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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佩

“像是扭扯的痕迹,但……”林昭回忆着:“这真刻牌做工精湛,寻常女子是扭扯不开的。若不是刘莘藏拙,便是被他人留在刘伯家。”

听着林昭的分析,付子倾奇道:“你早知这刻牌有蹊跷,那日还答应跟小莘去客栈,你不怕有危险?”

“你既让我去,便是确定她没问题。”林昭平静地应道,神色坚定。

付子倾对上林昭的眼睛,被这透着坚毅的目光映得心慌,忙低下头笑道:“你我才相识几日,怎可将生死随意托人。”

“我知道你不会的。”许是觉着论证不够充分,林昭接着补道:“离开教敬山庄那晚,你不喜我却与我同榻而眠,定是顾虑武道时局不稳,怕我有危险。”

付子倾自觉是依着师门之命护林昭周全,但这细支小事被当事人一一道出,着实有些招架不住。她撇开视线,含糊地揪着话中的错儿,“我没不喜你……”

二人一站一坐,全靠在桌子一侧,这几近夏虫低语的声音顺利地飘入林昭的耳朵,像是那日月弯高挂,桃树下肆意摆弄着轻剑,搅着花瓣灵动的身影,直想让人将她摆正了好看清楚面容。

烛光昏沉,林昭便真握住了身前人的薄肩,问道:“你没不喜我?”

欺身之人眼神炽热,那是付子倾接不住的灼色。她曾在道机山的那张小榻上迸发过相同的情绪,但那该远不及此时的境况。

时隔半月,付子倾真切体会到了自己离开山门那晚的荒唐行径,间路原干巴巴的说教冲入脑海——你若遇到更多的人,更多的事,便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责任。

付子倾慌慌地将目光从林昭的脸上挪开,停在少女清健的颈间露出的玉佩。那玉佩不知何时又透亮了几分,直照得付子倾不由想起自己那枚玉佩的去向,想得了又更加心慌。

“昭儿……”付子倾无措地发了声。注意到身前人的目光,林昭站直身子,收手将玉佩藏进里衣。

誓情蛊……付子倾回想起在道机阁的武堂里看到了那页敞开的《蛊经释读》。那本册子被陈景飞藏得极深,她只扫了那一眼便再没见过,只知与这对玉佩有关。

瞧着林昭的动作似是知晓得多些,但她心虚得不敢提及。

林昭也有着出奇的默契,两人自靠着玉佩相认后,再没提及过这档子事儿,引得付子倾一度以为这对精巧的玉佩只是普通的信物,早包起来放进了行李。

“你刚发现了什么?”林昭恢复了平日的清淡神色。

付子倾得了喘息,示意林昭去看布纹册子上的断痕,也是扭扯般的痕迹,几处绳断的两端皆是高低不齐。

“今日张吔去了铺子,这是我用压山弄断的,吓他来着。”

“那便是有人用了同样的功法,弄断刻牌,引我们去静安府。”林昭思索着,试图理出脉络出来,“那此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去静安府,为的是陈掺。”付子倾接过话头。“陈掺见过我师姐,还集了许多画像。”

“那日他靠近我时,眼仁儿忽得变成了红色。你可听说他有这般病症?”

“未曾。”林昭摇摇头,接着答道:“改日可以问问莘姑娘。”

“嗯。”付子倾点点头,从身上摘下香囊。“还有味道。陈掺所说的味道,大概是我身上的香囊。”

“那晚小莘的房里是点着香烛的,唯这草木的香囊引起了陈掺的注意。”林昭顿了顿身子,顺着问道:“这香囊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明知有蹊跷,还是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这香囊付子倾收得坦荡,戴得坦荡。此时被林昭这么一问,反倒没由头的心慌意乱起来。她张了张唇,咽了口空气。“是我师姐给的,她让我随身带着。”

察着林昭的面上变了神色,付子倾无奈极了,她只得将自己知晓的原委依次道来。

“我离开师门前,被下了誓情蛊。我知这香囊定是有用处的,却不知晓用于何处。”

林昭听闻拧了拧眉,却没作声。付子倾觉察出来,忙问道:“昭儿可知誓情蛊?”

“不知。”

没等人回答,林昭自顾拢过桌上的布纹册子,从书橱里翻出《神仙美人图鉴》和《桃花仙之道机山密谈》,拆了编绳合到那本厚重的册子上。

言谈草草收尾,两人再无话说,各自睡去。

二日付子倾趁着林昭外出采买,从行李中翻出玉佩,紧着瞧了半响。还是通白透着几缕闷青的飘花,在教敬山庄与林母对照时,她分明记着是光泽品相齐整的一对。

这几日看来,林昭的玉佩却是透着绿的,光泽也更好些。

夜里,趁着林昭睡着,付子倾悄悄地晾开自己那半边被子,撑着胳膊,借着微薄的月光将手轻探进林昭的领口,欲拨弄出那枚玉佩坠子。

“怎么了?”

