实还想说,他可以资助她,但他不能太冒进,免得让她心生芥蒂。

他的言辞,铿锵有力,充满能量,像巨石般砸在她心上,像一直迷失在丛林,忽然有了为她指路的人,让她因简短的一句话而信念坚定,不再轻易改变自己。

她掷地有声的回答他:“嗯!”

沈淮序勾唇,此时车载音乐唱着:

人清醒难感性

迷失方能找到期待爱情……

白半夏发现他似乎特别爱听粤语歌……

车子一直行驶到问安堂的那条小巷,白半夏立刻阻止他:“沈先生,就到这里就好了,巷口太窄了,不好调头的。”

沈淮序应声熄火,并把后排的伞递给她。

“路上小心!”

白半夏撑着雨伞下车,并未即刻离开,而是看着沈淮序的车子走远,才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攥着沈淮序的那张手帕,她蓦然一怔。

随即,前方有人走来挡住她去路,看到是邻居汪建中,白半夏冷冷的瞥她一眼,绕开他就走!

“别以为我没看到,送你回来的人是谁?”汪建中没好气的问,夹杂着雨点的噪声,显得他语气更加冷淡。

“我的事你少打听!”白半夏边走边说。

汪建中立马跟上她,在她身后像个舔狗,倾身看着她,眼中充满急切,又暴躁的冲白半夏嚷嚷:“我为什么不能打听?你忘了你妈说以后让你嫁给我的事!”

听到这话,白半夏站定,看着眼前的男人满是厌烦,说起来她俩的事,也不过是长辈们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小时候白半夏经常被打,也经常被罚挨饿,汪建中总是护着她,也偷偷拿东西给她吃,被白母发现后阴阳怪气的对他说了一句:你那么护着她,以后娶回家当媳妇算了!

小小的汪建中记住了,发誓要保护白半夏一辈子,渐渐长大,他看白半夏的眼神也有了变化,汪建中比她大两岁,念同一所大学,以前他们的关系也是真的好,但是后来,汪建中对白半夏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哪怕她跟男同学多说一句话都会让他危机感十足,后来索性就对外声称白半夏是他的人,两人已有婚约,这让白半夏十分反感,以至于两个人的关系就是你追我赶,越来越远。

“汪建中,你搞搞清楚,那是我妈随口说的一句话,你当真了那么多年,你是脑子里进水了吗?”

“我只知道我tm脑子里全是你!”汪建中情绪激动,眼眶通红冲白半夏喊。

见他不能好好沟通,白半夏也懒得理他,径直离开。

汪建中不依不饶:“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送你回来?你们什么关系?”

白半夏不耐烦,随口丢下一句:“他是我男朋友,你满意了?”

汪建中怔在原地,看她的背影决绝,越走越远,雨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她的身影,仿佛她跟他的世界一直都是天涯路远。就像距离再近的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可是他不甘心,于是冲着雨幕大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别人好,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知白半夏有没有听见,回答他的只有那一声声闷雷的巨响和雨水冲刷伞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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