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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急救车刺耳的鸣笛声中,顾承砚的意识在现实与记忆间撕裂。他看见12岁的自己抱着星轨模型冲出火场,而阁楼窗口闪过的人影分明是成年沈砚之。

「沈砚之!」他突然抓住身旁人的手腕,却发现对方正用沾着血的手指在他掌心画蝴蝶。这个动作与童年记忆完美重叠,却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当年的蝴蝶纹身明明在沈砚之颈后。

「别怕,」沈砚之的声音混着警笛声,「这次我会先找到你。」

顾承砚的意识坠入黑暗前,听到了《我亲爱的爸爸》的旋律。这次不是记忆中的跑调版本,而是完美无瑕的花腔女高音,像极了火灾当晚阁楼里传出的神秘歌声。

闪回:2000年火灾后三个月

顾承砚蜷缩在孤儿院的诊疗室,听着门外医生与苏棠的对话。

「这孩子出现了人格解离症状,需要长期药物治疗。」

「苏小姐放心,我们会把他培养成最完美的偶像。」

药瓶滚动的声音响起时,顾承砚偷偷睁开眼。他看见苏棠将某种蓝色药片溶进牛奶,而玻璃瓶标签上写着「记忆重构实验专用」。

现实:2023年星河医院VIP病房

消毒水的气味刺进鼻腔时,顾承砚发现自己的左手被锁在床栏上。监控屏幕里,沈砚之正在走廊与医生争执,他的皮夹克下露出半截蝴蝶纹身——这次是振翅的姿态。

「顾老师醒了?」苏棠推门而入,手里握着平板电脑,「全网都在疯传您的多重人格视频,不过别担心,我们已经买通了热搜前三。」

顾承砚盯着她涂抹着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突然发现那些甲油胶里嵌着极小的芯片。「昨晚直播事故的真相...」

「嘘——」苏棠将平板电脑转向他,屏幕上是经过AI换脸的监控画面,「看清楚,是沈砚之故意激怒您。」

画面里,沈砚之掐住顾承砚的脖子,眼神阴鸷如蛇。而顾承砚后颈的皮肤正在诡异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星轨重置者总部

在青藏高原某处地下掩体,「银河」正将顾承砚的声纹数据输入量子计算机。全息投影中的星轨模型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所有行星开始逆向旋转。

「蝴蝶效应」的虚拟影像出现在控制台前:「目标的杏仁核异常活跃,建议立即启动记忆重构程序。」

「不急。」「银河」将沈砚之的恐声症检测报告扔进粉碎机,「先让他们参加《星轨实验室》第三期——深海恐惧症特辑。」

顾承砚被转移到《昼与夜》剧组时,发现剧本第37页被替换成了全英文内容。导演助理谄笑着递来润喉糖:「顾老师只要保持微笑,剩下的交给AI换脸技术。」

摄影棚顶部的无人机群突然失控,三百六十度摄像头同时对准顾承砚的眼睛。他在镜头反光里看见自己瞳孔中浮现出二进制代码,那些数字正在重组他的记忆。

「Action!」场记板拍下的瞬间,顾承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转身。他看见沈砚之站在绿幕前,穿着与火灾当晚相同的白衬衫,领口露出半截蝴蝶纹身——这次翅膀的位置颠倒了。

深夜的录音棚,沈砚之正在调试新研发的骨传导耳机。他的右腿神经痛又开始发作,这是星轨重置者植入的纳米机器人在作祟。

「该吃药了。」助理小唐递来的水杯里漂浮着蓝色药片,与顾承砚服用的药物一模一样。沈砚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发现对方后颈有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

手机在此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段音频:

「砚之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这是顾承砚15岁时的录音,背景里混杂着电子合成的呼吸声。沈砚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听出那呼吸声来自火灾当晚阁楼里的神秘人。

深海恐惧症特辑

《星轨实验室》第三期录制现场,顾承砚与沈砚之被锁在透明球形舱里。全息投影模拟的深海环境中,无数机械鲨鱼正游向他们。

「顾承砚的深海恐惧症数据已加载。」导演王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砚之的恐声症将在30秒后触发。」

球形舱突然开始注水,顾承砚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看见舱壁上浮现出童年溺水的画面,而沈砚之的耳麦里正传出火灾时的爆裂声。

「承砚!」沈砚之的声音带着颤抖,「还记得我们做的星轨模型吗?」

顾承砚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看见两个时空的自己在水中重叠。成年的沈砚之突然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威士忌气息唤醒了某种记忆。

「砚之哥哥!」12岁的顾承砚从舱底浮起,「我们的星轨永远不会相撞对不对?」!

沈砚之在恐声症发作的剧痛中扯断耳机线,他的鲜血滴在顾承砚掌心,画出与童年相同的蝴蝶形状。球形舱的警报声突然变成《我亲爱的爸爸》的旋律,这次是两人合唱的完美版本。

黑客组织现形

星轨重置者的地下掩体里,「银河」突然发现所有设备开始逆向运转。量子计算机屏幕上,顾承砚与沈砚之的声纹图谱正在融合,形成新的共振频率。

「不好了!」「蝴蝶效应」的虚拟影像剧烈扭曲,「他们的声纹密码破解了我们的量子加密!」

顾承砚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带着金属质感的电子合成音:

「三年前的火灾,其实是你们制造的记忆重构实验。」

「而我们的声纹,才是打开星轨计划的真正钥匙。」

真相的裂缝

球形舱的舱门突然打开,顾承砚与沈砚之搀扶着走出。现场导演王烁的手机突然爆炸,露出藏在内部的微型摄像头——镜头上刻着蝴蝶图案。

「承砚,」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你后颈的皮肤...」

顾承砚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有一块正在蠕动的皮肤,形状与沈砚之的蝴蝶纹身完美契合。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抓住沈砚之的手腕,指甲刺进那道疤痕,鲜血滴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

直播画面突然被黑客入侵,大屏幕开始播放真实的火灾监控:

12岁的顾承砚抱着星轨模型冲出火场,而阁楼里的沈砚之正被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注射药物。镜头拉近,为首的医生后颈有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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