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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锅米线

谢时见梅清昼瞬间便将桌椅和自己的包袱收起,默默将必买清单上储物袋的位置往前挪了挪。

等二人走过一条街,又拐过两个巷口后,谢时已买全了所需物品。

接着谢时便来到了卖米线的小摊位上,她看梅清昼神色古怪,便知他应该是嫌弃小摊上的吃食。

于是她只给自己点了一碗,又找了个能遮挡风雪的位置坐下。

梅清昼确实如谢时所想,看不上这里。

他在谢时旁边站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影响到了老板做生意。

谢时看他就那么站着一时也顾不上管他,刚才他说了一路的话,听得她耳朵疼。

她早午饭又没吃,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幸好没一会,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锅米线就被端了上来。

最上层撒着碧绿的碎韭菜,中间是煮得劲道十足的米线,混着垫底的豆芽与肉糜,别提多香了。

谢时拿起筷子夹起一口米线,吹了吹。

最后一次抬头问他:“壮士你真不来一碗?不吃可就错过了。”

梅清昼从小吃饭喝水,无一不复杂精细。

哪怕是颗白菜,那也得雕成朵花的形状,在熬了三个时辰的大骨头汤里烫过,再辅以火腿鸡鸭鹅等炖出的高汤,方能入口。

现在让他在这以一片蓝布为瓦,歪歪扭扭的老树根为桌椅的地方,吃那个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粗瓷碗装的米线?

别说,还真香……

梅清昼是第一次吃米线,只觉顺滑爽口,滋味无穷,着实好吃。

谢时习惯先吃几口原味,再加酸酸的糟辣椒,一碗下肚,就算是寒冬也热得浑身出了汗。

米线吃完,二人便往城东破庙走去。

谢时吃得心满意足,声音也带了些暖意:“壮士,我是真的要去玉清宗学艺,我看你就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大冬天的跑出来,家里人该急坏了,早点回去吧。”

梅清昼也吃得浑身舒畅,他眯了眯眼,认真道:“我也是真的要去玉清宗学艺,只是是被家里逼得。”

他放不下这俗世红尘,可父亲对他说的话确又让他警醒:“我们无极门虽然对于法器颇有研究,但以器入道从未有人得道飞升,我至化神已是再无寸进可能,你如今一百六十岁就已至筑基中期,你比为父强,你……你好好在屋内想想。”

“在此之前哪也不许去!”

梅清昼与谢时明明认识不超过半天,一碗小锅米线过后,他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便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至交好友。

如果说之前他还在说那些有的没的琐事,此刻他却只想将自己的烦恼与忧愁向谢时和盘托出。

古往今来,凡人烦恼不过食可够果其腹,衣可够敝其体,屋可够为其遮挡风雨。

修仙者烦恼不过今日是何修为,百年千年万年后又是何修为。寻道之路漫漫,有多少人到头来才发现,还不如早日大梦一场。

谢时听完有些迷糊,她只是个庸庸碌碌的凡人。

神仙的忧愁与她的日常生活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

与之相比,她的烦恼似乎好像有些:不值一提?

她只是个被华兰派收容的毫无修为的小杂役。

做过最出格的事便是偷听了玉清宗的事。

别看她好似正一步步计划如何去玉清宗,但她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

她对玉清宗的感觉还没有能一跳三丈高的薛鸣来得真切。

“玉清宗、无极门、化神期、法器、大道。”梅清昼说的这些词,让她头一次产生了她即将要去拜师学艺的真实感。

此时玉清宗的形象在谢时眼中,一下子从星星变成了月亮。

前者只能在夜晚看到一个模糊不清却又亮闪闪的小点,后者她好歹还吃过形状相似的月饼啊。

谢时问梅清昼:“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无极门?仙人的时间那么长,学艺应该一学就要很久吧,不回去陪你父亲过年吗?”

她想起爹爹为自己采草药而掉下悬崖尸骨无存,娘亲也因此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自己背井离乡流浪讨生活,亲人团聚的滋味虽然还残存在她的心中。

但实际上却像那水中的月亮,看似摸得着,却再也碰不到了。

若是给谢时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再也不喊痛,这样爹爹就不会去采草药了,他们会在一起过很多很多新年。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继续劝他:“我想你父亲一定是很疼爱你的,快回去吧,别让他再为你担忧。”

梅清昼想起娘亲去世,父亲独自抚养他长大,明明是一门之主,事务繁重,却对他的衣食住行样样过问,不假手于他人。

二人相伴而行,沉默不语,各自有各自的往事要追溯,没一会便走到了城东破庙。

……

谢时放下沿路捡的柴火,掏出火石准备生火。

梅清昼率先开口,又恢复了他那不顾他人生死的大嗓门:“多谢你为我开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谢时点点头,她虽然不喜欢他的大嗓门。

但他为她仗义执言,还对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推心置腹,她自然也不好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梅清昼从小到大都受尽追捧,不管是为着他的家世还是他这幅容貌,只要开口就极少被拒绝。

他突然便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认真对谢时说道:“那你跟我回家吧!”