“啊……”付子倾僵住姿势,正对上林昭清明的眸子。

混着草木香的呼吸倾吐,惹得烦闷。林昭紧了紧被子,撇过身去。

“若想看玉佩,明日摘下给你细瞧。”

“好。”

这趁人之危夜探人颈的行为确是有些冒犯,付子倾探究心切,回过神来,才红着脸缩回被里。

“抱歉,是我唐突了。”

林昭紧了紧喉咙,应道:“夜里看不清罢了。”

“我没恼你。”

翌日一早,付子倾得了林昭的玉佩到手里,又摆出自己的那枚搁到亮堂地儿细瞧起来,全觉不出差别。

“莫不是我看错了?”手里这分明是一对素净齐当的物什。倒是林昭的那枚飘花的位置紧些,绝不是昨晚儿的那颜色。

思虑不齐,付子倾在锦衣布料的后院踱着步子,心里默默背起山门令牌的法诀。手掌掩在账本下面对着腰间的木头运了些力道。

忽得,她余光瞥见令牌上闪出光亮。她四下环顾一番,坐回椅子上掩着一瞧,原本光秃的木头上显出细纹来,付子倾只能分辨出上面的“道机”二字,其他便看不大懂了。不多时,不知从何处传出来间路原的声音。

“倾儿,过几日师父寿辰,我去寻你上山贺寿。”

似是借着令牌隔空传进耳里的。付子倾虽为道机上顶有灵性的弟子,却不曾使过山门令牌。不为别的,只是她从不将这碍着步子的东西待在身上,久了姜允平便烦着说教,有令便传给间路原或展慕遥。

三人关系紧着,二位递信倒也不觉麻烦。

如此一来,尽管付子倾手握掌门的令牌法诀,却不得要领,传不出令讯,只得干巴巴的听着。

点着帐子上的名目期号,付子倾正翻到昨日从华阳城新到的一批南洋来的花染丝料,旁个戳着张王布匹的刻章,还有到货的日期——四月廿五。

“啊!”付子倾不由得轻呼一声,用账子拍了下脑门儿。姜允平的生辰是五月初九,算来确是近了。伙计进来后院,正瞧见付子倾摊在椅子上懊悔不已的样子,手里握着账本。

‘瞧吧,准是帐子出纰漏了。这付姑娘虽生得俊俏,善拉拢顾客,但毕竟是年小,遇事儿容易慌乱。’伙计心里想着,便走上近前来,试探地问道:“付姑娘,可是有难事?”

识得来人的声响,付子倾有些激动地比了比手势:“金宝哥,我要定一匹花染丝料,花费从我工钱里扣!”

李金宝闻言愣了下神,这功夫却不消耽误。付子倾将帐子合上堆到他胸口,转身掀开帘子进了前屋。留下一耳朵交代:“帐子都核好了,我出去一趟!”

包了一匹衣料带着,付子倾便出了铺子,寻了家上好的裁缝店,将衣料一摊,惊得掌柜直瞪了眼。

花染丝料纹样繁复堆叠,色彩鲜明,不同于传统纹样的内敛或华贵,丝料也是考究细致,轻柔和顺,一瞧便不是本地的货源。

付子倾倒是直截了当:“掌柜的,烦请做套男子的中衣,送与家中老人的。三日可做成?”

“姑娘,这恐怕要……”

“这是南洋来的上好花染丝料,我可保证平阳县内您第一个得见。若是加紧做出衣样来,呈在柜前,观效定然与以往不同。眼下端午节近,何不抢上先机。我也好得件衣服孝敬家中长辈。”

“感念姑娘一片孝心。”掌柜的思揣着应下,敲好定金。瞧着付子倾的言行猜断出身份来,便自报了家门,原是姓季。

“多谢季掌柜了,三日后我便来取。”合了银子,付子倾便揣好取货票子回了铺子。

林昭是个伶俐沉稳又好学知礼的学生,夫子们喜欢得紧,不由得感叹当年昭皇后的高义,大昌男女同等、共昌共荣,这才兴起孔安学堂这般男学女学不分设的风尚。

夫子学究们浸着旧学的文化,起初是极力反对的。但不乏有女子顶着排挤考到首榜,旧儒们回过味儿来,也开始和家中的娘子论起之乎者也来。

说起这位昭皇后的赐号,倒是与这林昭是同个“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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