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岫的修真世界里,本命法器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一人只能拥有一种本命法器,一但拥有便是终身使用。
不同属性的灵根体质拥有不同的法器,本命武器的召唤一般由师父进行,需要引导心神进而刻印。
但也有部分人可以自我修炼到一定程度,在某一瞬间找到自己的本命武器。
沈岫回到铺子,烧起炭炉,橙黄的火舌舔舐着滋啦响的木柴,沈岫盯着火,搓着冰冷的手,渐渐出神。
取字吗?还有本命武器。。。。。。脑海里一闪而过自己上一世工桌上的小人儿,身形挺拔,身姿清冷,两指间掐的是沈岫雕刻的扇子,似一幅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样子,仔细看去小人儿的桃花眼却是妖治的艳丽。
想到此处,沈岫指腹微痒,随手便拿起刻刀,轻轻几笔便勾勒出扇子的形状。
上下揉搓着手中的青金石,腮边微鼓,似有不满,轻放下后,打开刚刚拿到货的箱子,精心地挑选起来,很快目光便锁定在一大块胶质感极强,润泽度上佳的南红上。
待外头夜色稍显,眼前的光亮逐渐暗沉,沈岫便刻完了成品。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错过了两餐饭食。
沈岫咬牙切齿,这种一旦沉浸玉石里头就忘记时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肚子饿得都咕咕叫了。
转头,眼神投向成品,轻拿起,五指一翻,火红的扇面便展开来,翻动之间似山间枫叶飞舞,精美绝伦。
扇骨出巧妙地利用南红的肉质感,雕刻出细密而坚韧的鳞片,开合之间,似有妖龙匍匐其中,蓄势待发。
沈岫目露欣赏之色,觉着两片扇骨背后有些单调,灵思一动,又在其中细细纂刻。
随后撕下一张轻盈的红宣纸,蘸墨写字,待字迹干透,放进名贵的防水正绢的锦囊中,细细缝好。
锦囊尾端再系上五帝钱,缀以流苏,挂在伞柄尾端,以求事事顺遂安康。
做完一切,沈岫深感欣慰,转念间,想到自己刚刚刻在其上的龙鳞。
思绪飘到那日一面之缘的白龙,小白,不知如何了......
沈岫心满意足,店铺有稳定的收入,起死回生地做到全界第一,两个小男娃也一步步成长,踏入仙途,深感自己人生圆满,已无所憾。
唔......主要是有钱,想躺平了。
望向外面渐渐昏暗的夜色,风雪渐停,村口的树下私有人影攒动。
这么晚了,还有谁啊?
沈岫便踏过门坎,打算去探个究竟。
在将来的某天,沈岫想起今日总在想,要是能重来,自己第一时间必然按住那个踏过门坎,好奇心害死猫的自己。
天色昏暗,斑驳的树影下映着的是两名年轻女子的影子。
为首的女子身型颇高,左手抓着一支枯黄的毛笔,右手是瘪了的水囊袋。
而值得人注意的地方是,他的背后背着一人高的不知名物什,长而粗壮,用厚实的麻木裹得密不透风。
一旁的女子则手拿精致粗旷的大剑,一头的金簪盈翠挂满,手上则是金银珠宝首饰,看得人目不暇接。
两人衣着相似,看着形制类似弟子服。
沈岫探出身子,侧耳倾听,似乎两人在争论。
“沈大师姐,我好歹是名门出身你要我来这种破烂村庄歇脚?”
“师妹,你放心,我写个祛污符就好了。”
“好不了一点!我看掌门必不可能在这种村庄谋生,我看还是快走吧!”
“嘘!师妹,小声点!被人听到就完了!”
沈岫听到此处,眼神微眯,掌门?谋生?修道的跑来做生意了?
难不成是在找齐非的师父?
要是齐非的师父真的犯戒,也断不能被人找到,这样齐非的名声也就不好了!
想到此处,沈岫的身影便不隐藏了,直晃晃地走向两人。
见到沈岫,两人皆愣住了神,为首的沈大师姐惊讶得更是掉下了手中的符纸。
很快,颇为高大一些的女子四处探望片刻,便拉着旁边的师妹一同跪下。
沈岫震惊,想扶两人起来,无端端怎么还跪上了!
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两人说的话直接让沈岫陷入了呆滞。
“见过掌门!参见掌门!”两名女子异口同声地开口。
足足有一柱香那么长,两个人也跪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沈岫,眼里闪着重逢的喜悦与期待的泪水。
沈岫cpu烧了,掌门?什么?是我?难不成是我背后的人?
朝后看去,空无一人,更加坚定了自己好像是某宗门的门派?
下一个剧情是不是,他们要准备大喊,宗主,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归位?
面前两人没有继续说出让沈岫更雷的话语,沈岫深吸一口气,喉咙干巴地吞咽几下,手指微弱地指向自己。
“你说,掌门?是我?”
