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外机轰轰想，姜可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舒坦地与程忆打视频电话。
“那节目什么时候播？”
程忆在姜可说完采访事情之后问了一句，嘴巴里残留的蜜桃块让姜可含糊不清，她歪头眼睛斜角四十五度往新装上的空调看去不一会又回正才说一句不知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姜可也就昨天才决定好的，“等八月底，我就回去看看。”
“看看？就只是看看吗？”
程忆想着是她能待在A市不再回去，她敲键盘的手停下来把滑到鼻尖处的眼镜推上去，“你现在赚的钱还不够支付荣姨的医药费吗？”
够是够但姜可除了医药费还有五千万的债务，眼下第一个一千万都没达成，荣雪现在每个月就要花掉一百万。
季柏然这人虽然可恨但至少每个月都会按时支付高额费用也算是帮她一个忙，姜可把桃核投入垃圾桶冷哼一声，“这钱就让季柏然先花着。”
程忆也明白姜可心里所想但还是提醒她一句：“我发现季柏然最近跟傅、陈两家走得很近，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姜可对前夫季柏然的事毫不上心，“这种人你觉得傅、陈两家能看上？”他做事手法龌龊总会在背地里阴人他最要感谢的就是他妈给他生了副乖宝形象。
“我的人跟我说季柏然要把季瑶送给傅家那个小儿子。”
“季瑶？”
姜可在脑里翻找一遍终于记得这人模样。季瑶是季柏然的亲妹，在两人还是夫妻关系的时候季瑶还在国外念书当时两人通过电话她倒是挺接受姜可一口一个嫂子叫着，不过姜可对这样的称谓有些抵触。
季瑶长着一张带有侵略性地脸嘴角处还有一颗痣，与季柏然通话时从她的语气就能听出两人关系不好。
程忆：“用自己的妹妹攀附权势，真不是个东西。”
姜可有些想不起来傅家小儿子长什么样子，“傅家也答应了？”
“没，他家那小儿子死活不同意，说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姜可没在意地“哦”一声，“那还有陈家。”
手里工作结束的程忆关上电脑轻哼一声，“陈家之前就传出来要与李家联姻的，结果当晚人家儿子就跑了听说到现在都没回来，陈先生现在对外根本不敢提结婚这俩字。”
姜可笑了笑：“这两家儿子真有意思。”
两人说着说着就扯到程忆过两天的生日会上，她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全家人打算去林清路那家米其林餐厅简单吃个饭就好。
姜可的礼物她早就收到是一双短跟的皮鞋程忆试过，穿起来一点都不累脚，“等生日当天就穿这双鞋出去。”
两人聊得很晚姜可已经有了睡意两人挂断电话后姜可起身去了趟厕所回来路过陈二房间隐约听到有声响传出来，风徐徐拂在她脸上姜可睡意褪去一半她猫着脚尖走到陈二卧室门口，里面的声音更清楚了。
与他通话的人声音一会沉闷一会尖锐她耳朵贴的更紧了，声线来回的变化让姜可判断出对面至少有两个人同时在跟陈二聊着。
偷听别人聊天内容让姜可觉得有些刺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对面的人一顿输出后她才听到陈二轻飘飘地吐口气道：“生日我就不回去了。”
“生日？”姜可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他生日是什么时候？”
对面的人又嚷嚷几句后陈二说了第二句话：“后天没回家的票。”
“后天，难道跟程忆同一天？”带着这样的想法姜可继续偷听下去。
“大后天也没票。”
姜可不禁皱眉，怎么又变了？
“下个星期也没票。”
姜可有些着急，他生日到底是哪天？
陈冠凌在隔着屏幕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十分客气地问：“那请问陈少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陈树一被对面装腔作势地人惹笑，他说了句：“月底有票。”
姜可听得真真的，她退出身来嘴里默念着：“还好时间够用。”
回到屋内的她并不知道五分钟后的傅佑泽像炸毛的狮子一分钟含妈量极高的往外输出将季柏然这人里里外外问候一遍。
在外头沾染上的暑气到屋一瞬间就褪去，姜可侧躺在床上翻到之前加购的相机镜头后又重新挑选，这一次她特意拖一个摄影朋友从国外代购过来，等付款时她停顿了三秒最后闭着眼把钱给过去。
一晚上银行卡里流失六位数此时的姜可倒觉得空调噪音怎么那么大，她翻了个身闭眼前想着要去找那个店员得再搜刮一些东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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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忆生日当天她穿着简单脚踩那双姜可为她准备的鞋与家人一起到之前商定好的那家餐厅。这家餐厅开在城郊外落座在一片密林里，木质调的装修风格与周围的环境融合恰当。