谢时的柴火有些受潮,点了几次也没点着,听及此处她打火的姿势顿了顿。

然而此刻她心中想的不是受潮的柴火,而是:“这年头世上的缺心眼这么多吗?”

梅清昼虽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却也是读了几年书的。

他见谢时背对自己,努力捣鼓那些柴火,“不愿意”三个字昭然若揭。

他突然想到,谢时不会担心自己图谋不轨吧?

毕竟他俩才相识不超过一天,虽然自己曾为她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但像他这样一个绝色美男,突然邀请她这样看着就只剩穷的女子回家,好像是看起来怪怪的。

于是他继续对谢时说道:“你放心,我可绝对家世清白。一般像你这样的,送给我当婢女我都怕你走不稳,端翻我的紫砂茶杯。”

谢时手里火石一抖,险些要掉落:“.......”

梅清昼看谢时还是不说话,柴火却已经被她弄得冒起了几缕白烟。

他不理解,摆在她面前的可是天大的机缘!

对了!机缘!

他心思一转,走到谢时对面,闲庭信步。

“你看你想去玉清宗拜师学艺,那你可知玉清宗收弟子是何章程啊?”

“几时开始?何时结束?共招收几人?”

话毕,他见谢时果然不再折腾那些柴火,抬头看向他,面色凝重了起来。

梅清昼见这果然戳中了谢时的痒处,又继续侃侃而谈:“而我呢也要去玉清宗,你跟着我这样的大佬,有我罩着,还用发愁?”

且看他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说路上是否会遇到山贼强盗。就只看这大雪还不知道何时能停,你难道还准备天天冒着风雪赶路?”

他话没说完,突然便想起谢时下午刚买的帽子和鞋子,又见她脸色认真,似乎在说:正是如此。

于是他话语中便少了几分玩笑,语气严肃:“我看你这小身板,应该还没开始修炼吧?”

“就算你有那些药丸,可万一路上要是染上了难治的病症,荒郊野外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时候别还没走到玉清宗,人就没了…...”

梅清昼说个不停,谢时也听得认真,她点点头,她确实有难治的疾病。

梅清昼见谢时点头赞同自己,更是不厌其烦地将路上会遇到的各种困难,夸大其词地一一列举。

夜幕降至,谢时坐在破庙内,氤氲的松枝香徐徐钻入她的鼻子,直达颅腔。

她的耳边此时只剩梅清昼的说话声和柴火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谢时就着柴火的火光,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自幼时流浪起,收到的善意便屈指可数。

她的记性很好,但此刻却突然想不起来是哪本书里写过:每个人的运气都是固定的,你一下子全部用光了,后面就再也没有了。

但谢时想赌一把。

她郑重其事地打断了梅清昼的发言:“那真是多谢你了。只是如今天色已晚,也不方便赶路。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破庙留宿,明早再启程去你家?”

梅清昼一听谢时同意了,大嗓门一下子没控制住。

“这破庙能住?”

于是他拿出了一艘豪华小法船,走到破庙外施法将其变大,悬停在空中。

又回头对跟上来的谢时道:“岂不闻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这法船可自行飞行,我们今晚就边睡边赶路吧。”

说完便掐法诀将谢时弄起的柴火堆熄灭,拉她上了船。

谢时第一次坐飞船,新奇不已,她想:“要是自己以后也会飞就好了。”

等她和梅清昼坐在船内大厅,就着银丝碳取暖时,她将心中疑问吐露:“壮士嗓门为何这么大?”

梅清昼:???

梅清昼极不喜欢被谢时称壮士,“清昼”二字又显得疏远了些,好似他二人是泛泛之交。

他仔细想了想,这么多年来,别人都是怎么喊他的?

少门主?少爷??公子???

于是他这才发觉谢时貌似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他虽然虚长她,额,一百多岁……

但是他觉得交朋友不该分年龄大小。

况且对修仙者来说,一百岁委实是不够看的。

所以合不合得来才最重要。

于是他认真道:“既然都是朋友了,我们俩谁跟谁啊,以后就不用客气了嘛。以后你就唤我乳名阿景,我唤你小时可好?”

谢时扯了扯嘴角,笑道:“美景?”

“是阿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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