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两人自从见着了沈岫,嘴角就一直上扬着,最小的女子兴奋地站了起来,为首的师姐也站起来。
解开背后物什的带子,两人互相配合着端着前头后尾。
“掌门,您为了宗门,利用禁术压下自己的修为多年。”
“禁术的副作用就是会让您忘记自己是修者的身份,这,便是您的本命法器。”
说罢,师姐将裹着法器的麻绳解开,一手便掀开了粗糙的麻布,将其武器展露出来。
一阵晚风吹过,将村头的榕树叶子吹的极响,就如沈岫心中那喧嚣的声音。
那是一把弓,弓身流光溢彩,晶莹剔透,浅浅地发着蓝色的微光,弓弦之上好似覆有凛冽的寒霜,看到主人后有灵气般地铮鸣着。
看到的第一瞬间,心头便恍然一下,那细微的铮鸣声像打在心头,叫嚣着自己拿起它。
沈岫逼迫自己从弓里移开心神,压下奇异的情绪,皱着眉疑惑地看向两人。
“其名白羽流星,掌门施展**前将一切封印在其中,您碰一碰他,便知晓一切了。”
沈岫有些狐疑,但心头那真真切切的情绪并不作假,只见手堪堪停在弓之上,那弓便兴奋地微微颤抖着,叫着两人难以抬着。
沈岫一下决心,将手握住了弓把,细密的寒意涌遍全身,连同墨色的眼瞳变得灰蓝。
弓上汹涌着澎拜的冷意,激地两人直接握不住,瘫软在地。
而后沈岫如肌肉反应一半,下意识地一甩,寒气似风地将两人卷出三里地,两者皆跪趴在原地受着强烈的飓风。
“我就说!咱宗主可厉害了!”
“我。。。我还第一次见这么强的冰灵根。”
为首的师姐即使被攻击得浑身狼藉,却丝毫不在意,还在翘首以盼地盯着在冰霜之间地沈岫。
满头珠翠地师妹也掉落不少首饰,极不在乎,他知道他的掌门肯定会给他买更好的!
虽趴在沙地,但两人的脑袋抬得极高,眼神闪着期待的光。
很快,冰霜褪去,露出了在其中的人。
那人双目紧闭,面目清冷,系发的簪子早已化为粉末,乌发翻飞,浓郁而深沉。
片刻,睁开了眼,眼中是纯粹而透骨的冷意,泛着森寒的蓝光。
见这威风凛凛的,肃穆凛然的宗主,两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深感掌门威武。
沈岫想起来了,原来他穿的不是修真界老板,而是巅峰期冰灵根山海宗的宗主掌门。
沈岫原名沈秀,入凡间后化名,沈岫。
在原身的记忆中,山海宗起初是用于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
但是发现,在这些孩子里面有很多具有修炼资质,于是边创立门派,教导引气入体,踏入修道。
那么山海宗就可以去接委托,获得灵玉,养活自身更能养活那些没有资质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由于所在的门派由于地处偏僻寒苦,资源匮乏,山海宗委托完成下来的灵玉,对于宗派要养的孩子来说杯水车薪。
而凑巧的是,原身在无意中,救下一名衍慧门弟子。
此弟子想要报恩,但当时的沈秀苦于要养家糊口,便死马当活马医,直接了当地将想法告诉了弟子。
弟子没有金银珠宝,但是知晓一禁术,可以让自己入凡间做生意而不被天道所知。
沈秀看着孩子们孤苦无依,日日啃着馒头,眼神亮亮地看着自己,便下定决心咬咬牙,用了此禁术。
通过转移术和模仿术,每当自己在凡间赚得银两放入柜中,有七成转移至山海宗,同时模仿出一样多数量的银子营造假象。
沈岫恢复记忆了,但天塌了。
他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啊,全被山海宗卷跑了啊啊啊!
想到此,他的眼神中便露出了森森的寒意。
沈岫不知为何原身沈秀死了,但是,他是个很好的人。
虽然吧,他沦为凡夫俗子时,受不住诱惑,天天赌钱,吃一天算一天。。。。。。
这么想着,沈秀好像也不算多好,沈岫思绪微沉,回落此刻。
面前的两个人,分别师山海宗的大师姐和二师妹。
大师姐自幼就在山海宗,名沈铃铃,天资尚可,水灵根,主符修。
旁边的师妹是后入门的火灵根剑修,是某名门陨落后前来投靠,名宁桐言,因沈秀忙于赚钱,三天不着宗门,此人入宗后便未见过原身。
两人匍匐在地,记忆中那破烂小宗门的样貌涌上心头,不禁微微叹气。
眼神看向手中的弓,泛着蓝色的光,随后看向陪伴了自己三年的店铺,目露不舍。
看来这不养闲人的养玉坊得关门了,至于顾峥璟和齐非......
修道者在人间做生意的事情,一旦事发败露,就会牵连两人,是万万不可说的。
有个疑虑在沈岫恢复记忆后,一直盘旋在心头未解,心下便冷冷地开口问道。
“你两人为何急着要我恢复身份?可是宗门发生什么事了?”说到此,眉间一皱,忧虑丛生。
两人见状,却疯狂摇头,师妹竟脸含羞涩,低着头,而一旁的师姐就恭敬地作揖道。
“宗门无事,相反,有喜事,是小师妹,要嫁人了!”
“恭迎掌门回宗里主持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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