外面放着一台留声机里面播放这一首钢琴曲，程忆对音乐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是什么歌只是觉得听着让人心里很舒服。
服务生将门打开引他们进去，里面的人少的可怜，程忆脚下踩着那双短跟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地声响一下下打断这里原有的秩序。
餐厅的围墙用玻璃代替，无论坐在何处都可以看清外面自然光景，他们被安排到左侧靠玻璃的位置上，对面放着一台那架白色钢琴阻隔了对面零零散散的桌子与人。
上菜的速度很快餐桌上酒杯相碰与餐具的摩擦声给这家餐厅又多添了几分热闹。
钢琴的另一边在太阳转动下陷入在昏暗里，被联姻折磨头疼的傅佑泽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脸上出现了醉意的嫩红色，路过的服务生毕恭毕敬地唤了他一声：“老板。”
傅佑泽失神的眼睛在她脸上聚焦了一会握着手里的空杯子吩咐道：“没酒了。”
这里的服务生很熟悉傅佑泽的脾气听到还要酒的话语二话不说重新给他换上新的将酒放好后就继续自己原本的工作，她手里端着餐盘绕道琴的另一头放在了程忆桌子上并留下一句：“您的菜齐了，请慢用。”
几人出来的着急将打火机落在家中在服务生转身之际程忆及时喊住向她索要一个打火机，不足一刻打火机便送到程忆手上。
插在蛋糕中间的蜡烛被点燃。在此起彼伏的生日歌中傅佑泽支起发懵的脑袋腰板挺直地坐起，他的视线被中间的那架钢琴挡住，对面的人在他眼里模糊一片。
他踉跄地站起半个身子趴在钢琴上重心前倾他看清对面双手合十正在许愿的人脸后，嘴巴微张，身子摇摆不定的他再次晃了晃晕乎乎地脑袋对面那张时不时在脑里闪烁的脸现在清楚地倒映在他黑得发亮的眸中。
他张开的嘴巴抿起上扬在对面结束生日歌后趴在琴上的他跟跟着鼓掌嘴里连连叫好。突然吼这一嗓子让程忆她们有些错愕，一时愣神地盯着酩酊大醉的男人看，准备切蛋糕的手悬在空中迟迟未能放下。
她的父母就当是碰上一个酒疯子只是看看没出声然而程忆却认出满脸醉样的傅佑泽。男人的这副模样让她眉头紧锁同时又产生一个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佑泽站直在手掌在琴身上来回摩擦，他对着程忆道：“今天是你生日，我送你一首曲子。”
说完他就走上台阶坐下去，脚边是当天现采摘的蓝色绣球，芦荀草跳在旁边作为装饰。傅佑泽简单的白T被他穿得风流，他流利的自左而右试音。
碰上琴键那一刻他的醉意已经消散完全，身上也没了那副懒散样子，调整好呼吸后偌大的餐厅了响起了好听的钢琴曲。
琴声渐入人心坐在对面的程忆母亲忍不住拿起手机开始录屏，回头看了一眼程忆道：“想不到这酒蒙子这么会弹。”
程忆也没想到，结合他的身世，她怎么也想不到傅佑泽竟然会弹钢琴，他家哪里来的钱？不是说家徒四壁吗？
这样的水平起码在六级。
程忆歪头想，觉得奇怪。
当晚回家她就将这件事告诉姜可，起初姜可也不信直到她看到了那长达三分钟的钢琴独奏，这样的技法绝对不是一个穷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傅佑泽与陈二是同个村的于是姜可与陈二一块又看了一遍醉汉弹琴。
姜可：“想不到傅佑泽钢琴弹的这么好。”
陈二：“我也没想到。”
姜可依旧追问：“诶，学钢琴肯定要花很多钱吧。”
陈二：“是的....吧。”
他被姜可盯得脸上不太自然坦白的话呼之欲出却被博美打断。
小姑娘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网兜，脸被晒得通红，“姜可姐咱们去捉蜻蜓吧！”
姜可的注意力被全副武装地博美吸引过去，蜻蜓她从小到大都没捉过，“蜻蜓好抓吗？”
博美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外面，天边已经被夕阳染红，傍晚蜻蜓飞的很低数量还很多走到哪都能遇到。
博美撅着屁股把网兜拿在前面眼疾手快的一兜下去一只活生生地蜻蜓就出现在网子里，姜可在旁佩服不停夸她厉害。
“陈二哥一起啊？”博美向他发出邀请。
陈二：“无聊。”
十分钟后他带着一兜子的蜻蜓回了家。
陈二：又是捂住马甲的一天。
傅佑泽弹的钢琴曲是BoA的《only one》
阿里嘎多看文的每个人，感谢感谢感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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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墙角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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